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弄錯了,”勞倫斯指著牆根東倒西歪的雷克斯等人,小心翼翼地對班得瑞說,“我是真不認識他們……”


    除了雷克斯幾個被修理得慘兮兮的倒黴蛋外,屋裏還有一群傭兵打扮的人,正在那裏南拳北腿地擺著姿勢――那幫卓爾已經打爽了站在一邊,但他們還沒有。盡在


    阿方索老神在在地坐在桌邊,手裏優雅地托著一個托盤,上麵是一杯喝了一半的紅茶。若不是他眼圈也青了一個,看著還真有一種“偷得浮生半日閑”的雅致。


    那一拳,是老包親手打的。


    得知小辮兒出事之後,他終於忍不住,朝對方臉上來了一記天馬流星拳。而庫瑞娜當時雖然在旁邊看著,但不知出於何種原因,她並沒有去給阿方索治療,於是這一擊,便有向“黑暗流星拳”發展的趨勢了。


    看著一臉誠懇的大胡子,包光光歎了口氣,開口道:“放心吧,我們不打你。”


    畢竟在包光光看來,阿方索該打,因為人是他**來的,出了事他難辭其咎;那些護衛們也該打,畢竟他們幹的就是保護人的活,卻把人給弄丟了。但眼前這個大胡子不同。


    老包雖然有些遷怒,但還沒到逢人便咬的地步。


    ……


    ……


    在大胡子一五一十地說完了事情的經過後,包光光不由得狠狠地抓起了頭皮――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他心裏隻要一煩躁,頭皮就開始發癢,癢得鑽心。[.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說]


    “照你這麽說,我媳婦是陷到那間教堂裏了?”


    “不。我懷疑他們並沒有抓到烏吉娜小姐。發生了那麽大的事之後,教會沒有任何反應本身就很奇怪。而在那之後,教堂裏便多了不少奇怪的人出入。”


    “奇怪的?”包光光注意到了對方用詞的含糊。


    “嗯,怎麽說呢?”勞倫斯對著酒袋喝了一口,斟酌道,“應該說,有點像軍人,又好像不是……不過一個個身手都很好。”


    “外鬆內緊……陷阱嗎?”一旁赫裏斯忽然插言道。很顯然,不管那些神秘人到底是不是軍人,但總歸是神殿的人手沒錯。秘而不宣,又作出這種姿態一般來說目的隻有兩個:要麽,是走脫了凶手,但他們自身的貓膩注定了不能大肆搜查;要麽,是懷疑凶手還有同黨,想用這種方法將其都釣出來。


    “也許吧。”包光光古怪笑了一下。緊接著,他說了一句讓所有人都吃驚不已的話,“是不是陷阱,去看看不就知道了?怎麽樣小銅,不介意晚上陪我跑一趟?”


    “我明白了。”赫裏斯沉吟道,“雖然有可能是陷阱,但除了神殿這條線,我們也沒有其他的線索了……不過你一個魔法師去,怕是不太合適吧?”


    豈止是不太合適而已!自古以來,還沒聽說過有魔法師夜探敵營的,即使這魔法師跑得再快,身法再好。


    畢竟魔法師這種東西太精貴,捏手裏還怕磕著呢,何況是往敵營裏扔?


    但包光光,好像完全不知道此行的危險似的,反而振振有辭道:“我怎麽了?又不會拖累你,再說了,我還能幫你加持隱身術,那是多大的優勢啊!”


    最終赫裏斯還是鬆口了,倒不是因為上麵那個狗屁優勢,而是因為他包光光是b。不過,赫裏斯提出了一個要求,要老包在行動的時候,一切聽他的指揮。


    “知道啦,”包光光渾不在意地揮手說,“潛門學問,在這個領域中,你是專家。”


    “不。”赫裏斯搖頭道,“不單是這個原因。從你最近的舉動來看,我有理由懷疑,你已經失去了判斷的能力;難道我還能,把性命交給這樣的你?”


    包光光無言以對。


    盡管他竭力掩飾,但如此明顯的變化,又怎瞞得住身邊的人?隻要長時間和他待在一起,你就能察覺到那種焦躁不安的情緒,從他全身的汗毛孔不住噴發出來;更別說易怒,或者時不時的走神的表現了。


    其實這一點,包光光也不是不清楚,但知道是一回事,他沒辦法讓自己不去擔心――笑看風雲,那是高人隱士、或者無牽無掛之人才能達到的境界;他不行!


    而且阿方索出現本身,也讓他感到一種……怎麽說呢,或許還算不上嫉妒吧,隻是一種莫名奇妙的危機感。正是這種危機感,促使原本崇尚“沒事偷著樂”的他,將自己的實力,都展現在對方麵前。


    就好像受到威脅的野獸,展露出自己的爪牙一般。


    ……


    ……


    夜涼如水。


    一般來說,頭頂那個明晃晃的大月亮是相當不適合行動的,畢竟“月黑殺人夜,風高放火天”的老話傳了那麽多年,自然有它的道理。


    但這一次不同:首先要去的目標,是個二十四小時燈火通明的地方,由於最近正在修繕,教堂外麵也點了不少火把;因此天黑不黑根本就沒什麽區別。而像老包這樣的魔法師們,討厭一切不受控製的因素,這裏麵就包括“風高”。


    他們可不想用在隱身術接近目標時,結果卻被一陣風揚起的塵土暴露了身形。


    因此,老包對自己今天的運氣感到十分滿意,似乎這深秋的寒夜,也因為心情的好轉而變得溫暖起來――當然,除了赫裏斯在他身邊喋喋不休的告誡以外。


    兩人並沒有如影視劇中那樣套著夜行衣,在月下的屋頂疾奔,而是隨著表演散場的人群,一搖三晃的來到了離教堂不遠處的小廣場上,從這裏,可以看到那邊通明的燈火,與教堂尖頂處那輝煌的聖光。


    “嘁,燈塔麽?”包光光撇撇嘴說。


    他能想象黑夜裏,一群在海麵上漂泊已久的人,回歸時看到教堂尖頂的聖光,是何等的感動;因此他嘴上雖然不屑,但心底裏,老包對能想出這一招的人還是蠻佩服的。


    “老板!”見他又走神,旁邊的赫裏斯不禁有些惱怒,“剛才對你說的,都記住了嗎?”


    “嗯,嗯!”包光光連連點頭道,“當然有記!還有什麽要交代的,一起都說了吧!”


    “沒有了。不過,有一個問題。”


    “什麽?”


    赫裏斯斟酌著說:“我見到你出來時,給了那個叫阿方索的一些資料。能不能讓我也看看?”


    “啊?”老包微微一怔,趕緊解釋道,“不是啦,那不過是劇本,劇本!哦,你可以理解為歌劇《理查德與辛提蕾娜》的具體行動計劃;反正他閑著也是閑著,算是先收點利息好了……甭指望從我這裏拿到什麽加班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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