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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紅螺劫難


    李陽換上了仆人給他準備的衣裳,然後回到了許天南居住的院落。在院落內,陳槐早已經等著他了,看陳槐模樣,他是十分的焦急,在院落內踱來踱去。


    “怎麽樣?”看到李陽平安回來,陳槐一顆高懸的心總算是鬆了下來,急忙問道。


    李陽取下麵具,聳了一下肩膀,說道:“還能怎麽樣,到了那地步,能不被揭穿嗎?再說,人家紅螺夫人早就知道我這個許天南是假冒的。”


    “你跟她攤牌了?”陳槐忙是說道。


    李陽點了點頭,說道:“是的,我已經把許天南的事告訴她了,她答應讓我離開了,所以,你就不用擔心了。”


    聽李陽這樣說,陳槐終於鬆了一口氣,總算是了了一件心頭之事,但,想到一件事,他心裏麵又不由一緊,忙問道:“你沒有跟她提起我吧?”


    “你放心,我沒跟她說起你。”李陽說道。


    聽到這話,陳槐鬆了一口氣,喃喃地說道:“這甚好,甚好。”說著,不由呆了呆,一時呆住了,也不知道他是在想什麽。


    “既然你跟紅螺夫人這麽熟悉,怎麽不去見見她呢,以我看,紅螺夫人也不是一個不通情達理的人,就算你去見她了,她也不會為難你。”李陽看到陳槐發呆,就說道。


    陳槐猶豫了一下,搖了搖頭,說道:“算了,我還是不去見她為好,我這是無臉去見他們,愧對故人。”


    “隨你。”李陽聳了聳肩。


    “喂,你打算什麽時候離開這裏?”李陽想到紅螺夫人已經同意自己離開,就問陳槐。


    陳槐沉吟了一下,說道:“既然她都答應你離開了,如果你要離開,就走吧,我等等看,等紅螺穀的危機解除了,再離開也不遲。”


    李陽看著陳槐,說道:“好吧,算我倒黴,誰叫我搭上你,既然我們兩個人是一同進來的,我丟下你一個人在這裏,這也不太道義了吧,我就玩一回舍命陪君子,等紅螺穀的危機過後,我們分道揚鑣。”


    “多謝。”陳槐心裏麵一動,感謝地說道。李陽完全可以不留下來,現在他選擇留下來,這完全是道義。


    “都趟了這渾水了,隻好趟下去了。”李陽翹了一下嘴角,笑著說道。


    陳槐舉掌,葉秋也舉掌,兩個人擊了一下掌,他們兩個人,似朋友,但,又不是朋友,兩個人心裏麵,多多少少都有些作為朋友的情義。


    然,今晚無事,盡管李陽和陳槐都沒有出門,但,感覺得出來,紅螺穀的戒備,開始森嚴起來了,穀內的氣氛凝重了許多,穀中各關卡,都有著森嚴的戒備。


    李陽和陳槐都知道,紅螺夫人開始布置防禦,以抗即將到來的入侵。


    不過,紅螺穀的天障,是一項浩大的工程,天障的布設是極為複雜,而且需要極大的魂力去更改,紅螺夫人雖然想更改天障的防禦,但,需要一定的時間,一二天之內,隻怕沒有辦法完成,而且,此時大敵當前,紅螺夫人不敢妄自浪費魂力。


    第二天,陳槐一早早起來,就對李陽說道:“我出穀一趟,我去探探許天南,看他在什麽時辰攻打紅螺穀,並看一下他們有什麽計劃。”


    “要不我陪你去一趟。”李陽見他一個人冒險,說道。


    “不,你跟著去,反而更容易暴露,我一個人去,就算是暴露了,我可以說有要事稟報,容易混過關。再說,這穀中,也需要你助一臂之力。”陳槐說道。


    “你小心一點。”陳槐說得也有道理,李陽答應留下來。


    陳槐點了點頭,拍了一下李陽的肩膀,臉色凝重,然後就離開了。


    陳槐走了之後,李陽閑著無事,就拿起自己的重劍,練了起來,他把鐵劍九式、力霸十二劍練了好幾遍。


    李陽得到了李宗行的魂力,雖然這不是李宗行的全部魂力,但,這已經讓李陽受益匪淺,李陽練的“力霸十二劍”第五式已經是相當的嫻熟了。


    力霸十二劍,一共是十二式,前麵四式,任何一個級別的魂力都可以修練,你魂力在凡之章也好,聖之章也罷,都可以修練。


    而中間六式,是有著對應的魂修級別,如第五式,魂修達到賢之章才能修練;第六式,魂修達到了聖之章才可以修練;第七式,魂修達到了域境之章才可以修練;第八式,魂修要達到傳奇之章才可以修練;第九式,魂修要達到神域之章才可以修練;第十式,魂修要達到天境之章才可以修練。


    至於第十一、第十二式,這最後兩式,就不同,這兩式是前所麵有的招式聚集和暴發,威力絕倫,當然,練成這最後兩式的要求,也更高。


    李陽現在練的是第五式,名叫:力壓眾山.賢力慧重。這一式是“力霸十二劍”第一式“力壓眾山”晉升變階而來,威力比“力壓眾山”更強大。


    這一式是一招壓製性的群殺絕招,重力的爆發,極為強大。


    這一式李陽已經練得很嫻熟了,就是鐵劍九式,李陽也開始攻克第七式破地式,雖然說,鐵劍九式隻有九式,事實上,它比“力霸十二劍”更加的深奧,更加的玄妙。


    鐵劍九式和力霸十二劍,所走的路子也是完全不同,鐵劍九式,走的是散招,變化莫測,靈活奧妙,而力霸十二劍,則是以力破式,走的是剛烈路子。


    練了劍招之後,李陽又練拳腳,事實上,拳腳上的功夫,所懂並不多,雖然在飛泉宗的時候,李陽也學過了不少的腳拳指法,但,當李陽眼界開拓之後,就基本上不去練飛泉宗的這些拳腳魂技,因為這些魂技的級別太低了,威力也遠不如李陽現在練的“混金融地破天手”。


    李陽現在練的赤煉手,已經很成熟了,不論是掌上的火候,還是招式的變化,都已熟練,隻差沒達到爐火純青的地步,當把赤煉手練到手如丹,亮而潤,出手如抽絲的時候,那李陽的赤煉手也大功告成了。


    當然,達到這境界,還需要一些時日。


    練完之後,時間已近晌午,紅螺穀也沒有人來打擾他,此時,紅螺夫人正在調整狀態,她要把狀態保持在巔峰之時,以迎戰許天南他們。


    就算是紅螺夫人再托大,麵對許天南、左魅使、穆竹靖、秦遊君這樣的四大高手時,也不得不小心謹慎。


    紅螺夫人入定之時,也吩咐了穀中的弟子,不去打擾和為難李陽這個假冒的許天南。


    見許天南還沒有來攻打,李陽就盤坐起來,調息體內的魂力,李陽自從吸納了李宗行的魂力之後,受益匪淺,經過這些時日的煉化,差不多他完全把這些魂力吸收了。


    “啪――”的一聲,當李陽剛剛調息完時,突然,外麵有人破門而入,一個人衝了進來。


    “陳槐!”看到衝進來的人,李陽一驚,此時陳槐渾身是血,全身傷痕累累,腳下輕浮,站都難於站得穩,看來,他是受到了極重的重傷。


    李陽急忙衝上去扶住他,而這時外麵衝進十幾個人來,清一色的紅螺穀侍衛。


    “讓,讓我說幾句。”陳槐吐了一口鮮血。


    紅螺穀衝進來的待衛欲擒拿陳槐,原來,陳槐受傷之後,也顧不上潛伏,穿過天障,硬衝進來,驚動了紅螺穀侍衛,追了上來。


    “你們出去。”李陽對衝進來的侍衛喝道。


    衝進來的侍衛猶豫了一下,在此之前紅螺夫人已經有了吩咐,這些侍衛猶豫了一下,就退出去了,在門口守著。


    “你傷得很重,我這裏有療傷的丹藥,你服下去。”李陽看陳槐全身是傷痕累累,傷口觸目驚心,甚至可以見骨,李陽心驚,急忙掏出自己雪傷白藥。


    “不,別浪費時間了,我,我是不行了,中秦遊君的八掌,就算神仙也救不活。”陳槐急忙握住李陽的手,喘著氣,說道。


    原來陳槐潛去找許天南,不小心露了馬腳,受到許天南他們圍攻,就算陳槐再厲害,他也經受不起他們的圍攻,陳槐拚命殺出重圍,趕回紅螺穀療傷。


    陳槐的傷本來就夠重了,如果他當場治療的話,還或者有救,但,他硬捱著,衝破重圍之後,硬憑一口氣衝回了紅螺穀,使得傷勢更加惡化。


    “聽,聽我說,快去通知紅螺夫人,快則半小時,慢則一個小時,許天南攻穀,告訴紅螺夫人,千萬別進入他們四個人聯手中央,他們已經練成了對付她的絕招。”說到這裏,陳槐連吐了五六口鮮血,臉色煞白,看來,他是不行了。


    “你放心,我一定會轉告的。”李陽急忙說道,緊扶著他。


    陳槐喘了一口氣,握著李陽的手都發抖,他露出了笑容,說道:“這次,能遇到你,也,也算是我人生一大快事,一大幸事,能認識你這樣的年輕人,我,我很高興,如果我,我能捱得下去,交你這個朋友!”


    李陽見他快不行了,一身傷痕累累的他,還能如此的朗爽,心都有些發酸,說道:“我們現在就是朋友。”


    “好,好,好,朋友,朋友,我們是朋友。”陳槐哈哈大笑,扯動了傷口,又吐了四五口的鮮血。


    李陽忙是給他拍背,讓他順口氣。


    “自從我,自從我背叛海渺城之後,就沒有幾個朋友,今天,今天,有,有你這個朋友,我,我很高興,很高興――”說到這裏,陳槐頭一歪,咽下了最後一口氣。


    “陳槐,陳槐!”李陽急忙地搖了搖他,但,他已經沒氣了,抱著死去的陳槐,李陽不由有些心酸,最後輕輕地放下他,站了起來。


    “帶我去見夫人。”李陽走到門口,對守著的侍衛說道。


    一直坐在輪椅上的老爺突然會自己走路,讓守在門口的侍衛看得是口瞪目呆,好不容易一個侍衛回過神來,猶豫地說道:“可是,可是……”


    “可是什麽,快帶我去,這關係到紅螺穀存亡!”李陽沉聲地斥道。


    這侍衛打了個激靈,回過神來,急忙說道;“我這就給老爺帶路。”說著,急忙給李陽引路。


    紅螺夫人正在自己室內調息,聽到匯報,就立即出來了,看到仍戴著麵具的李陽急忙趕來,再看到李陽身帶血跡,頓感不妙,問道:“怎麽回事?”


    李陽取下了麵具,拿下了嘴裏的東西,恢複了自己原來的麵目。


    這讓周圍的侍衛和侍女看得是目瞪口呆,一直坐在輪椅上的老爺突然會走路,已經夠讓人吃驚的了,現在他們的老爺突然變成了一個年輕人,更是讓他們嚇了一跳,嘴巴都忍不住張得大大的,快能放得下一顆雞蛋。


    紅螺夫人已經見過李陽的真麵目,沒有什麽驚奇的。


    這幸好紅螺夫人反應平靜,不然,隻怕周圍的侍衛早就拔劍而上,祭出自己的法寶了。


    “大事不好,快則半個小時,慢則一個小時,許天南攻穀,同時,受人托,轉告你,不要陷入許天南四個人聯手的中央,他們已經練成了對付你的絕招。”李陽急忙對紅螺夫人說道。


    “誰給你傳消息了?”聽到李陽的話,紅螺夫人心裏麵一沉,許天南的攻穀的行動太快了,他已經讓手下變更天障了,但,在今天之內,絕對不能完成。


    同時,紅螺夫人也知道,李陽沒有離開過紅螺穀,他是怎麽樣知道消息的。


    “或者夫人還記得你的一個故人,翻江蟠龍,陳槐。”李陽說道。陳槐已死,已經沒有什麽隱瞞的,這也該讓紅螺夫人知道,是陳槐在暗中一直默默的幫助她。


    “陳槐?”聽到這個名字,紅螺夫人一怔,她已經很久沒聽過這個名字了,回過神來,說道:“這究竟怎麽一回事?”


    李陽把事情的經過簡略地給紅螺夫人說了一遍,聽完了李陽的話之後,紅螺夫人輕輕歎息一口氣,說道:“帶我去見見他。”


    李陽點了點頭,轉身就走。


    陳槐的屍體仍放在院落之中,這時,紅螺穀的弟子已經拿白綢蓋著他的身體,紅螺夫人看了一會兒之後,臉色一黯,歎息地說道:“陳槐兄是個很好的人,當然,家父把他帶回來的時候,他一直都是很孝順的人,就是好強了一點。後來家父把他舉薦到海渺城,成為海渺城的弟子。家父仙逝的時候,他被派往遠在百萬荒蠻世界,仍是趕回來赴喪,他對家父很孝順。可惜,後來一時貪念,叛出了海渺城,從此再也沒聽過他的音訊。”


    李陽不作聲,隻是默默地點了點頭。


    “陳槐兄,一路走好,你對紅螺穀的好,對南蓮的好,南蓮會記在心中。”紅螺夫人神色黯然,輕聲說道。


    紅螺夫人默哀了一會兒,抬起頭來,對李陽說道:“李公子,陳槐兄的遺體就交給我們紅螺穀了,我們紅螺穀,一定會安葬他的。趁現在還有機會,李公子你就離開紅螺穀吧,這是我們紅螺穀的家事,李公子不必趟這渾水。”


    李陽搖了搖頭,說道:“夫人,這就錯了,我答應過陳槐,一定在等紅螺穀度過危險之後,才離開,我雖然是無名之輩,但,言出必行。何況,我和陳槐是朋友,我希望能親手葬了他。”李陽決定留下來了,陳槐能為了紅螺穀,連性命都不要,自己既然答應陳槐,就應該做到。


    見李陽這並不是虛托之語,紅螺夫人說道:“我代表紅螺穀上下,多謝李公子大義。”


    李陽也不客氣,隻是點了點頭。


    許天南攻穀迫在眉睫,紅螺夫人向李陽靠罪一聲,就離開了,她要重新布置防禦,希望能度過這次的難關。


    李陽怕等一會混亂時傷毀陳槐的遺體,他就向仆人要來工具,抱起陳槐的遺體,在穀中,找個好的地方,挖出一個坑來。


    此時,紅螺穀的氣氛極為緊張和凝重,李陽剛挖好墳,就聽到穀口響起了急促的警鍾聲,穀內各處的警鍾也隨之響起。


    “殺――”此時,聽到怒吼咆嘯的聲音,在穀中,寶光衝天,許天南他們開始攻穀了。


    李陽望了穀口一眼,把陳槐的遺體抱進坑中,最後看了陳槐的臉一眼,閉上眼,蒙上白布,然後把泥土蓋上。


    陳槐對紅螺穀有恩,本來,陳槐入葬,紅螺穀應有人出席,但,在非常時期,就算陳槐地下有知,也不會責怪。


    埋了陳槐,李陽在心裏麵默默地說,陳兄,情勢緊急,隻能如此匆匆把你葬了,望你見量,你放心,我答應過你的事,我一定會做到,我一定會盡自己最大的努力讓紅螺穀度過眼前的危機。


    望著陳槐的墓,李陽心裏麵不由感慨,在鄒祈縣遇到偽裝成鐵匠的陳槐,隻怕,李陽自己也不會想到自己會有和陳槐交上朋友的這麽一天。


    陳槐雖然背叛海渺城,總體來說,他這個人不算壞,算是一個豪爽的人。


    最後,李陽深深地看了陳槐的墓一眼,然後拔起自己的秋風九山劍,向穀口處奔去,支援紅螺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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