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道理,有些道理”鍾大師點著頭,“隻是你也太心急了,我們這樣捉弄鬼師,養鬼徒是幹什麽的,能容鬼怪們危害一方麵姓嗎?現在就幫日本鬼子去驅鬼,總是讓人心裏不痛快呀。”


    這會兒那鍾大師的兒子也又跑了回來,他一眼看到了陶博士高興得眼睛都開始發亮了,他一下子拉住了陶博士的手,“這位小哥說得真好。鬼就是鬼,人就是人,人和人打架,鬼摻和進來算什麽;好像我們沒有本事,非要讓鬼幫我們打架一樣。”他說完,又眼睛斜了我們一眼,似乎我是那樣的不值一理。


    看著他們這樣我心裏氣氣的,暗暗的罵道:“真是一對惡魔呀。”


    鍾大師這會兒又看著我問道:“小鬼頭,你說的是些什麽寶物呢?不能先說來聽聽。”


    “那東西說不清楚,隻有大師看了才會清楚。”


    沒容大師再說些什麽,那陶博士插言道:“什麽寶物?不過是道聽途說,騙得鍾大師跋山涉水吧了。”


    那鍾大師又問道:“寶物在何處?”


    “大師跟我來就是了,定讓大師看到。”


    陶博士又笑了笑,“兩個騙子的話,大師又何必認真呢?”


    鍾大師這會兒回過頭看來看著陶博士,嚴肅的說道“這位小兄弟,你又何出此言呢?”


    “大師沒聽說嗎?昨日城西枯柳街上,有一胡同裏一人被人吸了血,你可知這是何人所為?”


    大師搖了搖頭,“吸血,大概隻有鬼怪才幹得出這樣的事情。”


    “錯了大師!”陶博士手用狠狠的拍著辰子的肩膀,“他們先說人家有血光之災,人家不信,就吸了人家的血,殺了人家。以求得大家的相信,來騙取卦資。”


    一聽這話我驚呆了,睜大了眼睛瞪著辰子,辰子緊張極了,“不,不,不是我。不是我!”


    陶博士也瞪著辰子,“你敢說不是你嗎?”


    辰子的臉上的表情越發的緊張,似是被什麽嚇住了一樣,聲音也變得很小,很小,他邊搖頭邊說道:“不,不,不是我。”


    我也坐不住了騰的一下子站了起來,“陶博士,你有什麽根據說這種話?”


    那鍾大師也輕輕的說道:“這位小鬼頭,你這樣指責他們又有什麽根據呢?”


    可那鍾大師的兒子卻邁前一步,指著我的鼻子說道:“要什麽根據,看你們就不象是好人。”我心裏這個氣呀,明明自己是惡魔,還硬說別人不是好人,天下怎麽會有這等人呢?可我知道這會兒急是沒用的,隻有慢慢的說理了,我輕蔑的看著鍾大師之子這未來的鍾校長,輕聲的說道:“有些人相貌堂堂未必是好人,有些人相貌雖不好,但未必是壞人,就拿鍾家祖先,鍾馗大師來說吧,難道不是困為相貌不好科舉才會落榜嗎?難道他不是頂天立地的好漢嗎?相貌好的又如何,褒姒、妲己相貌好,還是不禍害了國家嗎?”


    鍾大師看著我點了點頭,“小哥說的有理,雖說招鬼鬧兵營做法有點欠缺,但也是有著一腔愛國的熱血。我信你的。過兩日我就與你動身去看那稀世珍寶。”


    聽了鍾大師的話,我心裏樂極了,總算請鍾大師之事有了結果。再看那陶博士他也不再說些什麽了,他明白此時再說什麽也沒用,他隻是看著我,用富有挑戰的眼神兒看著我。看著他這眼神兒,我知道他是不會認輸的,誰知他還會便也什麽手腕來呢?


    鍾大師此時把目光投向了辰子,“這位小鬼頭,讓人覺得奇奇怪怪的看不清楚,搞不明白的。”


    辰子聽了這話把頭低得更低了,我知道這話一定刺通了他的心,他是一個組合人沒有先前的歷史,不知未來是何樣的組合人呀,怎麽能不傷心呢?連我都在為他傷心。我看著鍾大師說道:“等大師看了我的寶物,對於他也一定能看清楚,搞明白了。”


    鍾大師也不再說什麽了,隻是點了點頭,臉上也露出了一絲悲哀,我想他一定是看出了什麽,他一定是在為辰子而悲哀。


    我拱手道:“大師不打擾了,兩日後我自會登門來請鍾大師的。”說完我和辰子告辭走出了鍾府。陶博士也沒有在鍾府多逗留,隨著我們的腳後離開了鍾府。隻是鍾大師之子那未來的鍾校長竟然象老朋友一樣把陶博士送了老遠才肯分手


    養鬼日記:破廟舌戰論輸贏


    從鍾大師那裏出來以後,我和辰子高高興興的徑直的回了破廟。沒想到那陶博士也跟到了破廟;這位無所不能,一慣自信的陶博士,這位一直把我和辰子這兩隻養鬼界的菜鳥玩弄於掌股之上的陶博士,做夢時都不曾夢到過,今天會在他的曾祖父麵前輸給了我們。


    此時他的氣出得都不太順暢了,但是陶博士畢竟是陶博士,他能很好的控製住自己的情緒,他能喜怒不行於色,他看著我和辰子慢慢的說道:“強子,有一句話我告訴你,笑到最後的才是笑得最好的,別以為你贏了,沒有,你沒有贏。你也永遠贏不了。”


    我也輕輕的笑著,“陶博士,這要是在推磨坊,我還當真的怕你幾份,因為那是你的天下。可是這裏不是推磨坊,此時不是二千零三年,你能怎麽樣我?大不了你不讓我回去了;說句實話,我還當真的不想回去了。從我出生以來,十五年了我佩服那些抗日的英雄們,他們為國家可以流血犧牲,我也可以,隻是我出生在和平的年代,沒有機會與日本人幹一場,沒想到今天我進到蟲洞中來了,沒想到蟲洞為我提供了參加抗日的機會。……”說著我也哈哈大笑起來,我的笑是對陶博士的嘲諷,我的笑是自信的笑。我看出來了,我的笑使陶博士不安了,他煩燥的在破廟裏踱著步子。笑了一陣子我又說道:“我在向你交個底吧!”陶博士停下了腳步看著我,等待著我說下去,“施校長的毒已經解了,是用我的蛇珠解的。他的法力就會恢復的,可是你外公呢?近二十年的囚進生活,他的法力要恢復難呀!他把籌碼壓到了我的血上,但我不想回去了。他的籌碼還能往哪裏壓呢?”我站了起來,走到了他的麵前,看著他的眼睛,“你也可以不回去,在這裏和我玩下去,很有意思。那邊施校長和你外公玩,這邊你和我玩,不是很有意思嗎?”陶博士沒有說話。他直直的看著我,而我此時正在興頭了。我大聲的對辰子說道:“辰子,你說這兩場遊戲誰輸?誰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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