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府城——


    美女遍地不說,冬天的氣溫也在0-10度之間,不算冷。


    再加上天府兒女性子爽朗,因此在穿著這方麵,堪稱是時尚領域的風向標。


    大街上隨處可見短裙、大長腿的美女。


    尤其是這年頭的豪車,根本不是被稱為“大縣城”的青山,能比的。


    這不——


    吱嘎一聲!


    隨著刺耳的刹車聲,一輛大奔的車頭,猛地在崔向東的左側0.001mm處,狠狠地晃動了幾下。


    聽聽和豬豬這兩個“鐵衛”,可算是大大地失職。


    在崔向東帶她們要橫過馬路時,她們都被幾個穿著時髦的美女給吸引,壓根沒注意到一輛從東邊駛來的豪車,無視路口亮起的紅燈,車速絲不減的就要衝過路口。


    如果僅僅是豬豬,或者僅僅是聽聽,跟隨崔向東的話,絕不會出現這種情況。


    隻會打起精神的,眼觀六路,耳聽八方。


    可就因為對方在。


    她們的潛意識內就以為:“有豬豬(聽聽)在,我沒必要像往常那樣,過個路口還得謹慎觀察。”


    於是——


    看到那輛疾馳的大奔,吱嘎急刹車在崔向東的身邊後,聽聽和豬豬大驚。


    “你幹什麽了呢你?”


    兩個女孩子,同時瞪了對方一眼。


    “難道老子是招災體質?我就是按照交通規則,過個路口而已。怎麽就忽然來輛車,要撞飛我呢?幸虧沈老爹說,我在未來三十年,都沒有血光之災。要不然,這下我得飛出八百米。”


    崔向東心中嗶嗶著。


    皺眉看向了打開車門,快步下車的人,大聲嗬斥:“沒看到是紅燈嗎?著什麽急啊?趕著投胎呢?”


    別怪崔向東毫無素質,張嘴就罵人。


    隨便換成哪個人,遭遇當前情況後,都會忍不住要罵娘的。


    當然。


    崔向東也沒打算,進一步追究司機的責任。


    別說是這年頭的人,開輛幾十萬的大奔了。


    就算是放在幾十年後,那些開豪車的人,不都是把馬路當作自己後院,其它車輛都得讓著自己嗎?


    更何況開門下車的人,是個女司機呢?


    女司機年約三十五六歲的樣子,長得還行,但穿著太行了!


    是。


    天府的冬天溫度,六七度的樣子,但終究是冬天。


    可女司機卻穿著低圓領、盡顯小半截好白的紅色連衣裙,頭上還戴著一頂白色禮帽。


    濃妝豔抹,嘴巴尤為的紅。


    關鍵她還穿著,黑色的細高跟。


    細高跟能急刹車,也真難為了她。


    罵了女司機一句,崔向東也懶得等著她來道歉,就要繼續過馬路。


    畢竟他寬宏大量——


    不過。


    崔向東寬宏大量,卻不代表著白色禮帽女司機,會像他自認為的那樣,趕緊道歉。


    白禮帽女司機,咋做的?


    “龜兒子想死,滾遠點!還想碰瓷老子,簡直是瞎了你的狗眼!真碰壞了我的車,你賠得起嗎?”


    白禮帽嘴裏罵著,急促地踩著細高跟衝到崔向東的麵前,抬手就抽向了他的臉。


    嗯!?


    站在崔向東背後的聽聽和豬豬見狀,四隻眸子睜大的同時,齊刷刷地出手。


    啪——


    因為汽車擋住了豬豬聽,獨自麵對白禮帽的崔向東,這一刻的反應,絕不遜色聽聽豬。


    腦袋後仰躲過白禮帽的同時,右手以電閃般的速度,狠狠抽在了白禮帽的臉上。


    嗖。


    隨著女司機左臉爆出的耳光聲,白色禮帽立即打著旋兒的,飛出了十多米落在了地上。


    這一刻的崔向東——


    絕對是聽聽豬或者豬豬聽一起附身,無論是腦袋後仰的躲避動作,還是抬手狠抽女司機左臉的速度、力度和角度,連大哥韋烈見了後,也得豎起大拇指大喊一聲:“好。”


    哢,哢哢。


    沒了白禮帽的女司機,腳下踉蹌著後退,瞪大眼看著崔向東。


    這個聽口音,就知道是外地人的外敵佬,竟然敢打我!


    馬雪蓮滿臉的不可思議:“你他媽的,敢打我?”


    砰!


    崔向東用衝上來一腳,重重踹在她小腹上的動作,回答了馬雪蓮的這問題。


    “我呸,傻逼。”


    崔向東又衝馬雪蓮吐了口口水後,才在聽聽豬震撼的眸光中,大搖大擺的走過了馬路。


    這一刻的崔向東——


    覺得就算是沒有豬豬聽追隨,他在天府城過馬路時,都不用看紅綠燈!


    連女人都敢打、都敢罵、都敢吐口水的王霸之氣,可謂是無保留的測露。


    用三片小天使,都擋不住的那種!


    啥蒼蠅老鼠蚊子的,看到他後都得慌忙退避三舍。


    那就更別說無數個路人,都在用“崇拜”的某個看著他了。


    “不用顧忌自己的偉岸形象,隨時都能打人的感覺,真不錯。”


    崔向東帶著聽聽豬,走上天府世界的台階時,忍不住回頭看了眼。


    雙手抱著肚子,倚在車上的馬雪蓮,也在看著他。


    目光怨毒!


    確定崔向東走進了天府世界後,馬雪蓮獰笑了下。


    也沒管她招牌式的白禮帽,開門上車拿起了電話。


    撥號:“薛老二,我被外地佬打了!就在天府世界的門口,你帶幾個人過來!快。”


    薛老二是誰?


    姓薛名純良。


    按照祖譜的輩份來算,他得喊薛純欲一個堂妹。


    當然。


    就算再給薛純良三百個膽子,他也不敢在看到薛純欲後,喊堂妹。


    隻會腰板很低,滿臉殷勤的笑。


    畢竟他這個老二排行,連蜀中薛家外圍“純”字輩的兄弟們,都不敢混為一談。


    不過——


    薛純良能成為這邊派出所三把手、在天府世界內足足占了0.001%的幹股,則都是多虧了薛純欲。


    “什麽?有外地人敢打你?格老子的,他不想活了是吧?你等著,我馬上就過去。”


    聽自己老婆被打後,薛純良大吃一驚。


    憤怒的咆哮聲——


    崔向東可聽不到!


    “亂花漸欲迷人眼,偏偏腰纏十萬貫。不羨鴛鴦不羨仙,隻求醉死在此間。”


    崔向東的眼珠子放亮,小刷子般掃視著被領班,帶進包廂的十多個妹子,詩興大發。


    問聽聽豬:“你們說,哥哥做的這首詩好不好?”


    聽聽撇嘴,豬豬不屑。


    “這人是不是有病啊?身邊帶著兩個我們天府世界求,都求不來的頂級絕色小美女,卻來我們這兒尋樂子。”


    帶隊的領班大姐,被崔向東身邊的聽聽豬,給狠狠驚豔了一把。


    再看看帶進來的這十多個妹子,徒增把她們按進水池子裏洗上八百遍的衝動時,崔向東從包裏拿出幾捆鈔票,啪的丟在了案幾上。


    嘴裏叼著煙,架起了二郎腿。


    左手摟著聽聽,右手抱著豬豬的小腰肢。


    桀驁的樣子,淡淡地說:“上你們最好的貨,老子不差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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