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快跑。”石室中的一眾弟子驚慌失措,作鳥獸散,一會兒便跑的沒影了。


    吳闕見此,渾然不管石室之中的衛陽與秦歌,飛速逃離,身影瞬間消失在甬道之中。


    此時,衛陽被萬千鐵索圍住,頭頂更有劍氣嗤嗤作響,交錯卷舞,勢要將衛陽戳成肉泥。


    秦歌觀望了四周一眼,見其他人早已逃竄出去,當即丹田之中真元奮然鼓舞,一股腦兒地凝聚於右掌之上,暴喝一聲,施展出凝氣成兵神通,一道璀璨的刀芒筆直劈下。


    近丈餘長的刀芒,燦如長虹,勢如雷霆,夾雜著一往無前的氣勢朝前奔襲而去,這一刹那,秦歌仿佛化作戰神,體內的真元如滔滔江河,奔流不息,而積存於他體內原本屬於燕狂歌的精元瞬間便轉化為真元,隨著這一刀奔襲而去。


    凝氣成兵神通不愧為上古絕學,施展出來所產生的威力實是難以想象,雄渾霸冽的刀氣摧朽拉枯一般,將衛陽身側的鐵索給斬得四分五裂,但是凝聚的刀氣仍舊未散,轟然破入石劍之中,將石劍轟擊出一道醒目的裂痕。


    “師弟,快撤。”衛陽得此機會,逃脫鐵索的圍堵,全速運轉真元,直接化作一道碧藍色光華,衝入近前的甬道之內。


    劍氣尾隨而至,秦歌飛身逃離,朝著身前的甬道飛去,直到繞過一個轉角,那道尾隨的劍氣才失去了目標,頹然回轉。


    暗處,一雙充滿著仇恨的眼睛將方才發生之事看的一清二楚,這人正是吳闕。


    方才他並未離去,而是隱於暗處,觀看石室中的情況,見秦歌施展出燕狂歌獨門絕學凝氣成兵神通,眼中嫉妒、惱恨、暴戾的神色一閃而過。


    待到石室完全沉靜下來,他便徑直走到秦歌方才進入的甬道之中。


    秦歌脫離了危險,渾身都像是散架了一般,丹田之中痛如刀絞,方才他全力施展出凝氣成兵神通,丹田中的真元瞬間抽幹,此刻他丹田空空蕩蕩,沒有一絲真元。


    甬道依舊是洞穴零星分布,他不敢有任何的分神,拖著疲乏的身子,小心翼翼的繞過洞穴,準備去劍塚一層與衛陽匯合。甬道昏暗,借著青蓮劍散發出的光芒,也隻能照亮周圍丈餘地方。


    忽然,一道光華閃爍,帶著凜冽的殺意,朝著秦歌殺將而來。


    秦歌驀然回頭,借著微弱的光芒,見吳闕一臉殺氣,手中鋒寒劍毫不留情的朝著自己刺來,忙舉起青蓮劍格擋。


    雙劍交鳴,激蕩刺耳,秦歌真元耗盡,怎能擋得住吳闕全力出手的一劍,瞬間便被震傷了髒腑,噴出一大口鮮血,腳下踉蹌的退了十多步,這才勉強站穩。


    “吳師弟,你這是什麽意思。”


    吳闕冷冷說道:“你竟然能夠施展魔門巨梟燕狂歌的獨門絕學,可見你定然是魔門妖孽,今日我要為青蓮宗除了你這妖孽。”


    秦歌稍稍順了口氣,說道:“吳師弟,你誤會了,這其中的曲折掌門師伯已經知曉,他也默許我修煉這門神通,若你不信,大可在三日之後與掌門師伯訴說便是了。”


    吳闕眼中閃爍一絲寒光,英俊的臉龐在昏暗的甬道中顯得猙獰,他獰笑道:“秦歌,你想騙我到幾時,燕狂歌這廝與我上清派有莫大的仇恨,你與燕狂歌是同道中人,今日我要為上清派死去的師兄們報仇。”


    言罷,容不得秦歌有任何言語的機會,揚手便施展出上清派道法五雷正法,雪白的閃電劃過,將甬道照射的一片雪白,接連五聲炸雷爆鳴,轟擊在秦歌身上。


    秦歌雖然真元耗盡,吳闕也不敢有絲毫托大,不敢用劍法與秦歌纏鬥,而是以道法偷襲,若是在平時,這五雷正法秦歌定能輕鬆避開,可是此時他真元耗盡,行動起來都極為艱難,更遑論躲避這閃電劃過的炸雷。


    瞬間,秦歌身遭雷擊,腳下踉蹌不穩,歪身倒在甬道遍布的洞穴旁,陡然洞中迸發出一股吸力,將他給吸了進去。


    吳闕冷笑一聲,揚劍在甬道石壁上用力劃了一道,一塊岩石夾雜著他的真元,朝著秦歌跌落的洞穴激射而去。


    “秦師兄,再見了,你千不該萬不該的就是在演武台上羞辱我,而且還讓我被派中師兄瞧不起。”說完,他長笑一聲,翩然離去。


    秦歌耳邊風聲呼嘯,眼前漆黑一片,而且也不知這洞到底有多深,心下驚恐,手忙腳亂之下,下落之勢愈發的快了。片刻,冷靜下來,舞起手中的青蓮劍,奮力的朝著洞壁刺去,這洞壁也不知為何如此堅硬,青蓮劍刺將上去,爆起一陣陣火星,滑落了許久,這才終於刺入石壁,下落之勢也停了下來。


    常言道:人生最可悲之事莫過於被人落井下石。是時,秦歌聽見頭頂傳來落石破空之聲,還未反應過來,便被落石擊中腦袋,登時腦袋如被重錘撞擊,眼前一黑,便昏厥了過去,人也隨著青蓮劍一同繼續下落。


    驀然間,三道光華閃爍,秦歌體內的古卷、舍利、銅壺同一時間冒將出來,成三角之勢,生出一股托力,將他急速下落的身子穩穩地托住,進而往洞底緩緩飄落。


    路漫漫,前方一片漆黑看不見絲毫的光亮,荊少羽眉頭緊鎖,手中長生刀催發出來的刀芒在這甬道之中隻能夠照亮身前三尺的空間,而水盈兒早已是麵色蒼白,緊緊地抱著荊少羽的手臂,怯生生的打量著四周。


    兩人已經在這甬道之中走了近兩個時辰,仍是未走到盡頭,荊少羽心中認定,這甬道必定是一個迷宮,可是他對於奇門遁甲之術絲毫不懂,無法在迷宮之中準確的找到出口。


    水盈兒打量了許久,輕輕地說道:“按照奇門遁甲之術來說,這迷宮共分為休、生、傷、杜、景、死、驚、開八門,每一門都通向一條甬道,而這些甬道皆是相連著的,又時刻在變化著,但是其中不變的卻隻有生門,方才我打量了一下,每一條甬道我們都走過,可是我們都忽略了一條,那就是後路。”


    水盈兒嫣然一笑,道:“常言道:苦海無邊,回頭是岸,我敢料定,這生門必定是我們身後的這條。”


    荊少羽微微動容,仔細的打量了她一眼,說道:“希望如此。”


    兩人沿著來時的甬道走去,這甬道麵貌卻是大變,與先前的模樣截然不同,走了片刻,兩人眼前霍然開朗,見一個可容納萬人的石洞中,有上百名正道弟子聚集在一起。


    水盈兒柔聲道:“終於走出那個鬼地方了。”話雖如此,但她不知為何,心中卻升騰起一絲失落感來,心下反而希望永遠的呆在那黑暗的甬道之中,永遠與荊少羽在一起。


    第十三章劍塚深處(上)


    荊少羽言語之間頗為讚許地說道:“沒想到你還精通奇門遁甲之術,看來也不是那般的差勁,還好你不是一個一無是處的尾巴。”


    水盈兒心內微甜,俏臉微紅地說道:“荊師兄,你放心,我一定會努力的。”


    荊少羽忽然回過頭來,微笑道:“希望如此!”


    水盈兒呼吸一窒,臉色通紅,芳心有如鹿撞,砰砰亂跳,腦海之中意念翻騰,心中呼道:“荊師兄終於笑了。”英俊的臉龐,掛著一絲無邪的笑容,水盈兒覺得荊少羽此刻是如此的迷人,以至於她完全沉迷於其中,仿佛又見到了五年前的神都洛陽,那個看似頑劣,實則樂意助人的少年。


    “荊師兄,你不應該每天愁眉苦臉的,要多微笑,這個世界其實還是很美好的。”水盈兒心情快慰,話語也多了起來,像是個嘰嘰喳喳的麻雀一般。


    荊少羽拉下臉來,淡淡說道:“如果你父親害死了你母親,身為子女的你還會覺得這個世界美好嗎?”


    水盈兒低下頭來,呐呐說道:“荊師兄,青鬆師伯的事,我也聽門內的師姐說過,其實這不怪青鬆師伯,畢竟道門中人與魔門中人在一起所要承受的壓力遠非一般人能夠承受的。”


    荊少羽瞧了她一眼,心內微愕,沒曾想一向柔柔弱弱的水盈兒能夠說出這番話來,細細想來,覺得似乎也有些道理,可是他難以接受。


    “笨蛋!”荊少羽冷哼一聲,轉身往石洞中走去,與石室中止水峰諸人匯合。


    這石洞正是劍塚第二層,陸陸續續的能夠見到不少弟子從各處甬道匯聚過來,不多時近四百道門弟子業已聚集完畢,荊少羽徑直往止水峰諸人所在處走去。


    水盈兒與自己派內的師姐打了聲招呼,便追隨荊少羽去了。與水盈兒關係較好的靈寶派弟子皆知她心屬荊少羽,是以也由得她去,隻是吩咐了幾句千萬小心的話語。


    止水峰諸人匯合,卻惟獨少了秦歌,眾人一齊對著衛陽問道:“大師兄,怎麽不見秦師弟?”


    衛陽先前從石室逃離出來,進了劍塚一層,等了一個時辰,始終不見秦歌的身影,心內料定他定然是隻身前往劍塚二層去了,是以也從其他甬道,徑直來到劍塚二層。


    眾人這一問,他才驀然想起,不過他已見識了秦歌的高深道行,對他也不甚擔心,憑秦歌的道行,這劍塚下三層可隨他任意遊走,絕無生命之憂。


    衛陽卻是萬萬沒有想到,秦歌已被吳闕打入甬道的洞穴中,思考了片刻後,道:“秦師弟道行比起我們來絲毫不弱,若論真元的雄渾,現在我們止水峰中,無一人能夠比得上他,以他的道行,在劍塚之中必可安然無恙。”


    眾人皆點了點頭,秦歌得燕狂歌畢生精元,近前做出了突破,道行大進,丹田之中的真元浩瀚如海,論起真元雄渾程度來,確實當得上止水峰第一人。


    反倒是陸雲萱,她發髻雜亂,呼吸亦有些急促,像是受了不小的傷,諸人目光聚焦於她身上,她此刻身子斜倚在李無憂肩頭,臉色蒼白,不過神色依舊是淡然自若。


    荊少羽見陸雲萱斜倚在李無憂肩頭,再見她眼中閃爍出一種從未有過的溫柔與嬌羞,而李無憂一雙漆黑的雙眸,流露出些許柔情,看這模樣,兩人之間已然是暗生情愫,心中驀然一痛,別過頭去,再也不願見這一幕。


    陸雲萱被眾人如此注視,這才發現不知何時,自己竟然不由自主的靠在了李無憂肩上,淡然的臉色頓時一紅,強自掙紮著,不過體內傷勢不輕,腳步踉蹌之下,複又身子一歪,整個人竟然跌進了李無憂懷中。


    這一幕,諸人瞧的清楚,皆不由自主的幹笑起來,心中卻是五味雜陳,複又望了荊少羽一眼,見他目光盯著別處,強作鎮定,皆是微微歎息。


    衛陽正色說道:“師妹,你傷的不輕,還是先回止水峰歇息吧,這收取神兵之事,就落在我們頭上了。”


    話音剛落,李無憂微微笑道:“衛師兄,不必操心了,我方才得了一柄神兵,名為落雲,是由水母石英煉製,這便送與陸師妹吧。”


    卻見他從隨身的儲物錦囊之中拿出一柄藍色冰晶長劍來,這劍通體碧藍,散發著淡淡的寒意,劍身仿若有碧水流動。


    陸雲萱眉頭微蹙,說道:“李師兄,這恐怕不妥吧,這落雲乃是你千辛萬苦得來,為了此劍你的金絲羽扇都被毀了,這劍太貴重了,雲萱受之有愧。”


    李無憂淡然笑道:“我用不慣長劍,而且這落雲蘊含著龐大的水係靈氣,對師妹你的修煉有很大的好處,而且收取這落雲並非我一人之功,若不是師妹你拚著經脈受創之險,強行施展無上道法,封住此劍,我又怎能收取的了呢。”


    衛陽插話說道:“李師弟所言極是,師妹這劍你就收下罷,不要辜負了李師弟的一番美意。”


    陸雲萱臉色微紅,接過李無憂遞來的落雲,攝取劍中的劍魂,當即就將之煉化。


    爾後,李無憂自告奮勇地將陸雲萱送回止水峰,兩人走後,劍塚二層中的鎮室神兵也即將出土。


    且說秦歌,也不知他昏過去了多久,終於睜開迷蒙的雙眼,入眼處是一間極大的石室,石壁之上鑲嵌了無數顆亮白的明珠,散發著朦朧的乳白色光芒,將眼前的一切都映照的如夢似幻。


    放眼望去,卻是令秦歌背脊發涼,石室地麵錯亂的遍布著無數森森白骨,有些白骨已經化為骨粉,雙腳踏將上去,印出一個個腳印。


    這石室中的白骨似是經曆了許多個年頭,骨架都已經破敗不堪,沒有一具完整的骸骨,而骸骨旁亦有許多鏽跡斑駁的兵刃,大多為長劍。


    秦歌壯起膽子,扒開地麵的骸骨,拾起被骸骨掩埋的兵刃,細細觀察,這些兵刃皆刻有一朵青色蓮花,正是青蓮宗的標誌,顯然這些骸骨皆是青蓮宗前輩的遺體所化。


    驀然間,心內冰涼,暗想自己是否也會與這些跌落洞穴的青蓮前輩一樣,化作洞中的枯骨。


    打坐片刻,體內凝聚出了一絲真元,暗暗提氣,腳尖一點,身形扶搖直上,往洞頂的洞口閃電般射去,當接近洞口之時,一股龐大的吸力迸發,如一隻無形的巨手,將秦歌猛地扯了下來。


    “砰。”秦歌頓時如斷線的紙鳶,重重跌落下來,撞在堅硬的地麵之上,揚起大片的骨粉。


    噴出大口鮮血,他才明白,為何這些青蓮先輩會枯老於洞中,難以逃脫,這石室中的吸力大的驚人,就算是以他全盛時期的道行,也難以掙脫的掉,前來劍塚取神兵的青蓮弟子道行皆在化神境界以下,怎又能抵擋的住這股吸力。


    待到將石室瞧了個遍,未發現絲毫異樣,也未發現任何的出路,嚐試了幾次強行穿越頭頂的洞口,每次都被那股吸力攝住,重重的摔在地麵,最後體內傷勢愈發的重了,不得已之下,這才放棄。


    秦歌體內的逍遙遊功夫自行運轉,大約三個時辰之後,他體內的傷勢已經有了好轉的跡象,如此運行不輟,一日後,體內的傷勢已經好了大半。


    眼見劍塚關閉時間越來越近,秦歌已然有些心急,再度嚐試著突破洞口,反複幾次,無不以失敗告終,噴出幾口鮮血之後,他也不再做任何的嚐試,轉而將心思放在石室中的石壁上。


    石壁光滑如鏡,其中鑲嵌著無數顆明珠,熠熠生輝。石壁堅硬如鐵,真元透發而出,隻能進入石壁三寸。


    秦歌撿起地麵上的青蓮劍,體內真元滔滔運轉,凝氣成兵神通施展開來,透過青蓮劍,迸發出一道丈餘長的劍氣,朝著石壁猛烈劈下。


    “轟。”劍氣直劈而下,隻聽得一聲巨響,而後秦歌身如敗絮,身子向後拋飛出去,摔出了近十丈開外。


    撣去身上的灰塵,朝方才劍氣劈斬之處看去,隻見一道三尺長的劍痕烙印在光滑的石壁上,格外的醒目。


    秦歌為之啞然,方才他可是用盡了全力,沒想到隻能在石壁上留下一道僅三尺長的劍痕,依這看來,想破壁尋找出路之法是行不通了。


    正值此時,洞口處一道赤紅色光芒閃現,一柄通體赤紅的長劍倏然射來,舞起一陣陣熾烈的火焰。


    遭逢此變,秦歌還未反應過來,手足無措之下,唯有挺劍上前,逍遙遊中悟出的劍法徐徐展開,這劍法出自於逍遙遊功法,是以秦歌將它稱作逍遙遊劍法,依靠著劍法中的絕妙身法,激射而來的一道道熾烈火焰皆被他從容避開。


    這柄赤紅色長劍正是劍塚一層之中的赤炎,不知這赤炎為何會突然出現在此,秦歌心中雖是好奇,可是麵對著通體火光四散的赤炎,他可是不敢有絲毫的鬆懈,一個不好,便會被赤炎激射而來的火焰撞上,被這火焰一燒,不死也會去掉半條命。


    第十四章劍塚深處(下)


    炎風撲麵,烈火燒灼,秦歌身處鋪天蓋地般的烈火之中,跌宕起伏,漂浮不定。穿梭於火雨之間,青蓮劍橫劈怒斬,硬是朝著赤炎擊去。他亦心知,若是被動防守,麵對這密集如雨的火焰,是全無存活的機會,唯有全力一搏,興許還能夠贏得一絲生機。


    轟然巨響中,赤炎劍中的魂靈昂首長嘶,高亢震耳,忽而破劍而出,四蹄踏處,地麵森森白骨被烈焰灼燒,瞬間就化作飛灰,赤紅色的火焰高漲,整間石室之中都彌漫著滔滔烈焰。


    秦歌虛空踏步,渾身被烈火灼燒的火辣辣地疼痛,真元鼓蕩,化作一道光幕,將及身的熱浪給逼開,這才覺得舒服了許多。


    巨獸怒吼震天,猛烈的烈焰迎著熱浪怒漲,整間石室都被烈焰覆蓋過去,秦歌身處其中,縱然有真元護體,可是仍舊被火毒侵身,渾身的經脈都似是被烈火焚燒,痛入骨髓。


    秦歌一聲大喝,左手施展水係道法,右手長劍電舞,劍光衝天,一齊撞向赤炎劍中的魂靈。


    水火天生相克,此刻施展出水係道法,取到的效果異常顯著,熊熊怒漲的烈焰登時被壓了下去,無數冰淩憑空生成,密集如雨般擊在巨獸身上,登時將巨獸背部擊出一個個碗大的黑洞。


    這巨獸並非像劍塚一層那般的強大,隻因在劍塚一層之時它乃是由地底岩漿形成,凝聚出了實體,威力極大。而在這洞中它隻不過是由火係靈氣形成,水火相克,登時巨獸的凶焰被壓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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