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苗誠,你看看他是誰!”


    不等蘇苗誠反應過來,靈曇清冷的聲音再次響起。她走到被押進來的男人身邊,一把揪起他的衣領,憤恨咬牙說,“你自己說!你是誰?當年究竟做了什麽?”


    男人驚懼地看了靈曇一眼,又看了看麵沉如水的蘇苗誠,顫顫巍巍地開口了。


    “我與蒼梧派掌門蘇苗誠是同胞兄弟……我二人長得本就相似。不過我自小體弱多病,不能習武,終日閉院靜養,知道我的人不多。那年臘月十六,我兄長逼我假扮他,他說自己要出去做些事情,不方便別人知道。我問他要做什麽,他也沒說。不過我聽說那日沈家夫妻被人殺害了。後來我質問過兄長,他叫我別管。”


    這男人正是蘇苗誠的同胞弟弟,之前一直在蒼梧派後山一處小院子深居淺出。靈曇在蒼梧派那段日子,發現了他的秘密,前幾日悄悄把人帶了出來。


    而臘月十六,正是沈家夫妻被害的日子。


    蘇苗誠本來還想用自己那日一直在蒼梧派不曾出門的理由辯駁,沒想到玄默和靈曇連他的弟弟都找了出來。


    不過讓他承認是不可能的,蘇苗誠隻能上前一步,痛心疾首地看著弟弟。


    “你是誰?怎麽能這樣汙蔑老夫的清白?蒼梧派上下,誰人不知老夫並無兄弟姐妹……”


    “我知道。”


    忽然。


    一聲沉沉的男聲從人群中響起。


    其他人尚不覺得怎樣,落到蘇苗誠耳中卻如同炸雷一般。


    他第一次難以相信地睜大了眼睛,緩緩回頭看向開口的人。


    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一直沉默於人群中的戚少璜。


    他的臉色蒼白,雙目無神,但仍然向前走了一步,並不在意蘇苗誠如刀子般剮向他的眼神,而是看向周圍的人。


    尤其是靈曇。


    他看了她一眼,垂在身邊的手越加握緊,但是麵上沒有顯露出任何情緒,反而輕笑了一聲。


    重新看向蘇苗誠,一字一句地說:“師父,您興許是忘了,五年前您曾讓我為您的弟弟送過一次飯食。當然,您並未告訴我他是誰,隻讓我將飯食送到後山一個院子裏。不過好巧不巧,那一日我撞見了他,所以我能證明這個人與您關係確實匪淺,他的話也足以取信於人。”


    等戚少璜說完話,在場眾人徹底安靜了。


    之前那些懷疑的人無比震驚地看向蘇苗誠。


    甚至有好事者已經大喊“原來你是這麽表裏不一的偽君子!”


    蘇苗誠沒想到戚少璜倒戈反水如此之快,冷臉皺眉直接將矛頭指向他。


    “你這個逆徒!早與魔教妖女有染,如今竟連為師都能汙蔑!做出如此欺師滅祖,枉為我蒼梧派弟子!”


    一盆霧水兜頭潑下來。


    那些知道戚少璜之前因為放走靈曇被罰的蒼梧派弟子倒是有了疑惑。


    畢竟他們都是見過靈曇的。


    眾弟子們竊竊私語,也毫不藏私地把這些事情都告訴了周圍的人。


    今天發生的事情實在是來回拉扯,所有人都已經不知道該相信誰。


    不過這種種也都沒有出乎玄默和靈曇的意料。


    兄妹二人對視一眼,玄默緩緩從袖中拿出一本隻寫了“簡譜”兩字的古籍,將此物展示於在場所有人。


    “這無名劍譜就是當年蘇苗誠殺害我父母的緣由。你們不相信,但還有人證與物證。”


    說著,一個冥教弟子又從門外帶進來一個中年婦人,另一個冥教弟子捧著一件染血的衣服走進來。


    中年婦人是沈家當年的婢女,當時被蘇苗誠一劍刺中心窩,瀕死之際被人救了回來,當場指認了蘇苗誠。


    而那件染血的衣服上,赫然印著一個血手印。


    靈曇接過衣服,徑直走到蘇苗誠麵前,目光灼灼。


    “你既然說自己與當年殺害我父母之事無關,那就伸出手與這衣服上的手印對比一番,看一看究竟是不是你。”


    時荔一直默默在旁,到此時更加佩服玄默和靈曇的心思縝密。


    如果方才一股腦將所有人證物證都擺出來,可能還會給蘇苗誠反應緩和的機會。


    可是這證據一個一個甩出來,不斷地給蘇苗誠施加壓力。


    蘇苗誠也不會知道這背後是否還有其他人證物證,如此逼迫之下露出馬腳是遲早的事情。


    他剛這樣想完,蘇苗誠就猛然搶過了那件帶著血手印的衣裳,對著靈曇狠狠劈出一掌。


    這是狗急跳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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