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凝神醒腦丹,你們門內有人賣麽?」


    說出口她又覺得沒意思,玉翎才是個內門弟子,估計還沒開始接觸這些。


    不過邊上那桌的聽見了,嗤笑一聲,撐著臉看著祁今——


    「祁今師妹你也是獅子大開口,普通的醒腦丹就叫醒腦丹,能叫做凝神醒腦丹的也隻有我們能煉,而且這種丹藥又麻煩也對修為沒什麽好處,也沒人會去煉了。」


    「你也沒有?」


    祁今問那個星門的嫡傳弟子。


    男弟子也是一席絳紫修袍,長得過得去,但祁今覺得還不如自家師弟可愛,這麽多年也沒說過幾句話。


    「不是說了沒什麽好處誰會煉。」


    「我出錢買都不行麽?」


    「修道之人錢財乃身外之物。」


    祁今有點沮喪。


    玉翎看了一眼溫玄清,發現她的小竹馬一直在看她,害得她頓時紅了臉,低頭小口地咬著餡餅。


    祁今不沮喪了。


    哼了一聲說了句我也不在乎。


    下次問蘇明枕要,花大價錢也行。


    她美滋滋地喝了一口粥,卻聽到身邊的師弟說——


    「師姐,我忘了告訴你了,今日我和大師姐一塊過來的,她下午要代替書課的師長給我們授課。」


    祁今一口粥卡在喉嚨,嗆得撕心裂肺。


    第15章 今天恨大師姐了嗎?


    溫玄清是目送祁今走的。


    站在他身邊的玉翎扯了扯溫玄清的衣袖,「玄清哥哥,為什麽祁師姐看上去這麽痛苦?」


    少年人一時之間不知道怎麽回答。


    因為二師姐好像很討厭修課。


    因為二師姐很怕大師姐?


    因為二師姐和大師姐不太對付?


    他想了好半天,才憋出一句——


    「因為大師姐看到二師姐和你們蘇副司在一塊了。」


    玉翎其實不太明白這有什麽的。


    她對蘇明枕的印象很好,不少弟子都喜歡她,所以祁師姐和蘇副司在一塊又有什麽關係?


    溫玄清看著玉翎懵懂的神色,在心裏嘆了口氣,覺得還是不要讓她明白這種複雜的女人之間的關係了。


    祁今回月門躺了幾個時辰。


    蘇明枕那顆凝神醒腦丸功效非常,導致她一直睡不著,還特別精神,躺在榻上翻來覆去的。


    書箏好幾次進屋,都能發現自家主人姿勢換了。


    「怎麽了?」


    祁今掀了掀眼皮,嘆了口氣,喚了一聲悠長的書箏的名,「你說我裝病可以逃過修課麽?」


    書箏邊給阿旺餵東西,一邊道:「冷主司不是讓您重修了好幾門修課,再這樣不去,可能還要無限期地延長呢。」


    祁今更痛苦了。


    她鑽進被窩裏滾了兩圈,最後不情不願地下榻,拎著她的書袋往外頭走。


    屋內的書箏關上阿旺的籠子,也嘆了口氣。


    她聽從島主的吩咐跟著祁今來到玉清闕,自然也是把祁今的情況看在眼裏的。


    驚羽是三大仙島之一,仙島之人的資質向來來不凡,連她這個僕人,哪怕天資愚鈍,修為也和玉清闕的嫡傳弟子相差無幾。


    不過玉清闕畢竟是當世第一修道門派,弟子資質不凡,書箏在這裏待了這麽多年,有些修士的修為還是很難探知清楚。


    更讓她覺得難以精準感知的是封長雨。


    入住一汀煙雨,總是低頭不見抬頭見。


    封長雨通身氣質非凡,相較於一般弟子就尤為特別,即便現在不良於行,周身的氣息也比其他弟子來得的可怖。


    修為到一定高度,便很難被察覺身上的氣息。


    祁今的感知能力還比常人更低,這一點書箏一直傳訊給島主,但島主似乎一點也不緊張,一直放任自己女兒的這般問題。


    但感知能力低,並不代表第六感失效。


    祁今還是遲到了,她站在修堂門口,有些尷尬地看著一屋的弟子,修袍的顏色不同,這種場麵對她來司空見慣,不過這次還有一個和她相同修袍的。


    她師弟坐在角落裏。


    台上那個也和她相同的修袍,隻不過看上去華貴無比,一點也沒其他師長的仙風道骨,反而珠光寶氣,活像是來參加什麽宴席的。


    封長雨早在祁今還走到拐角的時候就聽出了師妹的腳步聲,此刻放下的書頁,輕描淡寫地看了祁今一眼。


    祁今歪了歪頭,露出一個諂媚的笑。


    「師姐……不,師長,我方才走錯修堂了。」


    這個拙劣的藉口讓底下一群人都嘁了一聲。


    不少人都認識祁今,畢竟月比季比和年末測試是全闕觀看,祁今蟬聯的倒數實在令人深刻,想不記得都難。


    台上戴著麵紗的女子嗯了一聲。


    祁今沖了進來,就往自己師弟那邊跑。


    月門人丁凋零,即便滿座也沒人坐到月白修袍的弟子邊上。


    溫玄清聽到祁今鬆了口氣,然後看著對方從那個怪裏怪氣的書袋裏掏出了竹簡。


    書課很多長篇大論都得寫在竹簡上,比寫在紙張上難多了。


    不過祁今之前三天兩頭被罰,已經習慣了,隻不過這堂課封長雨在介紹各種基礎符咒,她隻能撐著臉認真聽。


    這些符咒她都爛熟於心,也不知道為什麽師父為什麽讓她重學一遍。


    她身邊的少年人倒是聽得仔細,拿著筆反覆描畫,他一派認真,邊上他的師姐已經瞌睡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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