狂射而去的光箭如同一條咆哮的巨龍,浩蕩出可怕的真元風暴,此刻的秦歌雖然還未晉升到太虛境界,可是一身道行與太虛初期境界之人不相上下,激射而出的光箭威力倍增。


    一身黑衣的月靈飄忽於皚皚白雪之中,宛如一隻翩然的蝴蝶,禦風跳躍,當光箭射去之時,隻見得她手中月晶輪猛地祭出,五彩光華大作,相互交纏在一起,化作一條五彩的巨龍,卷起漫天積雪與光箭轟地撞在一起。


    “轟。”氣浪狂舞,雪花激炸,萬千積雪鋪天蓋地,像是狂風掃落葉,卷起湖麵的水浪,一起衝入高天。


    秦歌手擎青蓮劍,大聲道:“妖女,今日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月靈翩然立於虛空,嘶啞著聲音說道:“滅青蓮宗滿門之人乃是上清老狗,與我無關,我隻是殺了玄青子而已。”


    秦歌怒極反笑,笑意悲涼,劍指長空,朗聲說道:“妖女,休要多言,今日我便要為青蓮眾人手刃你這個罪魁禍首。”


    月靈冷哼一聲,卻是不理會他,徑自破空飛去,先前雪崩之時她已是身受重傷,經過一日的調息這才好轉了一些,但是麵對全盛狀態之下的秦歌,她卻是沒有絲毫把握,是以奪路而逃。


    秦歌見此,心中大定,知道此時的月靈定然是強弩之末,如此良機自然是不會錯過,瞬間飛身而起,向著月靈追去,務求將其斬殺,以告慰青蓮宗眾人在天之靈。


    先前,秦歌一直被追殺,此番輪到月靈被追殺,一追一逃間,卻是世事變幻無常。


    兩人追逐間已是飛了數百裏,數百裏之地盡皆皚皚白雪,直到兩人飛至一望無際的海邊,這才換了另一幅景象,海麵狂風怒嘯,巨浪排空,萬頃巨浪層疊並進,向下望去,萬裏海麵波濤起伏,波瀾壯闊,蔚為壯觀。


    萬裏波濤之下,無數奇形怪狀的海獸怒吼如狂,向著禦空飛行的兩人不斷巨聲咆哮,轟然巨響更是助漲了巨浪之勢,整個碧海浪潮連綿,萬裏海麵水柱擎天。


    秦歌心下微驚,一邊追著月靈一邊暗暗警惕碧海間的巨獸,如此追了數個時辰,已是追至深海,湛藍的海麵此時異常的寧靜,波瀾不驚,與方才濁浪排空的景象截然不同。


    海麵靜謐的讓人覺得可怕,此時月靈仿佛也發現了異樣,不斷迂回著奔襲,也不敢再往前行。


    正此時,天邊數道光芒劃過,直朝著深海方向飛去,這一行四人正巧與秦歌擦身而過,忽然其中一人大聲喊道:“是他,城主大人這小子便是殺害我暗靈小隊之人。”


    秦歌定睛看去,暗道糟糕,原來此人竟然是夜靈城剩餘的三名暗靈之一,而他口中所說的那位城主必然是暗夜王,這暗夜王至少是上仙境界之人,若是被他纏上必死無疑。


    瞬間,秦歌將不滅東皇鍾祭出,罩在身上,奪路而逃。


    在同一時間,暗夜王身旁的三名太虛境界高手電射般朝著他追去。


    而此時,月靈也發現了這一幕,二話不說,駕馭著月晶輪,擋在秦歌身前,月晶輪之上暴起璀璨的五彩光芒,分化為五道劍氣,組成一個五行劍陣,朝著秦歌殺去。


    腹背受敵,前後兩難,體內真元瘋狂運轉,層層葆光加身,青燈古卷瞬間光芒大作,灑下兩道光芒護在周身,不滅東皇鍾內的靈力也被瘋狂催使,燦燦金光,如同一輪小太陽似的。


    “當。”秦歌罩著不滅東皇鍾猛向前衝去,強行突破月靈的阻擋,月晶輪瞬間擊在不滅東皇鍾之上,不滅東皇鍾一陣金光閃耀,隨即暗淡了下去。


    不過秦歌卻是衝破了月靈的阻攔,閃電般向著遠處逃去。


    全力逃亡之下的秦歌,速度快逾閃電,瞬間消失在天邊,令月靈與那三名暗靈望塵莫及。


    一直凝立不動的暗夜王淡淡說道:“你們不用追了,此人逃不出我的手掌心。”卻見得他慢條斯理的抽出披風之後的黑褐色長劍,踏著虛空,緩步走去。


    雖然他走的極為緩慢,卻是一步百丈,眨眼之間就消失在天邊。


    其他三人看了月靈一眼,皆尾隨暗夜王而去。


    紅日傾吞,天地黑暗,四周一片混沌。隻聽見海風悲嘯,秦歌卻是背脊涼颼颼的,身後緩步而行的暗夜王就像是跗骨之蛆一般,緊追不舍。一種絕望的情緒攀上心頭,背心更是冷汗涔涔,衣衫盡濕。


    暗夜王踏空徐行,像是看待玩物一般,看著狼狽逃竄的秦歌,嘴邊漾起一絲笑意,淡淡說道:“小子,你很好,我暗夜王的手下你也敢殺,不過今日我倒是想看看你有多大的能耐。”


    冷冽殺意洶湧澎湃,透入秦歌心神之中,冷酷無邊的殺意險些讓他心神崩潰,就連逍遙遊外天下之境也險些迸散,一身道行也險些盡廢。


    直到此刻,秦歌才明白上仙境界之人的可怕,上仙境界與下仙境界可謂是天壤之別,心膽俱寒之際,咬牙抵擋著刺骨的冷冽殺意,葆光迸發,向著遠處飛逃而去。


    無邊的恥辱感溢滿胸腔,此時的秦歌看著一步步逼近的暗夜王,看著他似是雲淡風輕的模樣,而自己卻像是個小醜一般,不斷在他麵前擺弄著腰肢,在萬般的恥辱之下費盡心力的保全一條性命,這對於他來說是一個極大的侮辱。


    暗夜王像是閑庭散步一般,不緊不慢的追在他身後,手中繚繞著墨黑色魔焰的長劍緩緩揮出,黑色的劍氣緩緩推進,宛如一條黑色的匹練,直接斬在不滅東皇鍾之上。


    而秦歌心中卻是驚駭絕倫,明明感覺到背後有一道劍氣劈來,卻無論如何也躲避不開,縱然是爆發出全身真元,快逾流星,依然是被這道黑色劍氣劈中。


    “當”的一聲,劍氣劈在不滅東皇鍾之上,不滅東皇鍾瞬間黯淡了下去,躲在其中的秦歌被莫大的撞擊力衝擊,全身經脈險些斷裂,在這危急時刻,瞬間將天府張開,滂沱的巨力被導入天府之中。


    劍氣之威,遠超秦歌想象,滂沱的餘力導入天府後,天府一陣天翻地覆,無盡的金色光芒被絞散,無數道黑色魔焰在天府之中肆虐,衝擊著天府中的葆光。


    暗夜王眉頭微皺,淡淡說道:“受了本王一劍竟然還未死去,這小子確實有些本事。”嘴邊冷笑,手中長劍再次劈出一道墨黑色劍氣,凜冽劍氣一出,天地都為之變色,碧虛無垠的天空瞬間被烏雲籠罩,天地皆暗。


    秦歌此刻亡魂皆冒,麵對那蘊含著無窮威勢的劍氣,就像是麵對著一座萬丈高山一般,生出一股無力感,被劍勢籠罩之時全身都險些虛脫,慌忙運轉逍遙遊外天下之境,拋卻萬般念想,幾近碎裂的天府在這一瞬間重新綻放出燦燦金光,而青燈古卷也在同一時間環繞在他周身,散發著兩色光芒,層層遮攏。


    “轟。”令風雲變色的一劍已是重重的劈在了不滅東皇鍾之上,“哢嚓”一聲,不滅東皇鍾之上繚繞的金光全數散去,堅固的鍾聲出現一道觸目驚心的裂痕,不斷向著四周擴散。


    劍氣滔滔翻滾,一舉將不滅東皇鍾擊碎,一往無前的朝著秦歌劈去,魔焰洶洶的劍氣嘩啦一聲,劈開青燈古卷所形成的光幕,重重的劈在秦歌身上。


    頓時,秦歌渾身被魔焰肆虐衝撞,將他體內的經脈全數衝裂,淋漓鮮血自他毛孔之中溢出,此時的他像是一個血人。


    暗夜王手提長劍,凝立於虛空,劍眉微蹙,有些訝異道:“這小子還沒死?”提著長劍,瞬間出現在秦歌身前,看著渾身鮮血淋漓的秦歌說道:“小子,你能在本王手中走上兩招,在蒼梧之淵已是少見了,不過你還是得死。”


    麵露一絲猙獰之色,厲聲說道:“小子,你殺我夜靈城之人,已是觸了我的黴頭,你可知本王對待敵人的手段?”


    暗夜王對待敵人的手段,整個蒼梧之淵的修道者都是驚恐不已,對此秦歌也是早有耳聞,這暗夜王麵相雖然俊美,內裏卻是一個殺人如狂的人物,但凡與他作對之人,皆被他施展殘酷手段虐殺,就連七魂六魄也不放過。


    想起暗夜王的殘酷手段,秦歌也是心內發怵,此刻他已是毫無力氣,全身經脈盡斷,形同廢人,若不是青燈古卷托著他,連禦空都困難。


    第三十八章無名荒島


    此刻,秦歌麵臨著絕大的危機,眼前的暗夜王道行通天,想在他手下逃脫,已是毫無希望,可若是被他擒住,簡直生不如死。


    暗夜王眼中殺機畢現,手中長劍魔焰吞吐,映照方圓百丈,一種絕望的氣息從劍身蔓延開來,劍指長空,斜斜斬下。


    一絲懼意攀上心頭,秦歌看著兜頭斬落而下的長劍,強自按捺住心頭的懼意,神思電閃而過,驀然記起披在身上的鎏金隱身衣,眉頭一擰,在長劍劃下之前念轉口訣,一陣強光乍現,突兀的消失在原地。


    暗夜王臉色變得烏青,看著眼前之人在他眼皮底下突然消失,怒聲說道:“佛界仙寶鎏金隱身衣。”話音剛落,手中長劍爆發出萬道劍氣,縱橫激蕩,肆虐著方圓數十裏之地的每一寸空間,摧朽拉枯般的劍氣掃卷,周遭空間一陣紊亂,卷起漫天碧海之水,一道道水浪排空飛炸。


    而另外三人也緊隨而來,看著狂態大發的暗夜王,心中忐忑,直到暗夜王停下之後,才低聲說道:“主上,那小子隻怕是有死無生,不必去管他,還是正事要緊。”


    暗夜王將長劍收回,臉色恢複淡然,淡淡說道:“走吧,我們須得趕在一眾修道者之前抵達有巢天宮,若是讓其他城主領先,隻怕我們是沒機會取得有巢天宮之中的重寶了。”


    三人一齊點了點頭,隨著暗夜王身後,朝著有巢天宮飛去。


    三人走後,月靈出現在這片海域,靜候許久,略有些失望的搖了搖頭,也飛空離去。


    且說秦歌,裹著鎏金隱身衣之際,早已是搖搖晃晃的駕馭著青燈古卷沉入海底。海底凶獸密布,秦歌穿梭於其中異常的小心,不過他身上散發出的濃重血腥氣味卻是引來無數海獸,好在見機快,鑽入一隻碩大的海獸腹中,這才得以擺脫凶獸的滋擾。


    這隻海獸如同一座小山般大小,藏身於其腹中沒有絲毫不適,不過隻是這海獸腹中臭味撲鼻,有些難聞。


    秦歌至此才覺得安心,方才實在太過凶險了,若不是鎏金隱身衣及時發揮作用,隻怕此時的他早已是暗夜王手中亡魂,靜下心來,回想起方才種種,還是一陣後怕。


    蒼梧之淵隱藏的高手眾多,除了十大勢力的城主之外,其上更是有三位蒼梧之淵中的至強者,這十大城主就強悍至此,可想而知那三大至強者道行之高,已是超出了他的想象。


    此時,秦歌在快速的恢複著體內傷勢,這次所受創傷極重,體內經脈迸斷,要想修複過來,至少得月餘時間,若是不抓緊修複傷勢,隻怕有巢天宮中的青葉便會被被他人得去。


    過了半月時間,他體內傷勢已是複原,不過經脈仍是難以接駁,整整半月呆在海獸腹中,早已被這腥臭之氣熏的頭昏腦脹,真元畢集,青蓮劍綻放出一絲劍芒,在海獸腹部劃開一道口子,一直通向外邊。


    秦歌體內經脈迸斷,真元難以為繼,劃開一道口子之後便已是氣喘籲籲,爬上海獸的背脊,舉目遙望,晴空萬裏,碧海湛藍如畫,一切都顯得異常的平靜。


    海獸浮水漫遊,緩緩向著不遠處的一座海島浮遊而去,待到臨近海島,秦歌便潛水上了海島。海島環境清幽,鮮少異獸出沒。


    海島外圍,樹木蔥蘢,低矮的樹木之上掛滿累累果實,紅豔欲滴,令人食欲大動。


    吃了幾個果子之後,秦歌隻覺渾身暖洋洋的,這些果實蘊含的靈氣十足,對於治療傷勢頗有效果。


    頭頂處,海鷗滑翔,鳴叫盤旋,清爽的海風吹拂,令人生起一股倦意,秦歌尋了個隱蔽處,將青燈古卷祭出體外,形成一道光幕,籠罩在身上,謹防意外之險。


    這一覺睡的頗為香甜,在海獸腹中呆了半月,一直耗盡心力恢複體內傷勢,早已是筋疲力盡,這一睡便到了落日時分。


    睡過一覺之後,秦歌隻覺精神熠熠,信步走在沙灘上,舉目遠眺,天空殘陽如血,彤紅晚霞橫空流舞,瑰麗萬狀,美輪美奐,清涼海風摻雜著空氣中一股淡淡的野果香味,撲麵而來,深深呼吸,心神俱醉。


    秦歌通體舒泰,在這恍如隔世的海島之上,緊繃的神經也緩緩鬆了下來。


    這一刻,心中忽然生出一種莫名的感覺,暗道:“若是在這清靜之地幽居,每天看著日出日落,放下肩上所承擔的責任,放下心中的深仇血恨,那該多好啊。”


    站立良久,起伏不定的心情才緩緩平靜下來,仰望著黛藍蒼穹,歎息道:“一直以來,我都是隨波逐流,從來都不知道為何修道,遇見任何事情都想著逃避,遇到任何的困難都依賴著身邊的法寶相助,若想保住性命,依賴這些外物,終究不是正途。”


    閉目凝思,感受著天地間的靈氣流轉,一道道靈氣氤氳成霧,不斷湧入他的天府之中,充塞著天府的每一寸角落。


    夜色漸濃,漫天星鬥閃耀,倒影在深藍的海麵,散發著孤寂清冷的光芒。


    秦歌緩緩睜開雙目,在一瞬間腦海之中塵心盡滌,張開雙手,任由清冷的光芒覆蓋在臉上,體內天府不斷擴張,直到天府範圍達到方圓三百丈這才停了下來。


    青燈如月,其上火星跳躍,照亮了整個天府,一道道亮白色的火苗從青燈之中飛了出來,不斷在天府中旋舞,宛如一隻隻螢火蟲。


    此刻,天府中的金光盡皆斂去。天府自成一片天地,青燈化作明月,無數火苗化作繁星,與高天之上的皎皎銀漢相互輝映,無盡的月華之力不斷傾瀉著湧入天府之中。


    月華如水,像是一道銀河般傾瀉而下,隨著天府之中的星火流轉,形成一道道玄妙的軌跡,宛如人體交錯的經脈。


    秦歌看著這一幕,久久不語,忽然大聲笑道:“這天地就如人之肉身,這星辰就如人體奇穴,星辰運行的軌跡便是體內錯雜的經脈。”


    瞬間猶如醍醐灌頂,在這一刹那,無盡的星辰之力灌入他體內,天府之中散發出的火苗也紛紛鑽入他的肉身之中,化作體內穴位。


    在這一刻,秦歌像是涅槃的火鳳一般,重獲新生,體內充滿著無窮的力量,以念力觀看體內情形,此時他體內無數道白色光芒閃爍,組成一條條錯雜的經脈。


    以肉身為天地,全身穴道為星辰,一瞬間璀璨的光華從天府之中衝出,衝天飛舞,宛如一道璀璨的光柱,上通霄漢,下同九幽,秦歌立於光柱之中,渾身都閃爍著萬道光華,體內的經絡與骨骼纖毫畢現。


    過得片刻,這道光柱緩緩消失,沉入秦歌的天府之中。


    天地重複清明,星子無語,在淡藍夜色下閃著熒熒光輝,一切都回複了寧靜,不過在此時,天空一道流光劃過,落在海島之上,露出一個身著黑色鬥篷的中年漢子。


    秦歌看了他一眼,繼續佇立於海邊,也不說話,任由清涼海風吹在臉上。


    這個中年漢子麵相敦厚,臉上掛著一絲溫和的笑容,但是一雙眸子卻是淩厲無比,蘊含著一股煞氣。未幾,這個中年漢子四周掃了一眼,神色略微有些失望,轉過頭對著秦歌說道:“敢問小兄弟,方才此處的祥瑞究竟是何物?”


    秦歌掃了此人一眼,見他眼中閃過一絲貪婪之色,也閃過一絲殺意,雖然殺意隱藏的極深,但又怎能瞞得過身俱葆光的秦歌。在蒼梧之淵這一切以實力說話的絕地,一切的倫理道德都已是拋之腦後,強者為尊,弱者便是強者的基石,等同於他們豢養的牲畜,可以肆意斬殺。


    若不是此人猜不透秦歌道行的深淺,隻怕早已是出手奪寶了。


    這一切秦歌自是看在眼中,眼前之人至少是太虛境界,若是此時翻臉,他也是難以討得了好,是以靜待良機。


    “兄台隻怕是看錯了,我在此地呆了一天,卻從未見過任何的異寶,想來兄台是看走眼了。”


    這人腦海諸般念想閃過,最終按捺心中的殺機,甕聲甕氣的說道:“兄台說的是,定是在下看走眼了。”繼而,他看了一眼天色,說道:“此時夜已深了,不知兄台可否讓在下留在此地歇息一晚?”


    秦歌點了點頭,他心中也正有此意,這人孤身一人正好,若是還另有同伴,那隻怕自己不是對手。


    兩人各懷心思,待到半夜,月落星沉,天地一片混沌之時,碧藍的海麵之上突然爆發出一聲海獸的狂吼之聲,層疊海浪迸炸,朝著靜謐的海島蓋壓過來。


    瞬間,兩人身形甫動,手中兵器同一時間朝著對方斬去。


    第三十九章星辰北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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