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滄玨和蘇梓月在這裏開了一家小小的客棧。


    平時甚至沒什麽客人,但是因為蘇梓月喜歡,謝滄玨就陪著她,一起日出而作日入而息。


    穆紫青和謝歡延成了客棧唯二的客人。


    蘇梓月很高興,為他們前前後後地忙碌準備著吃食,謝滄玨則是淡淡的,不管是對穆紫青還是對謝歡延。


    他絲毫不為故人重逢而感覺歡喜。


    “師父,師門處了些事情,掌門特意命穆師叔和我來尋你,希望你能回去主持大局。”謝歡延見穆紫青一直沒有開口說正事,隻能自己開口。


    謝滄玨神情依然淡淡的,掃了一眼頗有自己當年風範的謝歡延,直接回絕,“我早已退出江湖不問世事,你們還是回去吧。”


    “可是……”謝歡延皺緊眉心,開口想要把眼下的困境說出來,再好好地規勸一番。


    結果,穆紫青直接打斷了他。


    “歡延,別說了。”穆紫青目不轉睛地看著謝滄玨,冷硬慣了的臉上罕見地露出了小女兒的情態,“師兄這樣做,一定有師兄的道理,別讓師兄為難。”


    恰這時,蘇梓月拎著剛燒開的熱水走了過來,熱情地同他們說話。


    “對了,你們這一趟來這裏,是有什麽事情嗎?”


    “他們偶爾路過,隻是看一看我們,片刻就要離開了。”根本不給說話的機會,謝滄玨接過熱水,隨便扯出了一句謊言。


    隻是待了一盞茶的工夫,穆紫青和謝歡延就被委婉地趕了出來。


    站在大街上,謝歡延看著門可羅雀的客棧,第一次感覺到了茫然。


    從前在蒼藍派,不管誰提及他的師父,都讚不絕口,說他是天才,是蒼藍派百年難得一見的人。


    可是……如今蒼藍派出了事情,謝滄玨卻絲毫不擔心,更不願意相助。


    “師兄,後會有期。”


    穆紫青一臉眷戀地看著客棧,聲音又輕又軟。


    光陰似箭,猶如白駒過隙。


    四個年頭,彈指一揮間。


    江湖中每一天都有新鮮的事情發生,也總有天才誕生和隕落,各種各樣的奇聞軼事,總是在坊間流傳。


    互通南北的一條官道上,小小的茶鋪生意正好,許多做江湖人士的人都在這裏歇腳喝茶,隨便互相傳遞著最近江湖上發生的事情。


    “這個落花大俠到底什麽名堂?竟然逼得各大門派一起商討緝拿他啊?”


    “說得就是!這麽大的陣仗,比當年對付魔頭時淩風的陣仗還大啊!”


    “我聽說,這個自封的大俠迫害了不少姑娘,前不久還拐走了玄晶島的大小姐!那可是島主的掌上明珠!”


    兩個帶著帷帽的人坐在茶鋪一角,並不引人注意。


    聽到熟悉的名字,時荔仗著帷帽看了過去,聽得越發認真。


    直到放在桌上的手背被輕輕地敲打了一下,墨佚把茶水和小二剛送來的茶果往她麵前推了推。


    “快吃東西,有什麽好聽的。”


    時荔回過神,對墨佚翻了一個白眼。


    “別以為帶著帷帽就會隨便瞪我,我可是你師兄!”墨佚竟然猜到她的反應,用鼻子哼了一聲。


    時荔:……


    不知道是還以為這人長了一雙透視眼呢!


    她不服氣地低頭喝了一口茶,但耳朵依然仔細聽著那兩個人的對話。


    這一趟離開瀾穀,她的目的地也是蒼藍派。


    倪鳳說得對,蒼藍派當年養育她算是一份薄恩,當還。但之後整個門派一直霸淩汙蔑她,也該好好說扯清楚。


    本來他是時荔的長輩,這件事情由他出麵也可,但最好的辦法,自然還是時荔為自己爭一口氣。


    “你別聽師父說得好聽,他其實就是社恐,八百年不敢出門一趟。”


    前腳出了瀾穀,後腳墨佚就無情地拆了倪鳳的台。


    但倪鳳還是不太放心時荔自己行走江湖,所以讓墨佚全程跟著她,必要時候一定要給她撐腰。


    時荔也知道這一點,所以雖然對墨佚翻了一個白眼,但也不是不知好歹。


    “下個月蒼藍派掌門六十壽辰,聽說要將蒼藍劍展示出來,到時候可要好好瞻仰一番神劍的風采。”


    “是啊是啊!蒼藍劍上次視人,還是現在這位掌門繼位的時候,這都過去多少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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