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扒過螞蟻窩嗎?


    你知道把螞蟻窩掀開,然後往裏麵扔一隻菜青蟲是個什麽情景嗎?此刻軍營裏亂的,就跟那差不多了。隻是從包光光的視角,看不到那菜青蟲的長相;他也不關心――本來麽,螞蟻打架又關人什麽事?


    但這一次,包光光錯了,因為那隻強壯的菜青蟲不是別人,正是偷渡進來的飛劍男哈比?帕夫。


    這家夥,可從來都不是什麽好相遇的主。當初他狗屁不是的時候,就敢當著一群冰原戰士的麵,叫囂著要與老包單挑;後來又無視冰原潛藏的危險,孤身一人逃到了曠野中,何況是現在還一身本事。


    其實最開始的時候,哈比也沒打算把事情搞這麽大――雖然那種被耍了的感覺讓他心懷不忿,但還是能耐著性子,把先前回答過的問題又重複了一遍,可結果,那姓“泰米爾”的中隊長也不說放行,也不說不放,隻抹搭著眼皮一副沒睡醒的表情道:“啊,帕夫先生是吧!關於您的身份呢,我們還需要時間確認,所以,請您在這裏稍作休息。至於您的武器……”


    “這不可能!”哈比打斷道,“對於一個劍士來說,劍就是他的生命,劍在人在,劍亡人亡!”


    中隊長被嚇了一跳,也沒有在這件事上多做要求。畢竟哈比還不是罪犯。隻是他這一走,整整兩個小時都沒有下文,除了中間進來個人,為哈比端來了火盆。


    木炭似乎受潮了,燒起來“畢畢剝剝”的亂響,還散著一種古怪的味道,讓哈比心中的焦躁又盛了幾分。可是他剛掀開簾子想要照人問個明白,就被人堵回來了。


    “對不起先生。軍營重地,是不能亂闖的……尤其是在晚上。”


    哈比抬起頭,現眼前的,居然是帶他過來的那個小隊長,而那個曾經用弓指著他的家夥,也在一邊整理著皮甲,見哈比目光投過去時,還挑釁地朝他點了點下巴。


    “怎麽樣?”哈比沒心情去計較這些,隻是轉過頭來,沒好氣地對那小隊長說,“還沒有結果麽?……要知道,我可沒有那麽多時間陪你們磨咕。”


    “是的……是的先生,一定。”那隊長客客氣氣地保證,“如果上麵有了消息,我一定第一時間通知您。”緊接著他話鋒一轉,“您要是想透透氣呢,當然沒什麽問題,隻是弟兄們就要多擔些幹係……”


    聽到這裏,就算再蠢也明白了――軟禁唄!不過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對於這種低到不能再低的姿態,哈比想飆也不出來。(.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算了!”飛劍男哼了兩聲,道:“你們快一點就行……還有,把那該死的火盆撤了吧,我用不著。”


    “什麽東西!”正在哈比轉身準備回帳的時候,一個“頂花帶刺”的聲音卻鑽進了他的耳朵,“不過是個傭兵而已,拽什麽?”


    說話的,是那個一直瞧哈比不順眼的弓箭手。


    其實不光是他,另外幾個人的臉色,也好看不到哪去――你想啊,這幾個衛兵抓住了一個“可疑的家夥”,本來還以為能撈點好處的;誰知到好處沒見著,反而還在要頂著大雪在外麵守著。


    巡邏的時候至少人還走動,因此也沒覺著怎麽冷,但這一站下來立馬就不同了,不多時,人就凍得通透。


    挨凍也就罷了,誰讓自己是兵呢?再說浮冰港這種大雪也不多見,忍忍就過去了。問題是被他們抓來的“賊”,在帳篷裏舒舒服服地烤著火不說,還要挑三揀四地,這讓他們如何不惱?說話帶刺,也是理所當然的了。


    這時候如果哈比不搭腔,讓他們說兩句泄一下也就完了,但誰讓哈比也憋了一肚子火呢?“傭兵又怎地?”


    一轉身,兩邊就杠上了。


    那弓手的同伴,自然不能看著自己人吃虧(畢竟射手職業,在這麽近的距離是沒什麽戰力的),於是三個人一夾,就把哈比圍了起來;唯有那隊長還保存著理智,喊了一聲:“不要動手!”


    然而他忘了一件事,那就是他的手下會聽他的,但對方……可不受他約束啊。


    要知道哈比的特點,其實跟弓箭手也差不多,都是比較怕近身的。人一靠近,他就會感覺受了威脅,何況此時此刻,那幾個衛兵眼瞅著都快要貼身上了。


    不過和一般弓箭手不同的是,哈比的拳腳功夫,還是有點看頭的――再怎麽說,平時與他對練的也是寇拉拉啊!


    隻略略地退了半步,哈比的後腦勺,便狠狠地砸在了身後那家夥的臉上,也許是近在咫尺的慘叫聲讓他覺得刺耳吧,哈比還順帶著賞了一肘。右邊的家夥還沒反應過來,便被扯住了領子,一拽之下,便和左邊正要衝上來的家夥撞在了一起;兩個人尖叫著摔做了一堆。


    哈比對麵的弓手,此時倒是反應過來了,但兩人之間的距離太近,根本沒機會讓他搭弓上箭;弓箭手咬咬牙,身手去摸腰間的匕,誰知道剛拔出一半,就被一隻手給按回去了(這招是從某包那學的),弓箭手驚愕地抬起頭,見到的,卻是一隻越來越大的拳頭。


    “啪”地一聲,金星亂冒,第二拳卻砸在了鼻子上,一時間酸的甜的苦的鹹的,不知道多少滋味一齊衝到頭頂,本來沒事的眼睛,立馬被淚水給糊住了。


    哈比也知道,在軍營中是不能隨便動家夥的,否則性質立馬就變了,因此也沒出劍,隻是趁著那幾個家夥還沒爬起來,飛快地踹了倒在地上的弓箭手幾腳,把他的哀號又踢了回去;然後抬起頭,狠狠地盯著把哨子含在嘴裏,將吹未吹地小隊長。


    被這一瞪,小隊長的心裏也直毛――雖然是偷襲,但對方連劍都沒出便幹趴了他幾個手下,顯然不是他們幾個人能應付的。如果這一吹哨,激了對方的凶性可怎麽辦呢?


    好在這個時候,身後響起了一聲沉喝:“這是怎麽回事?”


    小隊長如蒙大赦,拔腿便往聲音傳來的地方跑了過去,一邊跑,一邊還哭喪了臉高喊著:“長官,我們……我們被襲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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