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微顫,而是全身抖震,這樣的女人,居然會是一國之母,居然會這樣陰險。


    「那,小安子,你會幫助你的母後,幫助你的哥哥吧?」微彎了眼,笑得親切。


    「皇後娘娘要小安子怎樣幫?小安子已經不是三王子的公公了……」安陶笙在做垂死掙紮。


    「這你就不要擔心,你隻要答應就行了。」


    盯著皇後,盯著蕭公公,他覺得自己如像實驗室的青蛙,隻是等待著給人宰割。


    雙手握緊,閉上了眼,再張開了眼,才緩緩說著不由衷的話∶「奴才知道。」


    從皇後那處回到總管府,安陶笙和蕭公公相對無言,直到吃晚飯時,安陶笙再也受不了,他才用壓抑不了的聲音說話。


    「為什麽爹親什麽都不告訴孩兒?孩兒將來會怎樣都不知道!」重重的放下碗筷,安陶笙有點埋怨,有點生氣,但又不知道該氣誰!


    蕭公公用複雜的眼瞳看著小安子,語氣有點無奈。「孩兒,難道你認為為爹的會想找皇後娘娘幫忙嗎?為父的就不怕了嗎?」


    安陶笙無言,聽著這樣的話語,他又能說什麽。


    「你被太子下令困在禁牢,為父的就明白,你今次不是一般人可以幫助你的了。連一向親近的三王子也不看你一眼,你說,有誰可以幫你渡過這難關?」蕭公公放下再吃不下的碗筷,嘆著氣說話。


    「要不是到了最困難的境況,為父的也不想向皇後娘娘說出一切,向皇後娘娘低頭。」蕭公公看著小安子,從心裏發出感嘆。


    「小安子,你明白嗎?當你養父多年,看著你長大,看著你乖巧聰穎的,做爹的就不忍心告訴你所有事,說出你有一個這樣的母親的事。自然的,也不想讓你吃一點苦。聽到你要受刑,我又怎會安心,怎會放心,怎會不想救你?」蕭公公頓了下,揚起可親的笑容,拉起小安子的手,輕輕說∶「縱然你的母後不是理想的人,但她卻是理想的救你出來的人。連三王子也辦不了的事,她就是有方法可以做。」


    「但皇後娘娘又怎樣讓小安子去幫她?」安陶笙皺眉,不解的。


    「就是看穿了三王子不會讓你久久的不在他的身邊,三王子總有一天會求王上,要他恩準你再一次回到他的身邊的。」蕭公公淡淡的說著不知道是好還是不好的話。


    看著好像有點不信,有點不解的小安子,蕭公公寵溺的撫摸他的頭,笑說∶「就沖著三王子為了你而跪了三天三夜,現在生病在床的舉動。」


    靜靜的掃了小安子一眼,蕭公公用肯定得很的聲音說∶「看吧!不出十天,三王子一定會讓王上頭皮發麻,不知道怎樣算。」


    不知道蕭公公的葫蘆裏在賣什麽藥,安陶笙問了很多次,也隻得到蕭公公笑而不答的反應,最後,安陶笙也不問了,坐好了身子,反正船到橋頭自然直。


    不知道是蕭公公了解炫炘,還是因為他有預知能力,他所料的事中了。


    那天之後的第三天,三王子炫炘忽然出現在安陶笙的麵前,嚇得他要死。


    又是在安陶笙到別處時出現的,但這樣的炫炘不像炫焯他們一樣說話,一樣的歡笑,隻是靜靜的看著安陶笙,話也沒有說,就伸手摸了下安陶笙的臉,一下又一下,直到安陶笙以為他啞了,以為他在發什麽瘋。


    就在安陶笙張口想說什麽的時候,炫炘卻插話,不讓安陶笙說什麽。


    「等我。」就這麽一句。


    安陶笙怔住了,不知道該說什麽,隻感到心裏跳得很快很急。


    忽然眼前好像給什麽遮住了一樣,變得黑黑的,一瞬間,安陶笙感到唇邊一熱,一掃而過的感覺。


    炫炘緊緊的盯著安陶笙看,不一會兒,轉身,好像炫煇一樣的飛走了,留下安陶笙一個人在原地用手蓋著紅通通的臉發呆。


    第二天,炫炘再一次無聲無息的出現在安陶笙的麵前,這次炫炘一來,什麽話都沒說便拉過安陶笙攬進懷裏,嚇了安陶笙一跳,心裏又是噗通噗通的亂跳。


    這次安陶笙倒是可以安下心,開口說話。


    「怎麽了?你……三王子不是不可以來嗎?」聲音是強裝的鎮定。


    炫炘聽罷,全身僵硬了,呆了好一會兒,才開口淡淡道∶「我想你,真的。」


    聽完,安陶笙心裏百感交雜,想問他,到底是想念安陶笙這個人,還是想念小安子這個人,但最終都是沒有問出口,想回抱住炫炘的手最後也放下來。


    「等我,好嗎?」


    沒有作什麽回覆,兩人就這樣緊靠住彼此,直到炫炘鬆開了手,看了安陶笙一眼,又轉身離開。


    第三天和第四天,炫炘沒有出現,但在第五天,他的王弟炫焯卻出現了,拉著向禦膳房走去的安陶笙到了一個小亭,拉著他坐下來,凝重的看著他,小聲的對他說∶「你知道昨晚發生了什麽事?在父王的議事廳內,在半夜的時候。」


    「什麽事?又和我這個奴才有關?」安陶笙問得有點小心翼翼,有點好奇,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炫焯看看他,才緩緩道∶「就是和你有關,昨天三王兄到父王那邊吵起來,就為了你的事。」


    什麽?安陶笙心裏又跳得快要跳出來,再一次嚇倒了安陶笙自己。


    「為了我?為什麽?」


    安陶笙覺得自己說出口的話快要變得連他自己都聽不懂了,好怕,好驚下一句炫焯所說的會什麽不得了的話。


    「三王兄才剛好起來沒幾天,他就到父王那邊,說想要你回去他那邊工作。」炫焯看著全身一震的安陶笙,嘆了口氣,才又緩緩說∶「但你知道,父王那會讓三王兄再一次跟你在一起,父王在避諱什麽了。」


    「那你三王兄在吵什麽?怎樣都不能改變的,不是嗎?」安陶笙撇過頭,心裏有點痛。


    「就因為這樣子,他才要吵,已經吵了兩天了,父王很生氣,但又奈何不了他,父王才不能對剛病好的王兄做什麽。」炫焯很無奈,靜靜的看著他。


    「昨晚,連母後都到了議事廳,來說服父王讓你再一次當三王子的近侍。」炫焯淡淡的說,卻說到安陶笙心慌了。


    連皇後娘娘都出來了……她到底想怎樣?


    「最後,你知道結果如何?」炫焯道。


    「怎樣?」其實他都知道結果了,但心裏就是想得一個答案。


    「可以道聲恭喜嗎?」炫焯撫了下他的額,他淡淡說∶「明天開始,你又回到三王子殿工作。」


    時空錯戀 正文 第12章


    章節字數:12755 更新時間:08-05-30 18:38


    31


    人生真的很有趣,來了這裏三四個月,他安陶笙就轉了三四次工作的地方,換工的頻率比在現代時的人更高。


    兜兜轉轉,他又來到他第一個工作的地方,三王子殿。心情不可說不複雜的,就因為轉換的當中經歷了太多事,令安陶笙成長了,而叫安陶笙不得不長大的事情不可說不精彩。


    吸了一口氣,安陶笙又是在天還沒亮的時候來到他最熟悉的地方。


    他微微撇了下嘴,有點擔心自己,為什麽會像個老爺子一樣,清晨就習慣了起來,這樣根本不像一個年輕人的所為。


    輕輕嘆了口氣,他敲門,恭敬的喚著∶「三王子,奴才拿水來為王子洗臉。」


    說完沒多久,門就在沒預兆的情況下打開了,而出現在門外門內的人有著不同的反應。


    門外的安陶笙被嚇了一跳,眼瞳微張。門內的炫炘一臉陰霾,眼眸微眯。


    「進來。」炫炘讓開一點位,讓安陶笙進入。他又指指桌麵,說∶「放在那邊。」


    安陶笙聽話的照做,他也不敢多言,看見炫炘的麵色,就有點怕。


    不知道是睡不好,還是生他的氣,整張臉都黑黑的,嚇得安陶笙要死。


    他微微揚首,看看那個在用清水洗臉的人,心跳又如鼓般大力跳動著,情不自禁的愉愉看著那個多日不見的三王子。


    發生了什麽事都好,他始終都喜歡那個可惡的男人,喜歡喜歡。


    用手撫了下心口,放緩了心跳,再一次抬頭,看著炫炘,才奇怪的皺了下眉。


    為什麽一個王子會自己穿好衣服,會睡醒後等待我來給他清水嗎?奇怪耶!安陶笙搔搔頭,皺著眉。


    洗過臉的炫炘輕起頭,瞥他一眼,才拿起用金色鑲邊的白色大衣穿上,對著他說∶「我到那裏,你都要跟來,知道嗎?」


    安陶笙會意的點了下頭,他開口想問一下那他的工夫誰人來做,那些打掃的工作。


    好像明白安陶笙想問什麽一樣,炫炘看一眼那盤水,才輕聲說∶「我會叫別人來收拾的了,你隻管待在我身邊。」


    安陶笙點了下頭,才走過炫炘的身邊,很有規矩的守在炫炘的身邊。


    炫炘走了兩步,他的手放在大門的門把上,待了一會,都沒有動,隻是靜靜的停在那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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