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問道:「不知道二哥哥是要比什麽?」


    長柏冷著一張臉:「誰是你二哥哥?你叫誰二哥哥?」


    帳中其他奴僕已經被支出去了,隻剩下不為這個心腹。齊衡也就沒了什麽顧忌,他喝了一口茶,還是那副君子端方的樣子,隻是說出來的話就不是那麽令長柏舒適了。


    「你是如蘭的親哥哥,我自然也要喚你一聲二哥哥的。」


    長柏實在是沒想到齊衡會說這樣的話,又顧忌著自家妹妹的名聲,壓低了聲音罵他:「你這個,這個混帳。」


    齊衡想,若是挨了幾聲罵就能將如蘭討回家,多受幾聲又何妨。隻可惜並非如此。現下也還是不要惹怒長柏的為好。他放下茶盞,笑道:「長柏兄不如來與我手談一局?」


    他自知文才上比不過長柏,卻也不想被長柏看輕了去,想著這一次必定是要贏過長柏的。


    不巧,長柏也是這麽想的。


    他正聲色,嚴肅道:「不行,我們來出對子。」


    齊衡認真地端詳了長柏的臉色一番,道:「長柏兄知道這不是我的長項。」


    我自然是知道的才會提出這個十拿九穩的項目,不讓我比什麽?長柏板著臉想到。


    齊衡眉間微挑:「不知這賭注是什麽?」


    長柏神色微變,他的確沒想到有什麽賭注。他看著齊衡,彼此之間都明白賭的是什麽。


    他有些心煩意亂,隨手指了齊衡腰間掛的玉墜子:「就那個吧。」


    齊衡沉吟片刻,摸著刻著自己名諱的玉墜子,臉上已經掛著三分笑意了:「既然長柏兄執意如此,齊衡也就奉陪到底了。」


    這廂如蘭委委屈屈地跟王大娘子告著狀。


    她也知道若是提及齊衡,少不得要被盤問,多說多錯指不定就露了底,隻跟王大娘子講,她想去打馬球贏件首飾回來高興高興,長柏就逕自去了齊衡那,半點也不關照她這個妹妹。


    王大娘子又怎麽會不知道長柏的性情,怎麽會聽如蘭的一麵之詞。八成是如蘭又胡鬧了,柏哥兒不想陪著妹妹吧。


    但看著女兒因著之前傷寒而有些蒼白的臉色,狠話是怎麽都說不出的。


    她說:「那好,我回去就拿家法好好伺候長柏。」


    縱使如蘭知道大娘子是騙她的,她想到之前被盛竑打過手板的痛,心有戚戚道:「還是算了吧,女兒現在不生二哥哥的氣了。」


    王大娘子心裏一軟,明知故問:「真的?」


    「真的。」如蘭點點頭,道,「我還指望著哥哥奪個狀元來挫一挫林棲閣的銳氣呢。可不能受點傷。」


    吉祥話誰都喜歡聽,更何況這還是自家女兒說的。王大娘子心裏一喜,又看著如蘭嬌憨的模樣,心裏頭不僅也有了一些盤算。


    若是柏哥兒高中,如蘭的婚事可也容易謀劃一番。


    心裏想著事,對於如蘭跟明蘭要找餘嫣然玩耍的事情也就輕輕放過,叮囑了幾聲就罷了。


    如蘭身體不便,三個人也就尋了一個安靜的地方在一旁看著。


    餘嫣然的三妹妹餘嫣紅已經奪了個頭籌,騎馬路過三人的時候,忍不住就露出了個挑釁的笑容來。


    如蘭有些氣不住:「哼,得意什麽啊,要不是我今天生了病,我上場就要打她個落花流水。」全然忘記了自己先前根本沒有接觸過馬球。


    這倒是讓有些僵的氣氛頓時緩和起來了。


    餘嫣然一笑:「我這妹妹,被家裏寵壞了,就是這樣的性子。」


    如蘭說:「嫣然姐姐說什麽呢?我們也是家裏千嬌萬寵的,怎麽就她生了這樣的性子?」她眼一橫,「我看吶,是上樑不正下樑歪。」


    明蘭有些無奈,笑嗔道:「五姐姐,你這口無遮攔的。被人聽見了,少不得要被大娘子說一句。」


    但她跟嫣然互相看了一眼,眼底皆有些快意。她們說不得的事情,能從如蘭嘴裏說出來也是暢快。


    如蘭哼哼了幾聲,專心看球了。


    餘嫣然卻在看見下一場的彩頭時,失了顏色:「那是我母親的遺物。」


    而餘嫣紅似乎也看中了這個彩頭,央了餘家二哥出場。


    明蘭當機立斷:「我去求我家三哥哥去。」


    長楓學過馬球,而長柏在齊衡那兒,不好大動幹戈找他來。


    齊衡與長柏的比賽已經分出了勝負,是長柏勝了。


    饒是長柏是個喜怒不容於色的,麵上也有了點笑意。


    難得。


    齊衡也知道緣由。他微笑道:「雖說我這一局輸了,但長柏兄,其他地方我可不一定會輸你。」反正如蘭心悅與我。


    長柏迅速隱了笑意:「我隻知道我這一局是贏了。」你應該知道我們盛家不是好欺負的,如蘭還有我這個嫡親的哥哥撐腰。


    齊衡挑眉,這個動作由他做出來,沒有絲毫輕浮氣息。


    他莊重地解下腰間的玉墜子,遞給長柏:「齊衡願賭服輸,還勞煩二哥哥將這玉佩交到五妹妹手裏。」


    長柏接過,摸到玉墜子上的痕跡,麵色一凝,翻轉看了玉墜子幾眼,果不其然看見了小小的元若二子,更讓長柏氣血翻湧的,是旁邊刻著的蘭草花樣:「齊衡,你!」


    好啊,我就奇怪今日的齊衡好像是沒使全力的樣子,原來是在這裏等我。


    齊衡笑道:「二哥哥,齊衡願賭服輸。」他有些狹促道,「莫不是二哥哥想自己私藏這塊玉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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