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筱怡一個早上都不在狀態,雖說她回到十年前了,可是她發現靠她能改變的事情卻是很少。單單要好好學習,考上大學這個信念就難倒她了,學渣的她如何從三本的分數考上一本。


    哦,不……是從文盲的程度,考上一本?


    這件事太難了……


    劉澤恆在一個賣菜檔口,突然回過頭問她:“筱怡,今天你想吃什麽?”


    劉筱怡覺得大冰山今天的話有點多,以前哪裏會問她想吃什麽?都是他煮什麽,她吃什麽。


    有時候,遇到她不愛吃的菜,大冰山還說她嬌氣偏食,還威脅再偏食的話,以後都不給她做飯。


    那時候,劉筱怡喜歡大冰山,加上她自己又不會做飯,不得不逼自己吃不喜歡的菜。


    今天大冰山突然問她想吃什麽,等一下是不是要打颱風了?


    劉筱怡故意指著另外一檔賣豆腐的檔口,說:“我想吃豆腐串。”


    劉澤恆瞥了一眼,沒有怪責,說:“這油炸的東西,偶爾吃一下也行。”


    劉筱怡點頭:“哦……”


    劉澤恆走到豆腐檔口,跟賣豆腐的小姐姐要了兩條豆腐串,劉筱怡傻了眼,這劉澤恆真的是她認識的劉澤恆嗎?


    從菜市場出來後,明明是明媚的中午,可是天上鋪滿了烏黑的雲層,也颳起了大風,快要下大暴雨的樣子。


    “我們快回家,不然等下大暴雨了。”


    劉澤恆拿過劉筱怡手中推著的單車,長腿一蹬,坐在騎座上,劉筱怡也快速坐上車尾架。


    劉澤恆飛快地踩回家裏。


    劉筱怡心裏:我就說,大冰山今天行為這麽怪異,肯定是不是刮颱風就是太陽從西邊升起!


    還有幾十米左右就到家樓下,突然下起傾盤大雨。兩個年輕人一下子濕透了身子。


    劉筱怡拎著菜肉,劉澤恆推著單車去自家的鐵皮屋車房。


    劉澤恆回來的時候,劉筱怡還在樓下等他,江中的夏裝校服是白色polo衫設計,可是一濕水,布料就幾乎透明。少女濕透的白色夏裝,那鵝黃色的文胸顯露了出來。


    還在發育期的劉筱怡幹扁扁的身材,也什麽好看。畢竟是自己喜歡的女人,劉澤恆還是起了生理反應,他強忍著不讓劉筱怡發現,拿過她手中的菜肉說:“你衣服濕了,先回家換衣服吧。”


    劉筱怡沒有留意到自己走光了,隻是習慣地聽從他的話,應了一聲:“哦!”


    然後,上樓回家。


    劉筱怡換過衣服以後,再去對麵門的劉澤恆家裏吃飯。


    劉澤恆還在廚房忙著,劉筱怡坐在客廳。雖然下了一場大暴雨,可是氣溫還是悶熱。劉澤恆家裏有空調,可是很少開,大人都比較心疼電費。她隻好把客廳的立座風扇開到最大,站在吹風口麵前,用手抖抖自己的衣服,哀嚎著:“好熱啊……”


    劉澤恆剛好炒完一道菜,端出來,看到劉筱怡在貪涼。其實他有偷偷記下她的生理期,記在他臥室的書桌第二個抽屜裏麵的小本子,早上還不經意地看過,也就明天或者後天,她生理期到了。


    劉澤恆淡淡地提醒:“別現在風扇口吹著,離遠一點。”


    “哦……”劉筱怡聽話地站遠一點。


    劉筱怡覺得自己真的是一個失敗的大人,她明明27歲了,為什麽對著17歲的劉澤恆依然是唯命是從?


    這習慣真恐怖,要改!


    第10章 依靠


    回到十年期的第一天。


    劉筱怡嘆了一口氣,第一天總算過完了。


    江中補課不用晚自習,吃過晚飯後,劉澤恆收拾好餐桌,劉筱怡拿來教科書和習題本,在餐桌那邊學習。劉澤恆做完家務之後,洗了個澡,也拿出習題本,來到劉筱怡身邊。


    劉筱怡聞到一股清新的檸檬味沐浴露香味,側過頭,是劉澤恆站在她身邊。他拉開旁邊的餐椅,坐下來,擺好習題本,開始複習。


    劉筱怡好奇地問:“你怎麽不回房間寫作業?”


    以前劉澤恆不讓劉筱怡進入他的房間,劉筱怡又不想回家孤零零一個人做作業,所以晚上都是劉澤恆呆在房間,而她呆在餐廳裏做作業。


    劉澤恆簡單地回答:“房間熱。”


    “哦……”劉筱怡繼續埋頭做題。


    客廳的落地風扇“嗡嗡”地工作著,bobo在桌底下趴在地麵,兩個人專心地學習著。


    劉筱怡已經對著某一道題發呆十幾分鍾,愣是不知道從哪裏下手,翻翻書本,看看套用哪一條公式,自己也不太肯定。


    她咬著筆頭,思考著:這太難了,這怎麽考大學?


    大冰山坐在旁邊,沉穩的聲線響起:“筆頭髒,別咬。”


    “哦……”


    劉筱怡沒有再咬筆頭,雙手放在桌麵,身子也伏在上麵,一臉苦惱地看著習題本的練習題。


    劉澤恆看到她為作業犯難的樣子有些心軟,很想對她說“不學也沒關係,以後我會養你的”。


    不過,上輩子已經實踐過,這樣的做法是錯誤的。


    上輩子劉筱怡流產後,回老家休養了幾個月,新學年開始回去學校讀書。雖然是留級讀書,可是休養了幾個月,養懶了身心,劉筱怡怎麽學都不進腦子,經常熬夜完成作業。劉澤恆看著她學習這麽辛苦,就讓她別再去上學了,以後他養她。第二天,劉筱怡就去學校辦理退學手續,留在兩個人的出租屋裏麵,做他的“賢內助”。


    劉筱怡從小都是由劉澤恆照顧了,料理家務都不會,全都是劉澤恆手把手教她的。那時候她也很享受做一個家庭主婦,這樣不僅能減輕劉澤恆的壓力,也是他對她身份的肯定。


    隻有妻子,才能做“賢內助”。


    劉筱怡在該讀書,該拚搏的年紀選擇了安逸,造成她和同齡人的差距越來越大。劉澤恆繼續深造學業,她的高中大學的好友們忙於畢業論文和工作,他們遇到新的同事、新的事情,聯繫自然越來越少。結婚後,劉筱怡的朋友越來越少,她的生活隻能圍著劉澤恆轉;當劉澤恆也越來越忙的時候,她常常一個人在家無聊得慌。僅剩一個好朋友,李梨建議她去找工作打發時間。可是劉筱怡專業課學不好,又是輟學,又沒有社會經驗,根本找不到好的工作。


    大學時候的同班班長得知劉筱怡要找工作,介紹了一份不需要經驗的保險銷售員給她。結果,劉筱怡上班一周,保單沒有開,還被客戶吃豆腐,劉筱怡不服氣地把客戶打傷了鬧上去派出所。那天,劉澤恆去派出所領人,打聽到劉筱怡所在的保險公司不是什麽正規的公司,他們的銷售員有不少是色情交易換保單的。劉澤恆讓她以後都不要去工作,給她的零用錢也翻倍了。


    長期缺少家人關愛和朋友的陪伴,劉筱怡越來越壓抑,最後得到輕度抑鬱症。心理醫生建議她和家人多多交流,她怕劉澤恆和父母擔心,自己一個人默默承受著痛苦。最後,報讀一些興趣班,找到自己的興趣,可以緩解症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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