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心裏有些意外,但看見林初禾這麽信任大黃的樣子,三人便也跟著屏住呼吸,放輕了動作,將外界的幹擾降到最低。


    大黃心裏最擔憂的就是小滿的狀態,把全部的注意力都投入到了找人這件事上。


    經過靈泉水的提升後,它的嗅覺和視覺都變得靈敏了不少。


    沒過多久,它就扭回頭,衝著林初禾低低叫了一聲。


    “汪!”


    【這條路上有小滿的味道,我絕對沒有弄錯,小滿肯定從這裏走過。】


    【而且、而且,我還聞到了一點血腥味。】


    大黃用鼻子拱了拱周圍的草叢,果然在一片草葉下麵,發現了一滴已經凝固的血。


    “汪汪!”


    【壞了,真的有血,但我聞不出來這血是不是小滿的!】


    不用費心解釋,陸衍川、顧懷淵和淩東一看大黃發現的血跡,就明白他們絕對沒找錯地方。


    那夥人販子窩藏的地點,就位於山上這所隱蔽的破廟當中。


    他們當即決定,加快行動速度。


    林初禾沒有說話,默默地跟著三人一塊提速,臉上的神情,卻控製不住地有些凝重起來。


    這滴血不管是小滿的,還是其他人的,對他們來說都不算是個很好的消息。


    林初禾現在已經擔心得要死,生怕那些被人販子綁走的小孩們有個三長兩短。


    他們沿著山路不斷前行,到最後,速度快到已經可以算是一路小跑了。


    幸運的是這一路上沒有遭遇什麽意外,他們十分順利地跟部隊裏的人會合了。


    “首長。”


    一個戰士走上前來,朝著他們幾人分別敬了個軍禮,又壓低聲音,跟陸衍川匯報。


    “我們剛才兵分幾路,已經把這一片範圍內的所有地方都排查過了。”


    “這夥人販子藏身的據點隻有前麵的這座破廟,其餘地方,都沒有發現他們活動的痕跡。”


    陸衍川微微頷首,沉聲詢問。


    “行動的時候,有沒有清理好痕跡?”


    “負責排查的是最擅長潛伏的幾個人,他們手腳很幹淨,目前沒有打草驚蛇。”


    陸衍川根據現有的線索,已經分析出了局勢。


    “這夥人販子雖然並不知道我們已經盯上了他們,但在同一個地方停留太久,對他們來說是很危險的行為。”


    “不出意外的話,他們今晚就會帶著綁來的孩子轉移陣地,這也是我們唯一出手的機會。”


    這群人販子狡兔三窟的,狡詐得很,這已經是第四次改變地點了。


    他們這次的計劃一但沒能成功,這些人驚動後勢必會隱藏起來。


    真到這時候,事情就麻煩了。


    陸衍川蹙著眉,跟人要了個望遠鏡過來,觀察起了附近的地形。


    難怪人販子會把據點定在這裏。


    這座破廟,可以說是整座山上最高的地方。


    易守難攻不說,一有什麽風吹草動,他們立馬就能發現。


    解放軍所在的地勢處於劣勢,這種情況,實在不利於突擊。


    陸衍川和顧懷淵他們進行作戰策略最終定奪,林初禾在軍事上一竅不通,不敢幹擾他們,隻能盡量保持安靜。


    這時,一直乖巧趴在她身邊的大黃不知怎麽,突然咬住她的褲腿,拉著她朝著一個方向走去。


    大黃已經證明了自己的能力,林初禾見它反應這麽大,絲毫不敢怠慢。


    連忙按照大黃的指示,彎著腰蹲在一個隱蔽的樹叢前麵。


    不多時,就見一個中年婦女從他們麵前走過。


    大黃一看見這人情緒就激動起來,直接露出了獠牙。


    要不是它通人性,知道這會突然亂叫會打亂林初禾他們的行動,它怕是都要衝過去把那人撲倒在地,咬上她的喉管了。


    第一次看見性格溫順的大黃這麽有攻擊性,林初禾心底瞬間猜到了什麽。


    她勉強按捺著自己的情緒,等那個中年婦女走遠了,才低聲詢問大黃。


    “你認識剛才那個人,對不對?”


    大黃仍保持著齜牙的動作,憤憤地點了點頭。


    【我就是做鬼也不會忘記她,她叫郝麗,就是她和她的同夥用刀捅傷了我,還帶走了小滿!】


    【可惡的人類,小滿還那麽小,要是他們也用刀傷害小滿該怎麽辦!】


    大黃身上那道傷口真的很深,要不是她救治得及時,它就真的要沒命了。


    林初禾現在希望的是小孩子們不要激怒這些人販子,雖然他們大概率不會特意傷害他們影響售賣價格,但保不準有個別瘋子,被惹怒了會做出極端的事情。


    現在不是著急的時候,要想成功把孩子們解救出來,得想個好主意才行。


    林初禾用力地咬了下唇角,一陣淡淡的血腥味,瞬間在口腔裏彌漫開來。


    她借著這些疼痛的感覺,保持住大腦的清醒,好向大黃詢問更多的細節。


    “你能夠叫出那個女人的名字,是不是還知道她的身份?”


    大黃沉沉地叫了一聲。


    【這個女人是豐收村的人,家就住在村尾,我以前還偷偷去翻過她家的垃圾桶,聽她的鄰居說,她好像是什麽寡婦。】


    小狗不懂寡婦是什麽意思,它隻知道這個郝麗,是個徹頭徹尾的壞蛋。


    【郝麗在河邊洗衣服的時候,還會讓孩子們幫她打水倒水,平時沒看她做出什麽奇怪的事情,沒想到她居然是人販子!】


    【村裏最近丟了很多小孩,多半都是這個女人帶走的。】


    大黃說著說著,眼神中忽然帶上了幾分傷感。


    它和林初禾站在一塊,望著矗立在不遠處的破廟,話語裏滿是控訴。


    【我真的搞不懂人類,郝麗自己也是當過媽媽的,應該明白幼崽對一個雌性來說有多重要。】


    【她怎麽、怎麽能搶走別人家的小孩去賣錢呢,那些離開了自己孩子的媽媽,該有多傷心呀。】


    大黃低垂下腦袋,眼睛裏閃過一道淚光。


    【我的小黃沒了,我也好難過,可我從來沒想過要去搶別人的崽子。】


    【失去孩子實在是太痛苦了,不管是人類還是動物,我都不希望發生。】


    林初禾的心情同樣很沉重。


    她抬手摸了摸大黃的腦袋,語氣卻壓抑冷漠到了極致。


    “因為你是條好狗。”


    “而有的人,不配當人。”


    不管這個郝麗的動機是什麽,她拐賣了那麽多孩子,害得無數家庭家破人亡,她就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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