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台嘿嘿一笑,抱住明鏡的胳膊笑道:“那必須是像大姐這樣的!”


    “去!”明鏡戳了戳明台的頭,笑著說:“就知道哄大姐開心!”


    明樓隱隱有些不安。


    晚上和平大會就要召開了,汪曼春這幾日安靜的可怕,每天來找他的時候都笑魘如花,要不是明樓早收到了夜鶯的電報,根本就不會知道汪曼春惡毒的心思。


    幸而明鏡帶著阿香回蘇州去了,就算真發生了什麽,也好瞞著大姐,省的大姐擔心了。


    明樓嘆了口氣,手撫胸口定了定神,讓花吐症帶來的症狀緩和一下。又把散落一桌的花瓣收拾了一下。隨即拿起電話撥通了內線。


    阿誠很快就走了進來。


    “大哥,什麽事。”


    “阿誠啊,我心裏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明樓眉頭微皺,緊緊的盯著阿誠說:“晚上的和平大會,你一定要一直跟在我身邊。嗯……你現在去吃點東西吧,宴會上的酒水食品一律不要觸碰,明白嗎?”他不知道汪曼春到底會用什麽樣的方式對阿誠下手,隻好從各個方麵下手預防了。


    阿誠有些奇怪明樓不同尋常的緊張,但也沒有反對,隻是點點頭說:“好的,先生。那你呢?要不要吃點什麽,我看你今天臉色不是很好。”


    明樓搖搖頭,他現在哪裏能吃的下去什麽東西。一想到汪曼春要對阿誠下手,明樓就恨不得把汪曼春千刀萬剮了。要不是不能打草驚蛇,明樓早就忍不住了。


    他勉強勾起一個淡淡的笑,說:“我沒事,不過就是又頭疼了,不礙事,你快去吧。記住了,晚上一步都不要離開我。”


    “哎,知道啦。”阿誠安撫的朝明樓笑笑,又問道:“又頭疼了?我給你按按吧。”


    明樓身子一僵,他現在哪裏敢再讓阿誠觸碰他?隨著花吐症的日益嚴重,他對阿誠的渴求也是與日俱增,隻要看到阿誠就想把他拉進懷裏好好抱抱,又怎麽敢再感受阿誠的照顧呢?


    肯定是要忍不住的。明樓很清楚。


    “不用了,我也習慣了。不妨事的,你快去吧。”他搖搖頭。


    阿誠無可奈何,隻好應了一聲出門去了。


    阿誠覺得明樓好像可以在刻意疏遠自己。不知是從何時起,明樓開始拒絕他的接近,好幾次明樓頭疼,他都想過去給他按按來緩解一下,可明樓都毫不猶豫的拒絕了。雖然明樓不說,但阿誠還是感覺明樓有在躲著他的意思。


    阿誠有些慌了,難道自己隱藏的不夠好,讓大哥發現什麽了?自己那些見不得人的心思終於被大哥察覺了嗎?終於……大哥不再需要他了嗎?他再也不能陪伴在明樓左右了嗎?


    阿誠坐在辦公桌後,突然感覺世界都暗下去了。


    不行,不能讓大哥厭惡我。就算不能長伴明樓左右,也要給他留下一個好的印象才是。


    阿誠決定了,等過完年後就搬出明家去住,到時候他就每天早晨回明公館去接大哥上班。這樣,他即可以天天看到明樓,又不會惹得明樓厭煩,還可以給外界造成他們二人不和的景象,真是再好不過了。


    ——————


    來,請跟我讀:一——點——也——不——虐!


    恭喜你!洗腦成功?


    其實講真,現在的劇情和我之後要寫到的劇情相比,真的一點也不虐。


    第17章


    華燈初上,不管前線戰事再怎麽緊張,上海都處在一片安寧祥和的假象,新政府的粉飾太平中。


    明樓思前想後,臨下班前還是叫阿誠進來換了一身與他的西裝相差無幾的西裝。


    明樓因著花吐症,身形消瘦了不少,雖然不甚明晰,但在人群之中,阿誠有了這樣一層保護,他也能安心幾分。


    一踏出新政府辦公廳的大樓,明樓的神經就緊繃起來。他不敢有一絲鬆懈,生怕出現疏漏而傷及阿誠。


    站在車前,明樓的態度難得的強硬,他皺著眉說:“今天我來開車。”


    阿誠奇怪於明樓今天的反常,看了看他說:“不行,大哥。我們今天要出席的是新政府召開的和平大會,哪有長官載著秘書去的道理。”


    明樓不是不知道這個道理,但是他心裏總是泛著強烈的不安,他自己來開車總是能有所防備的。


    “你聽話,今天我開車。”明樓不由分說的開門坐進了駕駛座。


    阿誠無奈,隻好坐進了副駕駛的位置。


    禮邦酒店是一家日本人進駐上海之後迅速發展起來的酒店,其背後緣由自然不必多說。有了這樣的背景,這酒店自然是富麗堂皇,燈火通明。


    明樓停好車,帶著阿誠慢慢的走進大門,一邊走一邊不停的觀察著四周的地形。他一路上都十分小心,卻並未發生什麽事。越是這樣,他就越確定,汪曼春是要在晚會現場出手。


    雖然心中思緒萬千,但表麵上明樓還是表現的十分淡然,滿麵微笑的朝向他打招呼的人示意。


    阿誠聽話的緊跟著明樓,一步也不敢離開。雖然他不知道明樓為什麽緊張至此,但是既然應了明樓的話,他就一定會做到。


    按照慣例,明樓作為新政府財經顧問,特務委員會副主任,在這樣的場合是一定要上台發言的。但是今天他卻一反常態,連連擺手稱身體有恙不便上台,生生推掉了這次講話。


    他現在寸步不離的呆在阿誠身邊,就算是這樣都有可能護不住阿誠,明樓又怎麽可能放任阿誠一個人獨處呢?


    阿誠擔心的看著明樓問道:“先生?不舒服嗎?”


    明樓端著酒杯輕笑一聲,說道:“沒,不過是懶得再說那些虛情假意之辭罷了。”


    阿誠見他這副難得的無賴模樣,不由得也笑出來。


    汪曼春為了今天的計劃,特意打扮了一番,雖算不上國色天香,但也是清麗動人之姿。她相信,明樓絕不會拒絕她的。


    她朝著明樓走去,勾起一抹迷人的微笑。


    “師哥,不與我共舞一曲嗎?


    明樓後退一步靠在阿誠身上,神色黯淡的說:“曼春,不是我想掃了你這興致,實在是今天頭疼難忍,才不得不拒絕。”說著,他抬起手狠狠掐了掐自己的眉心。


    汪曼春正要說話,明樓站直身子,斂去滿麵的疲憊,強打精神說道:“算了,拒絕女士從來不是我明樓能做出的事情,我還是陪你跳上一曲吧”


    “算了算了師哥,你還是好好歇一會兒吧,跳舞什麽時候跳都行。”汪曼春見狀,還是忍不住心疼明樓的身體。


    明樓緩緩的點點頭,凝望著汪曼春說道:“曼春,還是你最懂得體諒我。”


    縱使是早知道明樓對她沒有半分情意,但汪曼春還是忍不住紅了臉,她願意為了麵前這個男人做任何事情。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宴會廳裏始終風平浪靜,一派祥和的氣氛。


    可越是這樣,明樓就越是不安。離晚會結束已沒有多長時間,若是再不動手,那便是要在他們回家路上了。到那時如若徒生變故,他不確定自己是不是能保阿誠無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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