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下,台下所有的人都噤若寒蟬,沒有想到擂台上的這個女子不但美麗無雙,而且神力驚人。


    讓屠非心驚的則是這位女子視人命如草芥,似乎不似平民出生,那片刻間流露出的生殺予奪的權勢氣息,絕對不是普通人能夠擁有的。


    這種霸氣和殺氣,似乎是與生俱來的,對男人隱約流露出刻骨的仇恨,更是毫不掩飾,仿佛天下所有男子都不堪一擊,都是她的奴隸一般。短短一盞茶的工夫,已經先後五人上擂台比武,紛紛落敗,其中的四名男子個個被打成重傷吐血,暈死過去三個,唯一沒有受到重傷的是一位女子,仗著身法輕盈,與司徒慧衫纏鬥了半晌,而司徒慧衫則沒有痛下殺招,擊敗她後反而麵帶微笑,將這位女子引到後台,似乎另有安排。


    看到這一幕,屠非更加覺得其中有問題,感覺這司徒慧衫,就是寒水國朝中權臣,專門負責推薦引用民間的奇人異士。


    看著暈死過去,一身是血的那幾位挑戰擂主司徒慧衫的男子,屠非心中湧出一片深深的悲涼。


    一直認為男女平等的屠非,都十分尊重女子,雖然身邊美女如雲,卻盡量不偏倚任何一女,而且十分在乎她們的一切,從不強行將她們當作**發泄的對象。如今,站在擂台上的這個高高在上,以女性為尊,肆意蹂躪上台比武的男人的司徒慧衫,已經開始挑戰屠非的信念。


    又是兩位欲為天下男子出頭的好漢被打的吐血暈死,屠非終於出離了憤怒,緩緩的走上了擂台。


    “又一個不怕死的上來了。”司徒慧衫正眼都不看屠非一下,發出陣陣冷笑。


    屠非也不答話,依舊站立在原地,提聚全身功力,慢慢的釋放出自己那含有嗜血屠刀可怕血腥殺氣的氣勢。


    一時間,整個擂台上似乎變成了人間修羅地獄,無形的血腥氣息彌漫全場,甚至靠近擂台邊的觀戰的人們都覺得有些頭暈目眩,紛紛朝後方退去。


    屠非終於看到,司徒慧衫的麵色凝重起來,美麗的黑白雙瞳開始了緩緩的收縮,身穿的白色長袍也開始無風自動。


    “高手,終於讓我等到一個高手,可惜是個男人。”司徒慧衫冷冷的說道。


    “高手談不上,但要壓過你這個視男人性命如草芥的自大狂人,我還是有幾分把握。”屠非不亢不卑的答道。


    “好,我就看看你這個談不上高手的男人,能否戰勝我這個寒水國的第一勇士!”說完話,司徒慧衫的右手在腰間一按,手中頓時多了一把銀光閃閃的軟劍。


    第一百一十八章 司徒慧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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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司徒慧衫的兵器竟然是少見的軟劍,屠非更加不敢大意,凝視著化作一團銀色光芒的軟劍,朝後退了數步。


    見屠非心生退意,司徒慧衫冷笑數聲,銀色光芒暴射而出,化作無數星星點點,朝屠非頭部籠罩而去。


    也不見屠非如何動作,手中赫然多了一把血紅色的刀。


    刀身血跡斑斑,隱約有一到血色光暈在流轉,說不出的詭異。


    這把血腥之氣衝天的刀,正是嗜血屠刀,屠非的寶刃。


    屠非嘴角浮現出一絲若有若無的冷笑,朝前方的虛空狂劈出一刀。


    一刀血紅色的閃電乍現天空,漫天銀色光點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如此驚人的刀氣,如此血腥霸氣的刀法,簡單的一式,卻勝過繁複萬千的變化。


    即使是司徒慧衫,也有些懵了,凝視著空中仍舊在跳躍的那道血紅色的閃電,朝自己劈來,不閃不避。


    屠非沒有想到勝利來得如此容易,也不禁有些意外。


    眼見刀氣犀利而去,就要劈中司徒慧衫,卻見原本混濁的雙眼突然間清澈如水,窈窕的身影輕輕閃避開去,在那電光火石之間。


    銀色的長劍驟然一陣亂顫,一把變成數把,漫天都是銀色的劍影,如水銀瀉地,無孔不入,衝擊著屠非的防禦圈。


    屠非不慌不忙,仍舊是平淡無奇的一刀,橫掃而去,卻在擂台上產生了千軍萬馬,血染黃沙的可怕氣勢。


    刀氣所到之處,銀色軟劍的劍光劍影都憑空消失,仿佛被吸入了一個巨大的漩渦之中,被血色刀氣徹底吞噬。


    “真沒想到,我們寒水國還有你這號人物。”見屠非刀勢霸道之極,司徒慧衫也心生感慨,忍不住讚了屠非一句。


    “真沒想到,世上還有你這等殘暴的女子。”屠非卻絲毫不領情,冷冷的說道。


    “找死,別以為有點本事就目中無人,告訴你,我讓你生,你就得生,我讓你死,你就得死,竟然敢諷刺我,真是不知死活,不知天高地厚。”司徒慧衫秀美緊蹙,一臉怒意的喝道。


    “可笑,一個囂張跋扈的女子也要掌管天下人的死活。告訴你,我命由我不由天。”屠非傲然答道。


    “好個‘我命由我不由天’,今日就看你怎麽活著離開。”司徒慧衫惱羞成怒,將手中的長劍朝屠非投擲而去。


    屠非沒有想到這個女子竟然如此衝動,將手中唯一的兵器投擲向自己,白駒過隙的瞬間,屠非來不及多想,也來不及有任何反應,長劍‘啪’一聲刺在胸口處。


    司徒慧衫發出一陣狂笑,以為屠非一定倒在血泊中,豈料定神一看,屠非安然無事,不但沒有被長劍貫穿胸膛,依舊是那副氣定神閑的模樣,隻是麵帶嘲弄之色。


    “你……你莫非穿了鐵甲背心?不懼刀劍?”司徒慧衫驚問道。


    屠非不屑的搖了搖頭。


    司徒慧衫轉念一想,任何鐵甲也無法抵擋蘊藏自己內力的一劍,難道這個世上真有所謂的刀槍不入的金剛不壞的護體神功?


    “不對,那些護體神功都是子虛烏有的傳說,怎麽可能存在於世上。”司徒慧衫很快推翻了自己的想法。


    看著麵帶嘲弄之色的屠非緩緩向自己走來,手無寸鐵的司徒慧衫不由得步步後退。


    “你放心,司徒小姐,我不會殺了你的,我隻會當著眾人的麵,好好羞辱你一下,為剛才被你羞辱且重創的幾位兄弟報仇而已。”屠非揚了揚手中的嗜血屠刀,綻放出眩目的血色異芒,更讓司徒慧衫心慌意亂。


    “你一個大男人,欺負我這麽一個手無寸鐵的女流之輩,算什麽好漢。”司徒慧衫忽然止步,對著屠非喝道。


    “我這輩子最大的興趣愛好,就是欺負你這種美女。”屠非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道。


    “真看不出來,你還是一個色狼,一定糟蹋過很多良家婦女。”司徒慧衫冷冷的瞪了屠非一眼,已經沒有絲毫懼意。


    “色狼談不上,色中之惡鬼罷了。怎麽,你這個仇視男人,草芥人命的凶悍女子,難道還想替天行道?”屠非譏笑道。


    “你不想活了!”雖然處在絕對的劣勢,但司徒慧衫似乎有所依仗,仍舊沒有將屠非放在眼裏。


    屠非也知道這個司徒慧衫肯定不是簡單人物,來曆恐怕非同小可,但想到她如此對待那些上來比試的男子,出手如此狠辣,心中的氣就不打一處來,當下也不怎麽理會司徒慧衫,轉身就欲離去。


    見屠非如此不馴,絲毫未將自己放在眼裏,司徒慧衫的自尊受到了極大的挑戰,嚴重的挑釁,一聲輕叱,手中多了一把閃爍著綠色異芒的匕首,刺向屠非的後背心。


    屠非聽聞身後風聲驟起,迅速轉身回頭,見司徒慧衫手中的匕首綠光一片,知悉有劇毒,心中更是鄙視這個女子,終於決定再不留手。


    嗜血屠刀在屠非心意控製下,血光暴漲,犀利無雙的一‘十’字形刀氣乍現空中,一路勢如破竹,以摧枯拉朽之勢擊破司徒慧衫手中匕首布下的重重氣幕,朝她的胸部襲去。


    刀氣未臨,沉重如山的壓力先至,讓司徒慧衫幾乎無法呼吸,並且那可怖的血腥之氣讓一直保持著靈台清明的司徒慧衫的腦海中出現了紛亂的異相。


    血紅色的熔岩深坑內,翻騰著血紅色的滔天巨浪。血浪不時將皚皚白骨衝擊出水麵,仿佛一座流動著的血色墳墓。


    巨浪之上,赫然有一物傲然聳立在萬千白骨顛峰。


    這是一把刀,不是普通的刀,看上去和殺豬的屠刀相差不大。司徒慧衫全身微微一震,這把刀不正是屠非手中的那把殺力驚人的兵器!


    司徒慧衫心神恍惚之間,‘十’字刀勢已然殺至前方咫尺處。


    眼見司徒慧衫就要殞命在屠非的無敵刀法下,彈指刹那間,一道灰色的人影從後台掠來,在間不容發的瞬間已然佇立在司徒慧衫的前方。


    屠非定神一看,正是先前發話的那位老者,也就是司徒慧衫的父親。


    “好刀法!”灰袍老者口中讚道,但麵色卻十分凝重,顯然對於屠非武功強橫到如此地步,心中十分震驚。


    灰袍老者沒有兵器,竟然用一雙肉掌迎向可碎金裂石的嗜血屠刀的刀氣,不知是藝高人膽大還是視死如歸。


    屠非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縫,因為他已經發現這老者的肉掌竟然發出淡淡的金屬光澤,顯然練過如‘鐵砂掌’或‘烏金掌’之類的高深功夫。


    刀氣雖利,卻竟然無法擊破那薄薄的一雙肉掌,嘎然止住在老者麵前。呼嘯而來的‘十’字刀氣瞬間煙消雲散,仿佛從來都沒有出現過一般,整個擂台上靜到了及至,針落可聞。


    “前輩功力深厚,晚輩甘拜下風。”屠非朝老者微一鞠躬,淡淡的說道。


    “後生可畏,後生可畏,你不過簡單的一刀,卻逼的我施出修煉多年的絕技來應付,孰強孰弱,已是不言而喻。”老者深深的歎了口氣,似乎不願意相信屠非的實力已然淩駕於他之上。


    “司徒慧衫小姐若真是前輩的女兒,晚輩覺得你有必要管教一下。”屠非目光停留在一臉怒氣的司徒慧衫的麵上,接著又道。


    “此言差矣。慧衫除了有些痛恨男子之外,可以說是文韜武略,無一不精,無一不曉。”老者對屠非的勸告有些不以為然。


    “是嗎?若你有一個兒子,被司徒小姐在擂台上如此蹂躪一番,不知道你會否還認為‘痛恨男子’隻是一個微不足道的缺點。”屠非答道。


    “這……”一時間,老者也不知道如何回答屠非的質問。


    “你女兒的這個缺點,對於她本人而言,也許隻是微不足道,但她的這個缺點對別人造成的傷害,卻是百分之百的,**裸的惡意傷害。”屠非說著說著,又有些惱火,台下的傷者還沒有蘇醒過來,可見當時司徒慧衫下手多重。


    “那是他們自己武功不濟,和我有什麽關係,他們沒死已經要回家祈福感謝水神了!”司徒慧衫胸脯一挺,瞪了屠非一眼。


    “他們武功不濟,你勝了他們即可,為何在他們失去抵抗力時,仍然下毒手,將他們重重的踢下擂台,造成了嚴重的內傷?如此暴虐的行徑,勢必被天下人共討之!”屠非見司徒慧衫沒有絲毫悔改之意,心中怒火更盛。


    “可笑,我們寒水國以女性為尊,你們男人不過時我們女人的附屬品,我們女人想怎麽蹂躪你們就怎麽蹂躪,你要是不服,可以去告我,看看朝中大官是支持你還是支持我。我想你一個土包子也不會明白,寒水國信仰的水神都已經下凡現世,女人最強的時代已經來臨,你們男人,隻能靠邊站,給我們女人提鞋都不配。”司徒慧衫不屑的看了屠非一眼,眼神中充滿了蔑視和敵意。


    “好,今日我這個所謂的提鞋都不配的附屬品,就好好教訓一下你這個高貴的潑婦!”屠非朝天狂笑一聲,手中的嗜血屠刀發出猶如九天龍吟一般的鳴聲,震得所有人的耳膜都‘嗡嗡’作響。


    第一百一十九章 擂台鏖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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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聞屠非罵自己是‘潑婦’,司徒慧衫的一張嫩臉被氣成了豬肝色,說不出話來,那惡毒的眼神,似乎要將屠非生吞活剝。


    “小兄弟,雖然我女兒有一點過分,但我既然為她之父,必然要保護她,她不是你的對手,就讓我來和你切磋一番。”老者紋絲不動,沒有絲毫離開的意思,雙目厲芒閃爍,顯然準備與屠非大戰一場。


    “說的好,你的女兒隻是‘有一點過分’,女不教,父之過,晚輩今日就鬥膽,向前輩請教,期望可以越俎代庖,擊敗你後,幫你好好管教一下你這個驕橫的女兒。”屠非見老者也如此不可理喻,終於決定不再退讓。


    “要管教我的女兒,先問過我這對肉掌再說!”老者見屠非越來越狂妄,當下也冷笑一聲,一揚雙掌,掌心金芒跳躍,仿佛幻化成了一對眩目的金手。


    雖然不明白這老者的掌功叫什麽名字,但屠非知道這必然是一門絕世神功,否則怎麽可能抵擋住嗜血屠刀的血腥殺氣。


    “原本還以為前輩是一位敦厚謙虛的長者,豈料仍舊如此護短,晚輩還真是眼拙啊!”屠非忍不住出言諷刺道。


    “讚了你兩句,你還真以為天下無敵,小子,你今日若能活著離開這個廣場,那老夫就真的服了你。”老者說道。


    “就憑前輩的功夫,恐怕還不足以留下我。”屠非露出了自信的笑容。


    “是嗎?”說完話,老者發須皆揚,金色的雙掌化作兩道金色的閃電,朝屠非劈去。


    老者不斷的劈出掌勁,猶如金色的閃電不時劃破天空,而空中更是暗勁激湧,朝屠非迫去。


    屠非毅然不懼,手中的嗜血屠刀隨意飛舞,在身前布下十四道血氣刀幕,將全身要害護住,然後靜觀其變。


    ‘劈啪’聲不絕於耳,老者的雙掌果然可比金屬,衝破重重血氣刀幕,直奔屠非胸膛而去,勢如閃電,威不可擋。


    等待老者的那一雙眩目金手的自然是嗜血屠刀,散發著妖異血腥氣息的嗜血屠刀。


    刀氣厚積薄發,猛然宣泄開去,鋪天蓋地,所有人眼中都隻見到血光衝天,老者的身體都被血紅刀氣籠罩其中。


    老者終於色變,沒有想到先前幾次出手,屠非竟然還隱藏了實力,這刀氣不但銳不可擋,而且蘊藏著極其古怪的力量,一旦被纏住,恐怕心神大亂,再無翻身之日,隻能坐以待斃。


    危急關頭,司徒慧衫竟然手持匕首,冒險進入了那重重血光之中,與老者並肩而立,合力應戰緩緩攻來的嗜血屠刀。


    此刻的嗜血屠刀,再次恢複了可怕的魔性,即使是屠非,也感覺有些駕馭不住,隻是勉強控製著嗜血屠刀的前行速度,以免徹底失控。


    當……


    衝天的血光驟然消失,仿佛從未出現過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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