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四十九 為聖之途


    少女心中一顫,勉強點了點頭,說:“隻能看一眼哦。


    兩個人走近了封魔箱,少女用顫抖的雙手摸了摸箱蓋,雖然箱子上刻了繁複的魔法陣,但那功能主要是用來防止箱內魔法散逸的,開關的方麵卻是十分簡單,通用魔法封印加上阿克蒙德家族特有的鎖匙,象征意義大於防備意義,


    少女的血脈足夠她毫無阻礙地解開了魔法鎖,一團內藍外紅的光芒就從箱蓋內浮出,美麗得讓人迷醉,


    封魔箱內,靜靜地放著一塊金屬板,上麵鐫刻著一片繁複紋路,一點精亮光芒,就在紋路裏來回流動著,顯得十分活潑,


    這就是新生的魔法靈魂,


    這是一幅有靈魂的構裝,


    少女還處在震驚中,忽然年輕男人伸出手,一把握住了那顆魔法靈魂,


    “你在幹什麽,。”少女失聲驚叫,新生的魔法靈魂是不能碰觸的,這是禁忌,也是常識,


    年輕男人眼底閃過貪婪的光芒,臉上卻是保持著一片茫然,說:“我隻是想碰一下,怎麽了,咦,魔法靈魂怎麽不見了。”


    少女用力跺腳,急得快哭出來了,說:“新生的魔法靈魂是不能碰的啊,它還沒和這幅構裝綁定呢,你一動,它就融入你身體,現在變成你的一部分了。”


    年輕男人麵露驚色,失聲道:“這麽說我要死了。”


    少女怒道:“怎麽可能,它隻會大幅增強你的靈魂、智慧,或者是某一方麵的天賦。”


    年輕男人當即鬆了一口氣,說:“那就好,你那麽生氣幹什麽,這不是好事嗎。”


    少女提高了聲音:“但這個魔法靈魂不是你的。”


    年輕男人一臉委屈,攤手說:“可這是我們先看到的啊,象這種有靈性的東西,一向都是有德者居之的吧,再說,我真不是有意的,現在我又能怎麽辦。”


    少女怔怔地看著他,臉上的怒色逐漸軟化,片刻後歎了口氣,說:“我也不知道,先想辦法瞞著哥哥吧……”


    就在這時,倉庫內忽然響起李察的聲音:“你們怎麽在這裏,誰讓你們進來的,。”


    少女和年輕男人駭然回身,看到李察站在倉庫的門口,李察隻是隨意站著,手中沒有任何武器,身上也隻是簡單的貴族便服,而非法師袍,


    年輕男人眼底光芒一閃,露出一點凶厲殺意,隨即又隱沒消失,他可是聽說過李察不少戰績,知道李察手中就是什麽都沒有,也能隨手解決百八十個象他這樣的貨色,於是他顯出一副驚慌失措的模樣,悄然間握緊了少女的手,


    少女心下一顫,還是向前一步,勉強叫了一聲:“哥哥。”


    李察的目光先是落在打開了的封魔箱上,然後才盯在少女臉上,冰冷地問:“維妮卡,這是怎麽回事。”


    少女是李察和黛玫的妹妹維妮卡,她的實力卻不如溫寧頓,更遠遠不如黛玫,至今也隻是十二級的烈火統領,她雖然不象李察那樣在異位麵和絕域戰場內呆得那麽久,但也曾去高時間流速的位麵裏曆練過,所以現在身體上的年紀已經到了十七歲,十七歲、十二級的烈火統領,嚴格說也不算太差了,可是和十八歲就已經十八級的黛玫相比,卻是差了不知多少,兩姐妹原本的天賦雖然有些差異,但相差並不是那麽大,


    對於維妮卡這個妹妹,李察一直並不如何在意,因為她在歌頓的子女中天份屬於上乘,卻並不是非常努力,她目前的等級實在配不上她的天份,所以李察對她最大的期待,也不過就是這輩子達到聖域而已,而她就算到了聖域,也多半不是為了強大的戰力,而隻是為了進入聖域後可以延長的生命與青春,


    李察對維妮卡的態度完全是放任,按照正常家族嫡係子弟的身份提供待遇,根本談不上有任何偏愛寵溺,比如這個魔法倉庫,就是她沒有權利進入的,但她現在不光出現在這裏,旁邊還多了一個不明身份的年輕男人,這個魔法倉庫主要存放未完成的半成品構裝和一些特殊魔法材料,雖然價值昂貴,但除了李察之外,對其它人卻沒多大的用處,如果不能找到構裝師作為買家,小偷就算偷去了倉庫裏的東西,也無處出手,所以李察對這個倉庫並沒有加上太多的魔法限製措施,因為那隻會對自己造成不便,而且倉庫區如果不是指定的阿克蒙德成員,或者由他們帶領,其它人也是根本進不來的,


    聽到李察的質問,維妮卡臉色蒼白,勉強說:“我們……我們就是無意中進來看看的,這個……這個箱子,剛剛打開,您就進來了,我們隻是好奇而已。”


    李察哼了一聲,橫了那個年輕男人一眼,問:“我們,這個人是誰。”


    “他……他叫呂西安,是一位詩人,也是我的……我的……”說到後半句時,麵對李察越來越淩厲的目光,維妮卡的頭漸漸低了下去,聲音也越來越小,


    因為阿克蒙德古老而神聖的伴侶製度,呂西安和維妮卡的關係越親密,他就死得越快,維妮卡看多了李察的殺伐果決,心知自己這個哥哥隻要心意不對,立刻就能殺了呂西安,而根本不會顧忌他有什麽樣的背景,


    “呂西安……”李察沉吟著,目光中的銳利漸漸隱去,平靜地問:“他姓阿克蒙德。”


    李察越平靜,維妮卡卻越是感到不安,一種無法形容的寒意從心底升起,顫聲道:“不……不是……”


    “你們知道這個箱子裏放的是什麽。”李察又問,


    維妮卡牙齒已經開始打戰,敲擊得格格作響,勉強說:“應該是……構裝,還沒有完成的……”


    呂西安的臉色終於也變了,他已經敏銳地發現,維妮卡在李察心目中的地位遠不如自己預想的那樣重要,他臉如死灰,知道現在卻隻能把一切希望都寄托在維妮卡身上,另外希望李察不要發現魔法靈魂的事,


    李察問:“裏麵是一幅沒有完成的構裝,除了我之外,應該沒有幾個人能夠把它完成,你們動它幹什麽,真的隻是好奇嗎。”


    維妮卡聽到了李察語氣的一絲鬆動,連忙點頭,


    李察淡淡地說:“你知道我最討厭別人在我麵前說謊。”


    說罷,李察抬起手,揮出一片淡藍色的魔法光輝,魔法的能量引動了數個隱藏起來的魔法陣,於是空中出現了維妮卡和呂西安的虛影,影像中,少女和呂西安一進入魔法倉庫,就擁抱在一起激吻,此後發生的事,魔法影像也一一還原,除了沒有聲音之外,片刻之後,整個事件的過程已很清楚了,


    維妮卡和呂西安麵色如土,他們都沒有想到在倉庫裏居然還布設有這樣的魔法陣,呂西安幾次想要強衝出去,總算知道他動得越快死得也就越快,所以站在原地沒有動,


    魔法影像結束了,李察反而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才抬頭看著天花板,歎了口氣,說:“原來這幅構裝已經產生了魔法靈魂……連我都沒有想到,現在我通向聖構裝師之路看來要拖延一段時間了,你們說,應該怎麽辦呢。”


    看到魔法靈魂被呂西安吸收,李察也沒有發怒,甚至連聲音都沒有提高,維妮卡卻心中越來越是害怕,顫聲叫了聲:“哥哥……”


    李察抬起手,製止了維妮卡下麵的話,淡然地說:“別叫我哥哥,如果你真當我是你的哥哥,就不會打開這個箱子,你應該知道魔法靈魂意味著什麽。”


    說著,李察的目光終於落在呂西安身上,說:“你叫呂西安,你居然不是很怕我,應該讓我怎麽評價你呢,是膽大還是無知。”


    李察抬起右手,看著自己的手,淡淡地說:“事關一個新生的魔法靈魂,整個神聖同盟中,除了無定陛下,沒有人能夠阻止我滅了你全族。”


    呂西安的臉色終於轉為慘白,嘴唇動了動,想說什麽,最終還是沉默,


    維妮卡卻尖叫了一聲,擋在呂西安身前,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嘶聲叫道:“不要殺他,不要,他不是故意的,都是我的錯,是我讓他收走這個魔法靈魂的。”


    李察神色終於鬆動了些,認真看著維妮卡,問:“為什麽。”


    既然撒謊已經開了頭,維妮卡這時反而鎮靜下來,平靜地說:“因為呂西安的天賦還不夠好,我希望他能夠更快地提升力量,變得更強,這樣可以早日得到你的認可,允許他加入阿克蒙德,為家族出力。”


    這些話如果認真分析,不是沒有漏洞,李察卻沒有繼續深究,神色也還算平靜,揮了揮手說:“這件事先這樣,我現在還有些事,你們先到一樓的小會客廳裏呆著,等我忙完了會來找你們的。”


    說完,李察就讓開了通路,維妮卡立刻拉著呂西安匆匆而去,生怕多停留一刻,李察就會忍不住驟下殺手,


    他們離開後,李察依然站在魔法倉庫裏,看著打開的封魔箱,麵無表情,可是背在身後的手卻握成了拳頭,有一縷鮮血正從指縫中流下,


    沒有人知道,聖構裝師對李察意味著什麽,有多麽重要,(本章結束,謝謝觀賞……未完待續)


    ☆、第五十章 承諾


    這個魔法靈魂之後,還不知道什麽時候才會出現另一個魔法靈魂。無法觀察到現成的魔法靈魂運行規律,接下來又會是在黑暗中探索,直到碰巧弄出另一個魔法靈魂為止。


    而背叛對李察來說並不是陌生的東西,時至今日甚至無法在他的情緒中投下波瀾。但是看著維妮卡,手指感受著自己粘膩的血液,他總是會不由自主地想到一個人,他們共同血脈的源頭,歌頓。家族墓地上的墓碑一直沒有生成,那麽是否意味著還能夠抱有希望?如果歌頓回來,又是否願意看到兄妹相殘的一幕呢?


    李察站了整整十分鍾,才取出手帕,擦去手心中的鮮血,離開了魔法倉庫,走向自己的書房。此時此刻,尼瑞斯應該已經到了書房,正在等待著他。


    李察走進書房時,神色已經變得正常,把魔法靈魂的事暫時放在了一旁。尼瑞斯此刻站在窗前,怔怔地看著窗外已經隻剩下六輪弦月的七月彩虹。


    聽到房門響動,尼瑞斯轉過身,看著李察,有些無奈地一笑。他這次依然是完全中性的裝扮,可是配上那張小臉,卻總是讓人覺得這是個絕代美人。


    “怎麽了?突然這麽急的要找我?”李察來到尼瑞斯身邊,關切地問。若不是尼瑞斯心事重重的模樣,李察也不想和他站得如此之近。如果不是李察一直提醒著自己,總會下意識地被尼瑞斯的美麗吸引。


    尼瑞斯幽幽歎了口氣,輕聲問:“李察,如果……如果有一天我需要你的話,你會保護我嗎?”


    “我會的!”李察給了一個肯定的答複。然後問:“是不是發生了什麽?阿伽門農呢,他知道嗎?”


    尼瑞斯怔怔地看著腳尖前的地麵,片刻後才說:“這件事他不知道。他幫不了我,我……我希望是你來幫我。”


    李察心中隱隱有種不安感覺,沉聲問:“究竟怎麽了?告訴我!”


    尼瑞斯勉強露出一個笑容,說:“現在還不是時候,我還……還頂得住。等到需要的時候,我會告訴你的。李察,到那個時候,別忘了你的承諾。”


    李察指了指自己的心口,鄭重地說:“放心,你有我的承諾!”


    尼瑞斯忽然抬起頭,直直地看著李察的眼睛,雙瞳中瞬間爆發出的光彩竟讓李察一時有想逃避的想法。尼瑞斯忽然說:“給我個擁抱吧!”


    在曾經並肩戰鬥,曾經一起直麵生死的戰友和兄弟間,這個要求一點也不過分。可是當現在的尼瑞斯提出要求,李察竟然有些遲疑,但還是抬起了雙臂。


    可是他的雙臂才抬到一半,尼瑞斯卻突然撲進李察懷裏,用力抱住了他,並且將臉深深埋進李察的胸口!


    李察頓時全身僵硬,不知如何是好,回應也不是,不回應也不是。他的雙臂就此僵在半空,不知該進該退。


    就在這時,尼瑞斯突然雙肩聳動,同時李察感覺到胸前一團滾熱的濕意正在擴散。顯然,尼瑞斯正在痛哭!隻是他完全壓抑住了自己的哭聲而已。


    李察心中泛上說不清的滋味,尼瑞斯身份尊貴,好歹也是上過絕域戰場,經曆過位麵戰爭的聖域強者,可是現在卻這麽不顧臉麵形象地無聲痛哭,他的心中,又該痛到了何種地步?


    李察終於環抱住尼瑞斯,輕輕拍著他背,沉聲說:“不要緊的,這世界上沒什麽大不了的事!有我在,就不用擔心。告訴我發生了什麽,最差的結果不過就是老子不要了這個浮島,我帶你離開浮世德!”


    尼瑞斯全身一震,頭未曾抬起,輕聲問:“真的?”


    李察沉聲說:“真的。”


    尼瑞斯從李察懷中掙脫出來,此時他似乎已經控製住了心情,臉上淚痕未幹,卻露出了一絲笑,說:“暫時還沒有那麽嚴重,我想我還可以應付一段時間。好了,我得回去了。”


    離開書房前,尼瑞斯忽然回頭,說:“別忘了你的承諾!”


    李察又指了指自己的心。四皇子放下了心,匆匆而去。


    尼瑞斯走後,李察鋪開了整個諾蘭德的地圖,仔細看著,皺眉不語。大陸的形勢還是和以往一樣變幻莫測,但是現在他卻發現了阿克蒙德最大的短板:人脈和情報。從菲利浦重傷到無定回歸,以及尼瑞斯的異常表現,李察幾乎都是一無所知。就算浮世德的小家族願意向他投誠,李察也不敢全信他們提供的消息,同樣的他也無法信任那些情報販售組織,在這樣重大的事情麵前,誤判比不做判斷還要致命。


    李察反複思索,覺得破解目前局麵最好的辦法,或許是去找諾蘭。通過永恒龍殿大神官的關係搭建屬於阿克蒙德的人脈。李察不可能永遠呆在浮世德,此次無定陛下強勢回歸,已經讓他深切感受到阿克蒙德沒有頂級強者的困擾。


    不過在找諾蘭之前,還有一個麻煩需要解決,維妮卡和呂西安。


    少女和她的情人此刻正坐在小會客廳內,惴惴不安。見識過李察布置在魔法倉庫中的魔法陣之後,他們再也沒有膽量私下交談商議什麽,隻敢用眼神交流。至於逃跑,那是想都別想。


    相比如受驚兔子般的維妮卡,呂西安倒是顯得相當鎮靜,反而不時在安慰著維妮卡。


    當李察走進會客廳時,裏麵的氣氛驟然壓抑。年輕男女都擠在一張小沙發上,盡可能地離李察遠一些。李察看了看呂西安,說:“呂西安,出身比盧斯家族,你的父親是比盧斯子爵。至於你本人,今年二十二歲,是一位十二級的劍士。哦,還有副業,社交家和詩人。”


    呂西安眼中閃過驚懼,站了起來,向李察深深一禮,說:“李察大人,我在無意中得到了魔法靈魂。在此之前,我確實不知道那是什麽東西。以前我的天賦並不是很好,但是現在,有了您的魔法靈魂幫助,我的天賦應該會有大幅提升。這天賦得自阿克蒙德,所以我也願意為阿克蒙德效力!隻希望您能夠原諒我,給我一個彌補過錯的機會。”


    李察沒有理會他,而是看著維妮卡,直白地問:“你和他上床了嗎?說實話,不然的話,我會讓人來檢查的。”


    維妮卡臉色忽然一陣蒼白,咬著下唇,低聲說:“有過……”說完,她又急忙補充:“但是一共也沒有幾次!”


    李察抬起了手,止住了維妮卡的話,說:“這麽說,你違反了古老的義務,後麵會有相應的懲罰等著你。”


    說完,李察又看了一眼呂西安,說:“一個魔法靈魂有多麽珍貴,你們或許明白,也或許不明白。明不明白都沒有關係。我們阿克蒙德的天才夠多了,可是用來培養天才的資源卻遠遠不足。在這個時候,我不需要天才,而隻需要對罪行進行懲罰。我說過,比盧斯子爵整個家族都會為此付出代價,沉重的代價。”


    維妮卡再次衝到李察麵前,驚叫道:“哥哥!不要這樣,你現在殺了他也得不回魔法靈魂啊!為什麽不讓他為家族效力?”


    李察淡然說:“規則就是規則,既然製訂了就應該遵守,違反了就要受到懲罰,不管任何人都是如此。維護規則的嚴肅,比這一點小利更加重要。如果今天我赦免了你們,明天是不是會有更多人以更充分的理由來違反我定下的規則?那些家族更加強大,母族更有勢力的人,是不是就可以隨意觸犯規則了?我又舀什麽理由來處罰他們?他們比你們更有勢力,也更有價值。天才不是可以違背規則的理由,財富和權勢也不是。”


    呂西安想要說什麽,但還是忍住了。事實上,在神聖同盟的體製下,由於皇室對於大領主們並沒有絕對的控製權,所以財富和權勢確實是可以抵銷法律和規則的理由。權勢越大,獲罪的可能性就越小,而除了少數罪行外,大多數罪名都可以通過繳納贖罪金的方式得到輕判甚至是赦免。但是顯然,李察既然都不願意為財富和權勢開一扇側門,自然也不會為他這個所謂的人才開了先例。


    維妮卡臉色越來越是慘淡,忽然跪在李察麵前,叫道:“哥哥,看在死去父親的份上!!”


    李察的手微不可察的一顫,默然不語,許久之後,他才站了起來,說:“父親未必死了,下次不要再說這種話。另外,這一次你透支了我對你的全部感情,所以下一次犯錯,會是加倍懲罰。如果你堅持保護呂西安,那麽你的母族有可能會受到牽累,那時或許是剝奪領地,或許是直接流放。你想清楚了嗎,要不要以你的母族為代價保護呂西安?”


    維妮卡身體在不斷顫抖著,少女的直覺告訴她,如果現在不表態的話,李察就會直接處死呂西安。李察手下有數量眾多的強大追隨者,根本不會在意一個連黯鋒騎士都不如的年輕劍士。至於詩人?他寫的那些情詩,或許隻在女人眼中擁有價值。


    李察一邊等著維妮卡的決定,一邊看著呂西安。年輕詩人有著非常出眾陽光的外表,光是身體和臉蛋就可以讓眾多思春的少女臉紅,另外他還有著能夠舀得出手的家庭背景和在貴族子弟中算是不錯的天賦。看得出來,呂西安對自己衣著打扮上所花的心思遠遠多於磨練武技。這是一個隻靠臉蛋和嘴甜就可以把眾多少女哄上床的男人,更何況他還是個貴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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