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父母臨終遺願隻有兩個。


    一願一雙兒女好好活下去,二願兄妹倆找尋到曾經失散的故人,好好照顧與玄默指腹為婚的故人之女。


    隻可惜這麽多年過去,兄妹倆雖然坎坷,也算好好活下來,還即將為父母討回公道。第二件事情,卻一丁點兒著落都沒有。


    靈曇如今提起,也是提醒玄默別忘了這件事情,以及日後真找到了未婚妻,又該如何安排。


    他對時荔如何,明眼人一眼都能看出來,就算茗嶼都會來開玩笑。茗嶼說他是時荔的師父,讓玄默跟著喊師父,雖然玄默沒搭理他。


    “沒有什麽未婚妻,隻有故人之女。”


    玄默卻沒有絲毫猶豫,一錘定音。


    他是冥教教主,又不是那些名門正派的正人君子,非要遵循什麽指腹為婚。等日後找到那位“未婚妻”,會讓人安排妥當。至於婚約,他忍不了一點。


    靈曇揚眉,繼而掩唇發出了一連串的笑聲,笑完揶揄道:“你和荔荔八字還沒有一撇,就不要未婚妻了。荔荔要是看不上你,你最後可就要竹籃打水一場空了。”


    玄默:……


    他不得不承認,這妹妹是親妹妹,一貫會紮人心窩肺管。


    “我的事情,自有判斷。”他瞥了一眼靈曇,目光在她腳踝上輕輕一瞥,“怎麽不見你戴那顆玉珠?”


    靈曇一直掛在腳踝上的玉珠,是小時候母親親手為她打磨佩戴的,這些年過得再難再苦都一直戴著,如今卻不見了。


    前一秒還在笑的靈曇斂笑,埋怨地瞪了玄默一眼,似乎在責怪他哪壺不開提哪壺。


    “下雨那天丟了,怎麽找都沒找到。”靈曇低頭看著光禿禿的腳踝,長歎了一口氣。母親留下的東西,好歹是一個念想,可惜再也找不回來了。


    時荔跟著老婆婆在另一個小鎮停了下來。


    時流蘇傷得嚴重,身上傷口每日都要換藥,哀嚎聲總能從屋裏傳出來,時荔離得那麽遠,都偶爾能聽見一兩聲。


    也幸好他們住的房子周圍幾乎沒有別的人,不然估計會被街坊四鄰敲門投訴。


    白日裏,老婆婆會把時流蘇安頓好,然後打著買藥買菜的幌子出門,讓時流蘇自己留在屋子裏。


    時荔悄悄跟著她,卻知道買藥買菜根本不是重點,重點是老婆婆總會找到江湖消息流通最快的地方,打探最近有什麽消息。


    跟著她,時荔也聽了不少新聞。


    今日,又聽說了一件大事。


    有傳言說,多年前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沈氏俠侶之死,和蒼梧派掌門有關係。沈家的一對兒女這次也會來參加武林大會,親自與蘇苗誠對峙。


    聽見蘇苗誠這個名字,時荔自然又想到了玄默。


    沈家的一對兒女……不會就是說他和靈曇吧?


    如果真的是他們,那武林大會那邊,時荔說什麽都要去看一看。但這樣一來,她就沒辦法跟著老婆婆和時流蘇了。


    一邊是玄默,一邊是自己,兩邊都很棘手。


    時荔皺著眉糾結了一會兒,終於想起小雀的存在,果斷決定回頭先讓小雀給玄默遞個信,先問清楚這傳聞中的兄妹,說得到底是不是他和靈曇吧。


    同樣的消息,也傳到了蒼梧派。


    親信的弟子強壓怒火轉述完外麵的傳聞,忍不住說:“不知道是哪個居心叵測的人在外麵亂傳這種謠言。”


    “謠言自然會不攻自破,沒必要理會。”蘇苗誠依然一身仙風道骨的模樣,掃了一眼弟子,“這次武林大會,重點是和各大門派聯合,剿滅魔教,其他的事情,都可以不予理會。”


    “哼,說不定就是魔教的人在散播謠言,想要混淆視聽!”親信的弟子自然無條件相信蘇苗誠,卻沒注意到自己剛才說到沈氏夫婦時,蘇苗誠臉上一閃而過的異樣。


    隨後,弟子倒是想起了戚少璜,小心翼翼地看了看蘇苗誠的臉色,大概覺得他今天心情尚可,於是試探著說:“師父,大師兄肯定知錯了。”


    “我會再給他一次機會的,你先下去吧。”蘇苗誠今日倒是格外地好說話,並沒有像以往那樣提到戚少璜就怒不可遏。


    弟子瞬間放心了,高高興興地退出了蘇苗誠的書房。


    離開時,正好遇見剛從後山斷崖回來的戚少璜。


    “大師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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