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說出去的話就是潑出去的水。


    時荔的話說完以後,周圍鴉雀無聲。


    柏昱沒想到她會這麽說,微微睜大了眼睛,眼尾的淚痣顯得越發明晰特別。


    “我的意思是說,這麽晚去住酒店不太方便,我可以住主臥。”


    時荔尷尬地補充,在心裏恨不得把自己的嘴巴縫起來。


    彈幕已經不厚道地開始笑了。


    【真沒看出來,主播這麽生猛~】


    【看小昱弟弟的表情,像不像被調戲的良家婦女0.0】


    【這個比喻好,確實很像~】


    時荔:為什麽直播間不能出一個遊客禁言功能?


    她要把這些人的嘴巴也封上!


    “好。”


    柏昱反應過來,半垂下眼眸,忘記了壓低聲線,聲音透出和麵容相符的青澀。


    他是一個有禮貌的住客,這幾天一直住的都是客臥。


    二人走出天台回到家裏,互相道了晚安,然後飛快地各自走進臥室,速度快到好像身後有什麽奇怪的東西在追一樣。


    第二天一早,時荔幹脆天剛亮就起床,寫了一張字條放在客廳的桌子上,躡手躡腳地離開。


    不然實在是太尷尬了,她還沒想好怎麽麵對柏昱。


    明明拿他當弟弟的,怎麽回事呢?


    不久之後,柏昱推門走出臥室,身上還殘留著洗漱過後的幾分濕潤水汽。


    ——我先走了,回頭再聯係。


    看見桌上的字條之後,柏昱隨手撥了撥額前濕潤的頭發,唇邊泛起一縷若有若無的笑。


    與此同時,袁廷舟終於得知了自己花錢雇傭的高手,不僅沒能摧毀時知公司的網絡,甚至還被反向定位這個殘酷的真相。


    ——老板,對方要是報警,我就完了,救救我!


    看著手機上的信息,袁廷舟冷漠地皺眉,然後毫不猶豫地將手機中的電話卡拔出來,另一隻手拿出剪刀。


    哢嚓一聲,直接把電話卡剪成兩段(本世界默認電話卡不實名)。


    愚蠢又沒用的人,在他這裏已經失去了利用價值。


    丟掉電話卡之後,袁廷舟打開了擺在桌上的一本書。


    書的封麵普普通通,打開之後才發現內有乾坤。


    每一頁上都打印著一張照片。


    每張照片的主角都是同一個人。


    從學生時期開始,餘初心或喜或嗔,側影和背影,每一張照片都是她。


    袁廷舟著魔地看著這些照片。


    他想了這麽多年的人,絕對不能和別人在一起。


    隻要讓時知焦頭爛額,他就一定能找到機會,向餘初心證明,他才是那個最愛她最適合她的人。


    再璀璨明媚的陽光,都有照不到的陰暗角落。


    世界上最陰暗不可琢磨的,莫過於人心。


    時荔清晨帶著一身露水回到家裏,正趕上阿姨端著新蒸的豆沙包從廚房裏走出來,對她意味深長地笑了笑。


    “荔荔回來得這麽早,吃早飯嗎?”


    “當然吃啊,我最喜歡阿姨的手藝了!”


    時荔並不知道,做飯阿姨在心裏已經認定她在外麵有了情況,去洗了個手,回來高高興興地拿起筷子。


    阿姨純手工製作的豆沙包香甜可口,而且一點兒都不膩,她一口氣能幹掉一盤子。


    但是吃到第二口的時候,時荔又忍不住想起了某個孤零零的人。


    也不知道他一個人,要怎麽吃早餐?


    這樣一想,嘴裏的豆沙包好像都不好吃了。


    “荔荔怎麽了,豆沙包不合胃口?”阿姨在旁邊發覺不對勁,關心地詢問。


    “沒有沒有,我剛才想事情走神了。”


    時荔回過神,慌忙嚼了幾口咽下去,然後看了一眼時知的臥室。


    “小知已經走了?”


    “小知隻比你早回來半個小時,這會兒應該在房間洗漱。”阿姨笑眯眯地回答。


    換而言之,時知昨天晚上也是徹夜未歸。


    時荔雖然有點兒心虛,但是又一想,自己昨天晚上又沒做什麽出格的事情,立刻變得理直氣壯起來。


    “我知道了,等會兒我問問他怎麽回事。”


    時家的家教可是很嚴格的,父母雖然不在了,她這個做姐姐的還是得好好管教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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