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浩也沒有想到自己能把心裏話說出來,不安的站在陸采荷的身後,恐怕陸采荷會不依不饒起來的趕自己離開。陸采荷站在那裏定了許久,引得路人不時的側目向兩個人張望而來,陸采荷卻是不希望自己引人注意的,遂對站在自己身後的王浩道:“傻戳在那裏做什麽,趕緊走啊!”說罷自己先行走動了起來。雖然沒有什麽甜言蜜語,但是聽在王浩的耳中卻如天籟之音一般,傻笑著跟著陸采荷邁動了腳步。


    陸采荷也不知道自己該怎麽打探消息,但是酒樓茶館應該是最方便知道些許消息的地方,所以打定主意先找間酒樓吃飯,畢竟這天色也已經近午時了。王浩看到陸采荷一直在瞄著這些酒樓茶館,猜到陸采荷的心意,上前一步道:“既是來了揚州城,這黃鶴樓卻是不得不去之處。”陸采荷行走江湖自然知道黃鶴樓,但是這般大大咧咧的出現在那樣的酒樓中是不是不好呢?


    王浩見陸采荷在那裏沉思,還以為是陸采荷沒有聽過黃鶴樓的名頭,有意賣弄道:“黃鶴樓有“天下江山第一樓”的美譽,傳說曾有道士在此地辛氏酒店的牆上畫一隻會跳舞的黃鶴,店家生意因此大為興隆。十年後道士重來,用笛聲招下黃鶴,乘鶴飛去,辛氏遂出資建樓,天下無論是文武中人,莫不以一睹黃鶴樓的風采為雅事。”


    陸采荷聽王浩說起了黃鶴樓的典故,知道王浩會錯了自己的意圖,但是並不想解釋,不過既然王浩說得這般好,那自己二人不若就到黃鶴樓走一遭的好,萬一能聽到些許消息,那豈不是大善,這樣一想就對王浩道:“咱們就先到黃鶴樓看看吧!”王浩見陸采荷肯聽自己的意見更是樂得開了花,猛點頭道:“我曾經跟師門長輩去過,我來帶路。”說罷走上前去為陸采荷引路。


    第一百八十八章 書店暗人


    慶君在待在黃鶴樓本就是為了打聽消息而來,此時見已經沒有什麽消息入耳,而且來往的人越來越多不免生出乏色,喊過店小二,結了酒錢漫步出了黃鶴樓。


    陸采荷被王浩領著一路行向了黃鶴樓,到了樓門口王浩討好的對陸采荷道:“咱們到了。”陸采荷卻是沒有聽清楚王浩說的是什麽,隻覺得剛剛出店門的那道背影是那般的熟悉,心底的那個人影竟是不知不覺占據了滿心。陸采荷見自己又開想起了慶君,不禁自嘲人家香玉滿懷的哪裏會想起自己呢!


    陸采荷的異樣引起了王浩的注意,見陸采荷又這般癡傻起來,王浩心中不知為何竟隱隱的發痛,說起來這樣一路行來陸采荷已經不止一次如此了,雖然王浩也曾出言相問,但是哪裏能夠問出什麽來。這次也是如此,王浩並沒有打斷陸采荷的沉思,直到過了半刻陸采荷自己轉醒,對王浩歉意道:“讓王兄久候了。”王浩搖搖頭,未做任何表示的道:“沒事,我們進去吧!”


    兩個人進了黃鶴樓,卻是人滿為患,此時正是吃飯的點,許多人皆是慕名而來,小二見來了客人殷勤的上前招呼道:“客官您來了啊!您二位真是幸運,這邊剛走了一桌客人您二位就來了,這邊請。”王浩原本還以為這裏已經沒有地方了呢!剛想跟陸采荷告罪聽了店小二的話,不禁看向了陸采荷,畢竟這裏這般嘈雜陸采荷是否願意待在這裏呢!


    陸采荷卻是對這裏的人滿為患深感滿意,她本就是為打探芸龍幫的消息而來的,這種龍蛇混雜的地方,消息往往是最靈通的,遂衝店小二道:“那請小二哥帶路吧!”店小二甩了一下肩頭的抹布小心的領著陸采荷和王浩到了慶君剛才坐的桌子道:“二位客官您看您二位吃點什麽?”


    王浩一路行來卻是已經摸清楚了陸采荷的飲食習慣,知道陸采荷對於吃最是隨意,所以並未再詢問陸采荷,直接道:“給我們做幾樣店裏的招牌菜,不要酒,來壺好茶。”店小二聞言應下,麻利的準備去了。


    店小二一走,王浩就小聲的對陸采荷道:“采荷,你此來揚州的事情,方便告訴在下嗎?怎麽說我也能幫一幫你。”陸采荷看了一眼滿眼希翼的王浩道:“此事卻是不用麻煩王兄了,還有不要喊我的本名,直接喊我陸平就是了。”


    王浩被陸采荷噎了一下,臉上倒是並未顯出任何尷尬,嘴上道歉道:“對不起,在下失言了。”陸采荷見王浩跟自己道歉,想到他一路以來對自己的照顧,到底是不好意思,搖搖頭道:“王兄不必這般客氣。”王浩聞言臉上不由自主的露出了幾分笑意,想到自己一路上的付出到底還是有些用的,隻要自己堅持下去,那抱得美人歸也不是沒有可能的。這樣想著臉上的笑容越發的綻放了。


    陸采荷見王浩自己在那裏傻笑,微微的一蹙眉,但是那是人家的事自己也不方便管,遂低頭想起了自己該怎麽去打探消息。芸龍幫在江湖上被提及那可是如同龍潭虎穴一般的地方。正在陸采荷思考之時,店小二上了茶,王浩揮退店小二親自給陸采荷滿了一杯茶道:“采……陸平喝杯茶吧!”陸采荷收起思容端起王浩送過來的茶杯,慢慢抿了一口……


    慶君出了黃鶴樓之後,想到張濤和張賀最早也要天黑才能到揚州城,與之約定的地方在到了揚州城之後慶君已經去過,這一下午的時間卻是沒有什麽事情可做呢!不如到城南看一看,這芸龍幫自打慶君出了無名穀之後就一直被身邊的人提及,慶君實在是好奇的緊,這樣一想就好像頭上長了草一般再難克製,諸多顧忌也被慶君一一放下直接,直接轉道向城南行去。


    芸龍幫總部坐落在揚州城南,因為最近許多青年才俊慕名來拜見上官芸龍,所以揚州城門口的守衛不似過去那般嚴格,像是慶君這般年輕之人守衛更是問上一句也不問,那些守衛皆是怕自己不知不覺得罪了貴人,畢竟誰也不知道上官幫主會挑選誰做自己的弟子。所以慶君自打進了揚州城一直也沒有能夠體會到芸龍幫的強勢。慶君七七八八的想著自己的事情,慢慢的就到了揚州城南,隻見揚州城南一座座崗樓拔地而起,眾星拱月一般將中間的那方天地包圍了起來,站在外邊唯一能看到的就是那高二十丈開外,共五層,攢尖頂,層層飛簷,四望如一的塔樓。


    慶君還正在駐足觀望就見從不遠處的崗樓中跑出來了個壯漢子,盤查道:“什麽人?知道這裏是什麽地方嗎?”慶君看了一下對方,道:“在下慕名而來,自然知道這裏是芸龍幫的地方。”壯漢子點了點頭道:“既然知道這裏是芸龍幫的地方,就該知道芸龍幫的規矩,這裏卻不是打誰都能來的。”看了一眼慶君見其年紀尚輕,以為慶君是來找上官芸龍拜師的,放緩語氣道:“拜師的地方是在城北的露天台,由宋缺長老主持。”


    慶君見對方誤會了自己的身份,倒也為解釋,這樣的解釋大概隻能給自己招惹麻煩而已。遂抱拳謝過壯漢子道:“多謝閣下相告。”壯漢子對於慶君的知禮像是極為受用,露出笑容指點道:“這宋缺長老江湖人送外號‘地劍’乃江湖上有數的用劍天級高手,亦以智計名著江湖,你要是想去報名還是趁早。不要在這邊閑逛,要是被黑衛軍看到,那可就是小命不保了。”


    慶君再次謝過這壯漢子,轉身離開了城南,雖然未曾踏入城南芸龍幫所在,但是慶君卻是已經對芸龍有了些許的認識,“露天台!”慶君想到自己想要打探消息,硬闖是不行的,看來隻有智取,這拜師倒是一個不錯的借口,再說這樣的盛會,見識一下天下英才也不錯,這樣一想倒也是打定了主意。


    因為慶君一來一回皆是步行,等到慶君回到入住的地方,天色已經暗了下來,慶君想到張濤和張賀許是到了,收拾收拾到了與兩個人說好的揚州城北一處不顯眼的書店。慶君剛到書店門口就見兩騎緩慢行來,正是張濤和張賀二人。揚州城中雖然許外人騎馬,但是除了芸龍幫的黑衛軍卻是任何人不得策馬狂奔的,芸龍幫中許多桀驁不馴的幫眾對此也是不敢違逆,所以這揚州城中倒也很少見策馬撞人之事的發生。


    張濤眼尖一眼看到慶君站在書店的門口,不由得加快了幾分馬力,緊跟著從馬上跳了下來,向慶君行禮道:“慶公子。”張賀也不慢,跟著見禮道:“慶公子。”慶君也不拿大,畢竟自己在此處還要指望二人,還禮道:“二位客氣了,一路上還好吧?”張濤回答道:“托公子的福,一路上很順利。”慶君見兩人風塵仆仆的樣子,問道:“二位是不是先跟我回酒店休息一下?”張賀看了一眼張濤,張濤對慶君道:“慶公子,我們沒事,你一定疑惑我們兄弟為什麽會讓您在這裏等我們,其實這書店就是咱們大旗寨在揚州城的駐點,咱們進去說。”說話間把馬拴在了外頭的餓馬樁上引著慶君進了書店。


    慶君又不是傻子自然隱隱的已經猜到了緣由,但是既然張濤已經說了,慶君倒也未曾反駁什麽,跟著張濤和張賀就進了書店。書店裏就有兩個夥計在,見來了客人殷勤的上前招呼道:“客官您來了,您看看需要什麽?”眼睛直接掠過了張濤和張賀看向慶君,因為無論怎麽看都看不出兩個人是要買書的。


    慶君卻是並未說話,隻聽張濤出言道:“有上好的大字嗎?”書店中的這兩個夥計也是飛鳥營中的人,聞言一愣不知道對方是自己人還是瞎貓碰死老鼠子,笑著回答道:“客官說笑了,我們書店怎麽會沒有大字呢?不知道這大字是您看還是其他人看呢?”這也是飛鳥營的暗語。張濤自然對此道非常熟悉,笑道:“自然是要給其他人看,要看大字的人是個善人。”


    書店中的夥計聞言知道來了自己人,趕緊道:“大字前店沒有還請三位客官隨我上後邊看看。”說罷對另一個夥計一點頭,直接引著慶君三人向後院行去,慶君看了一眼張濤,見張濤向自己點了點頭,當先一步跟了上去。


    夥計到了後院趕緊把書店中的掌櫃的請了過來,書店掌櫃的是一個儒生打扮的中年人,雖然已經過了九月天氣已經見涼,但是手中還是拿著一把折扇。聽夥計說來了自己人,趕過來衝慶君三人施禮道:“三位從哪裏來?”這也是為了再次確認一下慶君等人的身份,張濤倒也不惱,直接入懷掏出信物交給掌櫃的道:“單營主已經吩咐,揚州城中所有的暗人全都聽慶公子的吩咐。”


    第一百八十九章 巴結


    書店掌櫃的聞聽張濤所說不禁心生懷疑,張濤遞過來的信物倒是真的,不過就算自己久不在大旗寨總部生活,但是怎麽瞧也看不出慶君像是大旗寨的人,所以麵上不免露出了疑惑之色,張濤也是幹諜報工作的,這種察言觀色之術嫻熟的狠,遂笑著介紹道:“這位是咱們赫連寨主的乘龍快婿,此次慶公子過來有些事情需要咱們,所以還請掌櫃的幫忙。”


    書店掌櫃的聞言一驚,趕緊上前一步見禮道:“慶公子,失禮了,失禮了,屬下是大旗寨揚州城的暗樁頭目王達,有什麽需要慶公子盡管吩咐。”不知道慶君的身份還罷,即是知道了慶君的身份,王達卻是不敢造次,畢竟他們遠離大旗寨本部對於各種新近勢力人物不熟悉極容易失去現在的低位,更別說升上一級半級的了。


    王達心中不禁暗自思量這次要是幫助慶君把他想做的事情做好了會不會得到寨中的獎勵,讓他回去擔任更加重要的職位。慶君見王達給自己見禮也不願意托大,畢竟自己現在跟赫連燕英還沒有成親,剛才不阻止張濤的話,那是因為張濤是借勢壓人想讓王達盡心為自己做事。遂回禮道:“王頭目客氣了,在下前來打擾還沒有跟王頭目告罪呢!”


    王達雖然對於慶君的回禮受用,但是不敢托大,趕緊道:“慶公子客氣了,您既然來了,屬下先給您接風,之後您有什麽吩咐直接告訴屬下就行。”


    慶君剛想回絕,就見張濤給自己行了一個眼色,改口道:“那就有勞王頭目了。”王達聞言笑著道:“那慶公子稍後,我這就出去張羅。”跟張濤和張賀二人略微點了點頭直接就出了屋子。等王達走遠慶君才出聲問道:“張濤,我們為什麽要留下來?”張濤已經想到慶君要問,遂對慶君道:“慶公子不知,他們這些駐守在外的頭目,因為久居於外怕失了高層的心,所以知道了您的身份才想著巴結您,如果您不給他這份麵子,咱們在揚州城裏打探消息,怕是他們要出工不出力了。”經過張濤的提醒慶君才明白此中道道,不禁在心頭告誡自己行走在外一定要多看多學,說不得什麽時候就會得罪人了。


    王達去的快回來的也快,手裏還端著一壺好茶,進來先給三人滿了新茶之後才道:“慶公子稍後,我已經讓他們出去訂魚翅席,一會就能回來,先喝杯茶。”說著舉起自己身前的茶杯,邀慶君張濤張賀共飲。慶君既然聽了張濤的分析,自是抱了既來之則安之的態度,對於王達的殷勤到了全盤接受。


    正如王達所說的那樣,魚翅席來得很快。王達起身引著慶君三人入席,桌上共16個壓桌菜,分8個冷葷盤,8個幹鮮盤,每人身前一個鴛鴦盞內盛幹果四樣一邊是黑瓜子、核桃仁,一邊是白瓜子、花生點,中間是一盤紅燒魚翅王達介紹道:“慶公子這是揚州有名的魚翅席,烹飪技藝在形、色、香、味上獨出心裁。其中主料精細考究,主要是細嫩肥腴的鮮活淡水魚及肥雞、嫩鴨、水魚、田螺等,輔料用本地所產的蠶豆、湘蓮、萵苣、豆腐、枇杷;佐料更具有地方風味,有薑、蔥、蒜、辣椒等20多種。其烹製方法有蒸、燜、煨、燴、酥、燒、炸等10多種。其中的油辣肥雞、水晶鴨塊、火腿蠶豆、油酥桃仁、茭兒雞絲、鍋貼魚片、焦炸田螺、酸辣肚尖、組庵魚翅、叉燒湘鴨、奶湯三味、武陵水魚、什錦湘蓮、口磨菜心、白汁鯿魚、絞絲三湯、麻香肉丁、鳳尾萵苣、雙黃合燒、雞啄豆腐、銀絲花卷、蝦仁酥合等更是人間美味,我已經都讓他們做了,可能其他的菜還沒有做好,咱們邊吃邊等。”說話間拿起桌上的酒壺先給慶君身前的酒杯滿上了酒,當然張濤和張賀,王達也未曾怠慢。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王達所說的那些菜品也一一被端了上來,慶君舉起酒杯對王達道:“我們此來麻煩王頭目了,在下敬王頭目一杯。”說罷將自己的杯中酒飲盡。王達見自己的心思沒有白費,心下興奮,麵上卻是不敢漏出來,謙虛道:“慶公子能夠到揚州來,是屬下的福氣,千萬別客氣。”


    慶君等的就是王達的這句話,聞言出言道:“不知道王頭目日前有沒有接到寨中的消息,讓在這裏的兄弟打聽一個叫絕神子的消息呢?”王達聞言放下酒杯點頭道:“我們這裏接到過寨中的命令,說起來絕神子被困芸龍幫還是我們傳回寨中的,慶公子此來是要救絕神子?”王達倒也不笨,一下子猜到了慶君的用意。慶君點點頭道:“正是,因為有些事情耽誤了上次沒能過來,不知道現在絕神子還在芸龍幫中嗎?”


    王達這次卻是沒有直接接過話去,沉吟了一刻才道:“不瞞慶公子,上次的消息是在芸龍幫的兄弟偶然得到的,現如今的芸龍幫被上官芸龍經營的如同水桶一般,實在上讓人難以介入進去。”


    慶君聞言眉頭不由自主的一蹙,實在是沒有想到芸龍幫竟然這般森嚴,王達見到慶君的樣子還以為是慶君是對自己不滿,趕緊道:“慶公子您看要不然我先讓這邊的兄弟們想想辦法,您這裏稍等幾天?”慶君聞言轉醒過來,看到王達忐忑不安的樣子,知道王達理會錯了自己的意思,但是慶君也並未拒絕王達的提議,總要雙管齊下才好些,不過還是安慰道:“王頭目客氣了,能有上次的消息慶君已經感激不盡了。”王達少不得又說了幾句恭維的話。


    慶君突然想到了在黃鶴樓聽到的上官芸龍收徒的消息,出言問道:“王頭目,還有一件事你可知道?”王達問道:“慶公子指的是?”慶君道:“上官芸龍要收徒。”


    第一百九十章 準備參加


    王達聽到慶君向他詢問上官芸龍收徒的話遽然一驚,這可實在是失職。雖然這消息早就出來了,但是因為王達自作主張以為大旗寨曆來中立自然不會關心這些消息,所以讓王達自動的過濾了,王達怎麽也沒有想打大旗寨會與芸龍幫起糾紛。


    王達不安的神情頓時引起了在座三人的注意,慶君還沒有說什麽,初聞此消息的張濤和張賀驚奇道:“上官芸龍要收徒?王頭目,這些消息你知道嗎?”


    王達見自己掩飾不住自己的錯誤,趕緊自座位上起身向慶君請罪道:“慶公子,都是小的一時糊塗,沒能及時的把這麽重要的消息傳回寨中,還請慶公子責罰。”


    慶君聞言並未感到絲毫的意外,畢竟如今揚州城中這麽多的青年才俊慕名而來,不可能是芸龍幫臨時起意之為,既然芸龍幫早就有了這方麵的消息,而自己在封城半點不知那就隻能是王達沒有把消息遞送回去,說不生氣那是假的,但是自己畢竟不是大旗寨的人,教訓或者懲罰王達都有些名不正言不順,更何況自己想在揚州城打探絕神子的消息還需要王達這個地頭蛇幫忙,這般想著慶君趕緊起身相扶道:“王頭目這是做什麽?我不過是隨口問上一問而已,絲毫沒有怪罪王頭目的意思,畢竟上官芸龍收不收徒,關大旗寨什麽事。”


    王達見慶君未曾怪罪自己,很是感激的道:“多謝慶公子大人大量。”環視一眼麵上有些忿忿之色的張濤和張賀,有些尷尬的向兩個人賠情道:“兩位兄弟,為兄知道錯了,以後定不再犯這樣的錯誤了,還請原諒為兄這一次吧!”


    張濤到底比張賀穩重些,知道自己在此還需要王達幫忙,更何況慶君都沒有說什麽,他們兄弟更不能說什麽了。遂笑道:“王頭目客氣了,既然慶公子都不追究,我們兄弟自然也無話可說了。”用手捅了一下坐在自己身邊還沒有醒悟過來的張賀,接著道:“既然慶公子問你關於上官芸龍收徒的事情,你如實說就是了。”


    王達聞言知道幾人都已經把自己的罪過揭過去了,不敢再耽擱,趕緊道:“慶公子事情是這樣的,也不知道上官芸龍出於何種目的,於三日前讓芸龍幫的人在江湖上傳出話來,說要收徒,並且不限出身,此舉頓時掀起了揚州城的震蕩,最近幾天不少的青年才俊皆是來此拜師。雖說大家名義上看不起芸龍幫黑道的身份,但是在這麽大的權利誘惑下又有幾人能夠免俗呢!”王達最後感慨的說。王達直至說完見張濤緊盯著自己方醒悟自己說錯話了,畢竟慶君也算是青年才俊,遂趕緊補充道:“當然了,像慶公子這樣的真正少年英雄自然是不屑於此的。”


    慶君正在想芸龍幫此舉的意圖,對於王達後邊的話倒是自動過濾了。慶君想了半天也沒有想出個所以然來,遂對王達道:“那你可知道這收徒大會什麽時候開嗎?”


    王達道:“我們得到的消息實說芸龍幫將於後日在城北的露天台公開招募,分三場比試,文武各一場,至於最後比試什麽,屬下實在是不清楚。”王達能告訴自己這麽多的信息慶君已經很滿意了,慶君看了一眼同桌的張濤和張賀道:“二位吃好了嗎?如果吃好了咱們就先回去吧!”


    張濤和張賀聞言立馬站起了身子,用行動證明自己已經吃好了。王達見慶君要走,趕緊開口挽留道:“慶公子既然來了揚州城,怎麽也要讓屬下盡一盡地主之誼,您看是不是就在此安歇?”慶君聞言搖搖頭道:“王頭目準備了這麽豐盛的菜肴,已經很好了,我們怎麽好得寸進尺呢!來的時候我們已經定好了酒店就不麻煩王頭目了,如果有什麽消息的話,你直接聯係我們就是,想必憑借王頭目的耳目能知道我們在那裏吧!”


    王達聞言以為慶君此舉是有意試探子自己在揚州城的實力,不敢遲疑趕緊點頭道:“慶公子放心,隻有一有什麽消息,我立刻給您送過去。”慶君點點頭,在張濤和張賀的陪同下離開了書店。


    因為慶君是步行而來,所以張濤和張賀也未曾上馬,各自牽著自己的馬跟在慶君的身後,隻見慶君不時的點著頭搖著頭,不禁看得二人一陣迷糊。好在此地離慶君所投的客棧不遠,行了約有一刻鍾就到了客棧,先前慶君已經要了三間上房,所以雖然慶君引著張濤與張賀倒也沒有什麽無房的麻煩。


    張濤把馬交給張賀,讓他親自跟著店小二把馬牽到了客棧的後院馬房,自己則跟隨慶君到了客棧的屋子中,等慶君進了屋子張濤左右看了看屋外頭,見沒有人,小聲的對慶君道:“公子可想到了什麽方法進入芸龍幫打探嗎?”


    慶君搖搖頭,慶君此時的武功也算是高手了,聽覺異常靈敏所以知道周圍並沒有人,故並未壓製聲音道:“我也不知道,在你們未來之前我曾到芸龍幫所在的城南,但是還未曾深入就北守在外圍的守衛之人,發現阻了出來,雖然以我現在的身手夜探芸龍幫沒有什麽問題的,但是萬一失手,打草驚蛇對於我們後續的救援工作,卻是不小的影響啊!”


    張濤對於慶君的這些顧念倒是深以為然,不由得道:“那咱們就再等等,看看王達那邊能有什麽消息。”慶君道:“也隻有如此了,不過我想在後日參加拜師大會,要是能夠以此為挈機進入芸龍幫,想來也能渾水摸魚。”張濤卻不這樣看,勸道:“公子還請三思啊!寨主再三交代讓我們保證公子不可以做任何冒險的事情,雖然公子的武功超群,但是上官芸龍的收徒動機未明,要是有什麽陰謀,那張濤實在沒有顏麵見寨主了。”雖說張濤擔心的對,但是對於兄弟的惦記到底讓慶君備受煎熬,遂堅持道:“還有些時間,也許王達那邊能有好消息也說不定,不過這樣的盛會怎麽也要去見識一番才好。”


    張濤見慶君這樣說,知道自己是不能阻止慶君的決定了,故抬出赫連燕英道:“出來之前寨主有一句話讓我轉告公子,那就是請公子萬事以小姐為重。”慶君聞言一愣,苦笑著搖頭暗道:“赫連伯伯沒想到也有這般婆婆媽媽的時候。”張濤見自己該對慶君說的都已經說過了,便不再打擾,告辭道:“那公子先休息,張濤先退下了。”


    張濤這兩天的表現確實讓慶君很是滿意,所以慶君聽張濤說要自己休息,笑著回應道:“也趕了一天的路了,你們也回去好好休息吧!等明天我們再好好商議。”張濤略微一點頭,慢慢的退了出去。


    在離慶君不遠的一間客棧上房裏,王浩堅持的道:“不行,我不同意,你怎麽能夠冒險呢?”陸采荷冷著一張臉道:“這本就是我自己的事情,王兄的好意在下心領了,還請王兄離開這個是非之地為好,要不然讓好事之人見到王兄也來參加芸龍幫的拜師大會,還不知道要怎麽編排你呢!”


    原來他們在黃鶴樓亦是聽說了芸龍幫的拜師大會,陸采荷想不到其他辦法就想參加,王浩卻是不同意。王浩聞言回道:“他們願意怎麽編排就怎麽編排,但是你要參加那個拜師大會,我堅決不同意,以你的武功實在是太危險了。”許是王浩堅定的關心觸動了陸采荷某根敏感的神經,語氣竟然不由自主的軟了下來道:“王兄,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麽,今天下午我們想到芸龍幫的所在打探消息,你也看到了芸龍幫的守衛多麽森嚴,要想打探出來些消息跟本不可能,現在唯一的機會就是我去參加拜師大會然後渾水摸魚。”


    王浩見自己無論怎麽勸陸采荷就是不聽自己,不禁心中無奈,要是他無門無派還好,還能在那種場合照顧一下陸采荷,以他現在在武當派中的身份地位,要是瞎攙和此事,實是容易為師門招惹是非。王浩實在沒有別的辦法,而且陸采荷還不告訴他到底所為何事一定要深入芸龍幫中,王浩雖然知道沒有用,但是還是盡最後的努力道:“要不咱們先等等,看一看是不是還有其他辦法。”


    陸采荷道:“能想的辦法我都已經想過了,這件事就這麽定下來了。”說完看了一眼沉默的王浩放緩語氣道:“王兄的恩義小妹沒齒難忘,但是小妹真的不希望王兄淌這趟渾水,我們是兩個世界裏的人……”王浩沒等陸采荷說完話,站起身打斷道:“天不早了,想必你也累了,早點休息吧!有什麽話明天再說。”說話拿起桌上的劍,慢步出了屋子。陸采荷緊緊盯著王浩的背影,想說什麽卻是沒能說出來。


    第一百九十一章 比賽規則


    兩日的功夫一晃而過,王達那邊沒有絲毫的消息傳來,慶君知道自己現有的機會隻有去參加上官芸龍的收徒大會,雖然想自己獨自前去,但是張濤和張賀怎麽會允許慶君孤身涉險呢!所以三人一道向露天台行去。


    露天台坐落在揚州城城北最為繁華的街道上,是芸龍幫成立之後專門為有恩怨的幫中弟子準備,及至後來許多江湖上的宿怨仇家均來此解決彼此的恩怨,更是讓露天台馳名江湖。今日的露天台更是人山人海,不管是有沒有信心去拜師,來湊這熱鬧的江湖人士真是人比人般,此時唯一秩序良好的就是露天台上,四周被芸龍幫的手下把持著,台上幾個穿戴錦衣的人物坐在台上,對於台下的喧囂充耳不聞。


    慶君在張濤和張賀的引領下一步一步直來到露天台前,張濤掃了一圈坐在台上的數人,小聲的對慶君介紹道:“公子,那穿著紫衣的人就是宋缺,天級高段境界的武者,一把劍用得出神入化,深得上官芸龍的信任,雖然在幫內長老隻名列第四,但是之上的三位長老並不理事,所以在芸龍幫眾多長老中以他為尊,其他幾人也是芸龍幫長老穿黑衣的是‘橫推手’於何,穿紅衣的是‘黑麵怪’童山,穿白衣的是‘玉麵飛虎’白玉。”慶君聞言點了點頭,實在沒想到這個看上去略有些幹瘦的老頭,會是天級高段境界的武者。


    坐在宋缺身邊的於何,看了看人山人海的台下,小心翼翼的對宋缺道:“宋長老您看咱們是不是現在就開始啊?”宋缺抬眼看了台下一眼,輕輕的點了點頭道:“你去把規矩說一下,就開始吧!”


    於何領命站起身來,氣運丹田大聲衝台下喝道:“安靜……”原本還熱鬧的台下,在於何的喝聲中慢慢的趨於安靜,最後竟是落針可聞。


    於何像是非常滿意自己的表現,幹咳了一聲才大聲道:“今天我們在這裏做什麽想必各位都已經非常清楚,對!就是我們芸龍幫偉大的上官幫主要收徒,收誰呢?自然要收天下最優秀的青年才俊,那麽誰是天下最優秀的青年才俊呢?那隻有在手上見真章了,我現在就跟大家講一下一會收徒大會比賽的規則,希望諸位能夠用心聽,不要犯規才好。”


    於何頓了一下,掃了一眼橋耳傾聽的台下眾人道:“比賽本著公平公證的原則,為了體現我們芸龍幫一視同仁,本次比賽共分三場,先武後文,畢竟咱們是江湖中人,到底要手底下見真章,但是既然是要做我們上官幫主的徒弟,單單的一介武夫怎麽能入我們幫主的眼呢!所以這文比也是必不可少的,最後我們將有六位青年才俊進入決賽,將由‘地劍’宋缺宋長老來為各位揭曉最後一場的比試。


    第一場武比,隻要是年齡在十八歲到二十五歲之間的青年才俊皆可上台來抽簽參加,為免車輪戰,我們將琢步晉級,采取循環比賽,直到決勝出前二十為止,此二十人之後進行第二場文筆,直到決出前六名進行最後的決賽。還有一點請各位記住了,既然選擇了上台那個生死各安天命,畢竟拳腳無眼,刀劍無情,當然咱們還是很人性的,隻要是對方主動認輸,就不可以再傷害對方,要是誰敢犯規,那實在抱歉,我們隻能取笑他的參賽資格,……”


    台下的眾人已經去了剛才的安靜,左右周圍的討論著於何的話,宋缺似乎也覺得於何說得過於囉嗦了,輕輕的咳嗽了一聲道:“開始吧!”


    於何正為台下重新開始的喧囂生氣,聽到宋缺的話,不敢耽擱趕緊朗聲道:“比賽現在開始,要參加的青年才俊到我這邊來報名抽簽。”


    於何的話音剛落,台下眾多的青年蜂擁向於何跑去,慶君因為在前麵不可避免的受到了後麵來人的衝擊,張濤和張賀雖然死死的守住了慶君,但是畢竟人潮洶湧,張濤擔心慶君的安危,說道:“公子,咱們是不是先到後邊等一會?”慶君搖搖頭道:“你們到後邊去,我去參加比試。”張濤最後勸道:“公子……”慶君抬手止住張濤的話道:“放心吧!這點小事還難不倒我。你們先到後邊等我,注意安全。”說罷把張濤和張賀往後邊一推,自己隨著人流上了露天台。張濤和張賀見慶君已經走上了露天台知道自己二人已經勸阻不住,互相看了一眼之後,慢慢隨著人流到了後邊。


    隨著人潮上來下去的抽簽進行的還是很快的,慶君手裏拿到的是126號,雖然不知道一會要怎樣比,但是既然已經拿到了號牌慶君心中倒也生出了順其自然之感。


    於何見沒有人再上台領號牌,先是抽空喝了一口茶,才大聲的對剛才領過號牌的人喊道:“一會比賽是這樣的,1號和2號比,3號和4號比,依次類推,這是第一輪,第二輪是1號或2號和3號或4號比,5號或6號和7號或8號比依次類推,就這樣循環進行比賽,直到我們最後剩下二十人為止。剛才發的號牌正好成雙,一共200人參加本次大會,希望諸位能夠取得佳績,好了各位按照號牌依次上露天台比試吧!”


    慶君聞言心中不禁疑惑道:“這有兩百人,要是一對一的打下去,就算三天三夜也未必能夠決出前二十來。這芸龍幫想做什麽?”就在慶君還在疑惑之時,那邊站著的於何已經又說上了話,“為了節省時間,咱們把露天台分成了二十個區,這樣咱們就可以大大的加快進度了,還請咱們參加的諸位按牌號進場比試吧!”


    於何的話音剛落,隻見剛才被眾多芸龍幫幫眾圍著的露天天露出了全貌,地上依次寫著號,直至二十止,那些手裏拿到前邊號的人,按照自己手裏的號牌依次走了過去。


    第一百九十二章 比賽開始


    不過一會功夫,二十個比試點中的人已經全部站滿,有的禮貌的互通著姓名,有的則是直接叫囂著對罵上了,更有甚者已經暗地裏動上了手,剛才於何可沒有說禁止用暗器和毒。於何看了一眼端坐在一端的宋缺一眼,宋缺不可察覺的一點頭,於何高聲對台上的四十人道:“開始。”


    一時之間隻見台上刀光劍影,拳來掌往好不熱鬧,慶君看著場中比鬥的眾人,雖然有的人不過一個照麵就被打倒了,但是更多的人依舊還處於膠著之中,慶君看了幾眼,就不再關注台上的比鬥,畢竟台上最厲害的人也不過是地級高段境界的武者而已,怎麽能入慶君的眼呢!


    慶君不由自主的站在那裏閉目養氣了神,不知不覺就過了二個多時辰,芸龍幫安排的二十個比鬥點倒也快速,慶君被身邊的人捅了一下道:“嘿!老兄我真服你了,在這樣的地方你也能睡得著。”一個穿著緊身勁裝麵上卻是有些流裏流氣的青年對慶君道。


    慶君從始至終都沒有睡著,要是誰敢打他的主意,怕是不知道都死多少回了,不過對方肯喊自己也算是個好人,慶君倒也不怪,抱拳道:“讓閣下見笑了。”那人指了指被慶君掛在腰間的126號牌子道:“老兄該你上場了。”


    慶君聞言這才反應過來,往露天台上一瞧可不是嘛!三十九個人正好差一個,抱拳對那人道:“多謝提醒。”說罷轉身向露天台跑去。於何已經大聲的喊了兩遍,見126號還沒有出來,正要宣布126號棄權了,就見慶君跑了上來,於何看了一眼慶君沒有言語,不過眼中到底多了幾分怪意,因為慶君已經耽誤了不少時間,於何見慶君上了台四十人已經足,趕緊宣布比賽開始。


    慶君到的是三號比試點,125號是一個長得五大三粗的壯漢,手裏拎著一把流星錘,身上的肌肉不受控製的在身上打著顫,對方見慶君白麵書生的樣子,眼中立即多了輕藐,揚聲道:“小子,我看你細皮嫩肉的不忍傷你,你現在認輸還來得急。”


    慶君聽了對方的話,臉上不禁露出了幾分笑意,這人不過是一玄級中段境界的武者,竟然這般大言不慚,實在是讓他覺得好笑。


    “來吧,讓我看看你的實力。”慶君微笑的對壯漢道。


    “好,既然你找死,那老子也不攔著,別指望老子會手下留情。”壯漢舉起手裏的流星錘照著慶君的腦袋重重的砸了下去,憑慶君的伸手隻需要一招就可以把壯漢搞定,但是慶君並不想過早的暴漏自己的實力,畢竟這裏全是芸龍幫的人,過早的暴漏自己隻能讓自己趨於被動,所以在流星錘砸過來的時候,慶君沒有施展輕功,而是憑著自己的巧勁,生生的剁了過去,在壯漢的流星錘落地的那一刻慶君隻覺得整個露天台都在顫抖,不禁對壯漢的大力驚歎不已。


    許多雙眼睛都被大漢的重力吸引了過來,慶君見此情況心下不禁有些苦笑,自己努力的不想成為焦點,沒想到最後讓這麽個壯漢給自己毀了。這麽多雙眼睛看著,慶君更加不敢使用什麽高明的武功了,隻能憑借一些簡單的技巧不斷的遊走於壯漢的前後左右,讓壯漢疲於奔命。


    不得不承認慶君的這招確實好使,壯漢畢竟所施展的不過是自己的一把子力氣,在慶君不斷的折磨下,慢慢的就失去了銳氣,慶君淡淡一笑對臉上露出疲態的壯漢道:“如果你隻有這種程度的攻擊,那你就輸定了。”話音剛落,慶君撿著壯漢的空當,一招黑虎掏心,直抵壯漢的胸口。


    壯漢被慶君輕易的擊退,慶君臉上的笑容不變對壯漢道:“還要在比下去嗎?”


    壯漢停下來看了慶君一眼,像是想了一下利弊得失,道:“繼續,你還沒有打到我呢!”


    慶君聞言不知道自己是該讚歎壯漢的勇氣,還是因該為壯漢悲哀,畢竟就算自己沒有展露出天級高段武者的境界,但是剛才那一招黑虎掏心中可是用到了地級中段的內力,與其被打下去,還不如主動認輸。


    慶君遂再次出言勸道:“你還是認輸吧!你不是我的對手,雖然你也很強,可惜你遇到了我。”壯漢卻是不幹,沒有出聲直接衝著慶君舉起了自己手裏的流星錘。慶君輕易的躲了過去,並沒有急於反攻,看了看四周其他比試的人,大多數還在比試,而且此時因為壯漢一錘引起的關注已經不複存在了,畢竟比慶君和壯漢比試精彩的地方有得是,像慶君和壯漢這樣一跑一追得實在是沒有什麽意思,這樣一想慶君也就不急了,笑著對壯漢道:“既然你要接著比下去,那我就陪你玩玩。”


    壯漢像是對慶君的挑釁很是不滿,流星錘上的勁道又增加了不少。慶君左右挪閃,壯漢跟本近不了慶君的身,如此又是幾個回合,壯漢已經盡了力,見自己沒能打到慶君,知道自己碰上了對手,壯漢說話雖然粗獷但是並非傻子,知道自己並非人家的對手還跟人家玩,那不是找死嘛!遂喘著粗氣,收了流星錘放在自己的腳下道:“好了,咱們不打了,我認輸。”


    慶君沒想到壯漢會自己想明白,笑著點了點頭道:“那好,你下去吧!”壯漢也點了點頭道:“你叫什麽名字,以後我還會再來找你比試的。”慶君沒想到自己會碰上這麽一個活寶,本不打算告訴他自己實名,但是不知道怎麽得有些沒忍住直接說了出來。“慶君,隨時恭候大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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