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上除了時荔和予墨,還有一個陪嫁丫鬟。


    大家都熟得不能再熟了,丫鬟很平靜地給予墨倒了一杯茶,接過他手裏的杏幹,好奇問道:“怎麽是你過來送的?”


    “我剛好去鋪子裏看望掌櫃,順便就把杏幹拿過來了。”予墨解釋得很自然,而後關切地看向時荔,“東家這是……”


    時荔對他沒有一絲一毫懷疑,“我和離了,以後搬到別的宅子。正好你來了,認認門以後也不會走錯路。”


    聽出她語調平靜,的確沒有傷心,予墨心裏也略略放寬,麵上做出微微驚訝,但再沒有多問。


    時荔從劉家離開,帶的東西又不少,即使再低調,消息還是瞞不過去。不出半日,整個揚州城都傳開了她與劉麒函和離的事情。


    有人說劉麒函糊塗,竟然為一個外室拋棄了那麽好的妻子。


    也有人說時荔以後的日子要艱難了,和離的婦人以後還能有什麽好出路。


    時荔倒是不畏人言,在自己的宅子裏安安心心住下。


    唯一有些擔心的,就是蘇州時家那邊。如若被時家兄嫂知道了她的事情,說不定還要起些波瀾。


    “什麽!她被和離了?”梁婉聽說這個消息,驚喜得直接從椅子上跳了起來,笑逐顏開,“她也有今日!我倒要看看,她現在還得意什麽?”


    “小姐,這麽大的事情,也不知道蘇州時家知道不知道?”本來梁婉是沒什麽腦子的,但是架不住身邊有會拱火的丫鬟。


    聽到丫鬟這麽說,梁婉笑得更開心了。


    “對對對!出了這麽大的事情,怎麽能不讓時家知道呢!看看她們教養的好女兒,現在都多落魄了!”


    梁婉除了關注時荔的事情,也悄悄對予墨上了心。


    那日見過之後,便一直念念不忘,等著何鴻將人請到家裏,好與之見上一麵。可是她等了又等,卻不見何鴻再提及此事。


    終於等到沒有耐心了,趁著何鴻沒有外出時,旁敲側擊地提起予墨。


    “舅舅之前答應邀請人家來家中做客,食言可不是不好。”梁婉自以為說得很委婉,其實小心思都寫在了臉上。


    何鴻怎麽會聽不明白她的意思,尷尬地笑了笑。


    好在周圍沒有外人,他就直接對梁婉實話實說,“我問過他了,他實在是不方便過來……他已經有了中意的姑娘,隻等時機到了就去提親。”


    梁婉頓時花容失色。


    “哼,有什麽了不起的!”甩下一句話,她就頭也不回地走了,隻是到了沒人的地方越想越氣,狠狠地哭了一通。


    時荔這邊,在自己的宅子裏卻難得過了幾日歲月靜好的生活。


    沒有劉家那麽瑣事操心,她名下的鋪子產業正常地運營,每日在宅子裏看看書散散步,真是一件煩心的事情都找尋不到。


    “小姐,予墨來了。”


    在後花園散步走到一步,丫鬟走過來向她稟告。


    這幾日予墨時不時就會登門拜訪,倒是讓宅子上下都習以為常。他每次過來也不是白來,總能找到合適的理由。


    第一日將去年的賬目給時荔送來,說是讓她看一看,畢竟當初出了本錢。


    第二日得了上好的雨前龍井,送過來給時荔嚐一嚐,然後正值晌午,順理成章地留下用了一頓午飯……


    今日,不知又為了什麽。


    一次兩次,時荔也不覺得怎樣,但是次數多了,終於察覺到不太對勁。


    聽說他又來了,忍不住微微蹙眉,“他圖什麽呢?”


    彈幕表麵沉默不語,私下都已經吐槽瘋了。


    【圖什麽?還能圖什麽!】


    【沒見過主播這麽不開竅的~】


    【予墨多好啊!長得好看又有錢,還是個年下弟弟,主播怎麽就不動心呢?】


    時荔坐在回廊下,看見丫鬟帶予墨從外麵走進來。


    他今日穿著一身月白長衫,發髻高束,隱約有了脫離少年走向青年的感覺,俊朗的眉宇間皆是沉穩。


    見到時荔,也是有禮有節地行禮,“東家,不知前日的賬本是否看看完了?”


    這次他是來要賬本的。


    時荔連忙讓丫鬟去拿賬本,又覺得自己似乎想多了,為了緩解尷尬,問起了予墨在外麵行商的事情。


    “下月在琉州有一場盛會,東家若是有意,可以一同去看看?”予墨說了些外麵的事情,像是無意地說到這裏,向時荔發出了邀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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