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是什麽樣的刀?電擊長彎刀!劍,是什麽樣的劍?淬毒輕細劍!人,是什麽樣的人?飛簷走壁人!情,是什麽樣……呃,這個就算了,畢竟和卓爾們談情,那純粹是一場悲劇啊!


    不信,看看老漢斯的下場就知道了。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


    也許兩個人在一起慢慢變老,真的是一種令人憧憬的浪漫,但兩人中若隻有一個垂垂老去,另一個卻非但容顏不改,還正值狼虎之年;試問對一個曾經輝煌過的男人來說,還有什麽,比這個更令人糾結的呢?


    扯遠了。總之這是一個絕情的無情的並且能給你帶來傷痕的種族,而她們的出手,也同樣是如此。


    ――當烏魯的強勢突入打亂了矮人的陣型,並纏住了作為箭頭的機關人後,一直被壓得灰頭土臉的卓爾們,才終於找到了反擊的機會,於是班瑞家威名赫赫的軍陣,便第一次出現在世人的眼前。


    這裏的世人,包括了浮冰港的一眾官員,和正被那滾動的刀球,砍得抱頭鼠竄的矮人們(老包不算,畢竟嚴格說來,他不是這個“世界的人”)說起來這幫子校衛軍美女們,受赫裏斯訓練的時日還短,在軍陣上的造詣,也遠趕不上當日那些班瑞家的戰士們;但是如今施展出來,反而比當日衝擊無光家本陣時候的效果還要好些。


    其中的緣由,也不難理解。一來是對手不同――你想那些連跳都跳不起來的矮雷子,又如何想得到世上,還有像這種“全方位、立體式”,滿天亂飛的打法?再加上他們引以自豪的鎧甲,如今又被卓爾們的電刀克製,自然便落了下風。


    盡管卓爾們“拔刀”的成功率並不高,但偶爾成功一次,那便是一條性命;而地上沒膝深的積水,更是將卓爾們的這個優勢擴大到了極限!


    至於卓爾們自己為什麽沒有被電著……道理很簡單,因為大部分時間,她們都是踩著同伴肩膀,或者飛在空中的;即便偶爾落下,也是單腳點地馬上又跳起來,因此不受“跨步電壓”的影響。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


    更何況班瑞家的刀陣,本來就更適合“甬道”這種狹小的空間――最起碼,還多了一圈洞壁可供卓爾們借力騰躍嘛!


    彼竭我盈,自然是一擊而成;到後來矮人們更是連基本的陣型都沒有了――他們找不到同伴,找不到敵人,一抬頭,便是漫天的刀光;這還有不敗之理?


    是以就見到幾十個矮人,竟被十幾個卓爾追著屁股狂砍,一路連滾帶爬地跑回到拐角那邊,時不時的,空氣中電光一閃,緊接著數道灰蒙蒙的影子掠過,那中了招的倒黴蛋便一頭栽倒,再也爬不起來了。


    然而和卓爾們酣暢淋漓的大勝比起來,烏魯那邊的情形可不怎麽妙,畢竟,他也是岔開了雙腿站在水裏的!


    在帶電的髒水中叉開腿,這不是找刺激麽?雖然狂戰士對眩暈啊、麻痹啊之類的負麵狀態抵抗力相當高,但終歸不是完全免疫,或多或少,還是要受到點影響的,而在雙方僵持不下的時候,這一點點影響,便成了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尤其是像這種純力量的比拚,隻要其中的一方有瞬間的不濟,那就是萬劫不複!


    就聽“嗚――”地一聲汽笛長鳴,那機關人身上猛地噴出無數蒸汽;同時“潑啦啦”一聲水響,烏魯那兩米多高的身子,竟然被像拔蘿卜一般從水中拔了出來,掄圓了砸在甬道的石壁上!


    轟然巨響聲中,連石壁都塌了半麵;而這一幕,恰巧被趕來增援的老包看在眼裏。


    沒有震驚,隻有滿腔的怒火,和那一絲淡淡的悲哀――因為在看到烏魯和機關人角力的那一刻,包光光就知道,最後會是這樣的結果;盡管在他的記憶中,從沒有人能夠在力量上贏過烏魯。


    ――在當初烏魯還沒有突破八級的時候,就能夠在力量上和變異的巨熊瑪莎爭鋒;後來這一路之上,又經過和巨嘴鳥、紮維爾家主母伊科麗芙達、眾神殿的傲師等級別相同或更高的存在戰鬥,讓烏魯終於突破了自身長久以來的瓶頸;如今的他,已經是八級的狂戰士了。[.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說]


    處在狂化之中的烏魯,戰力還要憑空再加一級,而那四個半等級高過他的宗師,顯然又不可能是像他這樣的“純力量加點”。


    因此單從力氣的角度上來看,說烏魯是大陸第一人也不為過。


    但那又怎麽樣呢?再強健的肌肉受體型所限,也終歸是有極限的,不可能是機械的對手;這一點,在那邊的世界已經得到了充分的證明。


    而且就算烏魯剛才,和那機關人拚得勢均力敵又怎麽樣呢?要知道像這種型號的機關人,地精們不知造了多少;而烏魯這樣的人,恐怕找遍大陸也找不出第二個。


    更何況這種機關人也不能代表地精科技水平的巔峰――在一些冷僻的野史中,記載了當年地精王朝的終極武力,是能夠和天上眾神抗衡的級機關人:巨神兵!雖然不知道那玩意和高達中的“強襲自由”究竟哪個更猛,但至少,不是**凡胎的烏魯所能抵擋的。


    這,便是身為凡人的悲哀。


    然而此時此刻,顯然不是感慨的時候――見那機關人雙拳高高舉起,眼看著就要向烏魯所在的那堆石礫砸下去,老包趕緊將手一揮,一道閃電便在空氣中成型,狂扭著向機關人頭部的位置劈了下去。


    對付這種大鐵坨子,顯然是閃電法術最為有效;畢竟機關人和傀儡魔像的最大不同,便是機關人裏麵有人駕駛!


    盡管從機關人力噴出的蒸汽來看,這機關人應該是蒸汽動力,恐怕沒有可供“擊穿”的電子元件在裏麵,因此本身應該不怎麽怕電,但裏麵的機師怕啊!


    因此包光光出手便是三級的“閃電術”。


    然而中了這一電的機關人,卻仿佛渾然未覺,雙臂竟帶著滿身亂竄的電流一起砸了下去;好在這個時候,老包另一手的“螺旋丸”也到了。


    “嘭!”光球在機關人的側麵轟然炸開,而爆炸的威力,也震得機關人猛一栽歪,於是這一砸,便失了準頭,隻將腳下的汙水濺起半天高。


    但解了烏魯之圍的老包,卻沒有任何輕鬆、喜悅之情,反而一臉的鄭重;因為在這個時候,他已經現挨了這一下之後的機關人,竟沒有任何損傷,甚至那外表上,連明顯的變形都沒有!


    作為老包壓箱底的絕招之一,“螺旋丸”是什麽威力他自然清楚――要知道他的螺旋丸,是屬於衝擊、爆炸、腐蝕複合殺傷,因此就穿透性而言,遠不如潔小妞的“三重爆裂彈”那麽純粹,但連個鐵板都炸不彎,還是讓包光光有些不能接受。


    盡管事突然,這顆螺旋丸的威力沒能攢到最大。


    好在先前的兩擊,已經讓包光光徹底冷靜下來;對眼前這大鐵坨子的防禦力,也有了個大概的了解;從而推斷出這大家夥身上,肯定有某種防護魔法的裝置――畢竟和工程學比起來,地精的煉金術在大陸上雖然沒那麽出名,但也是很有一套的。


    因此包光光感覺,要幹掉這種防護比烏龜殼還要全麵的東西,隻怕沒那麽容易。最好的方法莫過於用持續的高熱,讓金屬產生融化或者其內部的鍋爐過熱破裂(當然你愣要說陽電子炮啥的也沒錯,問題是老包他得有啊!)但現在顯然沒有那個工夫讓他從容布置;將通道炸塌將對方埋在底下相對來說簡單點,可問題是……烏魯、小光頭和那些人類官員都還在裏麵哪!


    “難道,隻有用那一招了嗎……沒什麽把握啊!”包光光暗自盤算著,可就在這個時候,地上那一堆石礫突然“嘭”地炸開,從裏麵赤條條地跳出個人影來。


    是烏魯沒錯,隻是那件早碎成“條條裝”的皮甲,此時已被他扯下來了。


    “叔,你沒事啦?”一看到他出來,包光光眼睛不由得一亮。


    “俺能有啥事?倒是你……過俺這旮幹啥?”烏魯一出來,沒有徑直朝機關人撲過去,而是帶著一臉的血,用眼睛斜著老包;好在這時候機關人被兩人夾著,似乎有些顧忌,因此沒趁機動進攻。


    “沒幹啥……”包光光言不由衷地說。


    “沒幹啥你這是弄啥呢?”烏魯怒了,指著頭上的異像大聲地質問道;而在他所指的地方,一個直徑十米的巨大光環正一段一段地依序亮起,隻是通道沒這麽寬,因此光環的兩邊,不可避免地耷拉到了兩側石壁上。“咱可是說好的,這大家夥歸俺,你不是想賴回去吧?”


    “哪能……我就是畫了個圈罷了!”包光光振振有詞,“你忘了咱們在村裏,摔跤都是畫好邊界的,被摔出圈也算輸……好啦好啦,你不要就不畫了嘛,瞪啥眼啊!”


    說著話他雙手一揮,那偌大的光圈便驟然隱沒,仿佛從來沒出現過一樣。


    “真的?”烏魯有些懷疑的看著他,但仔細感覺了一下,似乎自己身上,也沒被加持什麽奇怪的狀態,就是身子似乎比先前重了點,也許……是受傷的關係?


    “你把我當什麽人了?”包光光也開始瞪眼,打算就自己的人品問題,跟烏魯掰扯個清楚明白,“我包某人從來都說一是一,說二還是一,啥時候變過卦……”可剛說到這裏,身上的副腦有開始“嗡”“嗡”地震動起來。


    “誰啊,正打仗呢……啊,小葛。我說你有事喊一聲不就完了,還啥信息啊,我就在拐角後麵……啥?他們已經分兵了?我靠你不早說!”


    其實老包是冤枉人家了。不是葛爾絲蒂拉不想早通知他,而是根本就做不到;畢竟小光頭,又沒有某人那種分心n用的變態本事,同時操控兩台紮古和機關人生磕,已經快把他累吐血了;何況傀儡被毀,對召喚師精神的打擊也不小;能撐到現在還沒暈過去,已經是小光頭“身體倍兒棒”了。


    否則,你以為憑他的性子,不敢騎著蠍尾獅和卓爾們一起追殺潰兵?


    就是有一點讓包光光頗為疑惑,那就是他在上麵時,幾乎一直都用感知監視著下麵的矮人,但並沒有現矮人們曾經分出去過一支部隊;更何況對方是一個人的話,自己還有可能看漏,可據小光頭所說,分出去的矮人至少有一個中隊;這麽多的矮人集體行動,自己總不至於一個都沒看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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