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瑞靜靜地等死神之刃發完牢騷,才慢慢地拍了拍死神之刃,毫不動氣冷靜地說道:“你不是說,現在以我的力量可以再度引發你的力量,今天晚上,如果沒有別人來打擾你我,我們就來引發力量,現在你就不要再和矮人們計較了。”


    死神之刃一聽,自己有可能再恢複一部分力量,馬上老實了下來,再也不出聲了。


    在傑瑞與死神之刃交流的時候,族長已經開口叫住了波拉理,波拉理回頭看見族長完好無損的站在屋頂上,高興得一蹦老高,波拉理舉著手中的矮人錘,飛快的跑回了房子下麵,抬起頭大聲叫道:“族長,你沒事吧?剛才你沒有受傷吧,如果你受了傷,那我就真不知道要什麽辦才好。”


    此時的波拉理眼睛裏已經沒有傑瑞這個人,他的眼中隻有族長,在這一刻,波拉理終於明白了族長在自己心中的地位,雖然自己一直告訴自己,自己是瞧不起族長,看族長不順眼,要與族長作對,可是這一刻,波拉理明白,自己隻是一直妒忌著族長,因為自己心裏一直明白,自己比不上族長,看著矮人族在族長的帶領下,越來越興旺,自己的心理就越不舒服,現在這一切波拉理都想明白了。


    傑瑞和族長都跳下了房頂,波拉理把矮人錘倒轉了過來,恭敬地遞向了族長,族長一愣,不明白地問道:“波拉理長老,你這是?”


    波拉理嚴肅的答道:“族長,今天是我不對,我不該擅自奪取矮人錘,也不該未經你的同意,就動用矮人錘的力量,而且,因為我的魯莽,害得族中的長老都受了傷,希望族長收回矮人錘,按族中的法規懲罰我。”


    族長接過了矮人錘,重新將它背在了背上,對波拉理和顏悅色地說道:“波拉理長老,你能認識到自己的錯誤是好的,不過,現在不是處罰你的時機,我們先進去看看其它長老都傷得怎麽樣了,至於處罰你的事,那要全族的長老一起決定。”


    波拉理點了點頭,與族長一起走進了房子,傑瑞跟在了他們後麵,波拉理感覺到了,腳步略緩,與傑瑞走了並肩,波拉理側頭向傑瑞點了點頭,說道:“今天的事對不起,我這個人就是脾氣太暴躁了,一時沒能忍下來。”


    傑瑞微微一笑,正色看著波拉理道:“今天的事你我都有一定的責任,所以你不必這樣說,你的舉動可以說是脾氣暴躁,反過來也可以說是勇者無懼,也希望你能原諒我不禮貌的舉動,我也是因為我的朋友出了點問題,心情不好才會這樣的。”


    族長此時在裏麵叫道:“你們兩個還在外麵幹嗎?還不趕快進來幫忙。”


    傑瑞和波拉理相視一笑,同時跨進了房門,一進房門,兩人看見族長正在一名矮人旁邊,將其扶起來,並為其治療,那名矮人在族長的治療下,慢慢好了起來。


    傑瑞和波拉理一人一邊,將受傷較重不能動彈的矮人都扶到了一起,波拉理扶起一位傷勢較重的矮人,略一探查,波拉理發現這名矮人的傷勢較重,於是坐在了他的身後,運功為他治起傷來。


    傑瑞幫助一些傷勢較輕地矮人運起真氣療傷,這些矮人一直沒有療傷是因為擔心族長的安危,見到族長安然無恙地回來了,都專心的療起傷來了,除了這些輕傷的矮人,還有二個矮人傷勢較重,無法自己運功療傷。


    傑瑞回頭看看族長和波拉理,兩個人現在都沒有空,傑瑞考慮了一下,坐了下來,一手擱在一個矮人的背上,運起了傲神真氣為他們療起傷來。


    兩個重傷的矮人長老雖然傷勢嚴重,可是心裏還是非常清楚,對於傑瑞的行為,他們倆心裏都非常感激,兩名矮人靜心運行自己體內的真氣,全力協助傑瑞的真氣。


    傑瑞的真氣一進入矮人的身體,兩名矮人就大吃一驚,這種雄厚的真氣一進入體內,就催動了身體裏麵的氣血不停的向前奔行著,兩名矮人長老自己的真氣都有點跟不上氣血運行的速度了。


    兩名矮人長老的臉迅速地紅了起來,額頭也不停的流出了汗水,矮人長老隻覺得五內俱焚,一股說不出的難受感覺在胸口不停地翻騰著,兩名矮人長老想到,這個樣子下去,自己的傷還沒有治好,命搞不好就沒了,這個人族的小子,看來真的不是什麽好人,虧我們剛才還非常感激他為我們療傷,為想到竟然是羊入虎口了,矮人長老開始倒轉身體裏的真氣,抵擋起傑瑞的真氣。


    傑瑞感覺到了矮人長老真氣的運行,微一皺眉,低喝一聲,這一聲被傑瑞真氣包裹著,送到了矮人長老的耳邊炸開,兩名矮人長老一驚,精神一鬆,對真氣的控製也鬆懈了一點,傑瑞這時猛一加勁,加大了輸出真氣的力度,一下子衝破了矮人長老的真氣,真氣貫穿了矮人長老的全身經脈,兩名矮人長老全身一震,哇哇兩聲,吐出了一大口黑色的瘀血。


    傑瑞收回自己的真氣,冷著臉站了起來,矮人長老發現自己吐出了瘀血後,整個人都輕鬆了起來,這才明白自己是誤會了傑瑞,其實平時自己不是不明白受傷的人要是不能盡快逼出瘀血的話,傷勢就會拖上很長一段時間無法好轉。


    可是傑瑞是這樣做的時候,矮人長老卻擔心了起來,不信任傑瑞,這種不信任傷害了傑瑞,矮人長老明白到了自己的錯,可是傷勢剛好轉的他們,這時無法開口,必須借著瘀血逼出的這段時間,盡快療傷,不然就會前功盡棄,兩名矮人長老帶著歉意看了傑瑞一眼,可是傑瑞從站了起來之後,就站到了一邊,再也沒有看向他們一眼了。


    兩名矮人長老心中暗歎了一口氣,看來隻有療好傷後再向傑瑞道歉了,兩人沉下心來療起傷來了,傑瑞回頭看了兩人一眼,然後走到了族長的身邊,見到族長治療的矮人已經接近了尾聲,傑瑞凝聚著自己的聲音,將聲音傳進了族長一個人的耳裏:“族長,我相信你不會相信我是傳言中的那種人的,可是我也不可能留下來任你們操縱的,所以現在我和我的朋友先暫時離開這裏,兩個半月後,我們會回來的,如果那個時候,您還願意幫助我們的話,請在山穀口的樹枝上係一條紅色的布條,如果不願意幫助我們的話,就算了,什麽也不用做,我們也不會來打擾你們了。”


    族長臉上的神色一陣波動,身體也微微動了起來,似乎想急著站起來,可是治療中的矮人一時之間還沒有好,族長也無法放手,傑瑞見到族長的心神似乎受到了自己的影響,產生了波動,忙一掌拍在族長的肩上,輸入了一股真氣,助族長穩住了心神,然後又說道:“族長,你也不用著急,如果可能的話,二個多月以後,我們還是可以見麵的,對於今天所發生的事,我非常的抱歉,也希望族長能幫我向各位長老多解釋幾句。”


    說完,傑瑞收回了手掌,大步走近了諾德,撤去了‘水幕天華’的防護,一把扶起了諾德,然後一個‘空間轉移’,帶著諾德離開了矮人山穀。


    就在傑瑞施展‘空間轉移’離開的時候,族長收回了抵在矮人背上的手,一邊跳了起來,一邊對著傑瑞大聲叫道:“等等,傑瑞。”


    可惜他叫得太晚了,傑瑞已經走了,族長黯然收回了舉起來的手,自己就算了叫得再早一點,也留不住他,一個再好的人,經曆了像發生在傑瑞身上這樣的事,也不會留下來的,傑瑞沒有大打出手,就已經很對得起矮人族了。


    波拉理這個時候也為自己負責療傷的矮人將傷勢治療好了,他站了起來,一看沒見到了傑瑞,原來躺在床上被一個魔法防護屏保護的人族小子也不見了,而族長臉色不是很好的站在那發著呆,不知道在想著什麽,波拉理上前問道:“族長,傑瑞呢?到哪去了?”


    族長被波拉理驚醒了過來,他沒有回答波拉理的問題,而是說道:“哦,波拉理,你不覺得傑瑞不像是村民所說的那種人嗎?”


    波拉理騷了騷了頭,想了想,說道:“我的感覺是傑瑞不是那種人,我相信我的感覺。”


    族長點了點頭,讚同波拉理的意見,可是族長隨後說道:“雖然我們幾個人相信傑瑞,可是這不足以說服全族的人,現在隻有希望德武能抓到井前了,隻要井前說出實話,那就什麽事都清楚了。”


    波拉理一聽德武去抓井前了,閑不住的他連忙向族長請求道:“族長,德武人太直爽了,鬥起心眼來可不是井前那個壞小子的對手,還是我去幫幫他吧。”


    族長好笑地看著波拉理:“你說德武是個傻心眼?”


    波拉理嘿嘿一笑:“嘿嘿嘿嘿,族長這可是你說的,我可沒說,不過,族裏的人都知道,我就是比德武聰明一點。”


    族長啞然失笑了,德武和波拉理兩個人都是實心眼,這點族裏誰都知道,現在聽到波拉理這麽說,族長感到特別好笑。


    波拉理見族長光看著自己笑,就是不出聲,不由急了,他大聲說道:“算了,你不同意,我就自己去。”


    說著,波拉理怕族長阻止他,一邊說就一邊朝屋外跑了出去,跑到門口,他與進來的德武撞了個滿懷,波拉理一見到是德武,連忙扶住德武,問道:“德武你是不是沒抓到井前,那小子是不是跑了,哈哈,我就知道,沒有我出馬,你是辦不成什麽事的!”


    德武朝他翻了翻白眼,心裏暗罵了一句:神經!波拉理你小子竟然敢懷疑我的能力,德武從身後提了井前出來,井前腦袋低垂著,全身軟綿綿地搭拉著,德武對著波拉理一推,把井前推進了波拉理的懷中。


    德武衝著波拉理反問了一句:“你盡然沒事,是不是那個人族小子手下留情啊,要不然你怎麽還能好好的站在這裏啊。”


    波拉理的笑臉一下子垮了下來,他訕訕地不說話,自己還真的是傑瑞手下留情了,德武見波拉理被自己一句話噎得不說話,不由又好笑又吃驚地說道:“你真的沒打贏那個人族小子。”


    這時族長站了出來,為波拉理化解了尷尬的局麵,族長靠近了,看了看井前,井前的衣服上滿是泥土,向德武問道:“德武,你是在什麽地方找到井前的,看起來,好像還動過手。”


    德武見是族長問話,放過了波拉理,不再取笑他了,德武收起臉上的笑容,正容答道:“井前他好像知道我們一定會去找他,他躲在離穀口最近的小樹林裏,一直在觀察著村子裏的動靜,見到了我在到處尋找他,他到是機靈,一直躲著不動,我當時就估計他一定會想辦法逃出穀去的,於是我假裝在穀口尋找了一遍,並隨意問了穀口矮人幾個問題,就打回轉了,見我轉到別的地方去了,井前馬上從小樹林溜了出來。”


    說到這,德武看了看井前,語氣中帶出了一絲怒氣:“我其實並沒有走遠,一直隱藏著在觀察著穀口,見到井前出來後,我衝到了他的麵前,井前一見到是我,並沒有抵抗,當時就跪在了地上,表示一切都是他的錯,他願意跟我回來受罰。”


    “我畢竟是從小看著他長大的,一見他這付樣子,也不忍心責罰他,於是叫他起來跟我回來,和族長當麵解釋清楚,他滿口答應得好好的,從地上爬了起來,擺出了老老實實地樣子跟在了我的後麵,我也是一時大意,認為他不敢對我動手,就沒有限製住他的功力,可是井前他見我對他沒有什麽防備,就在後麵用匕首偷襲我。”


    “可惜他的功力與我相差得太遠了,我躲過了他的攻擊,隻用了一招就將他擊到在地了,我也是太氣憤了,出手有點重,他倒在地上後,就一直沒有醒過來,我也懶得給他治療,就這樣帶他回來了。”


    波拉理聽完後,探查了一下井前的傷勢,傷勢也不是很重,波拉理將井前對地上一丟,拍了拍自己的手道:“井前已經完全變質了,我們矮人族沒有這種對自己矮人下毒手的矮人。”


    說完,看著族長道:“族長,我提意對井前進行全族公審。”


    井前倒在地上的身體微不可察的顫抖了一下,他被波拉理扔到地上的時候,被震醒了,一醒來就聽到波拉理這樣說,‘全族公審’,以自己的行為,一定逃不過一死,想到這,井前的心裏充滿了懊悔,井前還是躺在地上,閉著眼睛,一動不動,他還想聽聽族長會怎麽說。


    族長看到了井前身體顫抖,他對波拉理和德武施了個眼色,兩人心神領會的留意起井前的行動,族長說道:“那好吧,就依波拉理的意見,等各位長老療好傷,我們準備一下,明天早上就舉行全族公審。”


    井前一聽,還有一個晚上的時間,整個繃緊的身體都放鬆了下來,一個晚上,自己還可以動用自己的聰明才智,想辦法逃出去,現在族長和長老都在,絕沒有一絲逃走的機會。


    德武和族長說話之間,矮人長老紛紛療好傷,圍了過來,他們在療傷的時候,都聽到了德武和族長的對話,對於井前的行動都非常的氣憤,一個個都表示同意舉行全族公審,來審判這個族裏的罪人。


    此時,關於傑瑞和諾德的流言,已經沒有一個人會去相信了,大家都明白了事情的真相,長老們都非常後悔,自己不該懷疑傑瑞他們,對於傑瑞最後以德報怨的行動,所有的長老都非常感動。


    井前聽到各位長老的話,心是越來越涼了,沒想到傑瑞竟然一個人都沒殺,小矮人們也沒有事,而且這些長老們的傷都不是傑瑞出的手,自己的計劃竟然完全沒有起到作用,井前的心裏充滿了不甘心,自己為什麽就是比不上傑瑞啊。


    族長見長老們都好了,開口提議道:“由於井前的惡劣行為,而且意圖傷害族中的長老,現在我提議先將他的功力廢掉,再關押起來,等待明天的公審。”


    大多數長老們都表示同意,小部分不是很同意的長老見其它長老都表示同意了,也就同意了,井前一聽,這可不行,如果自己的功力被廢了,那自己晚上出逃的計劃就無法實行了,那麽,自己就真的是死定了。


    井前連忙動了幾下手腳,大聲呻呤的起來,慢慢地睜開了眼睛,他的動作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大家的眼光都凝聚到了他的身上。


    井前一睜眼,就見到了族長那留著長長白胡須的臉,一雙流露著無窮智慧的眼睛正盯著自己,井前感到在這雙眼睛下麵,自己仿佛什麽秘密都無法保留下來了,井前低下了頭,躲開了族長的眼睛,一骨碌爬了起來,跪在了族長的麵前,低聲說道:“族長爺爺,我錯了,我已經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希望族長爺爺懲罰我吧。”


    聽到井前這一段話,如果沒有德武前麵所說的經曆,可能大多數的長老會為他求情,必竟井前在這些長老麵前都是一付乖巧的樣子,可是現在,聽到井前這段話,長老們都感到心裏一陣發寒,這個人實在是太會演戲了,如果相信了他的話,搞不好不知道什麽時候,自己就會被他從身後捅上一刀。


    族長盯著井前,慢慢地說道:“井前,我知道你聽到了我剛才的話,你也不要再想欺騙我們了,在這裏的每一個人都不會再相信你的話了,”


    井前頭一低,兩滴大大的淚水掉落在地上,井前一邊哭著一邊以無辜的口氣道:“族長爺爺,井前知道自己不該亂說話,惹得各位爺爺生氣了,可是井前聽不懂族長爺爺說的什麽意思,剛才我被人從背後打暈了過去,醒來的時候就到了這裏,並沒有聽到什麽啊。”


    族長笑了起來:“井前啊井前,你要知道我比你大了一百多歲,我可以這麽說,我吃得鹽比你吃的飯都多,我過的橋比你走的路還長,你就不要再裝了,我已經對你這一套厭煩了,”


    井前還是不死心的道:“族長爺爺,我是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麽啊,我裝什麽了。”


    族長不再理會井前,對著德武一點頭,德武走上前來,一掌拍向井前的小腹丹田處,井前向後猛爬,躲閃著德武拍過來的手,嘴裏大叫道:“不要啊,我以後不敢了,不要廢我的武功啊。”


    他一邊說著一邊靠近了站在自己身後的波拉理,波拉理上前一步,一把捏住了井前的肩膀,井前被波拉理捏得動彈不得,井前回頭向波拉理哭訴道:“波拉理爺爺,你平時最疼我的,這次你一定要救我,快放開我啊。”


    波拉理絲毫沒有放開手的意思,他認真的看著井前說道:“井前,我是不會放開手,我是一直最疼你沒錯,可是,就像我一直教育你的,一個男人,一定要為自己所做過的事負責,如果你還聽波拉理爺爺的,就拿出你做為一個矮人族男人的氣魄,承認自己所做過的事吧。”


    井前大聲叫道:“我做過什麽了,就隻是亂說了兩句話呀,你們到底想讓我說什麽啊。”


    這時,德武一個閃步,靠近了,一掌拍在了井前的丹田上,一股雄厚的真氣直衝入井前的丹田,井前感到丹田宛若刀割一般,一陣劇痛傳入大腦,丹田仿佛被割開一個口子,裏麵的真氣順著這個口子一瞬間泄得一幹二淨,井前頹廢地垂下了頭,不再做無謂的努力了,一切都完了,自己已經被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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