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是在蘭堂回來之前離開的,用他的話來說蘭堂是個小氣的人,他可是客人對方連杯水都不給他喝。


    說句公道話蘭堂先生沒直接把太宰趕出去就是相當有風度了,不要得寸進尺要求太多。


    蘭堂先生發現太宰沒在的時候臉色好看了不少。昨天看到我被抱回來的時候簡直想把太宰治直接扔出去。


    太宰治的自殺屬性他是清楚的,蘭堂尊重個人愛好因為跟他沒有任何關係,他可以平常心看待。這一切的前提是跟他沒有關係。


    看看太宰治幹了什麽拉著他家的小姑娘一起自殺,太宰治簡直是把他的麵子扔到地上踩,隻是想到琉璃到底是太宰的秘書,是他從森首領那裏求來的,才忍著沒跟太宰治起衝突。


    不想讓那個孩子為難。


    蘭堂十分清楚在他和太宰治之間,琉璃一定是偏向太宰治的。


    回家看到人安安穩穩的坐在那裏看書,臉色比早上看起來好的多。蘭堂才放下心來。白馬琉璃的異能力看起來十分雞肋,沒有攻擊性連先首領也隻是把它當成止痛藥在用。


    可事實上作為受益者,他的感受跟別人是完全不一樣的。表麵上是消除疼痛和受傷的後遺症,沒有其他的作用。但是生活在一起一段時間後蘭堂感受到這個異能的某些強悍之處。


    無論何時理智總能占據上風,而不再被情緒所掌控。


    哪怕是想起某些能讓他發瘋的事情,他的情緒也是穩定的,並不會因此崩潰而是時刻保持著理性的思考,他做到了冷靜時分析複盤找尋其中的漏洞和不合理之處。


    這是之前沒有出現過的情況。同時他的情感還是存在的,隻是不會再左右他的心神。不會讓他成為喜怒無常的瘋子。


    同時‘後遺症’也是存在的,他無法對異能力的主人產生惡意,或者不是異能力的後遺症而是他不想那麽做。


    *


    晚飯蘭堂吃的是西餐用刀叉的那種,然後他發現對方的眼睛一直看著他,準確來說是看著他的餐刀。眼神空洞洞的,蘭堂突然就明白她想要做什麽。


    蘭堂飯也不吃了直接讓百田光把刀叉拿走並鎖到櫃子裏。


    神遊天外的我被蘭堂的聲音驚醒,慢慢緩過神來。吃飯吃的好好的這是是怎麽了。


    “我們需要好好的談一談。”蘭堂如此提議。


    飯吃了一半被迫轉移陣地,從餐桌轉移到了書房。這個地方是蘭堂的私人空間,我是第一次來。我像是一個犯錯的小孩盯著自己的鞋尖不敢抬頭看蘭堂。


    “跟我在一起生活讓你覺得難過嗎? ”


    我搖頭。


    “那為什麽要尋死呢。”聲音裏充滿了無奈。


    我抬起頭看著他的眼睛,我平時很少跟蘭堂對視,因為我總覺得他的眼神很冷,所以我總是下意識的避開他的目光。


    可今天我才發現他看我的時候眼睛裏是有溫度的。


    看著蘭堂不讚同的眼神,突然發現這個人是在關心我。或許我的某些想法不該那麽悲觀,可能蘭堂先生不隻是把我當成一個工具人。稍微有點想試探一下。“因為我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事情。”


    蘭堂顯然沒想到這樣的回答,表情有點無奈,琉璃整待在家裏也不跟人交際,怎麽會知道一些不能知道的事情。蘭堂還是細心的繼續引導她說出來心裏話。“那能跟我說說,我保證會保密的。琉璃還是個孩子,煩惱的事情應該交給大人。”


    我一直下意識的跟蘭堂保持距離,即使生活在一起我也是把他當成一個舍友,在同一個屋簷下生活我和他的關係甚至沒有跟百田光親近。如今蘭堂坐在我的對麵,小心翼翼的看著我眼睛裏滿是擔憂。


    為什麽呢,我對他來說隻是一個工具人而已,為什麽會如此真切的關心我,他難道不該像先首領那樣隻把我當成一個止疼藥來使用,而不是一個有血有肉的人類。


    蘭堂是真真切切的在關心我,想讓我高興起來。還沒思考出任何東西,眼淚便先順著臉頰留了下來。對他突然而來的關心我顯得手足無措。


    真是可靠的大人呢,蘭堂先生。


    如果他不離開港黑該多好。隻是沒有如果,他不屬於港黑。


    蘭堂先生看到後說句失禮了才拿出手絹輕輕為我拭去眼淚。我睜著眼睛看著眼前逐漸模糊的身影,不由得想到蘭堂先生大概是真的如他承諾的那樣把我當成妹妹來寵愛。


    “蘭堂先生,你打算什麽時候殺掉我呢?”


    蘭堂的手頓了一下,表情也變得詫異。並不知道為什麽對方要問出這樣的荒唐的問題。剛想說不要亂說就聽到她的下一句話。


    “讓·尼古拉·阿蒂爾·蘭波,這才是蘭堂先生你的本名吧。”


    蘭堂或者說是蘭波他已經恢複了全部的記憶,他想起了自己的身邊也想起來當初為什麽來到橫濱的理由,蘭波自認為自己的偽裝萬無一失,隻是沒想到今天被人叫破。


    蘭波依舊小心翼翼的幫著我擦掉眼淚,動作輕柔的沒有弄痛我嬌軟皮膚,蘭堂也沒有像我想的那樣變臉死掉偽裝。他的舉動讓我有些迷茫。


    “真是聰明,知道的果然是不能輕易被別人知道的秘密。”


    小貓原來也是有抓子的,有點可愛。蘭堂的眼睛裏隱藏著笑意,一副興致盎然的樣子。


    “不過光知道這些可不夠,讓·尼古拉·阿蒂爾·蘭波的確是我的名字,我是法國派到橫濱的諜報人員,當年任務途中-出了意外所以才會丟失記憶。我不但是異能者還是超越者。”


    事情似乎往我從沒設想的方向發展,我一時跟不上他的思路。隻能懵懵懂懂的看著蘭堂。


    蘭堂饒有興趣的問我。“知道超越者是什麽概念嗎?”


    我誠實的搖了搖頭,我也是第一次聽說這個詞。


    “簡單的說超越者是最厲害的異能者,超越者代表著僅憑我自己,我就可以把整個國家攪得天翻地覆。哪怕我真的這樣做了這個國家的政-府也不會把我怎麽樣,超越者代表的不光是武力值還有權利。”


    哪怕歐洲那邊已經把他除名,隻要他還活著,僅憑他超越者的名頭祖國就不可能拒絕他的回歸,況且他還有自己的親友老師。他們是不可能看著他被拒之國門之外。


    讓·尼古拉·阿蒂爾·蘭波,異能力彩畫集,歐洲法國的超越者。


    我不明白好好的談話為什麽變成了坦白大會,蘭堂、不、蘭波先生把自己的資料全告訴我真的好麽。


    “總算不哭了,女孩子哭泣雖然會讓人心生憐惜,但是還是不要輕易落淚。”


    “蘭波先生,不怕我把知道的事情告訴森先生。”


    “一個小小的港口mafia不值得我擔心。森鷗外是個聰明人,況且他把你送到我身邊讓我恢複了記憶,隻要不主動挑釁我是不會對他做什麽的。”


    我的腦子有些不夠用,超越者的底氣真的這麽足嗎,我困惑,我不理解。


    不過我暫時不打算告訴森鷗外,這些情報我暫時留著有用。“我不會告訴任何人。我要把它當做我們兩個的秘密。”所以蘭波先生你還是暫時繼續假裝自己沒有回複記憶。


    失憶和沒失憶的做人反差也太大了些。


    “好,它是我們兩個的秘密。”蘭波眉眼間都是自信的樣子真的十分耀眼。他的強大是他自信的底氣。


    真是羨慕現在這個狀態的蘭波先生。


    蘭波拉著我走到了他的辦公桌邊,上麵是一堆雜亂的資料。


    “這些是我最近在調查的資料,琉璃醬可以幫幫我嗎,我可是聽森鷗外無數次對你的工作能力進行誇獎。”


    我簡單的翻看了一下,發現裏麵提起最多的就是雷缽街。


    “我當年來到橫濱的時候那裏還是研究所,我正是在那裏出意外才會失憶,而那個研究所被爆發的能力夷為平地。回國之前我還是想再看他一眼。”


    我聽不太懂,隻能盡量的記下蘭波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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