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茜慌忙接著道:“後來,小王爺和煙煙姑娘上榻就寢,煙煙姑娘在小王爺的示意下,將小女子衣裳解開,小王爺要與小女子……同……房……”她的聲音變得極小了,又羞又辱,“小女子出身官宦,門第書香,謹守貞潔,……後來小王爺見小女子不肯,就和煙煙姑娘……”


    屠非咧嘴大笑,卻不發出笑聲,其他人正襟危坐,表情神聖,卻是在豎起耳朵聆聽,而婉慈公主此時眉頭緊蹙,臉呈憤怒之色,眼睛卻狠狠地盯著屠非。屠非故意對她做出一個鬼臉,慈公主依舊不拘言笑對他怒視。


    隨茜繼續在說:“突然小女子就聽到房頂嘩啦一聲巨響,一團黑影就從房頂砸了下來,正砸在小王爺身上,小女子也昏迷過去了,等有人呼喊時才醒來,這才發現床已塌陷,小女子急聲呼救,小王爺和煙煙姑娘均沒應答,眾人將小女子救出後,小女子才知道小王爺不省人事,而煙煙姑娘已經命喪黃泉,小女子這時才看到還有一個陌生人躺在那裏,身穿奇裝異服,背著利器……”


    婉慈公主點點頭,道:“嗯,你能認出那個陌生人來嗎?”


    “小女子能認出來,”隨茜手指著屠非,低聲道,“就是此人,小王爺受傷和煙煙姑娘的死著實與小女子無關,此人當時身攜利器,小女子認為就是此人穿過屋頂刺殺了小王爺,請眾位大人明鑒。”


    隨後幾名當時聞訊趕來的巡城衛兵也來作證,還有幾名當時在觀星台的官吏也作證說那張獒皮從天而落砸傷了三王爺。


    屠非總算搞清楚了所有經過,心裏不禁暗罵那鳳兒搞怪,第一次將他丟進大沙漠裏,弄得他受盡沙漠之苦,與鐵騎隊戰鬥之苦,心***雅院大山中失蹤,這次又將他丟進大金國,砸傷兩名皇族親貴,還害死了一名**。鳳兒簡直就是故意折磨他,讓他消停不得,整日糾纏於麻煩之中。


    真不是頭好鳥!


    第五十四章


    兩張神獒皮、嗜血屠刀、鑽石被擺放在一張方桌上,婉慈公主指著這些東西道:“凶器,證物,都在此,你還有什麽話說?”


    屠非嘿嘿一笑:“當然有話要說,既然你說這是凶器,那三王爺、小王爺和那煙煙姑娘的身上又是否有刀劍之傷?”


    “並無。”


    “既然無刀劍所致傷口,那這就不是凶器,他們的死傷是因為別的原因造成,嗯,可以說是因為我砸破屋頂造成的吧!”屠非輕鬆地道,“你們說我是刺客,公主,我問你,你聽說過有砸破屋頂不用刀劍去砍殺卻去用身體用這動物皮毛去砸人的刺客嗎?普天之下都沒我這樣的刺客吧!”


    慈公主冷哼一聲:“你再如何狡辯也沒用,總之三王爺和小王爺是你致傷,那青樓女子也是因你而死,按照我大金國法,傷害皇族者,殺無赦!”


    “嘿嘿,我那是誤傷,誤傷也要殺?照說頂多隻能判個三五年有期徒刑,你們的法律還真黑!”


    禦史艾長觀氣得渾身哆嗦,跳起來指著屠非罵道:“大膽狂徒,竟然敢褻瀆我神聖國法,罪加一等!罪加一等!”


    太子眼睛衝他一瞪。艾長觀訕訕地坐下,太子道:“妹子,繼續。”


    婉慈公主接著道:“你罪案鐵證如山,老實坦白交待,認罪伏法,就可以免去你刑罰加身之苦。你自己斟酌著辦。”


    屠非眼光一掃,發現那塊檀歎的玉佩和《馴獒秘笈》不在其中,他納悶得很,難道是被人拿走了呢?猛然地他驚出一身冷汗:這檀歎是大金國死對頭寒水國的高官,如果這兩件檀歎的物件被在這刑部大堂裏擺出來的話,那麽自己鐵定被視為寒水國的刺客,自己別說能裝神弄鬼了,就算是想活著逃出這大堂都難!


    可這為何獨獨這兩樣東西,最能致自己於死地的東西卻沒擺出來呢?雖說那玉佩也是個值錢的物事,可它根本就不及那七顆鑽石價值的千分之一啊!難道是有人在幫我?


    如果真有這個幫助自己的人的話,那麽他必然和這個檀歎或者大金國有淵源!


    屠非的思維在這一刻動了幾百個念頭,最後打定主意,管他這麽多,先混過這關再說!如果混不過,那就搶過屠刀殺出去!


    屠非輕鬆地笑笑,來回踱步,朗聲道:“沒錯,我就是至尊無上的金神的隨身侍衛陳勝將軍!我受金神之命,潛入水神宮殿,刺殺水神。我成功將水神刺殺後在其寢宮裏尋獲事關重大的機密,就在我撤離途中卻被神將追殺,身受重創,從三萬尺高空墜下,所以我根本不知道因此而砸傷了你們的王爺。”


    婉慈公主冷笑道:“信口胡言!你說你是金神侍衛天將軍,那麽你就理應是我金族人的模樣,為何你的嘴臉卻象是水族男人?”


    “水神宮殿護衛嚴密,為了能成功潛入,金神陛下對我施展了變臉法術,隻待我返回神宮,金神陛下自然就會幫我恢複原貌!”


    聽起來倒像是那麽一回事。婉慈公主又道:“那你施展點法術讓我們瞧瞧。”


    “公主,我都說了,我被追殺,受了重傷,全身法力盡失,仙脈已斷,就算是想用法術也用不了。”


    屠非根本不知道自己信口胡扯的這個彌天大謊居然與遊如冒充水神的故事耦合,而太子將屠非所言與從寒水國傳來的情報一加對證,已經信了他幾分。


    太子急聲道:“那請天將軍,說說你究竟在水神那裏得到了什麽重大機密?”


    “對不起,太子殿下,此等機密事關天下人間氣運,我隻能對大金國皇帝一人說,而且我要請求他幫助我重返天上。”


    太子忙道:“這個好辦,我馬上奏明聖上定奪!”


    太子起身向屠非走去。攙住屠非的手臂,和他並排坐在椅子上,指著那神獒皮道:“天將軍,敢問這是不是金神陛下的坐騎黑背神獒之皮?”


    屠非心裏大樂,這黑背神獒居然成了金神的坐騎!真是滑稽。


    屠非道:“正是。”


    “那請問神使大人又是在何處得到的?”


    “這個啊,太子殿下有所不知吧,水神擅自殺死金神陛下放養在黑冥山脈中的神獒,並剝下神獒皮,正是因為如此,金神陛下才命我刺殺水神!”


    “原來如此啊!”


    滿座皆驚,一片嘩然。眾人均覺得屠非所言合情合理。


    婉慈公主閃進後衙,取出一隻金碗,向裏倒滿大金國特產的葡萄紅酒,然後掏出那劇毒的“歸天夢”倒入碗中,雙手捧著,懷著複雜心情走到屠非麵前,極力鎮定下來,恭敬地道:“婉慈有罪,不該對天將軍不敬,權當以此佳釀向天將軍賠罪!”


    屠非自以為已經混過去了,見婉慈端酒過來,也不疑有他,婉慈公主酷似赫本,而赫本是屠非最心儀的世界影星。他仰頭一飲而盡。


    這碗毒酒進入屠非腹中,屠非覺得這酒味道鮮美異常,回味無窮,大笑道:“好酒!有如此美麗的公主向我敬酒,不虛此行啊!”


    婉慈公主並不相信屠非是所謂的神使天將,在她意想中,屠非理應當場倒下昏睡過去,可屠非依舊和太子談笑風生。婉慈公主心裏直打鼓,再也坐立不住了,找借口告辭出去直奔皇宮,將這一切原原本本地稟報給皇上,這皇上完顏承德聽完稟報後深信不疑,他急於想親眼看看屠非這個百毒不侵的神仙之體,立即下旨傳召太子帶屠非到皇宮來。


    婉慈公主的匆匆離去令太子對她向屠非敬酒的行為陡生疑心,他悄悄藏起了那隻玉碗。


    不多時徐仁來到刑部大堂傳了皇上旨意。覲見皇上是件很隆重的大事,屠非沐浴淨身後便在太子和眾官的陪同下走出刑部。此時,京城禁衛軍也已奉旨將刑部及通往皇宮的大道團團護衛起來,三步一崗五步一哨,排在大道兩側,而屠非是所謂金神神使的消息也迅速傳播開來,街道兩旁的屋簷下人頭簇擁,密密麻麻擠滿了人,爭搶著要來瞻仰金神使者的天顏。


    走出刑部徐仁一招手,一個兵士立即將一頭通體烏黑的高頭大馬牽了過來,完顏洪強親自挽著馬絡交到屠非手上。這馬長鬃飄飄,身形修長,高近兩米二,屠非身高一米八七,可他的肩才剛剛與馬背齊平,狀態昂揚,神駿無比,而馬身上的裝飾更是極盡豪華,金絲馬鞍上鑲嵌著各色寶石。


    “好馬!好馬!”屠非笑道,“什麽品種?”


    “稟天將軍,此馬名為‘飛駿’,乃父皇最心愛的寶馬,四年前蒙烈大將軍在漠北陰靈峽穀中捕獲,據相馬師說此馬乃是金神天馬苑中的天馬下凡與野馬交配而生,具有天馬血統,”完顏洪強恭聲說著,“敢問天將軍,您對天馬一定很了解,您看這相馬師說的對嗎?”


    這相馬師還真敢瞎掰!屠非心裏暗罵一句,哈哈笑道:“沒錯,沒錯,他說的沒錯,這匹馬的確有天馬血統,嗯,我想想,對了,它跟那匹龍驥頗有幾分神似!哈哈!”


    屠非不負責任地胡謅著,踏蹬上馬,完顏洪強也坐上自己坐騎,大部隊旋即向皇宮走去。


    第五十五章


    這個迎接的聲勢也著實浩大,禁衛軍手持戈矛排成夾道,夾道後人聲如潮,大隊最前是三十六名皇宮衛士開道,隨後就是三十六位宮女沿途拋灑花瓣鋪地,屠非和太子騎上駿馬,並排走著,身後則是眾位官員的暖轎,殿後的則又是三十六名皇宮衛士,步伐整齊,威風八麵。當屠非和太子的身影出現在沿街路人的眼中之時,路人們有的跪地膜拜,有的則高喊皇帝萬歲太子千歲或者金神保佑,當然更多的還有對屠非這一身現代特種部隊裝束打扮的怪異感到驚異,人聲鼎沸,陣陣聲浪震耳欲聾。


    屠非此刻正被一種巨大的情緒衝撞著胸膛:王國最高禮節迎奉,萬民膜拜,萬眾歡呼,全國都對自己充滿無限景仰,待會那王國的皇帝都將跪拜在自己腳下,地球上的那些明星豈能跟自己相比!追星族算個屁啊,看看,這鋪天蓋地跪在自己麵前的全部都是比追星族高上一萬個等級的追神族啊!


    趾高氣揚地開進皇宮,金壁輝煌的金鑾殿外,文武百官黑壓壓的跪成一片,口中齊聲稱頌:“恭迎天將軍法駕!”


    屠非對當官的曆來沒多少好感,他此時麵上不帶一絲笑容,神情冷漠,拿捏著強調道:“有勞眾位大臣了!起來吧!”


    眾大臣又齊聲道:“謝天將軍!”


    跨上雕龍刻鳳的石階,屠非昂首邁進金鑾殿,一個身穿明黃色滾龍袍的耄耋老者有氣無力地斜靠在龍椅上,見屠非出現,頓時驚訝地睜大雙眼,伸出手指指著屠非,口中咿咿哦哦說著什麽。


    完顏洪強忙疾步上前,從龍椅上將老者攙扶起來,對他說道:“父皇,這就是天將軍!”


    屠非向了這老皇帝躬身施了一禮,煞有其事地高聲道:“恭頌大金皇帝陛下聖安!”


    老皇帝昏花老眼死死盯著屠非,命徐仁賞賜屠非一杯事先準備好的加入了另一種劇毒毒的酒,屠非哪想到老皇帝是在親自測試他的百毒不侵仙體,也仰頭喝了下去。


    好一會兒之後,老皇帝激動得直打哆嗦:“沒錯,沒錯,你果然有……天將軍的氣度……”


    “多謝聖上誇獎,記得我還在金神陛下身邊的時候,他老人家就說過聖上您是大金國曆代皇帝裏最有作為的好皇帝,還說您定能長壽百歲。”


    老皇帝聞聲身子一軟,就欲倒下,完顏洪強慌忙扶住,並小心攙扶著他走下寶座,向屠非走去,走到屠非跟前之時老皇帝身子向前一撲,就撲在屠非腳下,泣不成聲地,結結巴巴地道:“臣……完顏成德……自秉神意……執……執政國家……向不敢……有所……懈怠……,何德……何能……擔待得起……至尊金神……掛念啊……”


    一語未完,老皇帝已經老淚縱橫,哭倒在地。屠非和完顏洪強忙將他扶起,屠非深深歎息一聲,似乎非常感慨地說:“皇帝啊,你夙興夜寐宵衣旰食治理國家的耿耿苦心,金神他老人家一直看在眼裏啊!”


    老皇帝命人搬來兩把椅子,安放在自己的龍椅兩邊,屠非坐在左邊,完顏洪強坐在右邊,文武百官分班隊列,跪在金鑾殿上,再次向屠非這個所謂的天將軍膜拜。隨後老皇帝屏退眾人,和屠非密談一陣,屠非從老皇帝處套問出寒水國水神出現的情況,隨即借題發揮胡謅出那五位天神大開混戰將禍害天下生靈塗炭的假機密情報,當老皇帝問及他準備何時返回天庭采取何種方式返回時,他又胡謅說他想借此機會查看大金帝國國情民風,考察百官,以向金神稟報,頌揚老皇帝偉業功績。老皇帝龍心大悅,當即拜請屠非擔任大金帝國的國師,屠非假裝推辭幾下後也就順從旨意接受了,老皇帝下達聖旨,即刻從國庫撥銀兩三十萬,修建國師府作為屠非這個天將軍的府邸。當晚老皇帝還在皇宮別苑大擺筵席,命所有在都城的皇族人員和三品以上文武百官都來喝酒,共同迎賀屠非的蒞臨。


    轉眼間,屠非就從涉嫌刺殺皇族的階下囚,搖身一變成下凡的天將軍和大金帝國的國師,他笑逐顏開,對每一個前來向他敬酒的人都來者不拒,直至大醉酩酊……


    太子命手下將屠非抬入他的太子府,當夜屠非就在太子府的軟榻上歇息。翌日清晨方才醒轉,一睜開眼睛他就看到有兩名容貌秀美的侍女跪在他床前,他見狀納悶地問她們道:“喂,兩位小姐,你們幹嗎跪在地上啊?”


    兩侍女馬上朝他磕下頭去,惶恐不安地道:“稟國師大人,奴婢們真是該死,驚擾了您!”


    “哎,你們快起來,快起來,有什麽話起來說吧!”


    他欲翻身下床將她們扶起,一掀開被子,卻愕然發現自己身上不著寸縷,那小土匪正威風八麵地高高聳立。他嘿嘿一笑,又將被子蓋上,坐起來,四下尋找那身迷彩服。


    兩侍女從地上爬起來,轉身從一紫檀圓桌上各自捧起一個金盤,金盤上擺放著一身黑色刺繡袍服,恭敬地道:“國師大人,奴婢們侍侯您沐浴更衣。”


    “別,我自己來吧,”屠非打量著這兩侍女,長得還真不錯,“你們叫什麽名字?這是哪兒?誰派你們來的?”


    兩美女馬上跪下去,齊聲答道:“回稟國師大人,奴婢含柳,嘉翠,此乃太子殿下王府,是太子殿下命奴婢們前來伺候國師大人的。”


    “哦,原來是太子府,裝修還蠻不錯,有品位,哎,我說你們起來吧,怎麽又跪下了?”屠非不習慣別人跪在他麵前,“含柳,嘉翠,把衣服拿過來,我自己穿。”


    含柳嘉翠捧上衣服。


    “不是這身,我昨天穿的那身呢?”屠非問道。


    “稟國師大人,您那身天衣沾了些汙穢血跡,奴婢們拿去清洗了,這是太子殿下特意為您挑選的新衣,您的官服還在皇宮內務府裏趕製,十天後就可趕製出來。”含柳的聲音又甜又脆,煞是好聽。


    “得,拿來吧。”


    縮在被窩裏是不方便穿衣服的,可要掀開被子穿的話那麽小土匪的雄姿就會被兩名美女看到,管他呢,下流一回先,遲早都得習慣,說不定這衣服就是她們給脫下的,自己早就被她們給看得精光了!


    屠非掀開被子,跳下床,直挺挺地站在她們麵前,她倆的目光頓時被屠非健碩的身材吸引住了,而且還情不自禁地向那劍拔弩張的小土匪看去,慌忙又低下頭去,紅到了脖根。


    屠非若無其事地穿好衣服,含柳拉開房門,拍一下手掌,馬上就有四名侍女端著金盆魚貫而入,金盆裏盛滿熱水,冒著嫋嫋蒸氣。他洗臉淨口之後和這些侍女們閑聊起來。他有了便意,問嘉翠何處有茅坑,嘉翠臉一紅,道:“請國師移步跟奴婢來。”


    屠非跟在她身後,走入房間西邊的另一個房裏,這房裏放著有四個金質熏爐,爐中正燃燒著香料,嫋嫋香煙依依而上,滿屋子異香噴鼻。嘉翠走到一道黃色帷幕前,將帷幕用玉帶鉤拉上,帷幕後擺放著一個馬桶,她將馬桶蓋掀開,露出一個圓形方洞,隨後她拿出一個軟墊,鋪在上麵,接著雙膝跪在距離馬桶兩步遠的地方,雙手捧著一個銀盤,銀盤上有幾塊長一尺寬半尺的潔白綢緞,低著頭,恭敬地道:“請國師大人寬衣淨身。”


    屠非揮手要嘉翠出去,嘉翠以為她伺候不周,嚇得連聲乞求寬恕,屠非好言相勸說自己不習慣有人看著,嘉翠似乎明白了屠非的意思,微紅著臉,起身將帷幕拉下,自己又跪在帷幕外麵。


    屠非渾身不自在的在這種情況下拉完屎,用這白綢緞擦幹淨屁股,哪想他剛把褲子拉上走出帷幕,那嘉翠就端著一盆水聲稱要給他洗洗屁股,嚇得他急忙搖手。


    屠非看過資料,知道在那沒有衛生紙的古代裏達官貴人們通常是用綢緞布條擦屁股,而普通百姓則用木片或者竹片,並為這木片竹片冠名為“廁籌”,沒條件的甚至隨地抓把草葉樹葉一擦了事,有的索性用自己個的手指擦擦……


    屠非故意問嘉翠道:“嘉翠,我用的是綢緞擦屁股,那你是用什麽?總不會是用那木片竹片吧?”


    嘉翠頓時滿臉通紅,囁嚅著:“奴婢……奴婢……”


    “哈哈,不好意思說就別說了,”屠非哈哈笑道,“嘉翠,這綢緞都很貴吧,一絲一縷,來之不易,有幾個老百姓能買得起綢緞做衣服,拿來擦屁股就太過分了,嗯,我以後做出我在天庭用的那衛生紙送給你們,嘿嘿。”


    “衛生紙?”嘉翠茫然不解地問道,“大人,那是什麽稀罕物品?”


    “這個,嗯,擦屁股的。”


    “大人……”嘉翠極力低下頭,蚊子般聲音哼道。


    含柳將烘幹的迷彩服送來了,屠非換上,重新恢複他那英氣勃發的氣勢,眾侍女目不轉睛地看著他,含柳嘉翠更是看得有些發癡,含柳嘖嘖聲讚道:“國師大人,您還是穿您的天衣更加好看。”


    “哈哈,是嗎?”屠非笑道,“知道麽,這可是usa聯邦海軍陸戰隊的特種作戰服,值幾萬美金啊!”


    “啊,難怪這麽好看。”含柳根本不明白屠非說了些什麽。


    屠非微微一笑,示意含柳嘉翠帶他去見太子。屠非走到太子府正廳前,完顏洪強站在廳前等他,一見他到,忙躬身彎腰下去,準備行拜見大禮。屠非身手攙住他,道:“太子殿下,切勿再行此大禮了,你貴為太子,行此大禮折殺我也!”


    完顏洪強正色道:“國師,您在上為至尊金神身邊的天將軍,在下又是我大金帝國的國師,行此大禮,應當啊!”


    說罷,又要行禮下去。屠非再次攔住他,兩人糾纏一陣,這才相攜著走近正廳,完顏洪強端上兩杯酒,鄭重其事地向屠非舉杯道:“國師,您身份貴重,微臣昨天才有幸與您相見,跟您酒宴對飲,促膝長談,一見傾心,引為知己啊,恨不得能與您結拜為兄弟,國師,天將軍,您要是看得起我完顏洪強,那我們就今後不遵禮節,焚香結拜,以兄弟相稱,如何?”


    屠非盯看著完顏洪強,這太子五官倒是端正,身材也還過得去,可長著一雙魚泡眼,走起路來腳步輕浮,說話中氣不足,明顯腎虧,一看就是個典型的過度沉湎於聲色之中的淫棍。堂堂太子卻對自己這個西貝貨大獻殷勤,無非就是想利用自己為他圖利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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