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冰山很少會跟她聊天,她也習慣了。兩人陷入了沉默,小小浴室裏,隻有沖洗身體的水聲。


    這些天,劉澤恆出差,劉筱怡自己在家過夜,睡得不是很好,夜裏經常驚醒,怕壞人進屋。現在,劉澤恆回來了,加上兩人剛剛幾次激烈的運動,她有些累了,卻覺得很安穩,捲縮一團靠在劉澤恆身邊,很快地安穩睡去。


    劉澤恆伸手抱著她,親了一下的臉頰,說:“筱怡,我愛你,晚安。”


    *


    清晨,劉筱怡醒來,罕見劉澤恆還在床上睡覺。學校上課時間比較晚,但是劉澤恆每天都早起去鍛鍊身體,洗過澡,吃過早餐才回學校的。大概,昨晚回來太晚了,休息時間不夠,而碰巧又是星期六,所以他在補眠。


    在外出差的夥食很多都不合大冰山的口味,每次大冰山出差回來都瘦了一圈,劉筱怡有些心疼地摸摸他的臉頰。


    劉澤恆有些癢,閉著眼睛說夢話:“bobo,我要睡覺,別搞我。”


    bobo是劉澤恆老家的二哈,在澤恆初中的時候就開始領養,前兩年因為吃了路邊的東西,被毒死了。有時候劉筱怡又可氣又可笑,她身為劉澤恆的青梅竹馬,二十幾年了,結婚後保持親密關係五年,在劉澤恆的心裏的排位,她連一隻二哈都不如。


    有時候,她覺得劉澤恆沒有一瞬間是喜歡過她的,她覺得這麽多年劉澤恆一直都在恨她。如果不是她設計兩人睡過一晚,大概劉澤恆會娶一個比她好幾百倍的妻子。


    劉筱怡起床梳洗後,下樓買菜。他們公寓的地理位置很好,在市區,設備齊全,走出小區馬路對麵就是一家大型外資超市,左拐不到一百米是一個大型菜市場。想到劉澤恆出差回來,瘦了一圈,於是左拐去菜市場挑選活雞給他燉湯喝。


    劉筱怡買好菜肉回家,劉澤恆還沒醒。她先去廚房處理剛剛在菜市場活宰的雞,浸泡了一些藥材,等下燉湯。


    劉澤恆醒來的時候已經中午了,家裏飄著濃濃的雞湯味。飢腸轆轆的他,聞到飯香的味道,最後決定不再補眠了,先吃飯。


    劉筱怡擺好飯菜在餐桌的時候,劉澤恆已經洗漱好出來,她迎麵親切的微笑:“醒了?快坐下來吃飯吧。”


    “嗯。”劉澤恆淡淡應了一聲,拉開餐椅坐下,端起一碗熱雞湯,嚐了一口:“淡了。”


    劉筱怡也嚐了一口,真的是淡了,說:“忘記放鹽了,我拿回去放鹽。”說完,伸手準備拿走他的湯碗。


    “不用了,還可以喝。”劉澤恆沒有讓她拿回去,繼續喝湯。


    劉澤恆一向對飲食很挑剔,自從劉筱怡承包他的夥食之後,他變得不擇食。後來他發現,就連學校的大鍋飯都比劉筱怡做得好吃。


    劉筱怡從小就不會煮飯,她和劉澤恆兩人是對門的鄰居,兩人父母又是上班族,從小到大,幾乎是劉澤恆天天煮飯給劉筱怡吃。後來,兩人結婚後,劉筱怡立誌做一個全職太太,學煮飯。劉筱怡是一個小迷糊,每次煮飯不是忘記放鹽,就是把糖當作是鹽,就算做飯五年了,手藝也不是很精。


    劉澤恆的胃算是被她折磨習慣了,雖然味道有些怪怪,總的來說還是比外麵的餐館幹淨。


    吃飯的時候,劉澤恆循例通知一下劉筱怡:“今晚我有個聚會,不在家吃晚飯。”


    “什麽聚會?我可以去嗎?”劉筱怡跟劉澤恆外出的機會很少很少,一年可能不超過五次。


    劉澤恆用筷子夾了一條菜,說:“你還是別去了,青陽大學校友聚會,很多人你都不認識。”


    “哦……”劉筱怡回應淡淡地,掩飾著自己的失落。


    劉筱怡心裏嘀咕著:不認識的話,多帶我去,不就認識嗎?


    可是她,從來不敢這樣懟劉澤恆,她習慣聽他的安排,不吵不鬧。


    畢竟,她是這段婚姻的弱者,她怕她一矯情,他就厭煩她。


    劉澤恆突然冒出一句:“身體還好嗎?”


    出差禁慾了幾天,昨晚劉澤恆的確有些不節製。


    劉澤恆少有的關心讓劉筱怡受寵若驚,她低頭回答:“還好。”


    “還可以的話,下午來兩次吧,我今晚聚會估計很晚才回來。”


    “哦……好……”


    今天是周六,按他的時間表,今晚是做愛的日子。昨晚,隻不過是他禁慾了幾天,需要釋放一下。


    大冰山總是定時定量地跟她做愛,卻不願意讓她懷孩子,她真的不知道他在想什麽。他總是說忙忙忙,其實懷孕隻是她懷而已,又不用他懷孕。沒有人在青陽市照顧她,她可以回去老家安胎,畢竟家裏四老都退休了,閑得慌,她懷孕了,他們也樂意照顧她。她也不是當初20歲的她,非要留在劉澤恆身邊才安心。


    劉澤恆很多時候都不在家,如果有個孩子的話,她還可以解解悶,有些寄託。可是,他就是不讓她懷孕,大概他是在懲罰她,在消耗她的青春,等她人老珠黃沒人要的時候……


    劉筱怡想到這,不敢再想下去了,是在太恐怖了。


    午睡後,臥室裏的空調依然運行,輕微的“嗡嗡嗡……”。一對身材姣好的男女赤裸在床上交纏,就算開著空調製冷,兩人依然汗如雨下。


    “嗯嗯……”劉筱怡有些力不從心地咽嗚著。


    劉澤恆注意到她跟平常不一樣,放慢下半身碰撞的動作,用手撥開她臉前淩亂的髮絲,親了一口她的額頭,溫柔地問:“是不是累了?”


    劉筱怡一直想著中午的問題,在走神。她搖搖頭,擠出一個微笑,伸手抱著他的頸部,含著他的耳垂,俏皮地說:“不累,你可以盡情地捅—破—我。”


    劉澤恆的手摸著她臀部,捏了一下,說了一句騷話:“小yin婦,我喜歡。”


    說完,狠狠地咬了一口她的肩膀,下半身加快速度碰撞。


    劉筱怡十分後悔對他的撩撥,痛並快樂著,斷斷續續地喊著:“啊……不要……不要這麽快……我受不了……”


    劉筱怡醒來的時候已經天黑了,臥室裏的空調機依然運作,她已經換了一套幹淨的睡衣。她伸手摸黑打開檯燈,看了一下床頭櫃的時鍾,晚上7點了。此時,劉澤恆應該是外出聚會了。


    她坐起來,頭部劇痛,大概是這兩天在臥室的運動量大了,流了不少汗,又吹了空調風,感冒了。她摸摸自己的額頭,微燙,說不定還發燒了。


    她無力地下床,走出房間,準備做點東西吃。想煲粥,想到自己在家煲粥時間比較長,於是決定到小區附近的粥鋪喝粥,畢竟那裏五分鍾就能出品了。


    劉筱怡坐在粥鋪的某一個角落,等著上粥時候,無聊刷了一下朋友圈。她通訊錄裏的人很少,不過也有一兩個跟劉澤恆的共同好友,例如劉澤恆大學時期的舍友,陳光輝。


    陳光輝剛剛發了一個小視頻在朋友圈裏,看畫麵是聚會的小視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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