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好消息,我準備給甚爾再來個不那麽好的消息。


    “雖然房子是給甚爾先生的,但是我經過考慮把它落在了惠名下。”


    正常情況是房產是贈送給甚爾的,應該落在他身上才對,可甚爾的情況比較複雜,他不是單身,身上是有婚姻的而且還是入贅。


    伏黑不是甚爾原本的姓氏,而是女方的姓氏。


    “東西是我要送給甚爾你的,所以我要保證你是最大的受益人。我不太了解關於婚姻的法律,不清楚如果哪天津美紀的母親回來會不會和你爭奪房子的歸屬權,所以我把房子落在小惠的名下。”如果對方要跟甚爾離婚並分割財產的話,房子大概率保不住。


    人心易變,我無法得知對方的人品如何,隻能最低限度的減少糾紛。我的做法有些太過現實,聽著可能會人甚爾覺得不舒服,但是還是那句話,永遠不要去賭別人的良心。


    我寧可自己先做小人,也不要別人動我送給甚爾的禮物。


    “小惠今年不過四歲,離他成年還有十幾年的時間,作為惠的父親,甚爾你是擁有權利支配他名下的財產的權利的。”這樣一來跟直接贈與甚爾是一樣的,還能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風險。


    我其實也是有私心的,希望甚爾看在這棟樓的份上能好好護著惠長大,我想甚爾是需要一個活著的理由的,護著惠長大的是個特別合適的理由。


    我以為甚爾聽到會不高興,於是盯著甚爾的臉看,結果發現他表情絲毫未變。隱隱還有一種不在乎的感覺。


    別的人可能受不了這種安排,覺得自己人格受到了侮辱,但是甚爾跟一般人不一樣,自尊心什麽之類的東西早早就被他拋棄了,他可是做過很長一段時間小白臉的,對他來說實在的東西,比看不到摸不到的名聲重要多了。


    所以他並不在乎形式上的東西,實際上的好處是給他的便好,惠的就是他的沒有差別。別人啃老他啃兒子,臭小子養他這個爹不是非常正常的事情嗎,他完全能接受。


    “心肝想的真周到,爸爸當然聽你的你說什麽就是什麽。”


    看到甚爾欣然接受我鬆了一口氣。


    我送禮除了給甚爾提供生活保證,也是想讓他高興的,收禮的人高興才不枉費我花的心思。


    當天我直接留在新房子裏沒有回去,甚爾不打算讓我來回折騰,他則準備回去接家裏的兩個孩子過來。


    我買下的公寓屬於單身公寓,房間麵積基本在四十平左右一個人居住正合適,而頂樓這間是房主後期改造的,打通了四個房間進行擴建的,以現在的麵積來說住下一家三口完全沒有問題。


    這間房原本是房主打算自住的,布局設計和用料全部是房主親自挑選的最好的,奈何這棟樓多災多難他完全不敢住進來。如今算是便宜我了。


    甚爾的動作很快,沒多長時間他就帶著惠和津美紀回來了,兩個不大的孩子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一臉茫然的跟著甚爾進了屋,直到看見我兩個小孩子立馬朝我奔了過來。


    我身體不適的這段時間,大多數時候是兩個孩子陪著。如今我在他們心裏就是他們異父異母的親姐姐,是這個家庭裏的一員是比他們爸爸靠譜的大人。


    兩個孩子看到我自然下意識的跑向我,側麵說明我在他們心裏比甚爾可靠。


    甚爾也是知道這一點的,把孩子扔給我後就出去買菜了。


    作為一個新上任的姐姐,我負責安撫年幼的弟弟妹妹。把換新家的事情跟他們說了一回,肉眼可見的兩個孩子十分高興。


    新家又大又寬敞,還能分到屬於自己的房間,怎麽可能不高興。


    換了新家之後我的日常基本上沒有任何改變,每天的生活內容概括起來就是坐吃等死,無聊的時候我甚至會陪著甚爾一起看賽馬。


    直到係統通知我後台數據更新完畢,我才重新精神起來,刺激緊張的拆盲盒時刻再次到來了。


    姓名:白馬琉璃\/珍珠


    年紀:16


    體質:154


    特質:易感體(異能:相思子、超直感、1\/2天與咒縛體質)


    敏捷:81 (步履輕盈)


    容貌:87 (冰肌玉骨)


    稱號:餘香基礎屬性(鎮靜+45%、理智+50%、疼痛-40% )


    餘香效果:


    1.處於稱號範圍內,消除心理或者生理上的所有負麵狀態。


    2.對非人類生物,維持並且提升san值。


    “……”


    “……”


    腦子無法思考並處在宕機中。


    誰能告訴我這翻了三倍的,四舍五入奔著兩百去的體質點是怎麽回事。到底是我看錯了,還是係統後台出故障了,我現在的樣子可不像是有如此高的體質的樣子。


    沒記錯的話,五條悟和夏油傑體質點大概就是這個數值了。我真的配擁有如此高的數值嗎,我是不是要上天了。


    我呆呆的坐著雙眼無神,完全失去思考的能力。


    “怎麽了,發什麽呆呢。”甚爾第一時間發了我的呆滯狀態。


    “呐,甚爾你知道天與咒縛是什麽?”五條悟和夏油傑都不具備這個特性,所以是誰的特質。


    “天與咒縛啊,你算是問對人了,沒有比我更了解這個體質的人了。我就是天與咒縛。”甚爾有點無語,他們合作如此久了她竟然不知道自己是天與咒縛,真是夠馬虎的。


    我其實並不是第一次聽到天與咒縛這個詞,大概知道零咒力的人可能是天與咒縛的一種,但是具體的就不清楚了。


    現在聽甚爾說他是天與咒縛,我是真的沒有想到。


    如果甚爾是天與咒縛的話,那觸發我特殊體質的人就是甚爾無疑。我一直以為甚爾隻是非常厲害的殺手而已,完全沒想到他竟然不是普通人。


    真是人生處處有驚喜。


    “天與咒縛是天生強製施加於身體的一種不可控的束縛,分為‘以身體條件置換咒力’和‘以咒力置換身體強度’兩個截然相反的類型。我是典型的以咒力置換身體強度,以全部咒力置換了最強肉體。”甚爾簡單的給我介紹了一下什麽叫天與咒縛。


    “好厲害。”我現在隻有一半的天與咒縛體質,在數值上麵已經可以跟五條悟和夏油傑兩個核武相比,那完全體的甚爾該有多厲害,完全突破人類極限了吧,我看著甚爾眼裏的崇拜簡直要溢出來了。


    原來甚爾是隱藏的如此之深的大佬麽,好厲害,是我羨慕的戰士職業巔峰者。


    女孩子眼神亮晶晶的看著他,仿佛他是天與咒縛是一件值得驕傲的事情,而不是一件恥辱的事情。


    真是的,她怎麽會這樣討人喜歡。果然自己喜愛這個孩子不是沒有理由的。


    伏黑甚爾,原名禪院甚爾,正是禦三家的那個禪院。


    他生下來便是沒有咒力的人是天與咒縛,而在禪院家有“非禪院者非術式,非術式者非人”的格言,沒有咒力的人哪怕是血親,在禪院家也沒有絲毫地位,由此可知沒有咒力的甚爾在禪院家會過什麽樣的日子。


    因為沒有咒力被欺淩被當做其他孩子的隨意打罵戲弄的對象,最惡劣的一次他被推到咒靈堆裏差點死掉,他嘴邊的傷疤就是這樣留下了,如同他恥辱的前半生一樣根本抹不掉。


    在有能力之後他離開了禪院家,而外邊的世界並沒有甚爾想象中的美好,在封建家族裏長大的他根本沒有謀生的手段,他掌握的技能全是祓除咒靈或者殺人的。


    沒有目標的甚爾隨波逐流了好長一段時間,直到遇到惠的母親他才穩定下來,隻是命運沒有眷顧他,惠的母親生下惠沒有多久就去世了。


    根本不會養育孩子的甚爾帶著孩子和不同的女人交往,磕磕絆絆的總算是把惠養大了。甚爾深深的厭惡著禪院這個姓氏,於是他最後入贅了伏黑家,並給惠也改名為伏黑惠。


    他的生活是一眼能看到頭的,做一個沒有任何責任的爛人,過著墮落不堪的日子,然後在某一天出任務的時候被其他人殺掉。


    不過大概上天都看不過他這副樣子,稍微讓他變得幸運了那麽一點。


    遇見了一個改變了他命運的人。


    初見珍珠甚爾就察覺到了她是跟自己一樣的零咒力者,大概同為零咒力者她又是女孩子,甚爾對她的好感度相當高。


    珍珠是那種越接觸越讓人喜愛的女孩子。明明長著一張清純無辜的臉,做事下手卻頗有他的真傳,幹淨利落沒有一絲猶豫。


    然後慢慢的這份好感變成了父愛。


    如果禪院家不隻看咒力而以實力論的話,他絕對不輸任何人。那他的女兒大概應該就是珍珠這個樣子的。


    漂亮可愛又帶著一點嬌氣,會跟他撒嬌使小性子。


    在外人麵前禮儀完美無可挑剔,讓人高不可攀。


    而對待冒犯她的人,她則會像是一朵帶刺的玫瑰一樣紮的對方鮮血淋漓。


    天與咒縛帶著給他無盡屈辱的體質,在某天成了別人羨慕的東西,困住甚爾前半生的某種東西在這一刻仿佛發出了破碎的聲音。


    他是珍珠眼裏的最強,隻這一點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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