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洲與孫回通完電話,重新返回室內,幾日前鼻青臉腫的周峰,現在傷口已經淡了下去,何洲隨意拿起桌上的藥水,說道:“療效不錯。”


    周峰嗤笑了一聲,“有機會你試試!”


    這處房子不知在哪兒,幾天以來周圍一直靜悄悄的,房間有窗戶,能見到窗外的小路和樹林,麵積似乎很大。


    周峰能自由行走,行走的範圍隻局限於這房間,一日三餐準時供應,倒也餓不死他。


    何洲並不常來,這是第二次,如之前那般,他直接問周峰:“交出來?”


    周峰沉默不語,何洲也不催他。


    放下藥水,剛巧李偉鵬敲門進來,湊到何洲耳邊,小聲道:“黎老板來電話,說梅經理找你!”


    梅瑾安終於坐不住了。


    晚上七點,寶丹路上沒有高樓大廈,也沒有霓虹燈,路燈的光束灑在茂密的梧桐樹之間,加上幾間咖啡館和書屋營造的氣氛,這裏猶如另一片遠離喧囂的時空。


    咖啡館內的客人都在安安靜靜的潛心於自己的事情,約會、工作或者等人,逢國慶長假,大家都變得懶洋洋的。


    梅瑾安拌了拌咖啡,就像老朋友敘舊,問道:“最近怎麽樣?”


    “不錯。”何洲回答。


    梅瑾安道:“我幾天前就到了,一直沒跟你聯係,等到想再跟你聯係,發現有點兒困難,還要請我姑父幫忙才行,你說這次出差要待上幾個月,可我看你似乎早幾天就已經把生意談完了,怎麽,想另起爐灶了?”


    何洲沒吭聲,舉起咖啡杯喝了一口,味道略苦澀,沒有孫回泡得甜,這些咖啡豆研磨而成的咖啡如此精致,卻遠沒有孫回泡得速溶咖啡好喝。


    何洲走了神,腦中一直想著孫回現在在做什麽,自動屏蔽掉了梅瑾安的一係列廢話,直到梅瑾安說:“前幾天這對麵發生了一件怪事兒,四輛轎車光天化日之下劫走了兩男一女,我聽別人議論,都說沒看見車牌,也不知道車子開去了哪裏,你說奇不奇怪?”


    何洲笑了一下,低低的“嗯”了一聲。


    梅瑾安說了這麽多,隻得來何洲一個字的回應,她笑容漸冷,語氣卻愈發柔和:“你還記不記得你在三年前是怎麽生活的?不敢動那筆錢,每天都頹廢,打兩份工,其實你心底應該是盼著你哥哥早點兒走的,他走了,你才會沒有顧忌,是不是?”


    咖啡館內的背景音樂如此優雅,梅瑾安輕輕地說:“你肯走出第一步,願意跟隨海山集團,我知道之後,很為你高興,所以我那時盡早回來了,幫你一步步爬上去,我爸爸疑心病重,我就在外人麵前製造假象,防誰也不能防自己的女婿,是不是?我做這麽多,無非就是為了滿足你,你是何輝唯一的親弟弟,我希望你好,誰能在你這個年紀的時候,就坐上這個位置,我對得起何輝了。”


    笑容漸漸退去,梅瑾安的聲音還是那樣輕,“何洲,我自問對你也是仁至義盡了,我想為你哥哥報仇,甚至一直在欺騙我爸,任由你慢慢做大,我把你當成自己人,你卻把我當做敵人,我想不明白的是,我究竟哪裏對不起你,我做的這些,到底哪裏錯了,還是你本來就存著異心,想要讓真正的凶手逍遙法外,手上拿著那些證據,去投靠中廣?你覺得他們會信任你?”


    何洲在無盡的沉默之後終於開口,“我也想不明白,你才是間接害了何輝的人,為什麽你能做到一副信誓旦旦的樣子?”


    一個字一個字,就像冰雹砸落到了梅瑾安的心口,她滯了滯,說道:“我以為你該清楚,真正的凶手是中廣,即使是周峰撞的你哥,他的幕後老板還是中廣,我為了這一切費盡心機,甚至把這個殺人凶手當做客人,你以為我的目的是什麽?你現在卻要和我作對,你對得起何輝嗎?”


    在梅瑾安說出“你對得起何輝嗎”之後,何洲的身子微微向前傾,莫名的壓力,隨著他的靠近,一點一點的扣上了梅瑾安的身,她隻見到何洲的眼神充滿了嘲諷和威脅,似乎將她當做了一個笑話。


    何洲低聲道:“你怎麽會這麽單純,梅瑾安,你當初是自己要勾引何輝,利用何輝,還是有人授意?你怎麽會認為,授意你做這件事的人,隻有你這一顆棋子?”


    彼時的海州市,一片燈火輝煌,國慶前夕節目眾多,海山集團也舉辦了慶典活動。


    梅亭山的身邊卻有些冷清,往日一直在旁的左膀右臂,何洲與梅瑾安都不在,熟人笑他:“看樣子好事將近啊,就等你的喜帖了!”


    梅亭山笑道:“借你吉言!”


    回過身,他立刻沒了笑容,舉著酒杯隨意走了走,在角落的沙發處找到了剛剛掛斷電話的孫迪。


    孫迪見他來,蹙眉道:“電話還是打不通,這都多少天,周峰從來不會這樣!”


    梅亭山挑起了她的一撮長發,說道:“別擔心,明天休假,你想去哪裏走走,我陪你?”


    正聊著,梅亭山的手機響了起來,見是梅瑾安打來,他慢慢走到了一旁接聽,說道:“事情辦得怎麽樣?”


    梅瑾安卻沒有回答,隻問道:“周峰為什麽,會投靠你?”


    梅亭山蹙了蹙眉,回頭望了一眼正與朋友說話的孫迪,說道:“怎麽了?”


    梅瑾安在那頭笑了笑,“沒什麽,就是剛才發現了一個笑話,原來我爸這麽厲害,我以為周峰是中廣的人,隻不過後來叛變了,原來不是,周峰從頭到尾,都是你的人,是嗎,爸爸?”


    梅亭山無聲一笑,轉而又蹙了眉,厲聲問道:“何洲呢?”


    此時的何洲,正坐在新落成的辦公室內,等著屬下來匯報進度。一車車的集裝箱,趁著夜色,從沿海的港口曆經數日,運達了南江市,送往曾經屬於梅亭山的地盤,這片市場終於改頭換姓!


    作者有話要說:


    我掐指一算,還有一周多點的樣子就大結局啦,最近壓力大,總是特別緊張,就是莫名其妙的提著心,不知道在緊張什麽,強顏歡笑來著~抱歉啊能不能讓我慢慢寫呢,我知道最近碼得越來越少啦,進度也特別慢,但尾巴真的不多了,大家或者可以囤起來,這樣一點點的看,你們急,其實我也壓力大,等到下周再來看,肯定大結局了。


    這文貌似寫得越來越爛了,對不起,我也不知道咋就這樣了,狀態很不好。


    我記得我的第一個坑,烹肉,寫那文的時候,那一陣也是我最消極的時候,烹肉的第一章我是半夜躺床上寫的,壓力大,想寫文舒緩一下,一口氣寫了兩章,當天就發出來了。


    征奪戰那會兒寫得比較累,資料要查很多,而且那文太冷,但也是因為征奪戰,好多小夥伴就從那會兒愛上我了是不是,哈哈~


    再後來林姑娘,這文寫得很輕鬆,雖然口碑不好,太平淡沒激情,好多人說流水賬,但因為這是我想寫的小故事,所以寫文無壓力。


    現在的耍狠,其實我用了最多的心,資料查了很多,走私這玩意兒我哪懂啊,而且有些內容我隻能含糊的寫,和諧嘛~


    但現在貌似已經走偏了,寫文治不了啦,我發現最初碼字是衝動,現在碼字越來越在乎數據,數據好我特來勁兒,數據差我自己都覺得沒力氣。


    日子不順,生活很煩,天天這個嘮叨那個嘮叨,工作無起色,感情沒著落,大把年紀了還整天讓長輩操心,有時候還會異想天開做美夢,告訴自己挺好的。


    但到底有些喘不過氣了,我每天在這裏跟你們說說笑笑,其實是最開心的。


    所以這文就快收尾了,不管怎樣都感謝大家的陪伴,寫的不好讓你們失望了,是我的責任,在狀態不對時就該調整自己的。


    月底結束,下個月我辭職,對就是辭職,不知道還能做些什麽,夢想都不著邊際,全職碼字身邊的人都無法接受,如此廢柴隻能混網文,網文對長輩們來說就是個笑話,出版什麽的我不行啊,沒人看得上~


    呼~負麵情緒不好不好,就想找個地方說一說,回頭還要繼續笑^_^


    愛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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