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歐琳小姐沒被老金打暈,一定會明白那些“失蹤的孩子”都去了哪裏,因為曾幾何時,她本人也是那些孩子中的一員,隻可惜,這世上沒有那麽多如果。手機輕鬆閱讀:整理


    而且她也未必會把知道的,都告訴老包,畢竟這涉及到她的“秘密”。


    再加上愛瑪此時的情況,對他心靈的衝擊實在太大,因此包光光的思考一下子就被引上了歧路:在他看來,今天的愛瑪,就是明天的小辮兒!抱定了這樣的判斷,你說他還怎麽能坐得住。


    “你還知道什麽?”他咬著牙,句地說,“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


    維多蘭甩甩頭發道:“當然,都會告訴你的,而且我還會帶你過去……別跟我說你們有狗,那沒用;因為會經過一段水路。隻要你能答應我一個條件。”


    “要帶你一起出去是吧?”包光光冷哼道,“這沒問題。而且出去之後,我會給你一大筆錢,足夠你舒舒服服地活到牙齒掉光。”


    沒想到的是,對方居然搖頭。隻聽維多蘭用譏誚的口吻道:“要是想出去的話,我早就出去了,還用找你?至於錢……再多的錢,那也得有命花才行……像我這種草根一樣的人,小命對他們來說,不過是一把刀,一顆毒藥的事。所以我要的不是那些。”


    “那你要什麽?”包光光皺眉道,“難道是要我給你介紹男朋友?……你看他怎麽樣?”


    說著話,他朝小保羅那邊歪了歪頭,引起小夥子一陣不滿。(.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說)包光光也不在意,反而變本加厲地鼓動道:“若嫌不夠帥的話,我那還有一當明星的朋友。”


    這倒黴的“朋友”,自然是那個身份比誰都多的阿方索了――現在是為媳婦插兄弟兩刀的時候,何況阿方索和他還算不上熟。


    結果維多蘭露出吃了蒼蠅一般的表情:“想什麽哪?我是說,我要作你的‘追隨者’!”


    “追,追隨者?”包光光傻了。他怎麽也沒想到,對方的要求居然會是這個。其實在大陸上,法師有追隨者不是什麽稀罕的事,說白了那就是法師的朋友兼直係手下;在大陸上也頗有地位,甚至,還要在騎士的扈從之上。


    想想老包身邊的人,烏魯是長輩,寇拉拉是兄弟兼半拉弟子,哈比……很難說和老包是什麽關係。


    卓爾那邊,除了幾個師兄,其他的魔法師都是學徒身份;庫瑞娜是他為了搞平衡,連蒙帶騙給綁在身邊的。半身人小誰,是入室弟子兼半拉廚子,至精諾莫……咳,那就是一純粹的廚子。


    布魯斯、班得瑞、老金三人組,有第四團上百口子要照顧,勢必不可能拋家舍業地跟著他走。


    潔西卡?暈,老包不倒過去追隨她就不錯了。


    算來算去,他正兒八經的追隨者隻有一個,那就是班瑞家的赫裏斯。


    這家夥可不簡單。雖然對地表全新的社會體係,和人際關係之類還不適應,因此“智”的一麵還沒發揮出來,但他的“力”,已經表現得淋漓盡致:火拚傲獅、嚇退巴爾巴斯、在有傷在身的情況下,還能以一人之力,盡敗傲獅的一眾手下;那是何等的牛叉,何等的不可一世……七級的敏戰,鬧著玩麽?


    假以時日,等他了解了地表上的“規則”,到時候能掀起多大的風浪,連老包自己都不敢說。


    有這樣一個追隨者,包光光晚上做夢都會笑醒。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這家夥長得太過“娘化”,帶在身邊總嫌不夠稱頭,有些鎮不住場麵。不過那又怎麽樣?沒準有朝一日,還能讓他使個美人計,勾引一下那些白癡的王公大臣呢。


    不怕不識貨,就怕貨比貨。有赫裏斯珠玉在前,試問他如何能看得上隻比普通人強點有限的維多蘭。更何況赫裏斯的外形問題,就已經足夠他頭疼了,還要一個比春哥還帥的女人有什麽用呢?


    美“男”計嗎?


    “臭丫頭好算計啊!”包光光咬牙切齒地想,“收了你這個拖油瓶,什麽用都沒有不說,老子還得管你吃、管你住。這樣你以後的生活是不愁了,而且還能借老子的實力保護自己,等哪天羽翼豐滿了,就可以把老子一腳踢開;反正追隨者又不是賣身,合則來、不合則去,沒有半點束縛……這天底下,還有這樣的好事?”


    ……還真有。畢竟價值這東西,本就是因人而異。自己媳婦的安危要緊,別說是追隨者,就算找個媽讓他養著,包光光也不得不就範。


    當然心裏痛快與否,就是另外一說了。因此包光光無奈答應的同時,也陰陽怪氣地加了一句:“我的追隨者可不是那麽好當――洗衣做飯、鋪床疊被什麽都得幹,白天伺候夫人,晚上伺候我。你可要想好嘍!”


    隻可惜這番言論並沒有宣泄他的鬱悶,反而讓他賺足了來自老金和小保羅,那種看禽獸一樣的目光。


    至於維多蘭本人,倒顯得十分平靜,也不知是否早在今天之前,就有了類似的覺悟――她什麽都沒說,隻是默默地將圓臉少女抱回床上,放好,然後細心地替她蓋上了被子。


    不但是珍妮,她甚至挨著個地,安置好床上睡得橫七豎八的少女們,連剛才違抗她的朱迪都沒有落下。那種虔誠,就好像在進行某種儀式。


    包光光知道這對她來說很重要,但又擔心小辮兒,最後實在忍不住半是安慰、半是催促地說:“她們沒事的。隻是安安穩穩地睡一個晚上,到了明天早上起來,一切就會和以前一樣……你不用為她們擔心。”


    雖然有小保羅的例子在前,但老包還是對自己的催眠術很有信心,畢竟那家夥醒得早,應該還有撞車、再加上顛簸中骨頭錯位,產生劇烈疼痛的成分在內。


    而且這一次,他還是著意加了料的。


    然而在他們走後不到十分鍾,一個身影,就從床鋪上坐了起來――是那位圓臉的少女珍妮。


    也不知是倒黴還是幸運,在老包施法前,她就被倒塌的木門撞昏了;而催眠術,自然無法對已經“睡”了的人產生影響。因此,她就成了唯一例外的那個。


    借助維多蘭刻意留下來、尚未吹熄的燈光,珍妮用略帶迷茫的眼神,掃視著屋內的景象。直到看見最裏麵那張空無一人的床鋪,她原本木訥的表情,才終於有了變化。


    隻見她抽了抽嘴角,也說不上是哭是笑:“嗬嗬……維多蘭啊,你到底是跟著他們走啦……又被拋棄了麽?愛瑪是這樣,你也是這樣。我還真是……倒黴的女孩啊!”


    她喃喃地念叨著,用雙手撕扯著頭發。可當她再次抬起頭來時,那張可愛的圓圓臉上,已經滿是猙獰,“不!這不是我的錯!我才是被拋棄的那一個!你們說我是災星,不過是想要拋棄我的借口!沒錯,就是這樣。你們這些卑鄙的騙子……我詛咒你們,我詛咒!哈哈哈……”


    如豆的燈火,也在這歇斯底裏的笑聲中顫抖,終於熄滅。那一刻黑暗的鬥室裏,仿佛有一陣若有若無的風……吹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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