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扮演‘網戀’對象的次山隼鬥,終於鼓起勇氣跟我說起見麵的事情,聽聞消息的我簡直快要喜極而泣,真不容易他終於是下決心要動手了。他再不動手的話我隻能先下手為強,把他當成獵物。


    我原本是不急的,但是計時表的時間卻不多了,眼看能量快要達到飽和狀態,時空隧道一旦定位並連接成功,我想阻止其他人到來就遲了。之前處理那個尾隨者隻是讓其退了一小格而已,如果不快點把次山隼鬥處理掉,我隻能含恨放過他了。


    畢竟不能因為次山一個人,而讓其他審神者一頭懵的撞過來找死,過來的審神者們可能沒有什麽生命危險,可對刀劍們卻是噩夢。我並不想看到這樣的悲劇發生。


    可放過次山讓我十分不甘心。


    一想到會出現這樣的結果,我的狀態就變成了退一步越想越氣,怎麽想都覺得虧本,幸好他自己的先蹦出來了,算是給了我一個驚喜。


    看在他如此懂事的份上,我特意換了方便活動的新衣服,算是給他的最後的一點好臉色,看在他即將離開這個世界的份上,即將為我辛苦工作的份上。


    次山隼鬥親自來學校接我,此刻整個高專稍微有點戰鬥力的人都不在,能最大程度減少節外生枝的幾率,當然這麽好的時機可是辻木佳乃透露給他的。


    兩個人合作在今天次山把我帶走後,算是正式結束。


    兩個人的通信內容我是一清二楚。


    沒有人能在係統的監管下還保有秘密,除非兩個人完全不用電子產品身邊也沒有電子產品,如若不然他們就沒有任何秘密可言。


    我的心情相當不錯,會時不時的看上次山隼鬥一眼,真是看一眼少一眼,不用壓抑著自己看到他就煩的內心,我簡直高興的想哼歌。


    在次山隼鬥看來,旁邊的人高興完全是戀愛腦上頭的表現,不枉費他這段時間的誘哄和轉賬,這次見麵對方再也沒有之前那副冷冰冰的樣子,果然女人這種生物不管過了多久,都是那麽一副容易被愛情蠱惑的樣子。


    次山隼鬥的車子越開越偏很快的眼前的景色中綠色的植被越發茂盛。在樹木多到車子開不進去的時候,次山隼鬥率先下車。


    我繼續充當的一個什麽危險都沒有察覺到的傻白甜,高高興興的跟著他,直到從樹林裏飛出的暗器差點打在我的身上。


    遇到的沒有設想到的危機,次山隼鬥馬上戒備起來。


    出其不意的暗殺被對方躲了過去,偷襲沒有成功的殺手反而從樹木的遮掩中走了出來。


    看到殺手麵容的時候次山隼鬥就是一驚。


    無他,羂索曾經雇傭過對方。


    “怎麽是你?”羂索和對方的交易已經結束,按理說這個殺手不該在出現在他們麵前才對。


    “我發布的任務已經結束了,你不該再出現了。”到了現在珍珠完全沒有跑掉的可能,所以羂索打開天窗說亮話。


    “啊,是結束了沒錯,所以現在是另一單生意。看在我們合作過的份上告訴你也不是不可以,有人要你身後女孩子的命。不想惹上麻煩的話,你現在就可以逃跑。看在你曾經雇傭過我的份上,我不殺你。”甚爾大方的告訴了羂索一個信息。


    羂索是聰明人所以一下子便領會到伏黑甚爾的意思,他們的交易是完成了,他出現在這裏是另一場和別人的雇傭。目的是什麽甚爾已經說的清楚明白了,屬於隻要有腦子都能聽懂的範疇。


    羂索自然是有腦子的人。


    羂索咬牙不語,他大概知道術士殺手為什麽出現在這裏了,又是誰在雇傭對方,如果他的計劃因為那個女人的嫉妒心而被破壞,他是不會放過對方的。


    不過那是之後的事情,如今最要的是眼前的事情。


    上次伏黑甚爾是他雇傭的人,下手有分寸上次對方完全沒有動真格的意思,所以其中恐嚇的意味比較多。可如今伏黑甚爾受雇其他人,為了錢眼前的殺手絕對不會留手。


    如果他是次山隼鬥取勝希望基本沒有,但是他是羂索事情就充滿了不確定性。


    作為活了千年的咒術師保命的手段還是有許多的,如果隻有他一人羂索脫身特別簡單,但是他重要的實驗品還在,羂索做不到扔下對方逃跑。


    羂索不打算藏拙,隻要今天擊退對方讓他把人帶走,他可以保證沒有人能再找到珍珠。


    羂索和伏黑甚爾很快戰在了一起,兩人勢均力敵一時間誰都不占上風,不過相比甚爾能放開手腳大戰,羂索還要護著沒有戰鬥力的珍珠,時間稍長自然顯出弱勢來。


    伏黑甚爾幾次把戰場往珍珠所在的位置移動,被羂索生生抗了下來。


    在不能接近任務目標的情況下,伏黑甚爾選擇遠程投擲武器。


    伏黑甚爾是個臨場應變非常強的人,纏在他身上的醜寶給他提供了武器支持。


    於是他抓住了羂索的一個漏洞,伸手從醜寶嘴裏拿出一把短刀朝珍珠貫了過去,羂索被甚爾控製住根本無法回頭查看珍珠的狀態,在沒有聞到血腥氣後才稍微放下心來。


    羂索是真怕甚爾一刀插在珍珠肚子或者咽喉這樣的致命位置上,羂索既不想讓珍珠死掉,也不願意對方傷到能孕育孩子的特殊部位。


    “在走神啊——”甚爾發現對方一瞬間的晃神,用剛剛從醜寶嘴裏掏出的天逆鉾刺中了羂索的左胸。


    羂索抓著天逆鉾,防止伏黑甚爾把傷口弄的更深。


    兩個人此刻離得非常近,羂索深知現在的自己完全不是對方的對手,再打下去一定會輸的,可他絕對不能失去好不容易到手的實驗品。


    “我可以出十倍的委托金,閣下放棄這個任務如何。”體術本就不是羂索擅長的部分,而眼前的人卻是天與咒縛說他是最強肉體都沒有任何問題,羂索根本不是對方的對手。


    伏黑甚爾沒有繼續攻擊而是看著羂索的臉,仿佛在確認他有沒有說謊。“也不是不可以,隻不過……”


    眼看有脫身的希望,羂索追問到“是什麽?”


    “是——交換。”


    羂索完全沒有聽懂甚爾的意思,想在追問的時候一把短刀貫胸而出。羂索低頭隻看到了銀色的刀尖。


    不過片刻天逆鉾和短刀同時從他身體裏抽出,羂索一個不穩直接跌坐在地。


    來不及捂住肩膀的傷勢,羂索第一時間抬起去看背後刺傷他的人。


    於是羂索眼睜睜的看到之前躲在他身後,被他保護著的少女拿著短刀,很自然的走到了甚爾身邊,對方低著頭臉上沒有什麽表情,似乎在擺弄一個手表。


    甚爾發現了羂索的目光後,往前站了一步擋住了羂索的大半的目光。


    “珍珠?”羂索不可置信的開口,對方聽到他的聲音沒有給他任何反應。


    “看不出我的心肝不想搭理你嗎,就不能懂眼色的閉上嘴。”甚爾一開口便是一個暴擊。


    我完成靈力的輸入後,抬起頭聽到的就是甚爾的一句心肝,內心充滿了吐槽的欲望,但是在敵人麵前內訌不是什麽好事,於是我閉上了嘴巴,假裝自己什麽都沒有聽到,把注意力放在半空中馬上成型的法陣上。


    “原來如此,之前的人就是這樣被你們弄死的吧,我還真的以為你是單純的愛錢,原來是我想的簡單了。”


    羂索承認是他大意了,他根本沒有想到原來這一切隻是在釣魚,殘害術士才是她的樂趣,他以為的愛錢虛榮全部是偽裝。


    她還真是一個偽裝的高手,多麽善於偽裝的一張臉。誰能想到長的如今清純可愛的女孩子是這樣的人。


    不過這場鬧劇要結束了,羂索這樣想著伸手把頭發梳到了腦後,隻是已經遲了,還沒等羂索說些什麽一個法陣從天而降,片刻後地上除了一點殘留的血跡,便什麽都沒有留下。


    “甚爾先生,我好像看到他把頭蓋骨掀起來了?”我的聲音有點顫。


    這個世界的活人已經進化到能換腦子的程度了嗎,好可怕我想回本丸。


    “我還看到了他的腦子上有五官,好醜。”見多識廣的甚爾表示他真的沒有見過這樣的術式。


    不去演恐怖片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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