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平一臉陰鷙的眼神,急急忙忙的朝著慈寧宮而去,老太後竇氏正閉目養神。


    “參見老佛爺。”魏平拜倒。


    老太後揮了揮手,遣散了兩旁,才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魏平,什麽事,這麽急急忙忙,哀家不是要你去曲都將軍府的嗎?”老太後平靜的說道。


    “老奴正是為此事而來,那路天當真的留不得,這一次陛下,竟然賜予他總督一職,這是我天豐史上絕無僅有的,老奴看陛下是想有什麽動作了,而且今日路天那小兒,在朝堂之上大罵王太傅,可算把文官得罪了個精光,隻不過兵部尚書郎平對路天小兒的印象很好,欲求拉攏。”魏平有條不紊的說道。


    “哼,沒想到我那皇兒竟然出了這一招,看來已經對南大營與北大營要動作了啊。”老太後一驚,不過很快就恢複了神情。


    “老佛爺,路天這廝很是危險,說不定是陛下早就留在民間的人,況且獵鷹一直是陛下的一把利劍。”魏平是鐵了心的要殺死路天。


    老太後微微站了起來,長長的歎了口氣,說實話,天武皇最注重孝心,對老太後的話從來不敢忤逆,可是近幾年來,天武皇在朝中的威望與百姓之間的威望越來越高,老太後都感覺天武皇在漸漸脫離自己的控製,欲求對南北兩大營動手。


    想當年,天武皇是老太後一把手扶持上來了,南北兩大營的統帥正是老太後娘家的人,也正是這兩大營的存在才有了今天天武皇的位高權重。


    “魏平,你說今年的桃花是不是很紅啊?”老太後沒有說什麽,望著慈寧宮外那一片片桃樹說道。


    “回稟老佛爺的話,今年確實比以往要紅,說不定明年就紅透了、、”魏平一聽來皇太後這話題,頓時高興了起來,當年天武皇登基的時候恰好是桃花盛開季節,這一句話很明顯。


    “魏平,傳我懿旨,桃花盛開,萬物爭春,本宮想請我天豐第一狀元前來賞花,這一個月就呆在皇宮,為本宮解詩詞之惑,去吧。”老太後說完便由一名丫鬟扶著出了慈寧宮。


    在這一刻,老太後仿佛老了許多歲,生在皇宮有著太多的無奈啊,老太後是不容許任何人破壞自己製定的平衡,一頭是自己的兒子,一頭是自己娘家的人,老太後不希望任何人受到傷害。


    魏平冷笑一聲,立馬出了慈寧宮,隻是此時手中多了一道懿旨。


    路天的臨時府邸門口,站著四個狗頭鼠臉的人,這四人一臉乞丐的樣子,要是別人不知道還以為這是一個乞丐窩呢。


    這些日子,這些乞丐也知道了自己跟著人是誰了,那可是當朝聖上欽點的狀元,一下子,這些乞丐都感覺到自己很有可能是上輩子撿到了一文引子交給警察叔叔,這個時代貌似沒可愛的警察叔叔……


    不過,隻要是能給自己飯吃,誰就是自己的早生父母,這些乞丐可是把路天當做天神下凡,不但給自己吃的還給自己住的地方,比那個啥子在身父母還父母。


    魏平一大清早就趕到了路天的府邸,生怕路天跑掉,一看到門口那四個苦瓜臉頓時鬆了一口氣,隻要路天沒走,那就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


    其實,元豐之所以來到路天這裏,就是要路天連夜離開,隻是路天說什麽都不相信元豐,自己被元豐虐待的課是一輩子都不會忘記,鐵不定是想連夜偷襲自己,路天想著都覺得自己高尚的不止一個檔次。


    不過不得不說,路天對元豐那神奇的手法迷住了,特別是自己身上的傷,一晚上就痊愈了,隻因那一壺酒,路天課眼饞的很啊,恨不得把自己爹娘的牌位當了換酒。


    “什麽人,不知道這裏是什麽地方嗎?”四名守門乞丐攔住了魏平的去路。


    “哼,連個門衛都這麽邋遢,果然是物以類聚。”魏平一聽到幾名乞丐都這麽囂張,頓時來氣。


    “什麽,敢罵我,兄弟們,有人砸場子來了,都給我出來。”一名乞丐可來氣了,罵自己還無所謂,但是如果罵了自己的衣食父母,路天路大官人,那就是天王老子都得打。


    頓時院子內,蜂擁而出的乞丐一個個拿著各式各樣的東西,衝了出來,有拿掃把,有拿棍子的,甚至有的連尿壺都拿出來了。


    “兄弟們,就是這個人,竟然罵路大人是那個,那個啥來著,哦,罵我們路大人是烏鴉,是螞蟻,是二愣子,是豬。”這乞丐不愧為才氣驚人啊,活生生的把物以類聚,理解為烏蟻愣豬,還得意的揚起頭,說,你看我是不是很聰明,這麽高聲的詞語都別我參悟出來了,這都是跟著路大人沾到的才氣啊。


    魏平也隻能算是倒黴,碰到什麽不好,偏偏碰到一群文盲乞丐,他不知道沒問化,很可怕這句話的真諦,此時我想他親身經曆了一遍。


    魏平心中那個委屈啊,本來自己很低調的來,是為了讓路天先高興一回,所以連個護衛都沒帶,想在這天豐城還沒有人敢明著打劫。


    可是當文化人遇見文盲,事情再一次證明了文盲也能咬文嚼字……


    眾人一聽竟然罵自己的路大官人,閹可忍丐不可忍,一蜂窩的撲了上去,各種武器都砸像了魏平,可憐一世囂張的魏平平白無故就被一群乞丐吞噬在人群之中。


    “住手,你們給我住手,我是宮裏來宣旨的,不要打了,誰,誰打我,站出來,我的媽呀,我錯了??,我是冤枉的~~~?”魏平在人堆之中無力的喊著,隻可憐又人能夠發發善心救自己一下。


    “兄弟們,聽到沒有,這個太監還要當路大人的媽,給我狠狠打,我叫你罵路大人,我叫你罵~~~”一個文盲乞丐能說出這樣的話來,那不叫文盲了,這種高超的咬文嚼字手法,恐怕連孔夫子都要拜為聖人,嗚呼哀哉……


    原來聖人都是這樣煉成滴,,,偶米頭發,醉過醉過~~~~~~


    第二十三章:裝b牛人


    可能魏平一生之中最窩囊的時候就是此時了,真是流連不利啊,連宣個旨都被輪奸了一番,這還有天理嗎?


    不過這怪也隻要怪魏平高興的太早了,本以為從老太後那裏那到了懿旨,路天就得乖乖的被自己虐,可沒想到,這一遭,算是把臉丟到姥姥家去了。


    “我有太皇太後的懿旨,~~~”魏平情急之下連忙翻出了那一卷黃色的布,高舉著,仿佛找到了救世主。


    這些蜂擁而上的乞丐頓時停下了手中的活,不過也旨是微微一怔,這些乞丐是處於社會最低等層次的,哪時見過什麽聖旨啊,這一塊黃布條,怎麽看都像一條內褲,黃色的內褲,魏平不說還說,這一說,在乞丐們認為這不是在當自己是傻子嗎,拿出一條破短褲就當成懿旨。


    魏平也真悲哀,情急之下,自己竟然拿錯了東西,拿出了一塊三角手帕,我的娘親,這還了得,忽悠誰都不能忽悠乞丐啊,拿都是些不要命的主。


    “誰誰誰,那個誰,大清早的都擠在這裏幹什麽。”路天晃晃悠悠的伸了個懶腰,今個兒還算起了個大早,那還是路天想早點離開這裏。


    “路大人,有人大清早就來到府邸大罵您,這不,我跟兄弟們在狠狠的教訓,放心吧,大人,我們這些人大人很有分寸,知道哪裏打得哪裏打不得。”


    這名乞丐在這以前乞丐之中還算比較有名氣,為人仗義氣,而且曾經還是天豐城丐幫的幫主何石,現在這以前乞丐就由他帶領著。


    “奶奶的,難怪老子昨天沒睡,原來有個狗娘養的罵老子,該打,狠狠的打,打完之後帶到大堂來。”路天正想找人撒氣了,昨天被元豐欺負的生不如死,這一個找上門的,隻能怪他命苦。


    “放心吧,大人,隻要敢罵大人不是的,兄弟們都不會手軟,如果沒有大人,我們這一千兄弟,早晚都得餓死,”何石一大爺們說著說著,都忍不住想掉眼淚,在心裏何石是打心眼跟著路天的。


    “放心吧,何石,既然兄弟們跟著我,隻要我有一口飯吃,就不會虧待兄弟們,好了,那人是個太監吧。”


    路天別是什麽都不好,就是耳朵通靈,聽那殺豬一般的聲音,就知道來人是誰,隻不過路天裝作不知道而已。


    當然路天也明白,有時候是必須恩威並施,這一千乞丐之所以跟著自己大多數都是因為有吃有喝,隻有少數像何石一樣,比較聰明的就不是為著吃喝而來。


    “路天,你小子有種,你別讓我落在你的手裏,哎喲,別打了,別打了,路天,你快叫人給我住手,不然我在陛下麵前高你毆打朝廷命官。”魏平也實在是沒有辦法,隻能胡亂罵喊。


    “額,何石,我你聽到什麽了嗎,我好像感覺自己做夢還沒做醒,繼續去睡一會……”


    何石當然明白路天的意思,裝作糊塗的說道:“大人,你先去休息吧,這裏就叫給屬下吧。”


    路天滿意的對著何石一笑,何石那兩個眼珠笑的比路天還淫.蕩,活脫脫一對奸夫yin婦。


    打的半死的魏平最終被抬進了大堂,路天正恣意的擺弄著茶幾,一副很自在的樣子,看著魏平都想吐血。


    “大人,人帶到了,就是此人辱罵大人,按照天豐律例,辱罵朝廷命官者,當遊街示眾三日。”何石可不傻,咱們的路大官人擺明了就是找茬的主,不管此人是不是宮裏來宣旨的,先扣上一定帽子再說。


    “既然如此,拉出去,遊街示眾吧,我慈悲為懷,就一日吧。”路天看都沒看躺在地上的魏平,無聊的擺弄著茶幾。


    “是,大人。”何石不得不說著配角做的是一流,連路天都要稱讚。


    “路天,我跟你沒完,我是帶著太皇太後的懿旨來的,你這樣如同對太皇太後不敬,我要在陛下麵前告你禦狀……”魏平是那個氣啊,傻子都看得出,這是路天唱的一出戲。


    路天恍然大悟的轉過頭啦,那表情,仿佛一切都與自己無關,滿臉的驚訝,真是把無恥描繪到了極點。


    “哎呀,這不是魏平,魏公公嗎,你不去皇宮伺候著太皇太後,怎麽跑到我這裏來了,還給我行如此之大的禮,來來來,快起來,賜座。”


    路天欺負起人來,那真是麵部紅色不該,這明擺著是自己授意打的,還說是給自己行禮,特別是那賜座二字,連身旁的何石都忍不住笑了,看來咱們路大官人的演技是我等望塵莫及啊。


    魏平本來就五花八門的臉更加扭曲了,魏平艱難的站了起來,每動一下,全身就痛一下,那個生不如死,此時魏平算是領教到了。


    何石一幫人可是成天在打架堆裏生活的,哪個地方該打,哪個地方不該打,怎麽能讓人骨折,那可是比骨科醫生都專業。


    魏平就是這樣被打的全身沒有一處地方骨折,卻痛的要命。


    “路天,見到懿旨為何不跪。”魏平當啷的拿出了懿旨,怒喝道。


    “我怎麽知道你拿的是不是懿旨,不知道剛才還有人拿出一條褲衩當做懿旨呢,不知道這算不算是侮辱皇太後慈祥的光輝……”路天忽悠起人來,可不是一般的牛,這一句頓時讓魏平說不出話來。


    “哼,天地下還沒見這麽無恥的人……”魏平對於路天不下跪已經習慣了,當初在將軍府,連聖旨都沒跪,反而讓自己狼狽不堪,在語言上,魏平知道,一萬個自己都比不過他,反正路天隻要不離開京城,自己就有幾千幾萬中方法,讓他生不如死。


    “喲,,喲,,喲,大夥知道這位不男不女的人妖是誰嗎,說出來有獎,猜中了的賞一文錢。”


    路天說話不怕氣死人,那一文錢也隻有路天拿得出來,不過明擺著的意思是說你魏平就值這個價。


    “大人,屬下不知,現在連一些阿貓阿狗都出來使喚,我怎麽記得那麽多。”何石這一絕配的搭話,路天都不由的豎起大拇指。


    “你……”魏平就差一點起出心髒病來了。


    “唉,魏公公,先別激動,你的大名如雷貫耳,我的兄弟孤陋寡聞,很是對不住,不過今天我就告訴我的兄弟你魏公公的大名,何石,你聽好了啊,這位魏公公不男不女的太監也,號稱閹狗,在當今太皇太後身邊紅的很啊,可是當今第一狗奴才,就是你說的阿貓阿狗,以後要少惹,不然狗咬起人來,就沒人保得住你……”


    路天描繪的是聲形聚會,還生怕何石聽不懂,指著趴在大廳外麵的一條哈巴狗說道“平魏啊,以後你可別像他一樣得瑟,聽明白了沒……”


    哈巴狗很配合的叫喚了一兩句,仿佛以有魏平這的同類魏恥辱。


    “你,你,好你個路天,今天的事我會記住的,”魏平咬牙切此的說著,恨不得此時就生吞活剝了路天,說完就拂袖而走。


    “喂,魏公公,你不是來宣旨的嗎,怎麽這就走了……”路天是氣死人不償命,這還來了一句。


    魏平手中丟出了懿旨,不管路天有沒有接住,隻想快點離開這個地方。


    “不送了,有時間來喝喝茶啊,可憐我那一文錢想給人都沒人要,唉……”


    路天那悲傷的神情,讓本來忍住笑聲的眾人,再也忍不住了,捧腹大笑了起來,那笑聲停在魏平心裏就像刀割一般。


    “大人,高,實在是高,估計這閹狗就被你這麽氣死了,哈哈。”何石可是打心裏佩服路天,再他看來路天這是一種藝術的延伸。


    “哼,跟我鬥,還愣著點,不過他可不是那麽容易死的,”


    “你別高興的太早,你知不知道你已經徹底的把他給得罪了,以後有你受的,他來這裏可不是那麽簡單。”元豐喝著一口小酒走進了大廳,剛才整個過程自己都看在眼裏。


    元豐幸慶自己逼著路天要了那份字據,不然非得讓他氣死。


    “額,師傅,您老人家怎麽出來了,剛才我可是替您老人家爭麵子,不能讓別人都看我的笑話,看我的笑話,就是看師傅的笑話……”路天仿佛是拍馬屁公司的老總,這技術含量,達到了世界頂級水平。


    “你先看看這懿旨上些的是什麽吧,我估計著,你想離開京城很難了,要是昨天聽我的,就不會有這檔子事情。”元豐人老鬼精,現在也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路天也想看看懿旨上寫的什麽,隻是打開之後,頓時傻眼了


    第二十四章:戰鬥拉開


    路天的腦子仿佛短路了,這他娘的是什麽懿旨啊,奶奶的,這年頭啥事情都有,連個懿旨也這麽趕時髦。


    一旁的元豐也忍不住的笑出聲來,可以說,這懿旨是上天入地,僅此一件,那個前無龜鱉,後無螃蟹啥的。


    路天隻能給這懿旨連個字,牛  b,這絕對是本年度,最強的懿旨。


    兩個蛋黃夾著一些蘿卜幹菜和著一股騷味塗滿了一片,頓時一股泥土的清新與人體的尾氣撲鼻而來。


    “剛才你們用的什麽打的魏平……”


    “大人,我用的鋤頭……”


    “我用的喂豬的臊水……”


    “我用的昨天大人的尿壺……”


    “我用的是掏糞的瓢……”


    ~~~~


    路天可算真的見識到了什麽叫做農民起義,拿在手裏的懿旨丟在地麵上,奶奶的,難怪什麽味都有,原來是大雜燴啊,路天就差一點把昨天的飯吐了出來。


    不過路天也不得不佩服魏平,在這種情況下還能頂得住。


    弄了幾個小時,終於把這一道懿旨清除了所有味道,才知道了上麵寫的是什麽,原來是老太後招自己進宮,原因為欣賞自己的才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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