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良家被惡少搶走糟蹋後,是什麽感覺?


    崔向東現在就是啥感覺!


    小良家還能哭哭啼啼的,跪在青天大老爺的麵前喊冤,要求嚴懲惡少。


    崔向東能這樣做嗎?


    他寧可被豬爬一百次,也不會去做那種事。


    哎。


    臉啊。


    盡管臉上的皮最厚,可男人最在乎卻是這張臉!


    難道,他就咽下這口被奸的惡氣!?


    不咽下,又能怎麽樣呢?


    他總不能拿槍biu了那個惡霸吧?


    嘩,嘩嘩。


    隔壁洗手間內,隱隱傳來了洗澡聲。


    生無可戀的崔組長,終於鼓起了直麵人生的勇氣,起身提上,慢慢地走出了休息室。


    坐在椅子上,顫抖的手拿起了香煙。


    接連狠狠吸了幾口煙後,他的精神狀態明顯好了許多。


    吸煙有害健康!


    卻偏偏是男人們調節情緒的良藥。


    開始回想不堪回首的大約過程——


    正在考慮小耗子和鳳雛時,被膽大妄為的熊大,悄悄用西裝外套蒙住了腦袋。


    然後仗著她發瘋時力氣大的嚇人,勒住他的脖子,把他拖進了休息室。


    一瓶酒瓶子,把他給放昏。


    他明明處在昏迷狀態中,宋有容是怎麽“說”服小崔同誌,可以正常工作的這個問題,值得深思。


    等他終於從黑暗中醒來,睜開了那雙滿是瘋狂的眼睛。


    就看到了一個臭不要臉的女騎士——


    “我早晚都會,奸了你。”


    崔向東忽然想到昨晚,在貴和酒店的12樓防火門後,宋有容對他說出的這句話了。


    結果呢?


    準了!


    “你可能被她鎖定了。她會把得到你,當作以後努力的目標。而且絕不會用談感情、感化此類的手段。真要這樣,她會對你用強!唯有她把自己代入惡少,把你視為民女,才能實現她的價值。”


    這番話,是婉芝阿姨在昨晚時,鄭重給崔向東的警告。


    結果呢?


    他娘的又準了!!


    吱呀。


    洗手間的門開了。


    秀發重新攏在腦後,一身白色小西裝的宋有容,帶著淡淡地沐浴露香氣,從裏麵慢慢地走了出來。


    她默默地看了眼崔向東,小心翼翼地樣子,坐在了她的桌子後麵。


    她不住地抿嘴角。


    眼角餘光不住地閃爍。


    那顆早就恢複了正常跳躍的心兒,卻始終在幸福的雲端裏,飄啊飄。


    她驕傲,她自豪,她想站起來載歌載舞。


    更想通過大喇叭,告訴全世界:“我,宋有容!用強!騎了!崔向東!”


    理智卻告訴她:“你最好是老實點!畢竟男人羞怒到了極點,啥事也能幹得出來。你要做的,就是配合他假裝啥事都沒發生過。以後絕不能提起這件事,來踐踏他男人的尊嚴。必須得明白有些事可以做,但絕不能說的真理。”


    屋子裏很靜。


    窗外的光線,隨著夕陽被黑暗漸漸地吞噬,慢慢地暗淡了下來。


    呼。


    接連抽了三根煙的崔向東,長長的吐出了一口氣,起身拿起皮包和電話,繞過桌子快步走到門口,開門。


    “咳。”


    好像要隱藏在黑暗中的宋有容,輕咳一聲。


    崔向東下意識的,停住了腳步。


    黑暗中。


    宋有容依舊用沙啞的聲音,很理智地說:“我,會對你負責的。但那個欄長,我貴賤不當。”


    崔向東沒說話,關門抬腳走人。


    吹著口哨——


    哎。


    這就是男人啊。


    哪怕剛被殘酷的生活,無情地踐踏了那麽久,也要把淚水咽在肚子裏;像往常那樣的昂首挺胸,表現出一副“沒什麽能壓垮我”的樂觀,積極向上的樣子,去麵對任何人!


    你們男人,簡直是太不容易,太偉大了!!


    吹著“這點痛算什麽,至少我們還有夢”的口哨,崔向東剛走向樓梯,就看到聽聽飄啊飄啊走了過來。


    看到黑絲聽後——


    崔向東頓時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


    誰家的貼身保鏢,能像聽聽這樣的不稱職?


    老板在長達足足一個半小時的時間內——


    始終在遭受惡霸的羞辱,可謂是叫天天不應,喊地地不靈,絕望到了極點!


    可聽聽不但沒露麵,甚至連個電話,都沒打一個。


    這樣的小狗腿,要之何用!?


    “哎,讓我猜猜你這段時間內,你和宋有容發生了什麽事。”


    聽聽一蹦一跳的走過來後,因光線原因,沒看到崔向東那“陰森森”的目光。


    隻是聽到了他那積極向上的口哨聲,當然不會多想。


    啊?


    難道小狗腿知道,我被熊大給騎了?


    這世界上,就不能有點秘密了!?


    崔向東暗中吃驚,表麵淡然:“說吧。”


    單手插兜的聽聽,走到車前打開了車門:“她拒絕成為公開欄的欄長,並和你發生了激烈的爭吵,對不對?”


    崔向東上車:“你怎麽知道?”


    聽聽關上了車門,啟動了車子:“我還知道,你其實壓根就沒指望,宋有容來擔任這個背鍋欄長。你這樣做,就是為了讓她自己灰溜溜的返回共青團。”


    “嗯?”


    崔向東有些驚訝:“這,你都看出了?”


    “嘿嘿,人可愛又聰明,我也沒辦法。”


    聽聽得意的笑了下,驅車來到了廠門口:“我還知道,你心目中的欄長,其實是還在住院的米倉兒!因為相比起宋有容來說,現在沒什麽可失去的,但能力更強的米倉兒,才是最佳人選。”


    驚訝。


    不。


    是震驚!


    啥時候這條小黑絲,大腦如此發達了?


    沒看到有變回d的跡象啊。


    崔向東滿盯著聽聽,眼光一閃,問:“米倉兒呢?”


    “我讓她先回縣醫院——”


    聽聽脫口回到這兒時,才猛地意識到了什麽,悻悻的撇了撇嘴。


    大狗賊忽然詢問米倉兒,無疑就是猜到聽聽剛才說的這些,其實都是米倉兒告訴她的。


    “哎,那隻小耗子,確實有點本事。”


    崔向東由衷的歎了口氣,抬頭看向了車窗外。


    也不知道咋回事,他忽然特想滅絕老婆。


    難道說,因為他今天下午被人欺負狠了,想找一個溫暖的懷抱,來尋找安全感?


    誰知道呢。


    反正天越來越黑——


    晚上九點。


    天邊的冷月,照著那棟光頭浮動過的小院。


    盧玉秉舉著電話,在院子裏來回的走動著,不住嗯、啊一聲。


    當他走到小院的最黑暗處時,停止了走動。


    淡淡地說:“可以送他走了。但在送他走的時候,要做兩件事。”


    “您說。”


    孫尚如在那邊的聲音,很低。


    “一,留下他的忽然暴斃,可能和崔向東有關的證據。”


    盧玉秉抬頭看天:“二,派人明天一早,把市財政董剛的違法證據,交給古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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