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先生,不好意思打擾您了。”


    護士的聲音急促,但又不失恭敬,甚至帶著一絲微不可見的諂媚,足見男人的身份一定不同凡響。


    男人輕輕咳嗽了一聲,聲音平靜和緩,“沒關係,有什麽事情嗎?”


    “這……其實就是想問一下蘇先生,有沒有看見什麽奇怪的人?”護士似乎很難以啟齒,“病房裏來過什麽人嗎?”


    “什麽人?”男人的聲音更疑惑了。


    與此同時,藏在病床底下的時荔心跳幾乎停滯。


    用腳趾頭想也知道,護士要找的人是她。


    萬一男人讓他們搜查病房……


    時荔忐忑不安地想著,手術刀握得更緊了。


    詛咒這個抓馬的倒黴世界!


    她絕對不可能讓人把腰子噶走,不行就抓人質要挾吧!


    保安肯定是打不過的,護士離得太遠,最合適的人質應該就是坐在病床上離她最近的男人。


    話說,病人應該比較好挾持吧?


    時荔冷靜又緊張地胡思亂想著,結果坐在病床上的蘇杞根本沒給她挾持的機會。


    “我一直待在病房裏,沒有奇怪的人出現。”蘇杞半低著頭,眸光輕柔地看著床單。


    護士聽完這句話,卻不知怎麽想的,並沒有直接離開。


    反而換上了很關切的語氣,“蘇先生,您今天感覺身體還好嗎?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時荔聞言,不耐煩地皺眉。


    雖然好像護士和保安沒有進來搜查的打算,但隻要他們沒有離開,她的心就放不下來。


    坐在病床上的男人似乎也不願意和護士多說話。


    手抵在床邊,虛弱地輕咳了一聲,然後委婉溫柔地下達了逐客令,“要是沒有別的事情,我想休息一會兒。”


    “好、好。”護士不敢怠慢,雖然戀戀不舍,但還是笑容可掬地往外退,順便體貼地替蘇杞關上了病房的門。


    時荔目不轉睛地看著病房的門關閉,還沒來得及鬆一口氣,又看見坐在床邊的男人起身走向門口,抬手把門反鎖了。


    這……在病房睡覺還需要鎖門嗎?


    他是病人啊,萬一出點兒緊急情況怎麽辦?


    難不成,還得讓醫院保安破門而入嗎?


    時荔感覺到一絲不對勁。


    握著手術刀的手又開始用力了。


    “出來吧,我不會告訴別人。”


    下一秒,時荔聽到男人溫柔的聲音輕輕響起。


    不知道為什麽,這個聲音讓她鼻尖一酸,莫名地信任。


    既然已經被發現了,再自欺欺人地躲下去沒有任何意義。


    時荔繃著一張臉,慢吞吞地床底下爬出來。


    雖然是私人醫院高級病房,但床底下還做不到一塵不染,時荔在底下躲藏許久,又緊張得出汗,頭上和臉上都沾了灰塵,狼狽極了。


    時荔也知道自己現在很不好看,但保住腰子更重要,站起身目光灼灼地看著眼前人。


    想著如果他敢叫人來,她就抓他做人質。


    可是一眼望去,卻微微恍神。


    穿著病號服的男人很年輕,二十多歲的樣子,臉色蒼白,卻掩不去暖玉般的溫潤氣質。


    一雙尾端上揚的丹鳳眼,蘊著星辰大海般的淺笑。


    實在是一個好看得過分的男人。


    好看到時荔下意識為他的身體擔心,到底為什麽會住院。


    蘇杞溫和自若地看著她,即使看見她手裏拿著手術刀,神情也沒有任何改變。


    “你是不是遇到什麽難處了?需要幫忙嗎?”


    明明是陌生人,他的聲音卻溫柔關切極了,像是暮春流水,柔軟地倒映著窈窕的垂柳。


    這樣的人,真的很難讓人產生惡感。


    甚至讓時荔覺得,在他麵前拿著手術刀都是一件罪惡的事情。


    但她雖然是顏控,還沒有失去理智,依然記得自己現在的處境,抿了抿唇,斟詞酌句地說:“我要離開這家醫院,請你幫助我。”


    雖然用了“請”字,但她還是輕輕抬了抬手術刀,以此暗示男人。


    蘇杞恍若未覺,唇邊噙著淺淺的笑,“我叫蘇杞。”


    現在是自我介紹的時候嗎?


    時荔很想吐槽,餘光卻看見幾乎糊滿屏幕的彈幕。


    彈幕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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