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換人質還是很順利的。


    巫王和喬裝打扮跟在隊伍中的施荔一家子,都順利地回到了巫國。


    方神醫也被侍衛護送,來到了月國王宮。


    楚歌撇開時荔,單獨召見了他。


    方神醫是一個身材有些矮小但是雙目炯炯有神的小老頭。


    走進王宮看見楚歌,也並沒有表現得畏畏縮縮,反而很是大方坦蕩地行禮。


    楚歌看著他,也沒有說多餘的話,而是直接道:“相比方厘和先生說過許多話。孤不想多費口舌,隻一點,先生以後在月國行醫,想用什麽藥材,孤便提供什麽藥材,先生想用在何人身上,孤一概不問。”


    方神醫的眼睛一瞬間亮了起來。


    被交換到月國之前,方厘確實和他說了很多,全是冠冕堂皇的話,句句都是大義,字字都是為了黎民百姓。


    可是方神醫能以一介白身遊走於民間多年,識人無數,也看得出來方厘是什麽樣的人。


    所以聽他的話,聽得格外膩歪。


    但是方神醫是聰明人,不會表露出什麽,也確實不知道楚歌會怎樣,所以心中一直有所保留。


    沒有想到,剛剛見到楚歌,就得到了自己最想要的東西。


    他是神醫,妙手回春,可太多時候因為沒有藥材,隻能眼睜睜看著病人回天乏術,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如今楚歌的承諾,能讓他救許多許多的人,至於隻在月國,那也太正常了。


    難道還能讓他帶著月國的藥材,去救其他國的人?


    那未免太過荒謬。


    方神醫的眼珠瘋狂運轉,故作矜持地伸手捋了捋胡子,老神在在地說:“老朽還不知道,王上想要老朽做什麽?”


    “為孤解毒。”


    楚歌坦然,伸出手臂放在麵前的桌案上,黑如墨色的眼睛看著方神醫。


    這種一國之君的氣魄,方神醫見多識廣也是第一次見到,在原地愣了愣,才慢吞吞地走上來,俯身為楚歌把脈。


    他的手指剛剛碰觸到楚歌的手腕,眉心頓時皺成一團。


    這脈象,可太雜亂了。


    他行醫多年,還是第一次把到這樣的脈。


    “王上中的毒,可不止一種。”方神醫早就收起了先前的輕鬆,表情嚴肅地看著楚歌,屬實沒有想到,一國之君竟然能同時中這麽多種毒。


    楚歌卻淡定得出奇,“許多年前的事情,孤也記不住了,能解嗎?”


    當年的宮闈內鬥,還有那個靜悄悄瘋魔的養娘,都把楚歌當蠱器一樣不要命地給他喂毒。


    楚歌躲過了十次,也總有一兩次躲不掉,人能活到現在,也算是奇跡。


    方神醫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繼續捏著楚歌的手腕,半晌沉吟不語。


    沒等他得出定論,時荔進來了。


    看見大殿內正在發生的一幕,時荔停住腳步愣了一會兒,然後又繼續往前走,走到楚歌身邊默默坐下。


    方神醫看了她一眼,也猜出了她的身份。但方厘說的那些話,他並不相信多少,於是繼續專注把脈。


    【楚歌病了?】


    【一點看不出來,是不是因為不太行找的大夫啊?】


    【你們現在天天拿楚歌不太行做文章,真是的!】


    時荔擔心打擾到方神醫,盡管有很多想問的話,也一直默默忍著,沉默地坐在楚歌身邊,同時在心裏給他記上了一筆,附贈一個白眼。


    殿內安靜,楚歌彎了彎唇,另一隻手在桌案的遮掩下,熟稔地放在了她的腰上。


    時荔:!!!


    又過了半晌,方神醫終於放下了手,很保守地對楚歌說:“老朽隻能,盡力而為。”


    “無妨。”


    楚歌雲淡風輕,旋即捉住時荔的手放到桌案上,十分禮賢下士地對方神醫點了點頭。


    方神醫自然不會推拒,看了時荔一眼,再次搭上了她的手腕。


    這次用的時間少得多,隻片刻便放下手。


    “這位……夫人身子還好,隻是早年有些辛苦,稍後老朽開一貼溫補的藥方即可。”


    原主早年吃苦,身子確實算不上多好,但和中毒的楚歌相比,可算是健康多了。


    方神醫退下之後,時荔立刻轉頭看向楚歌。


    “孤中毒了。”楚歌也沒有顧左右而言他,反而很直白地承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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