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玄關當前在東洋。


    東洋的時差,要比華夏這邊早一個小時。


    已經熟睡了的玄關,剛接到玄機的電話時,還是睡眼惺忪的。


    可在聽她語氣哽咽著,問出“姐,你希望我被秀紅姑姑折磨死嗎”這句話後,睡意立即全消。


    玄關希望雙胞胎妹妹,被上官秀紅折磨死嗎?


    當然不!


    畢竟在父母多年前因病早逝後,玄機就是她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血脈親人。


    可是——


    玄關也明白,玄機這句話背後所包含著的可怕信息。


    她顫聲問:“玄機,你想,你想背叛39姑,背叛列祖列宗?”


    玄機輕聲說:“我不會背叛列祖列宗的,我隻想活下去。”


    “可你問我這個問題,就是要暗算39姑!暗算39姑,那就等於背叛了列祖列宗。”


    玄關翻身坐起,聲音再次壓低:“最最關鍵的是!你在39姑的麵前,那就是個不堪一擊的小菜鳥!一旦被她發現你有反心,絕對會在第一時間,讓你從人世間蒸發。她的心機之陰沉,手段之可怕,沒什麽經驗的你,是看不出來的。可我,卻能看得出!每每想到她做的那些事,我都會心裏發毛。”


    “姐,我隻想活下去。”


    玄機低低的哭泣:“我現在的屁股,後背上都沒有一塊好肉了。傷口感染後,我高燒四十度!獨自躺在炕上,渾渾噩噩。我想爸爸,想媽媽,更想姐姐。”


    玄關——


    鼻子猛地一酸!


    咬牙哽咽:“該死的崔向東,都是那個混蛋害苦了你。”


    “姐,你知道嗎?”


    玄機擦了擦淚水,說:“就算是這樣,39姑今晚也沒放過我。就讓跪在冰涼的地上,為她服務了足足一個小時。她壓抑多年的欲,徹底的爆發。現在的癮,很大。一日不歡,就會情緒暴躁。”


    玄關——


    “姐。你根本不知道,我有多麽的惡心。”


    玄機繼續說:“但我卻隻能強顏歡笑,努力配合她。我擔心我要是死後,她可能會讓你來代替我。”


    玄關——


    猛地打了個冷顫,渾身噌地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姐,左右是個死,我想拚一把。”


    玄機說:“因為我很清楚,崔向肯定察覺出了,我現在的心理變化。他會把挑唆進行到底,不把我逼死或者逼反,他誓不甘休的。關鍵是,我明知道他每次給我打電話,都是抱著濃濃的惡意。可我,卻很喜歡。因為,他是個男人。”


    玄關——


    幽幽歎息:“哎,玄機。39姑對你來說,那就是毒蛇。可崔向東對你來說,則是惡狼。你跟誰在一起,都不會有好下場的。玄機,你就是一隻圈養的金絲雀,太幼稚了,根本不知道這個世界,是多麽的殘酷!39姑一旦出事,不但是你我,甚至連整個上官家,都能被人徹底的掌控。”


    “我知道!”


    玄機說:“我之所以成為金絲雀,不就是39姑造成的嗎?她21歲時,遵照祖訓掌權,上任村長才42歲遵照祖訓晉級為長老。可她現年已經五十歲了!卻依舊掌控著上官家,我這個未來村長除了幫她處理日常,除了在祭祖時能去祠堂內,還有什麽權力?關鍵是,估計再過二十年,隻要她活著,也不會放權的。”


    今晚。


    玄機、玄關姐妹倆說了很多話。


    天。


    漸漸地亮了。


    上午十點。


    路元申敲開了薛明清辦公室的房門。


    “老路,坐。”


    薛明清和他略微寒暄後,坐在了待客區。


    語氣嚴肅:“你今天,有沒有聽到過和你有關的,什麽消息?”


    啊?


    路元申愣了下:“沒有啊。我上班後就在處理工作,接到您的電話後,馬上就趕了過來。”


    “你的秘書,有些不稱職。”


    薛明清皺了下眉頭,對端上茶杯的路遠說:“小路,你給老路說下,現在青山瘋傳的消息。”


    “好的。”


    路遠點頭,看著大伯輕聲說:“各單位都在謠傳,您親自帶著寶島投資商,給崔向東送禮兩千萬。卻被崔向東,義正詞嚴拒絕了的事。”


    什麽!?


    路元申虎軀一顫——


    路遠說完後,識趣的快步出門。


    “哎。”


    薛明清歎了口氣:“老路啊老路,我知道你親自帶趙子悠去找崔向東說情,就是為了整個老城區的經濟發展!畢竟趙子悠那天晚上,也當麵給我承諾。如果嬌子集團能解封寶島的話,就會在老城區投資三個億。可是這件事,忽然就傳的沸沸揚揚的了,偏偏是真事。影響力,不好。”


    何止是不好?


    可謂是相當的不好!


    一區之班長,親自帶著寶島商人給區長送禮(賄賂)。


    關鍵是送禮金額,高達兩千萬。


    路元申這就是明目張膽的,協助投資商來暗算搭檔啊。


    有誰會在意——


    路元申是為了給老城區拉三個億的大投資,才親自帶著趙子悠,去找崔向東的?


    又有誰會相信,路元申可能不知道,趙子悠敢帶著那麽多的現金,去單位給崔向東送禮!?


    “偏偏昨晚,天東開了一個非常重要的會議。”


    薛明清點上了一根煙,皺眉說:“至於會議的內容是什麽,我暫時不能說。我最多隻能告訴你,本次會議把崔向東的重要性,提到了很高的位置。就在剛才,商書記和古省等人,都先後來電話!清楚表達了,你親自帶著趙子悠給崔向東送禮的不滿。”


    路元申——


    暗罵:“我他媽的,可算是被那個該死的臭女人,給害慘了。”


    “如果這個謠言放在平時,也就那樣。可偏偏,當前的非常時期。”


    薛明清眉頭皺的更緊,徐徐說道:“必須得有人站出來,為趙子悠給崔向東送禮這件事負責。你其實對此,不知情的。”


    嗯?


    路元申眼光一閃,隨即明白。


    輕聲問:“昨晚的會議,竟然重要到了如此地步?必須得有人站出來,為此事負責。”


    薛明清回答:“可能比你想象的,還要重要。三五天內,你就能看到很多人調崗。”


    路元申沉默。


    半晌後,他才說:“我能認識趙子悠,就是李海明同誌介紹的。”


    “那就是他了。”


    薛明清也沉默片刻,下定了決心:“這個同誌的思想工作,還是不成熟啊。就像年前,崔向東要拆遷向陽村的會議早上剛結束,中午就有向陽村社區的住戶,大興土木了。那件事,也足夠證明此同誌的私心太重,不適合在當前的位子上。”


    路元申——


    莫名的滿嘴苦澀,問:“崔向東的人,上?”


    “舍車保帥,隻能如此!”


    薛明清抬手拍了拍路元申的肩膀,拿起電話,呼叫崔向東。


    ——————————


    老薛滿肚子的苦水啊。


    求為愛發電。


    謝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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