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黑甚爾今天覺得心神不寧。


    熱衷的賭馬比賽此刻完全不能吸引他的注意力。


    他已經很久沒有出門去玩了,之前因為接了大小姐的任務他已經很久沒有出去賭馬了,剛得了一大筆錢的甚爾打算去玩幾場放鬆放鬆心情,結果不知道為什麽他完全靜不下心,坐在觀眾席上心緒亂的很,聽著賽場上的講解和歡呼音隻覺的煩的要命。


    總不能是因為在家待久了,現在受不了熱鬧了吧。


    總之原本是來找樂子消遣的甚爾,不但沒有讓自己開心還弄的自己特別煩躁。於是決定回家靜一靜。


    等伏黑甚爾回家看到家裏的情形後,自覺找到了心煩的源頭。


    大小姐正在他家,此刻正抱著伏黑惠哭。


    從甚爾的角度正好看到他兒子露出的生無可戀的臉,稚嫩的小臉上寫滿了,大姐姐她為什麽這麽能哭的疑惑和無奈。


    果然兒子沒有女兒可愛,看珍珠哭的眼睛濕漉漉的樣子,甚爾隻覺得她可憐又可愛,特別想抱在懷裏安慰,甚爾覺得自己的父愛突然覺醒了。


    這要是他的女兒該多好,可惜他隻有一個臭小子。


    嘖——


    伏黑甚爾沒有第一時間上前解救向自己求救的小兒子,而是先去了臥室找了一張毯子才轉了回來,來到了兩個人麵前。


    把毯子披在珍珠身上,手輕柔的撫著對方的後背,在他的耐心安撫下珍珠抱人的力道放輕,在某個瞬間甚爾手疾眼快的下手,等惠反應過來的時候惠已經被親爸扔到了沙發上。


    而大姐姐被他的親爸小心翼翼的抱著,哭著正投入的大姐姐靠著他的爸爸繼續在哭,完全沒有發現她從抱著自己,變成了被別人抱著。


    小惠一臉的無奈,大姐姐反應這樣遲鈍,到底是怎麽長這麽大的,他這個小孩子都為她的粗神經操碎了心。


    至於甚爾的雙標對待,惠表示他已經習慣了。


    大概是哭累了懷裏女孩的啜泣聲漸漸變低,直到最後她慢慢睡去。甚爾把她身上的毯子攏了一下,讓她靠著自己睡的更舒服一些。


    大小姐身體可能不是太健康,手腳的溫度總是相對來說比較低,伏黑甚爾則不同,他的身體常年都是暖烘烘的,靠著溫暖的甚爾珍珠睡的更沉了一些。


    甚爾沒有把人放下,算是他對大小姐的長久以來照顧生意的一點回報,提供不收費的人形靠枕服務。


    打開電視把聲音關掉看起來賽馬比賽,此刻再看賽馬,甚爾已經沒有那種心神不寧的感覺。


    果然把自己重視的人,放在眼皮子下麵才能讓他感覺安心。


    伏黑甚爾原以為睡一會兒大小姐就會睡醒,她隻是哭的脫力而已睡一會兒就能緩過來。哭泣是很費體力的事情,不過哭泣的確能發泄出心裏的鬱氣,不算是一件壞事所以他從頭到尾沒有說一句勸解的話,靜靜的看著她發泄情緒。


    大小姐確實醒了,不是她自己睡醒的而是被甚爾叫醒的。


    大小姐被叫醒的時候眼裏霧蒙蒙的,完全是一副不知道發生什麽情況的樣子。懵懵懂懂的像是一隻可愛的幼獸,而幼崽總是會惹人喜愛。


    “你的體溫在升高。”甚爾五感十分敏感,珍珠的體溫升高呼吸也變得急促,哪怕不明顯伏黑甚爾卻是第一時間察覺到了。


    身體真是弱啊,該不會是生病了吧。真不愧是身嬌體弱的大小姐。


    我醒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被伏黑甚爾抱在懷裏,剛想動一動就聽到了甚爾的話,他說我體溫升高了。


    我是身體狀況非常穩定,一般情況是不會出現發熱的情況。


    我有種不祥的預感,哆哆嗦嗦的拉開了許久沒有動過的個人麵板。在體質旁邊看到了鮮紅色的‘感染中’,好熟悉的顏色好熟悉的字體,仿佛是往事重現。


    這個倒黴的體質為什麽在這個時候被激活,明明我馬上就能離開這個世界了。這個奇怪的體質就不能安靜的當做不存在嗎,為什麽要彰顯自己的存在感。


    現在的情況簡直是——倒黴她媽給倒黴開門,倒黴到家了。


    伏黑甚爾看著我一副生無可戀的表情,覺得特別有意思,幾個小時前他剛從惠臉上看到了同款。不愧是姐弟兩個連無奈的樣子都如此相像。


    兩個人注定是姐弟,不管說什麽他也要大小姐承認惠這個弟弟。順便他還能多了女兒,簡直是在劃算不過的買賣了。


    甚爾把還在醒神的我放在了沙發上,自己則去準備晚飯,我看著甚爾熟練的帶上圍裙走進了廚房。


    我歪了歪頭看到了在一邊自己玩的小惠。“惠,你爸爸做的飯真的能吃嘛?”不怪我懷疑,實在是甚爾看著就不會像是會下廚的樣子。


    “好吃的,不過爸爸不太下廚的,一般讓我們出去吃飯。”


    我點了點頭,會下廚就行我對吃的不挑,隻要不是黑暗料理我都能吃下去。


    跟小惠的說的一樣,甚爾做飯並不是黑暗料理,味道還能說得上美味。飯後在甚爾的要求下我吃了藥,雖然我知道這根本沒有用。


    我已經習慣了,好聽的說法是學會坦然麵對了,不好聽的說法俗稱破罐子破摔,準備躺平等死,能活就活、活不了我不是有死路一條嗎?


    反正擔心無濟於事,我也掌控不了這個體質。


    聽天由命吧。


    甚爾家並不大隻有兩個臥室,一個是甚爾和津美紀媽媽的,另一個是惠和津美紀的,所幸兩個孩子還小住在一個屋子沒有什麽關係。


    伏黑甚爾不放心讓發熱的我回咒術高專,所以打算讓我留宿。並讓出了自己的臥室,而甚爾打算在客廳對付一晚。


    感染狀態下我確實不適合回到高專,高專對我來說並不安全充滿了各種隱患,雖然打算破罐子破摔,但是我沒有主動找死的意圖,所以我為了自己的小命決定留在甚爾這邊。


    我跟甚爾一直合作的十分愉快,兩個人也沒有任何利益衝突,留在他這裏‘渡劫’是個相對安全的選擇。


    當然了如果甚爾起了殺人越貨的心思,那就算我倒黴好了。


    我從空間裏找出了我的工資卡,鄭重的把卡交給了伏黑甚爾。“接下來了幾天要麻煩你照顧我了。”


    甚爾顯然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來者不拒的收下了我的銀行卡,此刻的他隻覺得錢來的真快,大小姐是個講究人。不過在幾個小時後他會發現是他錯了,大小姐給的錢並不是那麽好拿的。


    我原本以為這次會跟往常一樣,高熱伴隨著昏迷隻要睡過去就好,等我醒來事情一切都結束了,而係統卻告訴我這次的症狀跟以前不同。


    【係統推測宿主此次進化的方麵跟之前不同,大概率會出現其他的症狀。】係統簡直憂心忡忡,它本想像上次一樣屏蔽宿主的感知,結果宿主依舊清醒,這讓係統發現了不對的地方。


    我躺在床上覺得身上像是有針在紮,細細密密的痛感讓我痛苦不堪。聽到係統的話我也發覺了不對的地方,前兩次都是高熱伴隨著昏迷,整個人渾渾噩噩的,第二次係統更是幫我屏蔽了感知,所以我其實是沒有受過什麽大罪。


    現在則不同,雖然還是發熱卻不是高熱腦子也清楚,唯一的不同是我感覺身體好痛。完全分不清是什麽位置在痛,肌膚在痛骨肉也在痛總之就是好痛。


    而且痛感似乎還在增加。


    這種狀態下哪怕是昏迷也會被疼醒吧,我簡直絕望了。


    這個的症狀簡直像是鈍刀子割肉,主打的就是一個折磨。


    我痛的恨不得在床上打滾,係統也是急的亂轉。最後提出一個比較靠譜的辦法。


    【我跟宿主交換。】係統替宿主操控身體的時候是感受不到任何感覺的,係統支配宿主身體的時候似操控木偶,可以支配可以模仿但是不會有任何感覺。


    是防止係統奪舍宿主的一種方法,隻不過如今變成了係統能鑽的空子。當然還有另一個限製,操控時間不得超過十二個小時,期間還有不短的一段cd,為的是防止係統幫宿主作弊,直接係統上陣完成任務。


    聽完係統的解釋,我突然釋然了,原來主係統公平的對待宿主和係統,我一下子心態就平和了。


    既然宿主和係統都是給主係統打工的,那我跟係統感情好其實非常正常。並不是我拐帶了係統,而是我們都是打工人。立場是相同於是抱團取暖。


    統統盡心盡力的幫我不是係統叛變,對我來說真是一件好消息。


    【宿主我們現在就開始吧。】看到宿主痛的額頭上都是汗,係統簡直心疼壞了。


    “在等一下好了,我還可以忍耐。”雖然能作弊,但我還是倔強的想知道我的極限在哪裏。


    我認為易感體這樣奇怪的體質能存在,便是證明其是有存在的價值的。我認為存在即合理。


    同樣的我也清楚的知道,既然要得到那必然要付出。


    天下可沒有免費的午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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