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小姐,是什麽時候認識高顏的呢。”既然現在有這個時間,柳深當然要抓住機會問問看了。


    “呃……我和芷晴……”高顏下意識的開口,想要代替賀芷晴回答,也恰巧是這個“下意識的反應”,暴露了她給賀芷晴的稱呼。


    “喔?芷晴?”柳深看向高顏,偏了偏頭,接著一笑,說:“我不是在問你,我是在問賀小姐。”


    “……”高顏沒轍,隻好閉上了嘴巴。


    賀芷晴將高顏的反應看在眼裏,表情如常的回答柳深說,“最近幾個月才認識。是因為雙方公司有合作的關係,所以才在工作上開始有接觸。不過……”接著,她頓了頓,側過臉頰看了一眼高顏,又說,“……我會很早就知道高顏的存在,一直想找機會認識她。”


    “‘幾個月前’就認識了啊。”柳深幾乎是咬牙切齒的看著高顏說道。


    “那麽……賀小姐,覺得高顏如何呢?”


    “……如何……是指?柳小姐是什麽意思呢?”賀芷晴微微一笑,柳深這種問法,也太曖昧了吧,是想試探自己跟高顏之間的關係嗎?


    “……嗬。”柳深輕笑一聲,才說,“賀小姐應該明白我的意思。”接著,她也一頓,像是戲弄又像是有心的調侃,“我們家高顏……對待工作一直都很認真,不過啊……”她瞟了高顏一眼,又繼續說,“就是在為人處世方麵太過冷淡,不太好接近吧?”


    我們家高顏……


    我們家?


    這是賀芷晴聽到柳深那句話之後,第一反應。


    “……喔。”賀芷晴瞭然的點點頭,卻並不打算接話,“沒有啊。高顏很好。她……”她也往向高顏,“是我欣賞的類型。”


    “喔……欣賞啊。”柳深點了點頭,不予置評。


    “既然柳小姐問了我這麽多,那麽不介意,我也問你一個問題吧?”賀芷晴笑著說。


    “請問。”柳深也不小氣。


    “你。”賀芷晴收起笑容,眼神突然深邃起來,似乎想要看穿柳深的表情似的,“和高顏是什麽關係?”她還是比較喜歡單刀直入,拐彎抹角的問,太浪費時間。


    “我嗎?”聽到賀芷晴的問題,柳深的想法又確定了一些,她將手放在高腳杯上用指腹摩挲了好一會兒,才回答說,“我跟她是好朋友。更準確的說,我是她的學姐。”


    “大學嗎?據我所知,高顏她……”她不是電影學院的,賀芷晴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完。


    “高中。”柳深抿了一口紅酒,看著在高腳杯中蕩漾著的暗紅色液體,有種思緒被牽離很遠的感覺。


    “原來是這樣。”賀芷晴點了點頭,沒打算再多問。


    “我們本來……”還有一個共同的好友的。


    柳深很想這麽說。


    卻被高顏打斷了。


    “小深姐。”高顏按住柳深捏住酒杯的手,“少喝一點。”那一瞬間,她好像猜到柳深想要說什麽似的。


    “好,我少喝點,也說點。”言多必失。


    剛剛……


    是她失態了。


    “……?”賀芷晴總覺得柳深與高顏之間,有一種微妙的氣氛……她-插-不-進去。


    “咚咚。”就在這時,服務生敲響了門,將餐點送上,擺上桌以後,便一齊離開,不再打擾。


    “餐上齊了,用餐吧。”紀宇川提議道,不知道是不是他看錯,在剛才的那一瞬間,感覺柳深被牽動了情緒。


    不是以往他看到的,全心投入到戲裏的那種,感覺……像是她親身的經歷似的。


    “小顏,我來幫你布菜。”柳深此話一出,高顏就覺得一個頭兩個大。


    她親自將魚肉挑好了刺,才夾到高顏的碗裏。


    紀宇川看在眼裏,總覺得柳深今晚不對勁,明知道自己對高顏有意思,還搶了自己要做的事情??


    賀芷晴隻是……無意識的說,“你不是很怕腥……不吃魚肉的嗎?”


    “……”


    “……”


    高顏與柳深聽到這話,皆是一愣,兩雙眼睛齊齊的看向賀芷晴。


    賀芷晴被這兩個人盯著好半天,才回過神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麽話,感覺……很怪,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這麽說,隻是……剛剛的那個情景……總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不好意思……我……說錯什麽了嗎?”賀芷晴猶豫的問出口道。


    “沒有啦,小顏吃魚的。隻不過,她比較怕魚刺而已。”紀宇川解圍道。


    “嗯……”高顏也點頭說,“是宇川說的那樣沒錯。”


    “……”惟獨柳深沒有開口說話,她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賀芷晴。


    剛剛她的反應……不是很奇怪麽。


    好像自己也沒有意識到自己說出口的話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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