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這個跟當年上帝用亞當的一根肋骨做出來夏娃有點像——葉蕎摸著下巴想。繼而想起一個問題：“那子輩的身體是怎麽來的？還有怎麽分男女？是不是水做的骨肉就是女的，泥做的骨肉就是男的？”
顏瓊有點莫名其妙，這是哪裏來的說法？不過還是繼續解釋道：“不是的。男女結合誕下的後代有男有女，但是如果是獨身或者男男結合誕下的靈者都是男子。父輩一般根據自己靈力的類屬來選擇衍生子輩身體的載體。”
葉蕎突然想起了哪吒……甩了甩腦袋，繼續聽下去——
“如果是男男結合的靈者，一方會注入自己的一魂，另一方會注入一魄，二者同時注入自己一半的靈力，就可以誕生自己的後代。而後代的相貌因為擁有父輩的魂魄會有他們的影子——也就是說看起來父子比較相像。”
“至於靈上階，”顏瓊頓了頓，想了想道：“靈上階比較特殊。普通的靈者誕生後代後，因為子代身有父代的魂魄，隻要子代順利長成，父代不會受到影響。但是靈上階一旦完成傳承，上一代——也就是父輩，會立刻死去……”
“什麽？”葉蕎聽了一驚，很不解地問：“這是為什麽啊！”
顏瓊有些艱難地說：“這是為了保證，每一屬類的君王級靈者隻有一人。如果出現兩人，就有可能爭鬥，這是不被天道法則許可的。所以每一任君王級靈者預感自己會死去時，會用自己的一魂一魄和身體的某一部分為基礎，注入自己大部分靈力，衍生自己的傳承者，待傳承者完成新生時，父輩就會死去。所以，靈上階的傳承者一出生就是真正的靈者，擁有一部分靈力，而且本身有極高的天賦。一旦靈力達到君王級別就會晉升為君王。”
“但是，”葉蕎聽了有些不忍心：“這樣是不是太殘酷了？那個什麽天道法則是怎麽回事？是誰規定的？”
顏瓊有些茫然地搖搖頭，他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天道法則從姬州大陸開始的時候就有了，據說這是為了維護這個大陸永恆的安寧，遠離爭鬥，至於其他的，他也不知道。
葉蕎沉默了一會兒，又想起一個問題，立刻問道：“你剛才隻說了靈者和靈者，普通人和普通人，那有沒混血兒——啊就是，那個靈者和普通人有結合的嗎？”
顏瓊點點頭，解釋道：“有的，靈者和普通人結合會誕下半靈者。因為靈者的修習講究資質，也就是靈基血統，越是純血統靈力進境越快。但是半靈者很多資質極差，或者沒有什麽靈基，所以大部分的靈者並不會與普通人或者半靈者結合。而且，本身靈者作為普通人的守護群體，是不應該多與普通人交往的，所以與普通人結合的靈者，會隨著時間的流逝慢慢喪失靈力，成為普通人，並且壽命也會縮短。”
想到這裏，顏瓊問到：“還記得上次在酒樓見到的姬君桐嗎？”
葉蕎立刻點頭——開玩笑，第一次被一個男人調戲，怎麽可能這麽快就忘了！想到這裏，立刻瞪大眼睛：“難道他是變成了普通人的靈者？”
顏瓊搖頭笑道：“不是。他的母親是9階靈者，但是卻愛上了當時的姬國國主姬翔，與其結合，生下了姬君桐，所以姬君桐是半靈者。”
葉蕎一聽恍然大悟，怪不得那人的氣質那麽高貴，原來是個真正的皇室成員啊！突然又想起來一個早就想問的問題：“你那天跟他說了什麽，他那麽快就走了？”
既然已經決定什麽都跟葉蕎說清楚，也就沒什麽好隱瞞的了，於是答道：“姬君桐是少有的資質極好的半靈者，現在是8階藥師。據我所知，半靈者中他的階數是最高的。”葉蕎聽了立刻肅然起敬。
“我當時隻是告訴他，你是血統純正的靈者。半靈者與普通人結合還沒有什麽，與靈者結合，除了不能有後代之外——靈者的後代衍生方式第二種，半靈者根本無法承受，而且即使男女結合後代的血統也不純正。一旦靈者和半靈者結合，靈者的靈力會大幅流失，所以一般的靈者也不會跟半靈者結合。正是因為知道這一點，姬君桐才沒有繼續糾纏。”
葉蕎聽了，立刻誇獎顏瓊：“哎呀真看不出來，原來你這麽聰明！！哈哈，我哪裏是什麽靈者，就算有個靈基，連個靈力都沒有！”
顏瓊沉默了。
葉蕎一看顏瓊的樣子，哈哈也收了，有點小心翼翼地問他：“顏瓊，你怎麽了？”
顏瓊抬起頭，定定地看著葉蕎：“蕎兒，你是靈者，體內有傳承自我的靈力。而且，我就是靈上階的畫聖。”
作者有話要說：嗬嗬，這一章和下一章稍微有點枯燥，但是因為跟後麵的情節有關聯，需要交代清楚^^
21
21、來歷 …
“啥？”葉蕎傻眼了：“我有傳承自你的靈力？那……那那，這麽說來，我是你做出來的？你，你算是我……父親？”葉蕎最後兩個字說得小小聲，簡直是不可置信！這怎麽可能！想起最後一句話代表的意思，又立刻跳了起來：“我活過來了，是不是就代表著你要死了？”
啊——想到剛開始時顏瓊的話——“畢竟，我不可能一直陪著你，總有一天，你要一個人走下去……”葉蕎大急，立刻跳到顏瓊身邊，急得滴溜溜轉：“你現在感覺怎麽樣啊？不會是真的吧？你騙我的吧？”雖然這個人無賴得很，但是卻是自己來到這個世界認識的第一個人，對自己也很好，真的沒有了，那……葉蕎想到這裏，心裏一陣驚慌，還有一種難以言說的酸澀和難受。
顏瓊看著葉蕎急壞了的樣子，寵溺地揉了揉他的頭髮，把葉蕎拉進了懷裏：“傻瓜，沒事的，我暫時……應該沒事的吧。”顏瓊有點不確定，現在應該沒事吧？將來……唉。
葉蕎正著急，也顧不得又被人抱在懷裏，隻一個勁兒地求證：“真的沒事嗎？你不是說傳承者新生後，父……輩的人就會死嗎？”似乎接受不了自己跟顏瓊是“父子”關係，葉蕎簡直無法想像。
“先別急，我們並不是真正的父子。”
“啊？”葉蕎立刻瞪眼：“怎麽回事？”
還是說到這一步了。顏瓊看著葉蕎，嘆道：“蕎兒，你的身體裏並沒有我的魂魄。你的魂魄，其實是我召喚來的。”
葉蕎登時呆住了。顏瓊索性繼續說下去：“我今年已經三百三十六歲了——靈者的壽命比普通人長得多，靈上階的君王基本上壽命都在一千歲左右。九十六年前，我的靈力達到了君王級，接替了父親的位置……這麽長的時間，我一直都是一個人。”顏瓊眼裏帶著些葉蕎從來沒有見過的孤單和彷徨：“我一個人過了這麽多年，因為地位的限製，能交往的人很少很少……”顏瓊的聲音很緩，慢慢地說著：“我開始還強忍著，或者悶極了就到街市上逛一逛，可是卻少有可以真正說說話的人。一千歲的壽命，普通人夢寐以求的東西，在我來說，卻像是一種酷刑，根本難以忍受下去。但是靈者擔負著護衛的職責，是不能自輕生命的。我於是就非常想有一個人可以一直陪著我。直到……後來一個偶然的機會，我得到一本上古流傳下來的書，想到了一個辦法。”
顏瓊握住葉蕎的手，看著他道：“我用自己的頭髮為引，以蓮花為心，荷葉為肺腑，注入自己一半的靈力，動用了招魂術。我在姬州大陸最高的姬州山頂唱了三天三夜的往生歌和求索歌，尋找與自己的靈魂最契合的亡靈。然後，”顏瓊盯著葉蕎的眼睛：“然後，你來了。”
葉蕎一呆：“你是說，我是你召喚來的？”想起自己剛見到顏瓊時他奇怪的話，終於明白了。
顏瓊點了點頭：“是的。”隨後垂了眼，聲音低沉下來：“我不知道會把你召喚來——招魂術之前沒有人用過，我是第一個用的人……我明明召喚的是亡靈，可是不知道怎麽卻把你召喚來了……”顏瓊的手緊了緊：“我知道你肯定會怪我，如果不是我，你也不會跟家人分離……我，我對不起你……”顏瓊的聲音越來越低，終於把真相說出來了，他不知道怎麽麵對葉蕎。
葉蕎關心的卻是另外一個問題：“你的意思是說，我跟你沒有父子關係，你是不用死的對嗎？”
顏瓊一呆，但還是答道：“是，現在來看，我是應該不會立刻死去的。”然後有些疑惑地問道：“蕎兒你不怪我嗎？”
葉蕎一陣惱怒：“怪！怎麽不怪你！你這個混蛋，開始幹嘛不告訴我？！我還以為隱瞞了自己的來歷，還怕你怪我呢——沒想到根本是你的錯！”
顏瓊有點莫名其妙，這是哪裏來的說法？不過還是繼續解釋道：“不是的。男女結合誕下的後代有男有女，但是如果是獨身或者男男結合誕下的靈者都是男子。父輩一般根據自己靈力的類屬來選擇衍生子輩身體的載體。”
葉蕎突然想起了哪吒……甩了甩腦袋，繼續聽下去——
“如果是男男結合的靈者，一方會注入自己的一魂，另一方會注入一魄，二者同時注入自己一半的靈力，就可以誕生自己的後代。而後代的相貌因為擁有父輩的魂魄會有他們的影子——也就是說看起來父子比較相像。”
“至於靈上階，”顏瓊頓了頓，想了想道：“靈上階比較特殊。普通的靈者誕生後代後，因為子代身有父代的魂魄，隻要子代順利長成，父代不會受到影響。但是靈上階一旦完成傳承，上一代——也就是父輩，會立刻死去……”
“什麽？”葉蕎聽了一驚，很不解地問：“這是為什麽啊！”
顏瓊有些艱難地說：“這是為了保證，每一屬類的君王級靈者隻有一人。如果出現兩人，就有可能爭鬥，這是不被天道法則許可的。所以每一任君王級靈者預感自己會死去時，會用自己的一魂一魄和身體的某一部分為基礎，注入自己大部分靈力，衍生自己的傳承者，待傳承者完成新生時，父輩就會死去。所以，靈上階的傳承者一出生就是真正的靈者，擁有一部分靈力，而且本身有極高的天賦。一旦靈力達到君王級別就會晉升為君王。”
“但是，”葉蕎聽了有些不忍心：“這樣是不是太殘酷了？那個什麽天道法則是怎麽回事？是誰規定的？”
顏瓊有些茫然地搖搖頭，他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天道法則從姬州大陸開始的時候就有了，據說這是為了維護這個大陸永恆的安寧，遠離爭鬥，至於其他的，他也不知道。
葉蕎沉默了一會兒，又想起一個問題，立刻問道：“你剛才隻說了靈者和靈者，普通人和普通人，那有沒混血兒——啊就是，那個靈者和普通人有結合的嗎？”
顏瓊點點頭，解釋道：“有的，靈者和普通人結合會誕下半靈者。因為靈者的修習講究資質，也就是靈基血統，越是純血統靈力進境越快。但是半靈者很多資質極差，或者沒有什麽靈基，所以大部分的靈者並不會與普通人或者半靈者結合。而且，本身靈者作為普通人的守護群體，是不應該多與普通人交往的，所以與普通人結合的靈者，會隨著時間的流逝慢慢喪失靈力，成為普通人，並且壽命也會縮短。”
想到這裏，顏瓊問到：“還記得上次在酒樓見到的姬君桐嗎？”
葉蕎立刻點頭——開玩笑，第一次被一個男人調戲，怎麽可能這麽快就忘了！想到這裏，立刻瞪大眼睛：“難道他是變成了普通人的靈者？”
顏瓊搖頭笑道：“不是。他的母親是9階靈者，但是卻愛上了當時的姬國國主姬翔，與其結合，生下了姬君桐，所以姬君桐是半靈者。”
葉蕎一聽恍然大悟，怪不得那人的氣質那麽高貴，原來是個真正的皇室成員啊！突然又想起來一個早就想問的問題：“你那天跟他說了什麽，他那麽快就走了？”
既然已經決定什麽都跟葉蕎說清楚，也就沒什麽好隱瞞的了，於是答道：“姬君桐是少有的資質極好的半靈者，現在是8階藥師。據我所知，半靈者中他的階數是最高的。”葉蕎聽了立刻肅然起敬。
“我當時隻是告訴他，你是血統純正的靈者。半靈者與普通人結合還沒有什麽，與靈者結合，除了不能有後代之外——靈者的後代衍生方式第二種，半靈者根本無法承受，而且即使男女結合後代的血統也不純正。一旦靈者和半靈者結合，靈者的靈力會大幅流失，所以一般的靈者也不會跟半靈者結合。正是因為知道這一點，姬君桐才沒有繼續糾纏。”
葉蕎聽了，立刻誇獎顏瓊：“哎呀真看不出來，原來你這麽聰明！！哈哈，我哪裏是什麽靈者，就算有個靈基，連個靈力都沒有！”
顏瓊沉默了。
葉蕎一看顏瓊的樣子，哈哈也收了，有點小心翼翼地問他：“顏瓊，你怎麽了？”
顏瓊抬起頭，定定地看著葉蕎：“蕎兒，你是靈者，體內有傳承自我的靈力。而且，我就是靈上階的畫聖。”
作者有話要說：嗬嗬，這一章和下一章稍微有點枯燥，但是因為跟後麵的情節有關聯，需要交代清楚^^
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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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葉蕎傻眼了：“我有傳承自你的靈力？那……那那，這麽說來，我是你做出來的？你，你算是我……父親？”葉蕎最後兩個字說得小小聲，簡直是不可置信！這怎麽可能！想起最後一句話代表的意思，又立刻跳了起來：“我活過來了，是不是就代表著你要死了？”
啊——想到剛開始時顏瓊的話——“畢竟，我不可能一直陪著你，總有一天，你要一個人走下去……”葉蕎大急，立刻跳到顏瓊身邊，急得滴溜溜轉：“你現在感覺怎麽樣啊？不會是真的吧？你騙我的吧？”雖然這個人無賴得很，但是卻是自己來到這個世界認識的第一個人，對自己也很好，真的沒有了，那……葉蕎想到這裏，心裏一陣驚慌，還有一種難以言說的酸澀和難受。
顏瓊看著葉蕎急壞了的樣子，寵溺地揉了揉他的頭髮，把葉蕎拉進了懷裏：“傻瓜，沒事的，我暫時……應該沒事的吧。”顏瓊有點不確定，現在應該沒事吧？將來……唉。
葉蕎正著急，也顧不得又被人抱在懷裏，隻一個勁兒地求證：“真的沒事嗎？你不是說傳承者新生後，父……輩的人就會死嗎？”似乎接受不了自己跟顏瓊是“父子”關係，葉蕎簡直無法想像。
“先別急，我們並不是真正的父子。”
“啊？”葉蕎立刻瞪眼：“怎麽回事？”
還是說到這一步了。顏瓊看著葉蕎，嘆道：“蕎兒，你的身體裏並沒有我的魂魄。你的魂魄，其實是我召喚來的。”
葉蕎登時呆住了。顏瓊索性繼續說下去：“我今年已經三百三十六歲了——靈者的壽命比普通人長得多，靈上階的君王基本上壽命都在一千歲左右。九十六年前，我的靈力達到了君王級，接替了父親的位置……這麽長的時間，我一直都是一個人。”顏瓊眼裏帶著些葉蕎從來沒有見過的孤單和彷徨：“我一個人過了這麽多年，因為地位的限製，能交往的人很少很少……”顏瓊的聲音很緩，慢慢地說著：“我開始還強忍著，或者悶極了就到街市上逛一逛，可是卻少有可以真正說說話的人。一千歲的壽命，普通人夢寐以求的東西，在我來說，卻像是一種酷刑，根本難以忍受下去。但是靈者擔負著護衛的職責，是不能自輕生命的。我於是就非常想有一個人可以一直陪著我。直到……後來一個偶然的機會，我得到一本上古流傳下來的書，想到了一個辦法。”
顏瓊握住葉蕎的手，看著他道：“我用自己的頭髮為引，以蓮花為心，荷葉為肺腑，注入自己一半的靈力，動用了招魂術。我在姬州大陸最高的姬州山頂唱了三天三夜的往生歌和求索歌，尋找與自己的靈魂最契合的亡靈。然後，”顏瓊盯著葉蕎的眼睛：“然後，你來了。”
葉蕎一呆：“你是說，我是你召喚來的？”想起自己剛見到顏瓊時他奇怪的話，終於明白了。
顏瓊點了點頭：“是的。”隨後垂了眼，聲音低沉下來：“我不知道會把你召喚來——招魂術之前沒有人用過，我是第一個用的人……我明明召喚的是亡靈，可是不知道怎麽卻把你召喚來了……”顏瓊的手緊了緊：“我知道你肯定會怪我，如果不是我，你也不會跟家人分離……我，我對不起你……”顏瓊的聲音越來越低，終於把真相說出來了，他不知道怎麽麵對葉蕎。
葉蕎關心的卻是另外一個問題：“你的意思是說，我跟你沒有父子關係，你是不用死的對嗎？”
顏瓊一呆，但還是答道：“是，現在來看，我是應該不會立刻死去的。”然後有些疑惑地問道：“蕎兒你不怪我嗎？”
葉蕎一陣惱怒：“怪！怎麽不怪你！你這個混蛋，開始幹嘛不告訴我？！我還以為隱瞞了自己的來歷，還怕你怪我呢——沒想到根本是你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