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清祖師苟尓臉色頓時變綠,寒著臉說道:“你這小輩,簡直是找死。”


    隨即,這條老狗狂喝一聲,無數上清派弟子皆興奮異常,手中兵刃霍霍而動,卷起萬千姹紫嫣紅的光芒,鋪天蓋地般的朝著青蓮宗弟子飛砸而來。


    玄青子踏步逼前,手中斬天劍旋空飛斬,無數劍氣破空而出,朝著苟尓激射而去。


    苟尓雙手一引,穿雲破空梭持在手中,仙元迸發,祥和瑞采激爆而出,劃破虛空,摧朽拉枯般將漫天的劍氣瞬間給劈散。瑞采迸炸,宛如天河之水倒傾,數十名青蓮宗弟子登時被這殺意凜然的瑞采射中,胸腹洞穿,徑直落地,眨眼間斃命。


    玄青子看著不斷死於穿雲破空梭之下的青蓮弟子,眼中閃過一絲苦痛,斬天劍中玄光大作,那漫天激射的瑞采迎向玄光之時,突然齊齊湮滅,玄光迤邐劃空,化作一條夭矯盤舞的青龍,咆哮怒吼。


    上清祖師這條老狗雖然作風卑鄙無恥,但是一身道行卻是驚世駭俗,手中穿雲破空梭在他仙元灌注之下,陡然變大,兩頭尖如利劍,中間鼓脹如輪,在空中滴溜溜疾轉,兩頭尖銳的利角寒光閃閃,毫不費力的穿過空中玄光化成的青龍。


    穿雲破空梭急速向前,卷起一道氣旋,如同一把尖錐,破開玄青子護身罡氣,徑直擊在斬天劍之上。


    “叮叮。”激爆連聲,斬天劍被穿雲破空梭接二連三的擊撞,承受不住迸爆的氣浪,懸空倒飛,玄青子空門大開,被穿雲破空梭猛地撞在身上。


    頓時,一道玄青光芒從玄青子身上迸發出來,一件網狀的法寶覆蓋在他身上,穿雲破空梭撞在他身上之時,這件法寶瞬間青光大作,包裹著穿雲破空梭,猛然一旋,穿雲破空梭頓時折轉而回。


    “慕容紫衣的百寶金蟬衣。”苟尓臉色一變,看見老對頭的遺物,心中殺意迸發,穿雲破空梭凜然激旋,仙元獵獵狂舞,狂飆似的撞在百寶金蟬衣之上。


    縱然這廝手握上品仙器,但是這百寶金蟬衣也非凡品,死死的抵住了穿雲破空梭的無數次攻擊,絲毫不見破損。


    一旁冷眼旁觀的月靈似是很不耐煩,飛身而來,九宮圖祭出,朝著玄青子打去,兩件法寶一齊並進,不斷撞在百寶金蟬衣之上,三色光芒並炸,交迸出姹紫嫣紅的氣浪,滔滔卷舞,三人身下的青蓮宗大殿頓遭波及,磚石破空,縱橫激蕩。


    苟尓看了一眼月靈,沉聲說道:“這個小輩就交給你了。”轉身飛離,穿雲破空梭朝著其他青蓮弟子砸去,頓時氣浪交迸,這廝仙人級別實力對上一眾上清弟子,簡直有如虎入羊群,穿雲破空梭不斷飛舞,帶起一蓬蓬熱血。


    猩紅的鮮血染滿了整個青蓮大殿,無數殘肢斷臂縱橫錯陳,無數上清派弟子與青蓮宗弟子皆赤紅雙眼,不斷廝殺著。


    第二十三章血流成河


    天際雷鳴電閃,獵獵狂風肆意鼓舞,豆大的雨點越來越急,轉瞬之間大雨傾盆,如天河之水倒傾而下。肆意橫流的雨水不斷衝刷著鮮血淋漓的青蓮大殿廣場。


    無數光芒席卷衝天,凜洌的殺意四蕩,道門兩大派生死之鬥已是到了白熾化階段,無數青蓮宗弟子與上清派弟子相互廝殺。


    上清祖師這條老狗渾身染血,不斷虐殺著青蓮宗弟子,以他的道行,青蓮宗中無一人是他一合之敵,人群之中他手中穿雲破空梭不斷擊出,打在青蓮宗弟子身上,登時數十名青蓮宗弟子斷臂齊飛,向著遠方拋落。


    血流成河,原先道門寶地的青蓮山此刻已被無數鮮血浸染,斑駁的血跡順著傾盆大雨不斷流淌,無數青蓮宗與上清派弟子仰倒在地上,淋漓鮮血在青蓮宗廣場中不斷流淌。


    山風呼呼,淒楚迷離,高天之上那個散發著祥和瑞彩的上清派祖師,冷漠的看著無數斷肢截臂的青蓮宗弟子,嘴邊森森冷笑,刺耳蕩開。


    傾盆的大雨附和著轟鳴的雷聲,瘋狂肆虐,上清祖師傲然看著地麵上艱難攢動的青蓮宗弟子,心中恨意崩爆,猶如滔滔江水,仰天狂吼道:“哈哈,慕容紫衣你在地獄裏看著吧,看著我如何滅你青蓮根基,我要讓你苦心建立的青蓮宗隨著你一同下地獄。”


    仙氣交迸,宛如一柄柄利劍,不斷穿插著,帶起一蓬蓬鮮血,場中青蓮宗弟子毫無還手之力,任由無情氣芒及身,卻忍著身上的劇痛,絲毫不發出一聲痛呼。


    郝仁看著身旁一個個重傷躺下的師兄,眼中淚水翻湧,混合著雨水不斷落下,默然回首,對著衛陽說道:“師兄,下了地府,真的能見到秦師弟嗎?”


    衛陽渾身鮮血淋漓,一張俊朗的麵容此刻早已傷疤遍布,半邊身子都已經被劍氣洞穿無數個血洞,他強自打起精神,咧嘴一笑,笑罵道:“你這廝,下了地府別再煉製那勞什子破丹去禍害秦師弟了。”鼻尖微酸,哽聲道:“也不知道下了地府,我們這一眾師兄弟是否還能在一起,若是能夠在一起,就算做鬼也是開心了。”


    郝仁默然不語,仰望著天空,看著那狂風暴雨中的上清派祖師狗兒,嘿然道:“死又有何懼,這一世比起你這條老狗來,我是個真正的男子漢。”


    轉過頭望去,一眾止水峰師兄皆麵容安詳,呼吸頓止。


    郝仁喉間哽咽,沙啞著聲音道:“師兄……。”


    高天之上,月靈與玄青子鬥得正烈,九宮圖與斬天劍不斷撞擊,發出清鳴之聲。


    玄青子身為道門第一人,道法通玄,縱然是麵對這堪比太虛境界的月靈亦是不落下風,斬天劍疾舞,朵朵青蓮迸炸,璀璨的光芒四射,不斷撞擊在九宮圖之上。


    而此時,上清祖師苟爾也是麵目猙獰,毫無仙家之人的出塵之態,手中穿雲破空梭陡然旋轉,卷起一陣龍卷風似的氣浪,浩蕩向著玄青子撞去。


    月靈口念法訣,九宮圖中清光大作,慘白的光芒粼粼蕩漾,懸浮在半空之中,如同一輪慘白的明月,夭矯橫空,倏然而動,清光頓時凜冽如劍,萬道清芒破空,奔湧不絕。


    九宮圖、穿雲破空梭一齊破空飛出,閃電般的打在玄青子身上,一陣強光迸爆,狂飆似的氣浪翻滾,玄青子身上的百寶金蟬衣忽然撕的一聲,爆裂開來,兩件法寶繼續往前,一同打在玄青子身上。


    血光飛迸,玄青子登時被這兩件法寶擊中,胸口被狂卷的氣浪擊出一個拳頭大的血洞來。


    玄青子噴出一口鮮血,慘白的臉上血氣湧動,口中疾道:“九天劍神,以我為引,青蓮誅邪。”


    “轟隆……。”驚雷迸炸,漫天的靈氣急速翻滾,轉眼間形成一個巨大的漩渦,以玄青子為中心,向著四周掃蕩開來。此時的斬天劍上,雷光閃耀,雪白的電弧夾雜著莫大的威力,冷然向著月靈與苟爾斬落。


    同一時間,這兩名堪比太虛境界之人瞬間動作,九宮圖與穿雲破空梭一起迎向斬天劍。


    “以我玄青子熱血,揚這世間正義,縱然你是仙,我也要誅之。”斬天劍萬道光芒乍現,雪白的雷光轟隆滾滾,天地之間的靈氣以玄青子為中心爆發出來,斬天劍橫斜,轟然怒劈,兩件極為厲害的法寶此際在斬天劍怒劈之下,登時旋轉斜飛。


    狂風獵獵作響,狂暴的氣浪洶洶而動,如刀似劍,不斷朝著兩人奔襲而去。玄青子以寂滅境界施展出來的無上劍法,令這兩名堪比太虛境界的仙人也感覺到一陣寒意,一種恐懼感由內而生。苟爾身形一動,眼中露出一絲殺意,回身一抓,一道仙氣迸發,形成一隻巨大光掌,向著身旁的月靈抓去,抓著月靈向著斬天劍拋去。


    猝不及防之下,月靈頓時一怔,狂暴氣浪襲身而來,臉上那襲蒙著的黑紗在氣浪衝擊之下應聲裂開,露出一張嬌美的容顏。


    玄青子目光一頓,手中舞動的斬天劍猛地收回,狂飆的氣浪倒卷,逆轉著向他奔湧而去,登時氣浪肆虐,玄青子胸前血洞衝起一股血柱,噴灑在月靈的黑衣之上。


    玄青子目露慈色,痛惜地說道:“孩子,你怎麽會是月靈,你到底是怎麽了?”


    月靈怔怔看著眼前的玄青子,腦海之中閃過一幅幅熟悉的畫麵,沙啞著聲音說道:“老不死?”說完,腦海之中疼痛無比,無邊的殺意奔襲而出,瞬間一道白光迸現,隱去了她的麵貌,隨即她厲聲道:“你給我去死。”九宮圖陡然激暴,轟地一聲,結結實實的撞在了玄青子的胸前。


    “哢嚓……。”頓時,玄青子胸骨盡斷,渾身鮮血噴湧,臨死之前怔怔的望著眼前的月靈,憐惜地道:“孩子,你到底是怎麽了?”


    陡然間,月靈看著眼前胸骨盡裂的玄青子,尖叫一聲,抱著疼痛無比的腦袋,猛地向著遠處的斷垣殘壁撞去,頓時落石不斷飛迸。


    蒼穹之上,一個金色的影子不斷高聲長笑,俯瞰著青蓮宗九幽地獄般的景象,哈哈笑道:“有趣,有趣,不知道你看到這等場麵,是否會很傷心呢?”


    “三百裏,還有三百裏。”秦歌破天疾飛,如閃電般,擦空而過,空氣摩擦形成的火光如一道絢麗的長虹,橫掛天際,在這傾盆大雨的夜晚,格外的明亮。


    “哢嚓。”一聲輕微的脆響從秦歌懷中傳來,陡然一驚,顫抖著雙手從懷中掏出一個破碎的傳訊靈符,瞬間淚水決堤,痛苦嘶吼,無盡的痛苦在胸腔之中蔓延開來,仰天悲呼道:“大師兄。”


    耳邊回蕩著衛陽的話語:“你拿著這個,若是這靈符碎了,就說明我們已經身亡,屆時你速速趕回青蓮宗,將這事稟告掌門。”


    如今靈符脆聲而碎,秦歌背脊涼遍,無窮的寒意冒將出來,這寒暑不侵的身子在冰冷的雨水澆淋之下,不斷顫抖著,不斷微聳著。


    “噗。“一口心血狂噴而出,染紅了他的衣衫,熱血滾燙,但是灑在他身上,卻猶如千年堅冰一般酷寒,兩行猩紅的血淚從眼眶之中溢出,悲呼一聲,道:“師兄。”


    “唰。”一道虹芒出現在他眼前,絕美如仙的雪舞神色平靜的說道:“秦歌,快隨我回昆侖受罰。”


    哽咽無聲,秦歌緩緩抬起頭,雙目中血水溢出,聲音絕冷的說道:“都是你,這一切都是因為你,若是你不阻攔我,師兄也不會死了,我現在要你償命。”


    無邊的恨意勃發,無邊的殺意從他心中蔓延開來,他懷中那枚僧侶贈與他的玉佩不斷散發著一股冰涼的氣息,在他體內緩緩運轉,帶起無窮無盡的負麵氣息。


    “蓬。”一個墨黑的虛影出現在秦歌身後,帶著一股毀滅的氣息,魔氣滔滔翻滾,此刻的他宛如一尊魔神般,手中青蓮劍吞吐著黑色的魔焰。


    雪舞臉色突變,道:“毀滅明王,承載著神佛之怒的毀滅明王。”臉色陡變之際,仙劍如虹,布下一道道劍氣,護在周身,繼而虛空幻化出一道虹橋,卷起一個巨大的漩渦,不斷將漫天的魔焰吸入漩渦之中。


    渾身魔焰滔天的秦歌冷然說道:“我現在要你償命。”魔焰鼓舞,化作萬千黑雲,層層向著雪舞襲壓而去。


    雪舞嬌喝一聲,身前虹橋鋪展開來,她快步走了上去,手中仙劍一指,一道白光如練,螺旋飛舞,撞入黑雲之中。


    秦歌踏步向前,單手一拍,一道黑焰洶湧而出,幻化出一隻巨大的光掌,轟地一聲將這白光拍散,光掌繼續向前拍擊,洶洶氣浪怒舞,徑直拍在虹橋之上。


    黑白兩色光芒不斷交迸,眩光炸舞,瑰麗萬端的虹橋不斷崩碎,再度凝聚出來,與秦歌拍出的光掌相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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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四章傷痛


    神佛一怒,化身為明王,此刻秦歌體內那顆高僧涅槃後的舍利完全融入他的體內,化作天府之中的沉穩大地。是時,無數黑色氣焰從天府之中冒將出來,這屬於魔之本源的魔焰極為純淨,縱然是雪舞這道能夠蕩滌心神的虹橋對上這純淨的魔之本源亦是毫無辦法。


    一念成佛,一念成魔,佛是平常心的化身,魔是七情六欲的化身,此時的秦歌早已失卻平常心,有著深厚感情的青蓮宗就此滅亡,一眾對自己關懷備至的師兄身死,令得他胸內悲慟如炸,無盡悲楚溢滿胸腔,一顆心絞痛如割。


    看著眼前異常固執的女子,心中負麵情緒攀升,滾滾殺意竟然凝為實質,化作一柄柄雪亮的長刀,縱橫劈斬,對著眼前虹橋不斷猛劈,誓要將虹橋之中的那個女子給劈成碎片。


    雪舞不斷揮動仙元,快速填補著虹橋之上的裂痕,同時口中不斷念起靜心咒,這靜心咒乃是道門靜心養神之法,此刻在雪舞口中念出,卻字字如春雷並奏,一個個玄妙符文當空閃耀,空靈飄渺的道家本源之氣團團飛舞,不斷鑽入他腦海之中。


    秦歌縱聲長笑,身後的毀滅明王黑焰怒漲,熊熊如火焰燃燒,虛空跳躍,傾盆而下的大雨瞬間被蒸發成水汽,毀滅明王離體而出,化作一尊黑色石像,轟然朝著虹橋壓下。


    炫光激暴,毀滅明王虛影摧朽拉枯般將虹橋碾的粉碎,身處於其中的雪舞也被這尊毀滅明王壓落下地麵,不過在電光火石之間,她凜然祭出琉璃破魔鍾,將自己罩在其中,方躲過這及身的毀滅明王。


    秦歌雙手連連揮動,那尊毀滅明王隨之而動,黑色魔焰隨風怒漲,宛如當空雷霆,轟轟幾聲,砸在琉璃破魔鍾之上。


    琉璃破魔鍾不斷搖顫,其上光芒忽明忽滅,鍾身也被砸入土中,若不是雪舞以仙元強自支撐,隻怕這琉璃破魔鍾在毀滅明王的不斷擊砸之下早已破碎。


    縱算是雪舞道行絕高在毀滅明王的轟擊之下,毫無還手之力,頃刻間被毀滅明王不斷轟砸在琉璃破魔鍾之上,身處其中的她也是花容變色,一張絕美的容顏變得慘白如紙。


    “秦歌,別再執迷不悟了,你身為佛界之人,怎可生出惡念,你已入魔,若再不收手,會永墮幽冥地獄的,永世不得輪回。”神佛之怒,化身為毀滅明王,雪舞此刻已認定秦歌必然是佛界高僧轉世,心中神思閃過,想將秦歌從這無邊殺戮之中拉回來,若是讓他就此下去,隻怕他會永遠沉淪於殺道之中,萬劫不複。


    秦歌充耳不聞,指揮著毀滅明王不斷轟砸在琉璃破魔鍾之上,而他懷中那枚僧侶贈與他的玉佩也不斷閃爍著詭異的紅光,化作一條條細線,鑽入他體中,誘發著他體內的殺意,令得這滾滾殺意占據了整個腦海。


    正此時,天邊一道碧光劃過,在兩人之前停了下來,來人竟然是閉關中的荊少羽。荊少羽擰眉看著陷入瘋狂的秦歌,沉聲說道:“師弟,你怎麽了?”


    秦歌驀然回頭,雙目血淚湧出,哽咽道:“大師兄,大師兄他死了,青蓮宗完了。”說完,雙眼怒火熊熊,冷聲說道:“都是這個女子,若不是她攔著我,也不會發生這個悲劇了。”


    荊少羽靜心聽完,臉色陡然變白,凝噎無語,神色呆滯,渾身不斷顫抖著,隻覺通體冰涼,不敢相信地道:“師弟,你……你騙我。”


    秦歌不答,不斷指揮著毀滅明王朝琉璃破魔鍾壓落而下。


    荊少羽瞬間穩定心神,沉聲道:“師弟,你先住手,待我們去青蓮宗查實才做定奪。”


    聽得荊少羽如此說來,他緩緩從瘋狂狀態之中醒轉過來,身後的毀滅明王淡去,回到天府之中,神思沉寂下來,對著雪舞冷哼一聲,道:“若是師兄有個三長兩短,我與你不死不休”


    雪舞飄然升空,道:“秦歌,隨我去昆侖受罰。”


    秦歌毫不理會,心中悲意再次激湧,電射般朝著青蓮山飛去,荊少羽也緊隨其後。


    雪舞臉色沉靜,緊緊的追在兩人身後,經此一戰,她心中更加迫切的想將秦歌抓回昆侖,因為秦歌乃是佛門中人轉世之身,而且此時已有入魔的征兆,若是他一念成魔,那產生的後果比起血煞老祖來更加的凶險,屆時這人間無人可以壓製的住他。


    三道虹芒破空,直朝著止水峰電射而去,滾滾烏雲之中,整座青蓮山都彌漫著一股濃重的血腥氣味,秦歌與荊少羽二人臉色煞白,落下止水峰。


    原本清幽的止水峰,像是被龍卷風肆虐過一般,高聳的古木到處橫陳,峰上那座聳立的院子也坍塌半邊,秦歌、荊少羽兩人悲呼一聲,齊齊奔入院中。


    破敗的院子之中,殘垣斷壁錯雜,兩人循著一絲微弱的聲音而去,待到看清這個人的模樣,兩人登時腳下酸軟,跪了下來,口中悲呼:“爹、師傅。”


    卻見得,青鬆滿臉血汙,看著飛奔而來的兩人,沉聲說道:“你們快走,走的越遠越好。”


    荊少羽胸膺若堵,極力抑製住眼中欲奪眶而出的淚水,緊咬著嘴唇,輕輕扶起已是苟延殘喘的青鬆,極力壓抑哽咽的聲音,緩緩道:“爹,孩兒錯了。”


    青鬆艱難的轉過頭,拉著荊少羽與秦歌的手,說道:“你們兩個快走,永遠也別回來,永遠也別想著報仇,隻要你們兩個平安的活著,我在九泉之下也會欣慰的。”


    “爹。”荊少羽終是壓抑不住眼中的淚水,從眼眶之中流了出來。


    “孩子,不要哭,要堅強,做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兒,別辜負了爹對你的期望。”青鬆語氣極為輕柔,像是一個慈父般,不斷微笑的打量著荊少羽。


    荊少羽無聲哽咽著,曾經多少次心中都在埋怨著這個無情的男子,這個拋棄妻子的父親,等真正到了這一刻,他心中卻感覺到恐慌,感覺到無盡的悲楚,原來自己心中那份對父親的愛已經不知不覺間深深的埋在了心底。


    青鬆微閉著雙目,口中不斷溢出鮮血,一身玄功也就此散去,他仰頭望著天,天上雪白的雷電劃過,照在他的臉上,是如此的安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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