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荔專心致誌地觀察著桌麵上久遠的痕跡。


    除了最一開始那些觸目驚心的“死”字,還有很多其他刻字,比如一些兩個或者三個為一組的字母,好像名字的首字母縮寫。


    她嚐試著拚讀那些字母,並沒有注意到周圍。


    殷淩看見了窗口探出的血臉。


    不動聲色地看了一眼。


    血臉好像看見了什麽恐怖的東西,倉皇消失。


    “你在看什麽?”殷淩嚇走血臉,走到時荔身邊佯作好奇地問。


    時荔不疑有他,指著上麵的刻字道:“這些用小刀刻上去的字,好像是名字的縮寫。你看,這裏有和你名字一樣的縮寫——yl。”


    “真巧。”殷淩淡淡應了一聲,更多的注意力並不在桌麵,而在少女身上。


    光線暗淡,少女微微垂著頭,露出光潔如玉的麵容和天鵝似的脖頸,絲毫不設防地展現在他麵前。


    她對他很信任,一點兒都沒有戒心。


    殷淩忽然彎唇露出了一個嘲諷的笑。


    這麽單純愚蠢的小姑娘,本來應該一進來就死掉,卻活到現在。


    真不知道該說她幸運,還是不幸。


    這些空出來的時間,應該足夠解決那兩個人了。


    看見時荔和殷淩逃往走廊,紀陽卻沒有跟上他們,反而停下來,嚴肅地看著越追越近的不知名生物。


    他的手,還牢牢抓著白明菲的手。


    白明菲被拽得一個踉蹌,險些跌倒。


    “沒事,我能保護你。”紀陽十分淡定,一隻手掏出戴在脖子上的護身玉佩。


    他沒有那麽無聊,跑到這麽一個荒涼的地方探險。


    來到這裏,本來就是有所圖謀。


    但是其他人,卻一點兒內情都不知道,全被蒙在鼓裏,包括被他喜歡的白明菲。


    原本普普通通的玉佩,在昏暗的樓梯上散發著淺淺的熒光,將他和白明菲一起籠罩其中,讓近在咫尺的不明生物忌憚,不敢靠近。


    這個長發覆麵疑似阿飄的生物,好像對他們有著入骨的恨意,明明畏懼紀陽手中的玉佩,卻固執得不肯離開,始終在周圍徘徊。


    白明菲瑟瑟發抖,顧不得欲擒故縱和故作矜持,幾乎要縮到紀陽的懷裏。


    僵持之際,一股不知道從什麽地方吹來的陰風,撩起了阿飄的長發,露出下麵沾血的臉。


    她的眼窩裏沒有眼瞳,隻剩下一片蒼白,很可怕也很熟悉。


    居然是跟班刁瑩!


    白明菲再也控製不住自己,失聲尖叫,“啊——”


    連紀陽也受到影響,拿著玉佩的手晃了晃,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打得措手不及。


    他們的注意力都被“刁瑩”吸引,沒有看見背後的情況。


    更多看不清頭臉的阿飄,正逐步地靠近。


    每一個臉上都散發著刻骨的怨毒,恨不得將他們拉進永不翻身的地獄。


    終於,其中一個人的手搭上了紀陽的肩膀。


    紀陽反應過來,舉著玉佩想要轉身,卻終究慢了一步。


    怨靈的意識,全麵入侵了他的身體。


    旁邊的白明菲也未能幸免。


    待在教室裏,時荔並沒有聽見外麵的動靜。


    時間推移,她待在教室裏並沒有遭遇任何危險,膽子漸漸大起來,試探著走上教室最前麵的講台,試著站在教師的角度俯視整個教室。


    包括一直沉默不作聲站在角落的殷淩。


    這一看,眼瞳直接放大。


    教室裏唯一的光線,隻有窗外照進來的微弱月光。


    殷淩他站的位置,月光可以照到身上。


    他的周圍地上一片幹淨,根本沒有影子。


    時荔表情僵硬,寒意從指尖慢慢侵入,站在講台上一言不發。


    其實,她想說話,但是根本開不了口。


    誰能想到,這個一直陪在身邊且時時安慰自己的人,其實不是人。


    “又被你發現了。”


    她異樣的反應,逃不過殷淩的眼睛,抬起頭漫漠地笑了一聲,逐步走過來。


    時荔:……


    你不要過來啊!


    她攔不住,也不敢攔,知道攔也沒有用,所以要交代在這裏了嗎?


    【主播又要重置了?】


    【大佬會玩,隻要媳婦發現就搞一手時光溯回~】


    【媳婦?嗯……也差不多。】


    終於能不***的彈幕,比時荔還激動。


    但這一次,他們猜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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