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精入肚,杜一把約瑟夫腦袋推開,“我不是你的獵物,約瑟夫。”


    “我知道,我今晚可以放棄你,但是你下次要和我一起去吃魷魚圈。”


    杜一點頭。


    約瑟夫笑了起來,抬眼看到了某個身影,說了句莫名其妙的話,“祝你好運,可愛的杜一。”


    杜一腦子轉不過來,“什麽?”


    周圍的喧囂一下子褪去,杜一聽到一個聲音,溫醇而熟悉。


    “看來你已經全好了。”


    杜一感覺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壓迫感,明明程越嘴角還掛著微笑,他卻覺得他現在帶著慍怒。


    “我……”


    杜一還沒說完,就被程越一把扛起來了,杜一眯著眼看著倒過來的景色,想起了他第一次與程越出任務的時候。


    那時候他還隻是一個普通的大學生,不用泡在研究室裏,不會被日出襲擊,也不會像現在這樣,難過又固執地仰望著一個人。


    杜一被帶到軍官公寓,他被扔到床上,程越坐在一邊,他手指擦了擦杜一臉上不知從哪蹭來的口紅印,眼裏情緒難辨。


    “誰弄的?”


    杜一迷茫的摸了摸臉頰,“有什麽東西?”


    程越沒有再說話,他離開他坐在凳子上,修長的雙腿搭在桌子上,眯著眼,看起來無比隨意。


    好像沒什麽事情能打破他的平靜。


    這也是杜一最痛恨的地方。


    杜一坐起來,“你為什麽要帶我來這裏,我要繼續參加聚會。”


    程越斜斜睨著他,“你還想被約瑟夫親?”


    他的態度徹底惹怒了杜一,他幾乎是用破罐子破摔的語氣說:“沒錯,約瑟夫不僅會親吻我,我們還會有一個美好的夜晚,接下來我們還會在同一個研究室,沒人能打擾我們。”


    程越眼底好像在醞釀風暴,“你再說一遍。”


    酒精讓杜一徹底失控,他氣急敗壞地光著腳跑過去,居高臨下地看著程越,就像他無數次這樣看著自己一樣,“少校,我說我會和約瑟夫做。”


    這時,外麵突然傳來敲門聲,陳晨在外麵喊:“少校,我現在是杜一的警衛員!”


    程越把門打開,語氣冰涼,“把他帶走。”


    然後陳晨見到了他這一輩子都忘不掉的畫麵。


    那個冷冷淡淡的小麵癱研究員居然強吻了少校!


    而少校居然也沒有捏碎他的腦袋!


    陳晨一哆嗦,幫他們把門關上了。


    直男表示受到了一億點衝擊!


    杜一覺得自己已經快陷入地獄了。


    他頭腦一片混沌,在聽到程越要他的警衛員把自己帶走時,再也控製不住自己的衝動,他一把拉下這個不可一世的男人的衣領,狠狠地吻上了他的嘴唇。


    他的嘴唇溫溫軟軟的,絲毫沒有他本人給人印象裏的無情和疏遠,這讓杜一忍不住不斷靠近他,期望著更多,貪婪的索求著。


    他看見程越的情緒被他撕裂了一個口子,如果錯過了這個機會,他將會再也不能再真正靠近他。


    他毫無技巧的含著男人的嘴唇,腦海裏一幀一幀都在記錄著他的樣子,他眯著眼,他叼著煙,又或者是他揮著手中的利刃劃破空氣。


    不知是過了多久,杜一沒有力氣再去抱著他,他閉著眼往床上倒去,卻被一股力量狠狠地拉了上來。


    程越眼睛深不見底,“你就這些技倆,還在勾/引我?”


    杜一微微喘氣,他看到了男人眼中即將衝破牢籠的瘋狂,這讓他有一絲恐懼。


    杜一一步步後退,程越笑了一聲,然後扣著他的後腦勺,重新吻了上去。


    他的吻充滿了侵略性,舌頭強勢地撬開杜一最後的防備,造訪了他口腔裏的每一個角落,挑/逗著他細小敏/感的神經。


    杜一被迫仰著頭,胸腔的空氣越來越稀薄,津液從嘴角流出,腮幫子發出抗議的脹痛感。


    “……不……停下……”


    程越在他下巴咬了一口,宣布了杜一的命運,“不可能了。”


    智能係統突然播放起音樂,清越的鋼琴聲和纏綿的薩克斯交錯在一起。


    程越手指把屬於他的禮物一點點拆開。


    那是一架美麗的鋼琴,光滑稚嫩,沒有任何人的染指,他能在這架鋼琴身上彈奏出美妙或嘶啞的樂章,無論他觸碰在哪個鍵,鋼琴都會給他最原始的反應。


    他不知道要先彈奏什麽樂章,因為他等待這架鋼琴很久了。


    他最後扔下了琴譜,任憑自己隨意的撫摸著這架鋼琴。


    他的精力永遠沒有盡頭,但鋼琴卻已經累了。


    但他不打算因為這個放棄這架鋼琴,低下頭,為他開拓著從沒有人造訪的地方。


    他的動作很大,鋼琴都顫動起來。


    他親吻著他,眼裏溢出溫柔。


    杜一是第一次看到他毫無遮掩的溫柔,仿佛有什麽輕輕溢出,將他包裹。杜一感受著他出逃的情緒,身體的疼痛也降低了不少。


    程越沖入他的身體,帶起一陣灼熱,那是他無法反抗和拒絕的。


    他閉上眼,任憑對方予取予求。


    不知過了多久,杜一最後的意識沉入深淵,這是非常糟糕的體驗,他卻無比放鬆,因為他的潛意識告訴他,會有一個人準確地接住他。


    第二天杜一撐著沉重的身體坐起來,他不用看都知道被子下的痕跡有多麽可怖,但他除了某處脹痛卻沒有其它難受的地方了。


    看來是已經清洗過了。


    程越從浴室出來,見他醒了,鬆了一口氣,“要是你再睡下去我都要把你送醫院了。”


    杜一偏頭,看見了垃圾簍裏的藥劑和針管。


    他的記憶還停留在約瑟夫邀請他跳舞的片段,後麵的記憶混亂而模糊,杜一崩潰撐著頭,聲音嘶啞,“我們……”


    程越為他測量了體溫,他嘴角帶笑,“你說呢?”


    杜一痛苦地揉了揉頭,隨後想到什麽,一激靈,抓住程越的手臂。


    “怎麽?”


    杜一表情無比嚴肅,“你是不是沒戴……!”


    程越傾下身子,髮絲掃在杜一額頭,癢癢的,像有羽毛搔在心頭,“昨天是誰迫不及待的。”


    杜一尷尬地咳了一聲,耳朵紅透了。


    男人站起來,他的身形欣長挺拔,他能爆發力量將他的世界撕裂開來,也能隱藏洶湧的占有欲對他傾泄出溺死人的溫柔。


    杜一看到他露出的脖頸還有自己留下的咬痕。


    擁有是雙向的。


    杜一重新躺下,看著程越解開襯衣扣子,換上黑色製服,眼睛都不眨地欣賞他精壯的身體。


    這是這位少校絕對的私人領域,而此時任由杜一窺探。


    杜一麵無表情實際內心已經翻起驚濤駭浪。


    他們……真的……做了!


    這是他從來都沒想像過的事情,但是對方擁抱自己似乎要碾碎他的骨骼的壓迫感還是揮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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