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主動的環住炫炘的頸子,吻住了他的唇,又紅著臉,小聲的道∶「今天當是我們兩個人的婚禮,收了定情的信物,吻了定情之吻,接下來的事要到床上去。」


    炫炘聽了之後,雙目瞬間放大,又染上笑意,他吻著誘人的紅唇,一步一步的領著愛人到他的新房,到他明天要和妻子要行房的床上。


    他承認的愛人和有資格到這床上得到他的愛的人,就隻有眼前的一個人。


    兩人心急的脫下對方的衣服,互相吻啃對方的身體,深深的留下痕跡,炫炘明知道不該這樣讓安陶笙在自己的身上留下紅印的,他還是由他去了。


    由淡淡的愛欲,到了最激烈的情愛,他們的眼中沒了所謂的時間和日子,就隻有對方的身體和心靈。


    「我愛你……我愛你……」炫炘說著說著,反覆的說著,一直的說著,要安陶笙的心裏腦裏都隻有這三個字。


    他慢慢的進入安陶笙的身體,如待至寶般的珍重,怕壞了他,怕好像上一次一樣,讓他受了傷。


    但安陶笙自己扭動了腰肢,要炫炘大力的進入他的身體,因為他要流血,如像新婦在行房時,所流的血一樣……代表了他的忠貞,他的一生,就屬於這個占有他的男人了。


    這一夜,他們盡了全身力氣來占有對方,恨不得將對方納入自己身體內一樣,也有一絲活像怕要分離的不安。


    45


    全國人民都在高歌歡騰,隻因他們煈皇帝最喜歡的一個兒子要舉行大婚了,而且,也是他生日的日子,在這個該是萬分高興的日子裏,最主要的角色炫炘卻一臉冰冷,一句話也沒有說,隻是淡淡的接受別人的祝福,臉上一個所謂的笑容也沒有。


    他一早起來的時候,他身邊的安陶笙也沒有醒過來,他隻是心酸的吻了他的額一下,便一個翻身,落到地上,一個轉頭,臉上掛著的變是冷酷的冰臉,不再有那一點為了喜事而出現的開心,隻是走到外麵,對走過來想和小安子一起服侍炫炘換喜服的太監們遇上了,他隻是低聲吩咐了他們,不要進入他的內房,而小安子在他的吩咐下,到了別的地方做事,所以他們今天不會見到小安子。


    這件事讓奴才們覺得很奇怪,因為他們沒有想過和炫炘很親的小安子,連三王子的婚禮都不出席,但他們沒有資格說什麽,隻是唯唯諾諾的回了句,就繼續做他們的事去。


    從換衣服、從用餐、從向父王母後請安、從跟自己的王兄王弟們見麵,和大臣們笑說談天今天的心情時,他的臉也是一臉緊繃的,很冰很冷,眼神也很猶豫,因為他還在想到底是不是真的要成親,但一見到父王投向來的目光,他就知道所有事都沒有轉彎餘地了。他才真切的死了心,順從的做他的新郎。


    但他的心還是掛著那個躺在床上的人。


    那個他掛心的人在他的吻烙在自己的發上時,就已經清醒了,並沒有炫炘所想的還在沉睡中。他沒有張開眼,還是閉著,還是要自己不要看他一眼,因為今天的炫炘,不是他的,他今天要和另一個人結婚去。那麽,明天會是他的嗎?


    安陶笙心裏在苦笑,笑得很苦很可憐,因為他相信他和炫炘的路會比現在走得更難,因為他知道,他們之間又多了一個女人……或許,在未來,他們之間會出現多一個小孩……他們之間的事,很難道說,他現在不知道該怎樣說才好,他也不知道自己的未來是不是真的全在他的身邊,因為炫炘的身邊有太多令他不安的因素,有太多要考慮的事了……他現在隻能走一步算一步。


    聽到門關上的聲音,安陶笙才敢睜開他的眼,看著那個被關上的門,想著那個離開了的人。


    他呆了很久,才起來,拖著沉重的身子,坐起來,再離開床鋪,因為他還記得今天是炫炘的生日和大婚之日,他這個身為貼身太監的,該做的事也不少。


    他首先要整理好這間該是新房的地方,他累得很,但還要自己立好,還要自己換好昨天弄亂了的床單和地方。他抖著手,拿著新的床單和被褥,緩慢的替換著。


    掉在床下的,該丟掉,還是該拿去清洗的布料令他疑惑起來。


    是他要炫炘令自己流血的,是自己要弄髒的,原因是什麽……


    他閉上了眼,想了想,心裏苦得快要哭了,真切的感到那一句「情人結婚了,但新郎不是我」的感覺。他不傷心是假的,但這是他選的,所以他不該後悔,不是嗎?


    他忍著眼眶裏轉著的淚水,顫著手拿起那塊血跡斑斑的布,放在自己心口處,更想一世收在自己的心坎裏,因為這代表了自己的心意和決心。


    他細心的找過另一塊沒用的廢布,小心的將這塊可怕,而有點髒的東西包好,再看看這間房那麽可以收起它。


    他放在衣櫃裏最裏麵的角落,那是炫炘用來放不要的衣服的地方,他隻是想留念吧了,所以他隻想自己知道,沒有想過讓其它人知道,他隻要自己一個人知道就好了。


    收好了,他拍一下那個木櫃,合上眼,再深吸了一口氣,才離開這間房,出去洗身後,再為炫炘的婚禮做事。


    ☆自☆由☆自☆在☆整☆理☆


    安陶笙拖著發痛的身體一步一步的跟著其它的太監到舉行婚禮的地方,還沒有走到,就聽到震耳欲聾的恭賀聲,腳步頓時停了下,但他還是堅持出席。


    壓下心裏越來越苦的心情,他邁開腳步,抬起頭來,看向人群中心,那兩個紅彤彤的人,他要自己一定要看緊這一個時刻,一個不能錯過的時刻,因為現在就是最重要的祭神儀式,和向皇帝獻禮的儀式。


    當祭司道出兩人的名字時,安陶笙默默的說出自己的名字,手按著胸口,好象自己一樣在做那種儀式一樣。


    他合上了眼,感受這一刻對自己,對炫炘一樣也是最重要的時間,他也要收在心裏。


    祭司一揮手,代表式已經完成了,所有人都歡呼高叫,但隻有新郎還是那樣子冷淡的,一如儀式一開始一樣,嚇得那個祭司、煈皇帝和萌妃要死。


    炫炘沒有用正眼看過自己的新娘子,他跟一個旁觀者一樣,冷眼旁觀一切,沒有什麽感覺,他的心隻是想快點回去,回去看那個自己最想守一生的人。


    倏地,他眼瞳一睜,從過千人的地方,看到那個眼中帶著寂寥的人,看似孤單的擠擁在人群中,他看了,心裏十分激動,因為他最不想讓他看到的,就是今天這件事。


    他情不自禁的站了起來,緊緊的看著他,十分專注,眼中就隻有他一個。


    煈皇帝、萌妃、尹靳都覺得奇怪,但隻有新娘子還不知道炫炘心裏最掛念的,不是她這個新過門的娘子,而是另一個人,炫炘的父王和母後都一樣的,十分害怕,怕炫炘會做出什麽不該有的舉動,他們都緊盯著炫炘看,也順著炫炘的眼,看著人群中,想找出那個人,但他們找不到,不能在過千人的地方裏找到那個人。


    「炘兒,怎麽了?」煈皇帝小聲的問,但也含著提醒,要他不要亂來。


    炫炘呆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因為他眼中的人兒,已經從他的眼前走了,是笑著離開,但那笑是那樣子的不真實,那樣的虛幻。


    他回神了,再次變得冷淡,緩緩的坐下來,淡淡的回道「沒事。」


    「你已經是成了親的人,是為人夫的了,要小心行事,謹守己行,不要失禮了。」


    萌妃表麵上是想說說新婚的人,要如何做的話,但聰明的人,一聽就知道不止那麽簡單,萌妃想要說的是更多,更用心的話。


    炫炘沒心理會,隻是點頭示他已經知道,再慢慢的坐下來,喝悶酒似的獨自倒酒和獨自喝酒,直到臉紅,直到時間到了,所有人也給趕回去的時候,炫炘才在太監的跟隨下,步回他的殿裏,新娘子緊跟他的後麵,用著有點怕,有點顫的腳步,走過人生最重要的路。


    這一切,安陶笙都看在眼裏,連他們進了房,開始做夫妻間在新婚之日都會做的事的時候,安陶笙也知道,因為他就站在昨天他在裏麵,但今天卻在外麵的房外,靜靜的聆著令人臉紅的低微呻吟聲。


    他知道這些聲音是什麽,因為他昨天才經歷過。他也知道炫炘和那個女人在做什麽,他不笨也不傻,他明白的。他縱然知道結了婚,就會進行這些事,這是正常的,不要介意,但他就是心痛,痛得讓他揪著衣衫,蹲在門邊。


    他是有問題的嗎?知道會心痛了,還讓自己做,要自己留在這裏不走,他大可以離開的,不是嗎?


    但是……安陶笙就是心眼死了,要自己真切的感到一切才安心,他要逼自己,要自己記著從今天起炫炘不會隻有你一個,你就是要和炫炘的娘子分享愛人了,但不可心痛,不可後悔,因為這樣的結局是你自己選的,要留在這裏繼續愛炫炘,也是你自己選擇的,不可以現在就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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