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察一動,她就立刻醒了,輕聲問:“你醒了?”


    李察立刻聽出是珞琪的聲音,於是放下心,揉著太陽穴,說:“嗯,不睡了。”


    不過當他撐起身體的時候,頭還是痛了一下,不由輕哼一聲。


    這時珞琪忽然纏上了李察的身體,將他壓倒,然後她的身體變得火熱,緊緊貼在李察肌膚上,然後向被中縮進去。


    “你在幹什麽?”李察吃驚地問。


    “讓你放鬆一下!”已經完全縮進被中的珞琪回答。


    隨即,一片溫暖濕熱猛然裹住了李察,在濕熱中還有一個狂野的小精靈在瘋狂地舞動著,每一下舞動都會直接撞擊李察的靈魂!


    李察倒吸了一口涼氣,直覺得一潮潮興奮的巨浪自下而上,滾滾撲來,拍擊得他心旌動搖。他的雙手不由自主地抓緊了床單,嗤的一聲,竟把床單抓破!李察掙紮著抬起上身,想伸手去按住珞琪的頭,不讓她再作怪,可是隨即又一道興奮巨浪撲來,讓他呻吟著倒了下去,那隻手也由推變成揉搓珞琪的頭發。


    又過片刻,李察終於稍稍適應了一些,於是吐了口長氣,心道這哪裏是放鬆,分明是越來越緊張。於是他終於騰身而起,抓起珞琪扔在床上,然後再狠狠地壓了上去!


    良久,李察終於真正放鬆,而珞琪半擁著被子,雙腿濕漉漉的,說不清是汗還是別的什麽。她已經完全爬不起來了。


    李察看著珞琪,輕輕撫摸著她的臉,說:“很舒服!”


    “那就好!”珞琪吐了吐舌頭,這個可愛的小動作現在看在李察眼裏,卻明顯別有意味,差點讓他的火山再次活躍起來。


    覺醒毀滅真名後,現在李察的體力和耐力都不是一般的強大。隻不過珞琪明顯經不得再一輪的蹂躪,李察這才作罷。


    珞琪用臉蹭了蹭李察的手,眼睛已經開始睜不開了,喃喃地說:“你去忙吧,我要……睡一會。”


    李察輕揉著她的頭發,直到她完全睡熟,這才悄悄離開了房間,並將房門關好。


    夜已深,這時已近法羅的冬天,夜風呼嘯著穿過染血之地,帶來透骨的涼意。


    李察在風中站了一會,最後一點宿醉終於消散。於是他在意識中召喚了一下,獨角獸就從黑暗中奔出。李察一躍上了獨角獸,直奔軍營而去。


    此刻剛德也得到了李察的意識召喚,也上了魔騎,在軍營中來回奔走,大聲下著命令。


    本已陷入沉睡的軍營再次沸騰起來,一隊隊諾蘭德俘虜在看守的吆喝下,緩慢地從營帳中走出,到中央操場上集結。


    這片軍營與其它營地隔離,不允許李察追隨者之外的任何人進入。雖然看守隻有五百人,卻都是由人形騎士和拋擲兵組成。母巢作戰單元根本沒有失職和泄密的可能。


    李察已經站在操場邊緣,靜靜看著諾蘭德俘虜們集結。


    他那匹獨角獸非常顯眼,諾蘭德俘虜看到了李察,慢慢從被深夜叫起的躁動中安靜下來,望向李察的目光中也多了畏懼,甚至還有一些崇敬。


    這裏的戰士很多都知道李察在諾蘭德的身份,又在一場堪稱經典的慘烈大戰中敗在李察手上,自然而然的就有了畏懼。


    所有的諾蘭德戰士都有一個默認的觀念,那就是隻要諾蘭德軍隊達到了一定的規模,低級位麵的軍隊就變成了純粹的數字,來多少都是送死。


    就象傳送門之戰,雖然隻傳送到一半就遭遇截殺,但混亂中的諾蘭德大軍最終仍然殺得十幾萬法羅聯軍一敗塗地,構裝騎士團更是一次衝擊就斬殺了巴洛克國王阿諾德。因此糾集起一堆法羅軍隊的李察,在諾蘭德人眼中,仍然是軍力處於弱勢的一方。而能夠以弱勝強的領袖,自然會得到軍人的敬畏。


    李察又等了十分鍾,所有的諾蘭德俘虜都在操場上集結,其中有許多還是被抬著被攙扶著出來的。但是看到這裏,李察已經點清了俘虜的數量,不覺皺眉。


    剛德這時提著巨斧,策馬來到李察身邊,說:“李察大人,俘虜都集中起來了。”


    剛德全身上下都流轉著鬥氣光芒,這名殺神般的大漢已在全神戒備。這也不怪他,在這批俘虜中有不少的高級軍官僅從等級而言,是可以徒手和他戰鬥的。李察又在旁邊,剛德自然會緊張戒備,隻要有人有異動,他立刻會第一個衝出去。


    李察轉頭,皺眉問:“剛德,怎麽才兩千五百多人?”


    剛德立刻說:“就隻剩下這些人了,李察大人!我按您的吩咐率領軍隊沿著他們行軍的路線一路逆行向上,沿途收攏被拋棄的傷兵,但是最終隻找回來一千多人。最早被拋棄的那批傷兵,有些是傷勢過重死掉了,但大多是被法羅本地人給殺了。雷蒙留下看守傷兵的五百人,也全部戰死了。為了多搶回一些傷兵,我還和巴洛克的狗崽子們狠狠地幹了兩場。”


    聽到剛德的話,操場上的諾蘭德戰士們起了一陣騷動。他們其實早就知道被拋棄的戰友們的下場,但是聽到剛德直白地說出來,還是會感到難過。然而老兵們也都知道,這才是位麵戰爭的常態。


    李察點了點頭,麵向操場上的俘虜,說:“諾蘭德的戰士們,你們都是經曆過不止一場位麵戰爭的老兵,應該知道位麵戰爭的殘酷本質!而這場戰爭,是我們阿克蒙德和約瑟夫家族聯盟之間的戰爭。你們已經盡到了自己的義務,在最後的戰役中更是已經證明了自己的英勇。現在戰爭已經結束,所有的事情都已是記載在昨天的曆史。而我認可你們的戰鬥精神,所以我派遣部隊一路搜尋那些被雷蒙、被約瑟夫家族拋棄的傷兵們,並把他們從法羅人的屠刀下搶救下來,帶回到這裏。”


    說到這裏,李察頓了一頓。而操場上或站或躺的諾蘭德戰士們則是議論紛紛,他們中過半確實是剛德率軍找到,並送到這裏來的。這些傷兵本來許多人自忖必死,沒想到送到綠洲城後居然能夠得到牧師的治療!死裏逃生,這些傷兵若說不感激,那是不可能的。而交戰雙方其實都是諾蘭德的貴族,戰俘一般都可以選擇投降,之後或是變為奴隸或是被贖回。


    李察的目光掃過全場,緩緩地說:“現在,我可以再給你們一次機會,一個得回自由,並回歸諾蘭德的機會!”


    操場上頓時一片嘩然!在位麵戰場上,戰士們最希望的就是能夠回到家鄉,回到諾蘭德。無數灼熱的目光都落在李察身上,期待著接下來的答案。


    “那些願意加入我的軍隊的人,在為我英勇戰鬥滿本位麵時間五年後,就可以得到自由,而且可以選擇回到諾蘭德還是繼續留在這裏。他們回歸諾蘭德的全部傳送費用都將被免除!現在,願意加入我的軍隊的人,可以到那邊的旗杆下集合!”


    李察的聲音在操場上回蕩著,幾名諾蘭德戰士就當先走向旗杆,有了榜樣,餘下的戰士們立刻就成群地衝向旗杆,片刻後操場中央就剩下幾十個孤零零站著的人。


    李察的目光從這些人身上掃過,立刻看出他們都是十四級以上,最高的三人甚至達到十七級,距離聖域僅一步之遙。


    以諾蘭德標準,這些都是達到了成為構裝騎士標準的人,地位已然不同。而在這些人中,就有九名真正的構裝騎士,隻不過在殘酷的最後血戰中,他們的座騎全部戰死。


    李察也不著急,隻是冷冷地看著他們。在李察意識的調動下,數百人形騎士紛紛上馬,握緊了手裏的武器。這些人一旦有異動,立刻就會被凶悍之極的人形騎士圍殺。而李察的追隨者們也在不遠處的營地,隨時可以應召進入戰場。


    這時,其中一位十七級的中年構裝騎士向李察走了兩步,單膝點地,說:“李察大人,我們不是不想臣服於您。隻不過依照諾蘭德的騎士傳統,我們有理由要求得到更好的待遇,以示和普通戰士們的區別。”


    這名騎士的態度讓李察大為滿意,單膝跪地已是騎士向領主宣誓效忠時的禮節,何況他又是一名構裝騎士,原本可以不向領主跪拜的。這名騎士如此恭敬,倒不全是為了活命,更多卻是因為李察構裝師的身份。


    李察臉色轉為平和,對剩下的人說:“你們也是一樣的意思嗎?”


    餘下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點了點頭。


    “那好,準構裝騎士依然要為我效力五年,但是享受軍官待遇,四年後可以選擇回諾蘭德服完餘下的兵役。構裝騎士則需要為我效力四年,享受準構裝騎士待遇,三年後即可選擇回諾蘭德服役。另外,如果你們願意選擇發下魔法誓言保證忠誠的話,那麽一切待遇都按照我麾下軍隊同級別的正式成員看待,效力時間也可以縮短半年。”


    李察的宣布讓這些騎士都鬆了口氣,於是紛紛表示臣服,有十幾個甚至當場發下了魔法誓言。他們都是衝著那縮短的半年軍役時間去的,沒有人真把李察正式軍隊的待遇當一回事。阿克蒙德的軍隊是出了名的寒酸,待遇根本無法和老牌豪門相提並論。


    不過現在沒有人知道,李察和歌頓,乃至所有的阿克蒙德都不一樣。


    讓李察意外的是,最初那名十七級的中年構裝騎士居然也選擇了魔法誓言。這算是意外的驚喜了。


    李察心頭歡喜,叫過剛德,吩咐說:“把所有的人都重新整編一下,單獨成立一支部隊,由你直接指揮。留一百名黑鋒騎士作為執法隊。另外,他們所需要的裝備都從倉庫裏取,不夠的部分列個清單,我去諾蘭德買。”黑鋒騎士是母巢兵種人形騎士的對外番號,一百名雖然不足以鎮壓或許可能產生的叛亂,但足以發出警報。


    有了這兩千五百諾蘭德戰士,李察可謂如虎添翼,再加上現有的構裝騎士和母巢人形騎士,李察手上就有了超過四千的超精銳部隊。以此為憑依,李察甚至有信心到鐵三角帝國的腹地去轉上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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