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卡牌以外,也能屯放一些小物件,諸如疊好的紙張一類的,然而大過流馬的東西,牛頭就很是嫌棄地撇到一邊去,不肯去吃了。


    燕清若有所思。


    也好,除了能幫他拓寬手頭能存的牌的儲量外,還能幫著清理些不要的卡牌,省了他需以練劍之名,對著木樁狂丟“殺”的功夫了。


    燕清搞清楚這木牛流馬的用處後,倒不嫌棄它模樣太小巧可愛,要是個頭太大,還不便於隨身攜帶呢。


    不過要是這木牛早些出現,他或還會更看重一些,然而如今隨著一切步上正軌,需要用卡牌去救急的時候是越來越少了——畢竟他不清楚這奇妙的卡牌會跟著自己多久,也不知自己壽元有多長,自然也有意引導底下人,不讓他們過度依賴這些外物和特殊手段。


    而且,就算屯多了牌,他也沒有足夠的體力將它們一次性用出,隻算是多了些應急的選項罷了。


    燕清又推了推它,看它果然能在桌上軲轆軲轆地滾來滾去,就當是驗證了它‘可移動’的能耐了。


    他心思漸淡,正要將它收起,眼角餘光卻恰巧注意到呂布眼巴巴的模樣,不禁一笑,把它朝著對方輕輕一推,說道:“奉先若有興趣,就拿起來看看罷,不妨——”


    話未說完,木牛流馬就跟離弦之箭一樣,耳畔隻傳來極細微的“嗖”地一下,它已化作一道金色流光,而等下一個眨眼功夫到來時,它就安安靜靜地出現在了呂布懷裏。


    “——事。”


    下意識地將話說完後,燕清眼睛倏然一亮,笑眯眯地看向渾身僵硬的呂布:“你能取出裏頭的東西嗎?”


    呂布硬著頭皮將這小不點流馬放到手心裏,正感不知所措,聽了燕清的問題後,便俯了俯身,同那顆麵無表情的牛頭對上了眼。


    不過片刻對視,牛頭仿佛抖了一抖,顫顫巍巍地將除了卡牌以外的那一堆亂七八糟的紙片,統統給吐出來了。


    呂布拿起一張,攤開壓平,腦子還有點恍惚:“……取出來了。”


    他取不出卡牌來,也在燕清的意料之中,雖略感失望,還是點了點頭,繼續給出指令:“仿著我方才所說的,試試送回我這來。”


    呂布絞盡腦汁一陣,也想不出更好聽的詞兒來,隻有幹巴巴道:“給,給主公,送去。”


    好在木牛流馬異常給呂布麵子,便又在一眨眼的功夫裏,乖乖地飛回了燕清懷裏。


    燕清這回再看待‘可移動’這功能時,可不會再像先前那般,以為它是雞肋了——在這連飛鴿傳書都還未出現、純靠信使來傳遞信息的年代,簡直方便得可以當發簡訊來用啊。


    燕清還想再驗證一下它這‘可傳遞’的範圍,是不是包括所有隻要能說出名姓的人,便隨便扯了張白紙,蓋下自己印戳,塞入木牛流馬中後,這次精簡了一下說辭,徐徐道:“荀彧荀文若,去!”


    隻是這一回,木牛流馬卻當沒聽到一樣,依然撅著屁股,趴在桌上紋絲不動。


    呂布看得清清楚楚,本還有幾分微妙的心情,就莫名地燦爛了起來。


    “郭嘉郭奉孝,去!”


    不等呂布再高興一會兒,接受到第二道命令的木牛,就極老實地送信去了。


    “這可怪了。”


    燕清倒不擔心郭嘉突然收到古裏古怪的木牛之後會受到驚嚇,兀自琢磨了開來。


    ——木牛流馬不願去荀彧,卻肯往郭嘉和呂布處去。


    他們跟荀彧相比起來,究竟有什麽特殊的地方?


    燕清為了弄清楚這點,不由分說地盯著呂布一陣打量,末了目光落到那仍是一派嶄新模樣的麒麟弓身上,又仔細瞅瞅呂布這跟十年前幾乎一般無二、風裏來雨裏去卻連條細紋都沒留下的英俊臉孔,心裏很快就有了個清晰的猜測。


    難道是因為郭嘉身上佩有八卦陣和朱雀羽扇,呂布則帶有麒麟弓和仁王盾,於是就被它認定在‘可進行移動的玩家’範疇內了麽?


    他們二人這些年來容顏不改,精力不減,是不是也同裝備了卡牌有關呢?


    是一件裝備就夠了?還是必須得一張武器加一張防具才行?


    這幾個念頭甫一浮現,燕清的呼吸都忍不住頓了一頓,強忍著激動,把許久未動用過的諸葛連弩從小櫃裏翻出來,就拖著還一頭霧水的呂布往郭嘉所居的府邸去,迫不及待要印證一下了。


    沒想到的是,他們騎馬還隻行到半道上,就已遇上了郭嘉的車駕。


    郭嘉不知何時已換了身衣服,連長發也披散著,怕是剛上榻不久,就被這物給嚇了一跳,氣得出府來興師問罪了。


    從車夫口中得知碰上了主公後,他就黑著臉自己下了車,先讓下人呈上那憑空就從他懷裏冒出來,幾嚇得他魂飛魄散的小木牛,自己則氣勢洶洶地雙手插著腰,就以這很是不雅的架勢在雪玉驄前站著,咬牙切齒道:“此定是主公之物了!”


    燕清關注的重點卻被轉移了,奇道:“你平時可是不到三更半夜都不肯就寢的,今夜怎歇這麽早?”


    郭嘉:“這——”


    騎在赤兔上的呂布咧了咧嘴,雙目放空,涼涼地唱了句:“紅燭被暖溫柔鄉~”


    郭嘉:“……”


    燕清微眯了眼:“原來如此。”


    郭嘉嘴角抽搐,雖不承認,氣勢倒是沒方才的足了,仍舊惱意滿滿地上前一步,加重音量道:“既是仙人之物,豈可輕棄?還請主公慎而收之,莫再任它四處亂飛了。”


    燕清卻不肯接過來,而是利眼將他從頭到尾掃了一遍,口吻嚴厲道:“你怎麽穿這麽一點就出門了?”


    郭嘉不自覺地就又氣短一截,無端端地被燕清給壓製住了:“天未下雪,車內又有暖爐——”


    “休要狡辯。”燕清沉了臉,二話不說解下外氅,翻身下馬,強行將郭嘉嚴嚴實實地裹住,順手把木牛流馬往他懷裏一塞,命令道:“坐回車裏,再把這物還給我。”


    郭嘉被他強行推入車中,好半晌才反應過來,哭笑不得道:“這下要如何將它還予主公——”


    一聽接下來忽然就沒了聲兒,而一道金光掠過,木牛流馬就乖乖地回到了主公手裏,心裏還有幾分微妙的呂布就明白,郭嘉這會兒是嚐到他方才的滋味了。


    燕清命郭府的下人,立即將穿得單薄的郭嘉送回府上後,就拍拍呂布的肩:“現該往文若府上去了,你可記得路?”


    主公與荀彧朝夕相處,竟不記得對方宅邸所在麽?


    呂布的唇角一下就揚了起來,麵上還矜持一下,謙虛道:“沒去過,但依稀記得罷。”


    “那還是算了。”


    一聽呂布不確定的語氣,燕清就毫不猶豫地轉過頭來,改問親衛去了。


    呂布:“……”


    第233章 如膠似漆


    燕清攜呂布很快趕至荀彧所居的府邸處時,他業已焚香沐浴過,隻不似郭嘉那般早早歇下,而仍在書房中挑燈夜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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