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要不要我給你上點藥?”阿誠也走過去坐下。


    明樓笑著搖搖頭說:“我還沒那麽虛,一鞭子而已,明天就沒事兒了。”他看到阿誠如此關心他,心情不由得大好,眉眼都帶上了笑意。


    “大哥,怎麽被大姐打了就這麽開心?”阿誠看明樓難得的開懷,不由好奇。


    “嘶,我說你是不是又欠打了,啊?”明樓瞪他,“行了,時間也不早了,快去睡吧,明天還要上班。”


    阿誠點點頭,說:“哎,知道啦。”


    第二天一早,明樓剛一醒來就覺得難受,捂著嘴就往洗漱間跑。


    他一邊向外吐著花瓣一邊還夾著咳嗽,明樓難受的靠著牆,仍是止不住的想起阿誠。這花吐症雖然跟阿誠沒有直接的關係,但自己這般難受終歸不是為了別人。這般想著,明樓竟覺得也不是那麽難受了。


    他突然想起在法國時聽到的一句話:


    醒來覺得,甚是愛你。


    明樓覺得自己現在就是這樣,每天醒來能想到的除了山河破碎國恨家仇,還有阿誠,他覺得自己已經很幸運了,雖然因此他很不好受,但是他甘之如醴。


    明樓端著酒杯,沉默的看著眼前的仍在不停被敬酒的汪曼春。


    汪曼春喝多了,她今晚作為明樓的舞伴,與他一同參加新政府舉辦的舞會。其他人也不是傻子,見汪曼春與最近風頭正勁的明樓走在一起,自然是忙不迭的湊過來拉攏攀談,酒也是一杯杯的敬,不一會兒就把汪曼春灌醉了。


    明樓見狀,隻得無奈的攔下了接下來過來敬酒的人,帶著汪曼春去了樓上的房間。


    把汪曼春安置在沙發上,明樓就急匆匆的出了門,果不其然看到阿誠守在門外。


    “阿誠啊,你先回吧,你也看到了,今晚我怕是走不了了。”明樓嘆口氣。


    阿誠看著明樓,似乎想說些什麽,但最終還是忍住了,隻是默默的點點頭說:“那大哥,我明早來接你。”


    “哎,行,回吧。”明樓說著轉身進了屋,卻錯過了阿誠眼底的黯然。


    明樓回了屋,看到本應該安安分分坐在沙發上的汪曼春,正形象全無的歪倒在軟墊上。他無奈的嘆了口氣,把汪曼春抱去了床上。


    深夜,汪曼春被一陣異響驚醒,她揉著太陽穴試圖讓自己清醒起來。


    她下了床,循著聲音到了盥洗室,卻見明樓正撐著洗漱台吐的厲害。汪曼春嚇了一跳,連忙跑過去扶住明樓。


    明樓見她來了,正想說話,卻止不住的彎下腰繼續嘔吐。


    汪曼春這才注意到,水池裏竟不像她想的那樣,卻是滿池透白的花瓣。


    “師…師哥,你這是怎麽了。”汪曼春聲音顫抖的問道。


    明樓終於緩過來,虛弱的靠著牆,正要說話,卻見到汪曼春向池中伸手,欲拿起花瓣來細看。


    “曼春!”明樓伸手去阻攔她,卻已是晚了。汪曼春手中抓著一把花瓣,正不解的看著他。


    明樓才發現,汪曼春雖然接觸了他吐出的花瓣,卻沒有半點反應,完全不像書中提到的那樣,一觸即染。


    他沉默了一會兒,直起身把滿池花瓣收拾幹淨,才領了汪曼春出了門。


    明樓知道,自己今晚恐怕是必須告訴汪曼春這一切了,雖然不知道為什麽她沒有被傳染,但是汪曼春也不傻,總不會相信他隨意扯出的謊言。何況他現在難受的緊,一時也竟想不出什麽掩飾的理由來。


    ——————


    哎呀呀一個不小心就發糖了呢(?ω?)


    感覺自己把大哥寫成渣攻了23333


    第8章


    明樓坐在沙發上,滿臉疲憊虛弱的看著汪曼春。許久他才張口:“曼春…我們……”


    “師哥!你先告訴我你怎麽了?那滿池的花瓣是怎麽回事!”汪曼春心疼的問道。


    明樓嘆了口氣說:“曼春,我恐怕……命不久矣。”他頓了頓,“若是沒什麽事,以後就莫要常來見我了,免得我死後徒增傷感。”


    汪曼春急了,她抱住明樓的胳膊,不敢置信的問:“到底是怎麽回事?師哥,你說啊!”


    明樓沉吟不語,汪曼春卻等不及。


    “師哥,不管是因為什麽,我都不會離開你的!至始至終,我愛的隻有你啊!”


    “曼春,是我對不起你,現在說這些已是於事無補了。”明樓不知道還能說些什麽。


    “師哥,你先告訴我,你的身體…到底是怎麽了?”汪曼春忍住眼淚,抓著明樓的胳膊問道。


    明樓知道躲不過,隻好開口說道:“曼春,你知道花吐症嗎”


    “啊?不知道。”汪曼春愣了一下,搖搖頭。


    明樓眼神探尋的看著汪曼春,既然她不知道,又為何觸及花瓣沒有反應?


    沒有質疑汪曼春的話,明樓隻是嘆了口氣,把最近發生的事情向汪曼春解釋。當然,他略去了書店老闆的身份問題以及…他喜歡的人是誰。


    汪曼春聽後久久沉默。


    明樓又說:“曼春,我承認是我對不起你,但如今,我心中已存他人,我們真的無法回到從前了。雖然這樣說可能會傷害你,但畢竟長痛不如短痛,如果你能早點放手,於你於我,都是一種解脫。”


    “師哥——”汪曼春喚了明樓一聲,竟無語凝噎,摟著明樓的胳膊放聲大哭。


    “師哥,你,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愛你!”汪曼春一邊抽泣一邊說著。


    “你走後,我本想跟著你去巴黎,奈何叔父不同意,我隻好一個人留下。後來聽聞你有意進入新政府任職,我又拚了命的坐上76號情報處處長的位置。我隻是想幫你啊!”汪曼春顯然還沒有完全醒酒,有些失態的盯著明樓,“師哥,我好容易把你盼回來了,你竟這樣對我?”


    明樓沉默,對於自己這個青梅竹馬的師妹,他確實心存愧疚。從前他也對汪曼春有過情意,隻是後來的滔天家仇,和回國後汪曼春的表現,才讓明樓知道,汪曼春,再不是從前那個天真活潑的女孩了。


    何況明樓在巴黎察覺了自己的心意,此時,無論如何都不能再給汪曼春以希望了。


    汪曼春見明樓不言,心中已是明白。她慘笑一聲,起身倒了兩杯酒回來。


    她把其中一杯遞給明樓,“師哥,我明白了,但…你讓我靜一靜吧。”說著,汪曼春眼眶便又含了淚。她不願接受,麵前這個她愛了多年的男人,永遠都不能屬於她了。一想到這裏,汪曼春便覺得心如刀絞一般。


    明樓接過酒,看著汪曼春,張口想說話卻又忍下。此刻,縱使明樓再怎麽巧舌如簧,也不知該說些什麽了。


    他起身想走,卻被汪曼春一把拉住。


    “師哥…就最後陪我一次吧。”汪曼春看著眼前的人,仍是捨不得就此放手,“最後一次,過了今晚,我便不再糾纏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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