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還沒有融合仙界縮影，但是他對仙界核心地帶蘊藏的仙界奧義的領悟遠超其他仙體，厲害非常，跟他對麵兩人並稱十方仙界三強者。
在狄修左邊的那個十方仙體名為泰城君，乃是大型門派“武神宗”的王牌，一身“武神破極道”強橫無比，配合十方靈動，爆發出來的力量足以媲美天府強者。
在狄修右邊的人名為司訣，卻是一個中等門派“風星光業門”的掌門人，智慧通達，竟然獨辟蹊徑，以仙界法則煉化出了一塊“仙石”，發出後可以化為九十九道無上法則，翻天覆地，不在話下。
這三人無時不刻不想把對方幹掉，奪取對方的仙界權限，可惜，他們實力相當，一直無法幹掉任何一方。
由於仙體不可調和的矛盾，也沒有出現兩人聯手先幹掉一個的情況。短期內，應該是不會有什麽變化的了。
這次，他們齊聚一堂，並不是為了例行的爭鬥，而是為了一個共同的目標，十方仙界權柄。
不想得到仙界權柄的仙體不是好仙體。每一個仙體都想得到對應的仙界權柄，可是仙界權柄是唯一的，爭鬥也就不免產生。
那些實力強大，手持仙界權柄又複強大的可怕家夥沒人敢惹，但江臨這種實力一般卻手握重寶的人卻成了所有人眼中的香餑餑。
經過狄修的試探，他們對於得到江臨手中的十方天劍更是信心滿滿。
十方天劍是唯一的，他們誰都想得到，自然又要有一場爭鬥。隻是，那也必須等他們把江臨幹掉再說，畢竟他身邊可是有著一個練就了造化法術的人。
“我們三人聯手，轉手將那個練有造化法術的人拍死不是難事。接下來就各自看本事了。你們應該沒有什麽意見吧。”狄修道。
“我有意見。江臨的背後是夢幻靈府，要是我們對江臨出手，引出他背後的夢幻府主，完全是死路一條。我還不想死呢。”泰城君坦然道。
“這裏是祖皇戰場，夢幻府主不敢隨便出手的。我們隻要小心四夢境跑來救人就可以了。”狄修道。
“無夢止水手中的漣漪神鏡也不是好惹的。”泰城君繼續道。
“如果你膽小也可以退出，隻是，我們不可能讓一隻黃雀躲在我們背後的。也許，我們這次可能不得不聯手了。”司訣微笑道。
“司訣，你這是威脅我嗎？”泰城君冷哼一聲，引動無邊仙氣，對司訣說道。
“我隻是陳述事實而已。”司訣說著，慢慢向狄修靠過去。
狄修冷冷看向旁邊兩人，不敢有一絲放鬆，就算對著司訣，也是謹慎小心，全然沒有半分信任。
泰城君的擔憂，狄修自然也有，否則，他也不會遲遲不動手。這次之所以動手是他忍耐不住的魯莽行動，在見到玉河天的造化法術之後，他瞬間又恢複了理智。
這次找另外兩人來，他可不是真心要對江臨出手了。而是，想讓另外兩人試探一下夢幻靈府的態度。
聯手幹掉玉河天之後，有足夠的時間給夢幻靈府反應，如果到時候見勢不妙，他自然第一個溜走。至於旁邊這兩個老對手，自然是被夢幻靈府幹掉最好。
這種事情，他可不會在這挑明講。
至於跟司訣聯手把泰城君幹掉，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比起泰城君，司訣對他的威脅還要重得多啊。
第二百八十五章 神來一劍
江臨跟著無夢斷波一路向著十方仙界的核心進發。
一路上，江臨按照無夢斷波的指點，將一道道法則精華納入自己的仙界權限之中，不停提升自己的仙界權限，隱隱感到一種隨時可能戳破的隔膜，可是，他的內心卻有一個聲音在提醒他，讓不要戳破這層隔膜。
雖然不知道那是什麽，但戳破它必定會有一個很不妙的結果。
懷著這種奇特的感覺，江臨跟著無夢斷波緩緩前進，來到了十方仙界的內層。
無夢斷波顯然對十方仙界很熟悉，帶著江臨左拐右拐，很快就穿過了一處處難以突破的仙界法則壁障，如果不是無夢斷波的帶路，江臨一路硬衝進來，不知道要費多大的力氣呢。
果然是“前人栽樹後人乘涼”啊。真要多謝夢幻靈府多位前輩的探路啊。
從十方仙界中層進入內層，周圍的環境悚然一變，從一個到處都是暴走法則精華的地方，來到了一片什麽都沒有的虛空。
“這裏就是仙界內層？為什麽沒有看到仙界縮影？”江臨驚奇地看向周圍，問道。
“仙界縮影？你是看不見它們的。你隻能感受它們。不過，你如果不打算煉化它們最好不要去感應它們。它們有著強大的融合力，會死纏著你的。”無夢斷波說道。
“臭小子，感受一下周圍的仙界縮影。”靈台空間中的血赤突然慫恿江臨道。
“這樣很危險啊。”江臨不爽道。
“感受一下。我覺得仙界縮影對我們了解仙界很有幫助。”血城也說道。
“這可是你們的主意，你們到時候要負責的哦。”江臨咧嘴一笑，道。
其實他又何曾不想見識一下仙界縮影呢？
無夢斷波正跟江臨說著仙界縮影的可怕，突然發現江臨一身法則變幻，一道道仙界之力江臨，在他身外形成一個獨立的小世界。
那個小世界中，仙界法則橫行，仙氣縱橫四溢，隱隱現出仙界權限的終極，正是仙界縮影。
沒想到江臨突然感應仙界縮影，無夢斷波眨眨眼睛，忙向後退開。
就在無夢斷波退開的同一時間，一股股強大威能從江臨周圍的仙界縮影中激蕩出來，轉換真假有無，慢慢向外擴張，仿佛要變成真實的仙界一般。
強大的仙界力量湮滅真假，逆反有無，竟然顛倒乾坤，要江臨也收進到仙界縮影之中。
江臨就好像進入了另一個十方仙界，在其中不停穿梭來回，迷失在一方世界縮影之中。
“糟了。要是長期迷失下去，他好不容易收集起來的仙界之力就要完全消散了。”無夢斷波看著仙界縮影之中的江臨，擔心道。
“難道我要在這收回十方天劍？”無夢斷波向著，猶豫地看著江臨，眼神閃爍。
“混沌十方，大有而無，容納千萬，不過妄夢。”
江臨的聲音突然從仙界縮影中傳來，低低吟詠，仿佛大道靈音，闡述萬法玄妙，演化大道三千。
無夢斷波聽著這聲音，整個人霍地一顫，身形突然忽大忽小，一身法則湧動，時而透明，時而肉質，竟是有了感悟。
“沒想到仙界縮影竟然是如此。每一個仙界縮影都是過去的仙體對仙界的領悟，這些縮影並不是仙界的真實樣貌，乃是虛幻的仙界，盡管如此，它還是跟仙界一脈相承，可以得到仙界的部分力量。”江臨從仙界縮影中走出來，感歎道。
“不隻如此，你感應到的仙界縮影也會隨著你的感應而有所變化，變成你感悟的形態，達到真假合一的地步。”血城歎道。
“現在不是從裏麵出來了嗎？也沒什麽大不了的。”血赤道。
“也就是說現在可以融合它了嗎？融合了它，就再也沒有天府屏障了嗎？”江臨突然醒悟過來，興奮道。
“萬萬不可。這仙界縮影是別的仙體對仙界的領悟，也就是說，是一個小世界，相當於天府境界的天府洞天。融合了一個天府洞天自然可以輕易進入天府境界。可是這樣一來，你就別想進入造化境界。因為這個天府洞天是別人的，不是你自己的。”血城忙製止他道。
“這就是一直以來仙體無法突破造化的原因？難道別人都看不出來嗎？”江臨疑惑的看著身後的仙界縮影，道。
“應該不是。這個問題應該很容易看出來，那些仙體或許看不出來，但他們背後的強者應該可以。可是，為什麽都沒有人提起呢？”血城也疑惑道。
可惜，他並不知道所謂的造化協議，否則，就不會如此疑惑了。
“這個小子怎麽了？看上去情況不妙啊。”江臨這時候才看到了旁邊不停變幻著的無夢斷波。
“他頓悟了。這種情況隻是因為他的功法特殊而已。”血城說道。
“頓悟？怎麽我才剛頓悟他就頓悟了？難道他偷了我的頓悟？”江臨奇道。
剛才他在仙界縮影突然陷入頓悟，隨口說出了頓悟的部分內容，化為大道靈音，自己確實不知道的。
血赤隨口告訴了江臨其中的緣由，江臨不由感歎連連。
可惜他不能自由控製自己頓悟時候是否發出大道靈音，竟然讓這小子平白占了便宜，到時候一定要他送禮。
江臨狠狠地想著。
這個時候，十方仙界核心地帶突然爆發一股法則亂流，引得內層也是法則湧動。
江臨忙向核心地帶看去。
隻見三道人影且戰且退，一路飛馳，向著內層而來。
雖然不認識泰城君和司訣，但是狄修這個家夥卻是如此醒目，江臨瞬間就認出了對方。
他身懷十方天劍，自然不想跟他們碰麵，可是身邊的無夢斷波正在頓悟期間，確實移動不得。
“要不要管這個小子呢？”江臨暗忖，一時猶豫。
無夢斷波跟他雖然隻是初次見麵，卻給了他不少幫助，對他不管不顧實在不大好。
不過，無夢斷波同樣是夢幻靈府的弟子，是江臨的潛在敵人之一。
“這小子總算幫過你。哪有棄他不顧的道理？就算是敵人，等將來在戰場相見再說吧。”血赤喝道。
“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酷。江臨小子，你自己看著辦吧。”血城嘿嘿一笑，道。
“血城，這這個腹黑的家夥。擦什麽嘴啊？又讓我猶豫了。”江臨說著喊著，卻還是對著三人戰群劈出了一劍。
雖然在十方仙界的曆練沒有多久，但江臨對十方仙界的控製力確確實實大為提升，這一劍擊出，卷動無量法則，在這內層形成一個個光圈，隱隱現出一個個仙界縮影，向著對方三人逼去。
結合內層無數仙界縮影的特點，江臨特地在這道劍光中加入了感應仙界縮影的力量，同時引來仙界縮影，把這一劍的威力提升到了一個超乎想像的程度。
如果不是在仙界內層，根本不可能出現這種情況，但他們現在，就是在十方仙界的內層啊。
“仙界縮影！”
交戰中的三人看到劍光中的仙界縮影，頓時齊聲驚叫，從空中散開，向三個方向飛退。
失去了目標的劍光也沒有轉彎追擊，在空中一暗，慢慢散去。
眼見劍光消散，三人這才回落到江臨對麵，一起看向他。
剛才江臨那一劍實在是給他們帶來了巨大的心理壓力。
雖然他們並不是那麽懼怕仙界縮影，但是他們並沒有絕對的信息壓製仙界縮影，否則他們也不會遲遲不去融合仙界縮影了。
第二百八十六章 開曆史之先河
可是，這一劍究竟是怎麽回事？
他們三個不就是十方仙界最強了嗎？為什麽會有這麽一劍冒出來？如此強大的一劍，究竟是誰劈出來的？
此刻，他們齊聚在此，要看一看這個突然出現的十方仙體是何方神聖。
答案在他們意料之外，卻也在情理之中。
江臨，一個持有十方天劍的十方仙體。雖然沒想到會在這裏看到江臨，但是擁有十方天劍的增福，劈出那麽一劍還算說得過去。
不過……
“狄修，你不是說他很弱嗎？能一劍劈出如此多仙界縮影，哪裏弱了？”泰城君第一個不滿道。
“我覺得我們的注意力還是在他旁邊那個人身上比較好。她好像是無夢止水……如果是她本人我還不怕，不過漣漪神鏡的威能，我可不想領教。”司訣看向變幻之中的無夢斷波，誤會了他的身份。
“不可能。無夢止水不是十方仙體，怎麽可能在這裏出現？”狄修驚疑不定地看向無夢斷波，說道。
“傳說夢幻靈府長年研究十方天劍，已經從中創出了一套特殊功法，有幾分十方仙體的奧妙，如今看來應該是真的。無夢止水必定是修煉了這門功法，而且正在修煉的緊要關頭。否則，江臨這張王牌怎麽會在這裏守護她呢？”司訣說著，眼中泛出算計的光華。
“不如我們趁機在這把他們兩個幹掉。在十方仙界內層，就算是夢幻府主來了也奈何不了我們。”狄修放下驚疑，眼露凶光道。
在狄修左邊的那個十方仙體名為泰城君，乃是大型門派“武神宗”的王牌，一身“武神破極道”強橫無比，配合十方靈動，爆發出來的力量足以媲美天府強者。
在狄修右邊的人名為司訣，卻是一個中等門派“風星光業門”的掌門人，智慧通達，竟然獨辟蹊徑，以仙界法則煉化出了一塊“仙石”，發出後可以化為九十九道無上法則，翻天覆地，不在話下。
這三人無時不刻不想把對方幹掉，奪取對方的仙界權限，可惜，他們實力相當，一直無法幹掉任何一方。
由於仙體不可調和的矛盾，也沒有出現兩人聯手先幹掉一個的情況。短期內，應該是不會有什麽變化的了。
這次，他們齊聚一堂，並不是為了例行的爭鬥，而是為了一個共同的目標，十方仙界權柄。
不想得到仙界權柄的仙體不是好仙體。每一個仙體都想得到對應的仙界權柄，可是仙界權柄是唯一的，爭鬥也就不免產生。
那些實力強大，手持仙界權柄又複強大的可怕家夥沒人敢惹，但江臨這種實力一般卻手握重寶的人卻成了所有人眼中的香餑餑。
經過狄修的試探，他們對於得到江臨手中的十方天劍更是信心滿滿。
十方天劍是唯一的，他們誰都想得到，自然又要有一場爭鬥。隻是，那也必須等他們把江臨幹掉再說，畢竟他身邊可是有著一個練就了造化法術的人。
“我們三人聯手，轉手將那個練有造化法術的人拍死不是難事。接下來就各自看本事了。你們應該沒有什麽意見吧。”狄修道。
“我有意見。江臨的背後是夢幻靈府，要是我們對江臨出手，引出他背後的夢幻府主，完全是死路一條。我還不想死呢。”泰城君坦然道。
“這裏是祖皇戰場，夢幻府主不敢隨便出手的。我們隻要小心四夢境跑來救人就可以了。”狄修道。
“無夢止水手中的漣漪神鏡也不是好惹的。”泰城君繼續道。
“如果你膽小也可以退出，隻是，我們不可能讓一隻黃雀躲在我們背後的。也許，我們這次可能不得不聯手了。”司訣微笑道。
“司訣，你這是威脅我嗎？”泰城君冷哼一聲，引動無邊仙氣，對司訣說道。
“我隻是陳述事實而已。”司訣說著，慢慢向狄修靠過去。
狄修冷冷看向旁邊兩人，不敢有一絲放鬆，就算對著司訣，也是謹慎小心，全然沒有半分信任。
泰城君的擔憂，狄修自然也有，否則，他也不會遲遲不動手。這次之所以動手是他忍耐不住的魯莽行動，在見到玉河天的造化法術之後，他瞬間又恢複了理智。
這次找另外兩人來，他可不是真心要對江臨出手了。而是，想讓另外兩人試探一下夢幻靈府的態度。
聯手幹掉玉河天之後，有足夠的時間給夢幻靈府反應，如果到時候見勢不妙，他自然第一個溜走。至於旁邊這兩個老對手，自然是被夢幻靈府幹掉最好。
這種事情，他可不會在這挑明講。
至於跟司訣聯手把泰城君幹掉，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比起泰城君，司訣對他的威脅還要重得多啊。
第二百八十五章 神來一劍
江臨跟著無夢斷波一路向著十方仙界的核心進發。
一路上，江臨按照無夢斷波的指點，將一道道法則精華納入自己的仙界權限之中，不停提升自己的仙界權限，隱隱感到一種隨時可能戳破的隔膜，可是，他的內心卻有一個聲音在提醒他，讓不要戳破這層隔膜。
雖然不知道那是什麽，但戳破它必定會有一個很不妙的結果。
懷著這種奇特的感覺，江臨跟著無夢斷波緩緩前進，來到了十方仙界的內層。
無夢斷波顯然對十方仙界很熟悉，帶著江臨左拐右拐，很快就穿過了一處處難以突破的仙界法則壁障，如果不是無夢斷波的帶路，江臨一路硬衝進來，不知道要費多大的力氣呢。
果然是“前人栽樹後人乘涼”啊。真要多謝夢幻靈府多位前輩的探路啊。
從十方仙界中層進入內層，周圍的環境悚然一變，從一個到處都是暴走法則精華的地方，來到了一片什麽都沒有的虛空。
“這裏就是仙界內層？為什麽沒有看到仙界縮影？”江臨驚奇地看向周圍，問道。
“仙界縮影？你是看不見它們的。你隻能感受它們。不過，你如果不打算煉化它們最好不要去感應它們。它們有著強大的融合力，會死纏著你的。”無夢斷波說道。
“臭小子，感受一下周圍的仙界縮影。”靈台空間中的血赤突然慫恿江臨道。
“這樣很危險啊。”江臨不爽道。
“感受一下。我覺得仙界縮影對我們了解仙界很有幫助。”血城也說道。
“這可是你們的主意，你們到時候要負責的哦。”江臨咧嘴一笑，道。
其實他又何曾不想見識一下仙界縮影呢？
無夢斷波正跟江臨說著仙界縮影的可怕，突然發現江臨一身法則變幻，一道道仙界之力江臨，在他身外形成一個獨立的小世界。
那個小世界中，仙界法則橫行，仙氣縱橫四溢，隱隱現出仙界權限的終極，正是仙界縮影。
沒想到江臨突然感應仙界縮影，無夢斷波眨眨眼睛，忙向後退開。
就在無夢斷波退開的同一時間，一股股強大威能從江臨周圍的仙界縮影中激蕩出來，轉換真假有無，慢慢向外擴張，仿佛要變成真實的仙界一般。
強大的仙界力量湮滅真假，逆反有無，竟然顛倒乾坤，要江臨也收進到仙界縮影之中。
江臨就好像進入了另一個十方仙界，在其中不停穿梭來回，迷失在一方世界縮影之中。
“糟了。要是長期迷失下去，他好不容易收集起來的仙界之力就要完全消散了。”無夢斷波看著仙界縮影之中的江臨，擔心道。
“難道我要在這收回十方天劍？”無夢斷波向著，猶豫地看著江臨，眼神閃爍。
“混沌十方，大有而無，容納千萬，不過妄夢。”
江臨的聲音突然從仙界縮影中傳來，低低吟詠，仿佛大道靈音，闡述萬法玄妙，演化大道三千。
無夢斷波聽著這聲音，整個人霍地一顫，身形突然忽大忽小，一身法則湧動，時而透明，時而肉質，竟是有了感悟。
“沒想到仙界縮影竟然是如此。每一個仙界縮影都是過去的仙體對仙界的領悟，這些縮影並不是仙界的真實樣貌，乃是虛幻的仙界，盡管如此，它還是跟仙界一脈相承，可以得到仙界的部分力量。”江臨從仙界縮影中走出來，感歎道。
“不隻如此，你感應到的仙界縮影也會隨著你的感應而有所變化，變成你感悟的形態，達到真假合一的地步。”血城歎道。
“現在不是從裏麵出來了嗎？也沒什麽大不了的。”血赤道。
“也就是說現在可以融合它了嗎？融合了它，就再也沒有天府屏障了嗎？”江臨突然醒悟過來，興奮道。
“萬萬不可。這仙界縮影是別的仙體對仙界的領悟，也就是說，是一個小世界，相當於天府境界的天府洞天。融合了一個天府洞天自然可以輕易進入天府境界。可是這樣一來，你就別想進入造化境界。因為這個天府洞天是別人的，不是你自己的。”血城忙製止他道。
“這就是一直以來仙體無法突破造化的原因？難道別人都看不出來嗎？”江臨疑惑的看著身後的仙界縮影，道。
“應該不是。這個問題應該很容易看出來，那些仙體或許看不出來，但他們背後的強者應該可以。可是，為什麽都沒有人提起呢？”血城也疑惑道。
可惜，他並不知道所謂的造化協議，否則，就不會如此疑惑了。
“這個小子怎麽了？看上去情況不妙啊。”江臨這時候才看到了旁邊不停變幻著的無夢斷波。
“他頓悟了。這種情況隻是因為他的功法特殊而已。”血城說道。
“頓悟？怎麽我才剛頓悟他就頓悟了？難道他偷了我的頓悟？”江臨奇道。
剛才他在仙界縮影突然陷入頓悟，隨口說出了頓悟的部分內容，化為大道靈音，自己確實不知道的。
血赤隨口告訴了江臨其中的緣由，江臨不由感歎連連。
可惜他不能自由控製自己頓悟時候是否發出大道靈音，竟然讓這小子平白占了便宜，到時候一定要他送禮。
江臨狠狠地想著。
這個時候，十方仙界核心地帶突然爆發一股法則亂流，引得內層也是法則湧動。
江臨忙向核心地帶看去。
隻見三道人影且戰且退，一路飛馳，向著內層而來。
雖然不認識泰城君和司訣，但是狄修這個家夥卻是如此醒目，江臨瞬間就認出了對方。
他身懷十方天劍，自然不想跟他們碰麵，可是身邊的無夢斷波正在頓悟期間，確實移動不得。
“要不要管這個小子呢？”江臨暗忖，一時猶豫。
無夢斷波跟他雖然隻是初次見麵，卻給了他不少幫助，對他不管不顧實在不大好。
不過，無夢斷波同樣是夢幻靈府的弟子，是江臨的潛在敵人之一。
“這小子總算幫過你。哪有棄他不顧的道理？就算是敵人，等將來在戰場相見再說吧。”血赤喝道。
“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酷。江臨小子，你自己看著辦吧。”血城嘿嘿一笑，道。
“血城，這這個腹黑的家夥。擦什麽嘴啊？又讓我猶豫了。”江臨說著喊著，卻還是對著三人戰群劈出了一劍。
雖然在十方仙界的曆練沒有多久，但江臨對十方仙界的控製力確確實實大為提升，這一劍擊出，卷動無量法則，在這內層形成一個個光圈，隱隱現出一個個仙界縮影，向著對方三人逼去。
結合內層無數仙界縮影的特點，江臨特地在這道劍光中加入了感應仙界縮影的力量，同時引來仙界縮影，把這一劍的威力提升到了一個超乎想像的程度。
如果不是在仙界內層，根本不可能出現這種情況，但他們現在，就是在十方仙界的內層啊。
“仙界縮影！”
交戰中的三人看到劍光中的仙界縮影，頓時齊聲驚叫，從空中散開，向三個方向飛退。
失去了目標的劍光也沒有轉彎追擊，在空中一暗，慢慢散去。
眼見劍光消散，三人這才回落到江臨對麵，一起看向他。
剛才江臨那一劍實在是給他們帶來了巨大的心理壓力。
雖然他們並不是那麽懼怕仙界縮影，但是他們並沒有絕對的信息壓製仙界縮影，否則他們也不會遲遲不去融合仙界縮影了。
第二百八十六章 開曆史之先河
可是，這一劍究竟是怎麽回事？
他們三個不就是十方仙界最強了嗎？為什麽會有這麽一劍冒出來？如此強大的一劍，究竟是誰劈出來的？
此刻，他們齊聚在此，要看一看這個突然出現的十方仙體是何方神聖。
答案在他們意料之外，卻也在情理之中。
江臨，一個持有十方天劍的十方仙體。雖然沒想到會在這裏看到江臨，但是擁有十方天劍的增福，劈出那麽一劍還算說得過去。
不過……
“狄修，你不是說他很弱嗎？能一劍劈出如此多仙界縮影，哪裏弱了？”泰城君第一個不滿道。
“我覺得我們的注意力還是在他旁邊那個人身上比較好。她好像是無夢止水……如果是她本人我還不怕，不過漣漪神鏡的威能，我可不想領教。”司訣看向變幻之中的無夢斷波，誤會了他的身份。
“不可能。無夢止水不是十方仙體，怎麽可能在這裏出現？”狄修驚疑不定地看向無夢斷波，說道。
“傳說夢幻靈府長年研究十方天劍，已經從中創出了一套特殊功法，有幾分十方仙體的奧妙，如今看來應該是真的。無夢止水必定是修煉了這門功法，而且正在修煉的緊要關頭。否則，江臨這張王牌怎麽會在這裏守護她呢？”司訣說著，眼中泛出算計的光華。
“不如我們趁機在這把他們兩個幹掉。在十方仙界內層，就算是夢幻府主來了也奈何不了我們。”狄修放下驚疑，眼露凶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