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她飛快向外一抽,鮮血頓時湧了出來,流滿她的手。


    戴麗絲道:“妹子,弄點血給我聞聞。”


    小雨點把手伸給她,她嗅了嗅,恨聲道:“操他媽的……我中的是毒鏢……妹子,快把毒血擠出來!”


    小雨點按住傷處使勁擠壓著。


    戴麗絲痛得臉都變形了,咬著牙道:“沒用,沒用!”


    “姐姐,用嘴吸行嗎?我有次被蛇咬了,我爸幫我把毒吸出來後弄些草藥就好了。”


    “那你試試。”


    小雨點低頭吮吸起來,將吸出來的血吐在地上。然後又給戴麗絲塗上金創藥,又撕下布條給她包紮好。


    戴麗絲又服用了一顆隨身攜帶的解毒丹,然後拍拍她的臉:“算我沒白疼你。”


    “沒什麽的,姐姐,知恩圖報,我不過做了這麽一點小事而已,姐姐你還救了我命呢。”


    “好妹子。”


    “姐姐,那些人到底是什麽人?好凶殘啊,把大家都殺了,不知道雅院姐姐怎麽樣了,我想去救她。”


    “別犯傻了,你雅院姐姐那麽漂亮,那些人舍不得殺的,肯定會把她帶走。”


    “那怎麽辦?”


    戴麗絲沉吟了一會,道:“妹子,我有大事要你去做,你怕不怕?”


    “我不怕,姐姐你說吧,要我做什麽事?”


    戴麗絲從手腕上褪下一個翠鐲:“妹子,那些劫道的匪徒肯定是有備而來,專門針對秋老爺下手,而且毫不忌憚我裂石山莊,他們冒充是鐵騎隊的,想栽贓給鐵騎隊,可我判斷不出他們的來曆,不知道他們是哪路人馬,但肯定不是一般的山寨土匪。我看他們中有人使得是二王子親兵衛隊的烈風劍法,而整個大金國敢對我裂石山莊和秋家下手的人也就隻有二王子,我懷疑他們是二王子派來的。妹子,你把這個鐲子藏好,順著官道向西走,想辦法盡快趕到金都,去二王爺府上找霞公主和朵盞小姐,把今天的事情告訴她們,要她們馬上派人趕到這裏來救我!”


    “好!”


    “記住,到了二王爺府上後,你拿著這鐲子去找霞公主和朵盞小姐,記住了沒有?”


    “記住了,那姐姐你呢?”


    “姐姐我受傷了,這飛鏢上有毒,你把毒吸了,可還是有餘毒未清,我雖然服了解毒丹,可以暫時壓製毒性,隻怕解不了毒,他們一定會留下高手,暗中尋找我的下落,把我滅口。現在正下大雪,可以把我們的足跡蓋住,我不能離開這裏,在這裏安全。”


    “那你吃什麽?”小雨點摸了摸身邊的紅薯,“姐,這裏好多紅薯,你吃紅薯吧!”


    “姐自己會想辦法,妹子,你千萬記住,任何人都不要相信,在路上不管遇到什麽人你都不能透漏半點風聲,隻有見到了霞公主和朵盞小姐才能說,才能告訴她們我藏在這裏!”戴麗絲又從懷裏掏出幾顆金瓜子,“這些金瓜子你拿著去租車,你路上要隨機應變,千萬不能被人懷疑你。”


    小雨點藏好鐲子和金瓜子後戴麗絲又問道:“妹子,如果路上有人問你你去哪裏,你怎麽說?”


    “我說走親戚。”


    “那要是有人用刀子逼著說呢?”


    “我一個小女孩子,他們又沒見過我,不會懷疑我。”


    “好!聰明!天一亮你就去,我在這裏等著你,記住,姐姐隻有七顆解毒丹,隻能撐七天,七天後你還不來姐姐就死了,也沒辦法去救你雅院姐姐了!”


    “戴姐姐,你放心吧,我一定可以把口信帶給霞公主和朵盞小姐的。”在路上絕對不可對任何人說起昨晚發生的事情。”


    *******


    天色完全放亮,雪已停,路上積著厚厚的雪,街道兩旁店鋪門前站著不少人,大家都在交頭接耳,大概是昨夜福來客棧的廝殺聲驚動了他們,小雨點盡量避開他們的注意,警覺地留意四周動靜。她聽到有人說福來客棧裏的人全部死了,有幾十具死屍,也聽到有人說縣城衙門裏的衙役也全部被殺了,她心裏更加警惕了,暗想:這到底是些什麽人啊,居然連縣官衙役都敢殺,難道真的是戴麗絲所說的那個二王子派來的人嗎?那二王子為什麽要這麽做呢?


    太陽漸漸升上山頭,雖然天空還漂浮有稀欠的雲層,但陽光也已不可阻擋地透過雲層間隙照射在鬆軟的雪上,泛出炫目的白光,小雨點眯著眼,呼吸著凜冽刺骨的寒風,他無心欣賞那大氣磅礴的雪景,來到城門口處,在一家當鋪當了一顆金瓜子,換了二十兩銀子,又一家騾馬車行花十五兩銀子買了一匹驢子,坐在驢背上出了縣城。


    寒風撲麵而來,驢子慢慢悠悠地向前走著。


    十餘裏後,路前方衝來十餘匹駿馬,馬背上清一色都坐著身穿盔甲的士兵,她急忙讓到路邊,這隊人馬疾馳而過。又過數裏後,上百名士兵扛著刀槍走來,小雨點忙翻身下驢避開,一個絡腮大胡子指著她問道:“小姑娘,問你,前麵德城是不是出了大事死了人?”


    小雨點裝做一副很害怕的樣子:“我,我不知道。”


    “你一個小姑娘,大雪天的要去哪裏?”


    “我走親戚……去前頭我舅舅家裏……舅舅生了兒子……我爹在前麵等我……等著我去喝喜酒吃好吃的。”


    絡腮大胡子掃看了小雨點一眼,帶著隊伍走了。


    下午時分小雨點到了另一個大城鎮,她又找到一間當鋪,把金瓜子全部換成銀子,去另一家騾馬行,把驢子賣掉,買了一匹馬,馬行夥計給馬喂飽,用草繩把馬蹄保護好,以免奔跑時雪地打滑,隨即抱著小雨點騎在馬上,小雨點頂著夜色頂著寒風直向金都奔去。


    小雨點騎過幾次馬,那也是那秋國史為了討好小雨點才將馬牽給她騎的,她很快就掌握了基本的騎術,最起碼不會從馬背上跌下來。


    馬兒奔跑速度也並不快,馬蹄踩在雪地上,蹄聲得得,小雨點雙手緊緊抓住韁繩,尖著耳朵聆聽四周聲響,兩眼極力搜索著四野的一切異樣事物。


    她把驢子換成馬,目的是想提高趕路速度,她最怕遇見那些騎馬的江湖人士,她也為萬一在這個深夜路上遇見江湖人士或者官兵查問時想好了對策,她會謊稱去奔喪來不讓對方對她起疑。


    小雨點在每經過一個村長一個鎮子時總是下馬牽著馬步行,這樣就不會因為有奔跑的蹄聲驚擾出有可能存在的江湖人,或許是小雨點過於小心,又或許是小雨點的方法真的產生了效用,她一路奔行,夜間就找到人家借宿,普通人家都對她這個小女孩不防備,於是乎這一個本來充滿風險和危機的路程變得平靜而幸運,她終於在第三天上午時分來到了金都。


    她打聽著找到二王爺府,威武的二王爺府前筆直地站立著四個手持長矛身穿鎧甲的士兵,小雨點大喜過望,興衝衝地跑到一個士兵麵前,剛想開口詢問,那個士兵卻惡狠狠地道:“滾開!王爺府是你小丫頭來的地方嗎?”


    小雨點忍著痛從地上爬起來,梗著脖子道:“你幹嗎打人?我有急事要找霞公主!”


    “霞公主是你能見的嗎?滾遠點,再不走老子把你抓到青樓妓院賣了!”士兵氣勢洶洶地道。


    小雨點掏出剩餘的兩個銀元寶走到那士兵麵前,恭恭敬敬地遞給他道:“兵老爺,我是裂石山莊戴麗絲小姐派來的,的確有十萬火急的事情要當麵稟告霞公主和鐵騎隊的朵盞小姐,戴麗絲小姐中毒了,要是還不去救她的話可能就有性命危險,到時你我誰都擔當不起,霞公主和朵盞小姐絕對饒不了你我,請你務必幫我稟告一聲。”


    有了銀光燦燦的元寶再加上言語的威脅,士兵當即一臉堆笑道:“你個小丫頭,怎麽不早說?戴小姐的事情那還耽誤得?你等著。”


    士兵把銀元寶對其他三人亮了亮後就塞進懷裏疾步走進王爺府,小雨點就在心裏暗罵:王八蛋,真是有錢能使鬼推磨!等下我要霞公主抽你十鞭子!


    不一會兒,這個士兵又跑了出來,對小雨點道:“霞公主不信你的話,問你有沒有什麽戴小姐的信物?”


    小雨點摸出戴麗絲的那個手鐲布怒摸出讚五爺的那塊玉佩握在手上,問士兵道:“霞公主和朵盞小姐是否就在府裏?”


    “你怎麽這麽羅嗦!霞公主正等著回話呢!”士兵不耐煩地道,“信物呢?你到底有沒有?”


    小雨點放心了,將玉佩遞上去,士兵接在手上看了看,道:“這就是信物?”


    小雨點肯定地點點頭。士兵不再多話,再次跑進府裏。


    很快士兵又跑了出來,衝著小雨點高喊:“快進來!快進來!”


    士兵領著小雨點進入大門後穿過影壁又轉過一條甬道,再轉過一條回廊,穿過月亮門,兩個漂亮丫鬟就領著小雨點進了後院,隨後要小雨點在庭院中規矩站好,然後丫鬟走到左側廂房的房門口,跪地道:“稟公主,來人帶到!”


    “叫進來!” 一個嗲聲嗲氣的女聲道。


    “是。”那丫鬟雙手在小雨點身上搜索一陣後,斷定沒有攜帶兵器,就低聲交代道:“懂點規矩,低著頭走進去馬上就得跪下,公主不叫你抬頭,你就不能動!”


    小雨點低頭走進去後跪在地上。


    “這玉鐲是戴小姐交給你的?到底有什麽事情?”那個聲音在小雨點頭頂響起,“抬起頭來,咦,你是誰?”


    小雨點抬頭一眼就看見一個坐在墊著雪狐皮紫檀雕花大椅上的女子,女子容貌妖豔,渾身上下錦衣裘袍,珠光寶氣,這就是公主?


    我終於完成任務了,戴姐姐雅院姐姐有救了!


    驚喜攻心,小雨點那高度繃緊的神經意誌在這一刻全部鬆弛下來,她隻覺全身發軟,氣力泄盡,無力地癱倒在地:“公主殿下,快去就戴姐姐雅院姐姐,快去救她們!”


    說完這番話,她頭一暈就不知道,但她很快又被人用藥湯救醒,小雨點隨後把所看見所聽見的全部告訴了霞公主,朵盞也出來了,詳細地詢問了經過,不久後秋老爺的弟弟奉太子之命帶領三百太子親兵以及五十名刑部捕快,飛速趕往德城。


    而此時,屠非正在大山的密林積雪間穿行。


    第四十六章 佳人何方


    疊嶂重山,眼前的世界隻餘黑白兩色,白的是雪,鋪陳在每一處山頭山穀,黑的是樹是岩石,墨色卻不是純粹的黑色,而是由濃綠與淡黑之間的調和色,這黑色隻是如同被哪位畫家故意噴灑在那一個個山頭山穀的白色之間,並層層潤染開來,模糊,不清晰,黑白之間永遠看不出有明顯的界限。


    屠非站在一處山腰間的空地上,望著眼前綿延而去的起伏山頭,山頭那柔和圓滑的形狀象極了少女們鼓凸**的曲線,晶瑩而又純潔得有幾分迷離。屠非記得,雅院的胸膛也是那般的美。


    屠非獵殺了一隻山雞,他拔掉毛,將內髒丟給小獒,自己則一口一口地吃著生雞肉,吃完後,抓一把雪擦了擦嘴,又將小獒塞進懷裏,踩著他製作的滑雪板繼續向前走去。


    屠非從山洞裏出來三天了,他找了很多地方,都未能發現有雅院的半點蹤跡,在這片大雪封鎖的深山密林裏,他遇見了一頭猛虎一隻豹子,他將雅院的失蹤遷怒於這兩頭虎豹上,將其殺死。


    現在他絕望了,他知道就算自己再如何尋找,就算真的找到了雅院,雅院也不可能還活著,這刺骨的嚴寒會將她凍死,這飛揚的大雪會將她掩埋,這些山林猛獸會將她吞下肚腹,這些已經冰封的溪河會將她的屍骨凍結在河底卵石之間。此時的深山積雪厚達兩尺,入腳沒膝,寸步難行,他不得不放棄繼續尋找的努力。


    雖然屠非不知道要如何才能走出大山,可他知道百川歸海,高山的流水都會流向平地,平地上就有人家,有人家就有城鎮。


    順著被冰封的溪河走下去才是唯一正確地道路。


    溪河冰層非常厚,屠非踩著滑雪板踏在冰麵上,用撐竿一撐,順著溪河滑去。


    此時,一群穿著鐵騎隊黑衣服的人正在劫殺秋家山莊,熊熊大火照亮夜空。秋家老爺迷信風水,本來財雄勢大的他早該遷居大城鎮,可他固執地認為這銀魚溪旁的睡虎坳就是他秋家得以發跡的風水寶地,就一直待在那裏,甚至他將積攢的金銀珠寶也都放在山莊的地下銀庫裏,他聘請了十數位武藝高強的拳師為他看家護院,還組建了一隻由莊丁奴隸組成的兩百人的護衛隊。他滿以為憑他秋家的權勢和這隻護衛隊,以及他與黑白兩道的交情麵子,任誰都不敢動他秋家了,哪想在這個夜晚這一夥冒牌鐵騎隊的匪徒竟然兵分兩隊,一隊在德城將他送往京城交給太子派上大用場的金銀劫走,並將他綁架,另一隊則直搗他的老巢,將他藏在地下銀庫的所有金銀全部裝載上車,將他的那些兒女孫子也全部綁架,連帶受到連累的還有那些為他工作的佃戶,這群匪徒殘忍之極,將整個村子的男女老幼全部殺死,不留一個活口,殺光搶光之後將秋家山莊付之一炬!


    在山中冰河上滑行的屠非看到了秋家山莊上空升起的濃煙,他朝向秋家莊方向而去。當他趕到秋家莊時秋家莊已經是一片燃燒後的廢墟,斷壁殘垣,屍骨滿地,數十名衙役官吏將那些聞訊趕來看熱鬧的鄉民驅趕到一旁,另一些衙役官吏則在那廢墟和死屍上搜找值錢的物事。他們見到屠非都嚇壞了,慌忙遠遠躲開,對著屠非指指點點,像是見到什麽鬼怪一般。


    兩個衙役提著刀衝到距離屠非五米遠的地方站住,色厲內荏地喝道:“哪裏來的怪物!幹什麽的!”


    屠非的形象的確和周圍鄉民都不一樣,其他人都是一頭長發挽髻用頭巾包頭,而他則是披頭散發,他穿著迷彩服,腰掛嗜血屠刀,迷彩服上滿是血跡,身披獒皮,一寸多長的那獒頭猙獰之極,令人生出畏懼之感。


    屠非冷冷地看了這兩衙役一眼:“過路的,沒礙你們兩位大爺的事吧!”


    一名衙役盯著屠非腰間屠刀,將刀舉過頭頂:“過路的?!還帶著兵器?!你這樣子不像是我大金國人,我看你不是別國奸細就是劫匪!”


    屠非懶得理他,此時有些鄉民開始議論說屠非可能就是那搶劫秋家莊的劫匪,屠非見眾人都是那副對他畏如狼虎的樣子,也不再想看這場熱鬧,轉身就向大道走去。


    這衙役突然高聲叫喊起來:“弟兄們!賊匪就在這!快來抓住他!”


    頓時所有鄉民驚恐地逃散開來,那些衙役也都紛紛向屠非撲上來,將屠非團團圍住,叫嚷著,卻不敢揮刀動手。屠非將眼一掃,他們紛紛後退,他冷笑一聲,繼續向前走著。


    一個捕快頭目飛奔而來怒喊道:“快動手!”


    三名衙役嗷嗷叫著舉刀砍殺過來,屠非避過,一記橫掃千軍,就將他們掃倒在地。其他衙役在那捕快頭目的帶領下,一哄而上。


    “要打群架是不?正好,老子滿肚子怨氣沒處發,就拿你們來出火!”


    屠非抽出屠刀,低吼一聲,和他們絞殺起來,那群衙役豈是屠非對手,不到三分鍾,他們手中的刀劍全部被砍斷,一個個倒在雪地裏哭爹叫娘。屠非走到那捕快頭目麵前:“跟你說了,老子隻是過路的,你還死纏不放!”


    這家夥以為屠非要殺死他,嚇得磕頭跪地連聲求饒:“大爺,大王,求求您饒我一命!”


    “不殺你,說說,那裏到底出什麽事?”


    “大王,這這秋家莊全部被燒了,死了幾百人啊!”


    “那你們就順著痕跡去查找啊!我要是土匪,我還會留在這裏等你們來抓啊!”


    “不是您幹的,是我們誤會了,誤會了!大爺,您是打獵的吧,是哪裏人?”


    “老子山裏的獵戶,你下次眼睛放亮點,別自找苦吃。”


    屠非抬眼望望前方,小獒嗚嗚叫著,屠非將它放下來,一人一獒繼續走去。


    此時在山莊裏四處翻找值錢東西的縣太爺出來了,捕快頭目急忙跑過去向他報告說屠非是秋家莊血案的嫌疑人,可屠非武功太高,衙役們無法擒獲。縣太爺立即下令要這捕快頭目派人尾隨屠非,等大部隊來人後再將屠非抓捕歸案。


    秋老爺二弟秋名宗帶領人馬已經趕到德城,並已得知秋家莊被血洗的消息,急忙分兵向秋家莊趕來,而那縣太爺和捕快也醒悟到當務之急就是尋找那些劫匪留下的痕跡。這一日黃昏,晚霞漫天,屠非在一個小村鎮的麵鋪裏用身上僅餘的幾枚銅錢吃麵條,屠非麵條還沒吃完,小獒突然汪汪叫著跑出麵鋪,並向滿是田野跑去,一邊跑一邊對著天上不停叫喚。屠非追上去想逮住小獒別讓它亂跑,小獒卻躲閃著他,他好容易才將小獒抓住抱在懷裏,小獒卻依舊對著雲空吼叫,而雲空中也傳來一聲清亮的鳴叫,這鳴叫屠非很熟悉,就是那隻鳳兒的叫聲!


    屠非驚奇地望去,隻見一個極小的彩點在高天雲深之處若隱若現,屠非興奮地撮唇打著呼哨,彩點便在雲空中來回盤旋,而小獒的叫喚也就更凶了,彷佛是見到什麽不共戴天的仇敵似的。屠非哈哈大笑起來,高聲喊道:“鳳兒,鳳兒,下來!下來!”


    就在此時,大道上蹄聲如雷,秋名宗帶著三百飛騎飛奔而至,正要穿過村鎮,尾追屠非的那幾名衙役立即上前向秋名宗稟告,秋名宗大怒,下令手下去抓住屠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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