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雲舟身形有些搖晃,女兒太通透,騙不過她怎麽辦?


    他咬牙,“男未婚,女未嫁,議親本就尋常。皇子們就算有想法又如何?皇家既然未曾指婚,那嫁娶便是我們自家的事。總不能因為我們定親便怨上我們或是林家。你想多了。”


    沈沅苦笑,“即便如父親所說。但祖父提議林叔父念著舊情首肯,和林家主動求娶不一樣。”


    前者是林家被拉下水,後者是林家壓根不在意。


    沈雲舟一時語塞,無法反駁。


    最終還是沈伯年出麵將沈沅扶了起來,“你的意思我們明白了。讓我同你父親商議商議。你且先回房吧。林硯那邊,你隻當是師兄妹處著便是。左右咱們家和林家乃是世交,不越了規矩也無妨。”


    沈沅張了張嘴,想要再說什麽,最終閉了嘴,點頭應了,退了出去。


    沈雲舟更愁了,“父親,如今怎麽辦?”


    “左右你也有顧慮,那就先擱著吧。皇家那邊,說到底皇子的態度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皇上的態度。我尋個機會,試探一番再論。便是皇上真有此心,也總得先問問我。”


    說完,沈伯年又是一陣自嘲:“沒想到我們兩個還不如沅兒。沅兒說的不錯,以如今林家的情況林硯的能為,如海隻怕是不打算娶一個家中重權的長媳進門的。


    是我念著兩家的情分,心裏又極喜歡林硯這小子,貿然開了口,未曾多想。如海總覺沈家待他恩重如山,我既親自寫了信,他哪會不應。”


    沈伯年最終一嘆,“且等如海上京再說吧。”


    沈雲舟大驚,“如海要上京?那江南……”


    “少則三五月,多則七八月。”


    想在如此短期內對甄家連根拔起,即便是甄家剛受重創,也並非容易之事。這便是說,要發大招。而這般一來,林如海的危險也可想而知。


    到底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師兄弟,沈雲舟難免擔心起來,“我們可還能做些什麽?”


    “你在吏部任職,上回江南大變,如今派去江南委任的都是你精挑細選。我們不在江南,對江南具體情形也不甚了解,能做得也隻有這些了。”


    “那林硯……”


    沈伯年搖頭,“他還不知道,如海瞞著他。”


    說完,沈伯年轉頭與沈雲舟對視一眼,二人皆自苦笑,以林硯那小子機靈的程度,又能瞞得了多久?


    第40章 妹控是病


    金玉閣。


    “你的意思是說,讓我出麵聯合琉璃街其他商家做年貨節?發行統一優惠券,實行滿減活動。琉璃街內所有參加活動的店鋪都能用?”


    林硯點頭,“琉璃街店鋪鱗次櫛比,種類繁多。若隻是自家店鋪的活動,大戶人家也就罷了,有些小門小戶恐買不了那麽多。


    聯合其他商家就不一樣。如今正值年節,需要置辦的貨物不少。有全場滿減,沒有品種限製,可以很大程度促進百姓的消費激情。


    有九爺出麵,想來大多店鋪都不會拒絕,何況,這本就是雙贏的買賣。具體操作,我資料裏頭也寫清楚了,期間若是遇上什麽麻煩我們可以再細細研究。不過,計策已經在這,其他問題想來九爺也能解決。


    若是時間充足,九爺倒是可以劃塊地,做自己的商城,邀請各大買賣生意人入駐,商城負責統一管理,宣傳,引流客戶以及安全等問題。商家按年付給商城門麵租金和管理費用。


    不過,今年想來是不行了。如今離過年隻有一個來月,這可是做買賣的旺季。九爺想必不會錯過。咱們就先聯合其他商家做一筆,有了經驗,往後若做自己的商城,也更為便利。”


    司徒嶽瞠目結舌,看著林硯眼珠兒都不眨一下。


    林硯好一陣疑惑,摸了一把自己的臉,“我臉上可是有東西?九爺這麽看著我做什麽?”


    司徒嶺哈哈笑起來,“他這是想撬開你的腦袋看看裏麵裝得都是什麽。鬼主意一溜接著一溜。”


    林硯挑了挑眉,“怎麽能說是鬼主意呢!我提得哪一個不是好主意!”


    司徒嶺笑得更歡了,“是,確實都是好主意!”


    林硯站起來準備告辭,司徒嶽疑道:“你才來多久就要走,飯還沒吃呢!”


    大約是相處得多了,林硯對眼前這兩位也有了了解。三皇子沉穩謹慎,待人和善。九皇子雖有些暴脾氣,但隻需他認同了你,便是真得當你是朋友,無關乎身份地位,真心結交,沒有半點架子,相處起來比三皇子還要舒服些。


    如今二人早沒了那些虛禮,林硯搖頭,“不了,我得去一趟祖宅。早前給了他們圖紙方案讓重新修整,也不知道如今弄得怎麽樣了。”


    “我聽說你最近在大肆弄銅管子?你修整房子用這麽多銅管子做什麽?”司徒嶽眼珠一轉,拉了林硯說,“走,我也去看看!”


    二人就這麽拋下司徒嶺到了林府,司徒嶽睜大了眼睛,“你這哪裏是修葺,這架勢你是打算重建嗎?”


    林硯笑著摸了摸鼻子,“我打算把每間房子都安上暖氣,工程量自然大一些。”


    司徒嶽墊著腳在亂七八糟的施工地好容易選了條路走過來,指著埋的銅管說:“你弄銅管就為了做這個?就是你說的類似地龍,幾個鍋爐燒火再通過管道運輸暖氣?”


    林硯點頭,“嗯。”


    司徒嶽眼睛亮起來,“等你做好了,爺來試試,若是有用,爺也把府裏弄起來。說不定還能賺一筆。”


    林硯翻了個白眼,“這玩意兒弄起來太麻煩,竹管木管埋在地下容易腐蝕,隻能用銅管。”


    林硯再次感嘆了下,這年頭的鋼鐵製造技術低下。青銅黃銅倒是早一千多年前就有了,可惜不論材料還是製作工藝,既昂貴又困難。


    “暖氣遇冷變水,木板容易潮。我是將每間房子都額外鋪了好些東西防潮的。需得大興土木,工程太大,耗材太多,價格也太貴,不適宜全麵推廣。九爺若想著拿這個賺錢,恐怕不行。”


    司徒嶽有一陣失望,卻也沒多麽在意,與林硯並肩繼續往裏走,看到前方祠堂差點跳了起來,“你連祠堂都敢動?”


    祠堂供奉的是祖宗。即便林家主子不在,這裏也是香火不斷的。這個年代的固有思想,祠堂是輕易不許動的,會驚擾了祖先。


    “小動,小動。我也沒大動。隻動了一點點,為了這個,想要在不大動的情況下達到保暖效果,我還費了好些天重新設計呢。”


    司徒嶽嗬嗬兩聲,“林大人知道嗎?”


    林硯咳嗽了兩聲,“那個,這不是他不在嗎?反正現在京裏我最大!”


    旁邊作陪的林槐很是不悅地重重哼了兩聲,林硯抖了抖,苦著一張臉,“槐叔!正廳牌位什麽的我都沒動,還有……”


    林槐一張臉鐵青,林硯聲音越來越小,最後幹脆聽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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