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麵、拌餡、包包子……整形、發酵、上蒸屜。


    點火、熱油,下油條、油餅、麻團……


    一籠一籠的包子、花卷、饅頭、紙皮燒麥出鍋,略略放涼到正好入口的微燙溫度,就被收進係統背包保存。


    剛剛炸出的油條、油餅、麻團則在瀝完油最酥脆的時候收起。


    忙完了這些,天已經泛起了蒙蒙的白,有些累了的吳山居前台的貓舔舔嘴角,又蒸了一籠牛奶布丁。


    牛奶布丁出鍋、放進冰箱冷卻到適宜溫度,她拿出一杯晃悠到懸崖邊坐下,在崖邊晃蕩著腳丫子,吹著涼涼的海風,看著橙黃色的太陽阿魯瑪從另一邊的海麵上升起。


    ——看來今天是個黃日。


    她一邊看著日出,一邊拿著勺子挖布丁吃,自己做的布丁就是好吃,香香甜甜滑滑嫩嫩,在這種美景的襯托下,她能多吃兩杯。


    光吃甜點不夠飽,她有些意猶未盡地掏了個大肉包叼在嘴裏,順手收起麵包房車,騎上摩托突突地往村口開。


    等她吃完這個大肉包,正好也駛到了村口,昨天那個實誠少年皮塔正在村子的籬笆後探頭探腦,一看見她就興奮地跑了出來。


    “給。”吳山居前台的貓帥氣地單腿撐地騎著機車,掏出一塊油紙包著的大肉包遞給少年:“早餐。”


    “這是什麽?”少年小狗一樣伸長鼻子努力嗅嗅,除了淡淡的麵香以外什麽也沒聞出來。


    “肉包子。”她答道,“村裏人都在哪吃早餐?這裏附近有礦山嗎?這個點礦工們上班了嗎?”


    皮塔心不在焉地聽著她的問題,捧著包子一口咬下,然後被裏麵的內餡燙了個正著,可溢滿口腔的肉汁讓他立刻就意識到了這是珍貴的肉,硬是沒吐出來,張著嘴跳著腳空出的手猛扇風,這個熟悉的動作讓吳山居前台的貓都看笑了。


    “小心點,餡很燙,慢慢吃,”她遞出一杯冰牛奶,“喝點牛奶冰一下。”


    皮塔痛並快樂著吃完了這頓早餐,大著舌頭——被燙到了——道:“這個時間隻有去礦上的人們起了,他們都在礦那邊吃早餐,吃完直接下礦。”


    “帶我過去。”吳山居前台的貓說,“包子好吃不?他們會買嗎?”


    “會!”皮塔斬釘截鐵地答道,然後想了想:“得先告訴他們裏麵有肉餡,小事情,交給我。”


    “好的,待會幫我賣早餐。”她大概地給少年講了一遍販賣的流程:“幹得好的話完事了給你布丁吃。”


    皮塔猛地點頭,他已經發現了,這位麵包之神給出的食物都超級美味!


    於是向導少年坐上了麵包師的摩托後座,一路指揮著方向,就這麽到了礦山。


    “礦山是教會的所有物,由賽克斯神父管理。”皮塔介紹道,“村裏的人都是被教會雇傭著來開礦的,每天要繳滿三筐礦石才能拿到薪酬。不過神父為人不錯,允許我們自己拿走一些礦石渣填補日常花銷,每天不超過100克,他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教會不管飯的,大家都是自己帶一些幹糧,餓了就啃來吃。”


    神父是民眾對主教以下教士、牧師的統一慣用稱謂,這一點吳山居前台的貓出行之前已經在資料圖書館中了解過了。


    她收起摩托,在一群礦工略有些驚詫的眼神中走到寬敞的空地上,擺出了一張招牌和一張桌子。


    【早餐攤


    可用聖幣或礦石結算!】


    桌子上則是擺出了一個又一個的籃子,每個籃子裏麵都隻放著一樣食品,籃子的前麵貼著又大又明顯的價格標簽。


    “早餐!早餐!想吃什麽過來買啊!包子裏麵有肉,又香又好吃!”皮塔拿著麵包師給他的價格表,非常上道地開始吆喝了起來,“想吃什麽就過來下單,先付錢後取餐!”


    “皮塔?”村裏人認出了少年,“這是什麽早餐攤?有什麽好吃的?”


    “我推薦大肉包!”皮塔熱情地道,“別看它外表隻是白白胖胖的麵包,但裏麵裹著肉!還很多汁!沒有汙染!我剛剛吃了一個,可好吃了!就是有些燙!隻要3聖幣或者等價礦石!大叔你試試!”


    “既然皮塔你都這麽說了,那我來個肉包,再來個……”他低頭看了眼籃筐,視線在金黃的肉餡餅上徘徊不去,“這個餡餅!”


    他還不忘對著食物念了個光明教會的汙染檢測術,見所有食物都沒有汙染反應,這才放下了心。


    吳山居前台的貓熟練地從背包裏取貨然後包入油紙包遞給皮塔,皮塔對著大叔咧嘴一笑:“大叔,6個聖幣!你是付錢還是用礦石結算?”


    有村裏的實誠少年在,這些礦工倒是頗為捧場地過來挑選早餐,大家都趕著早點吃完飯去上工,沒人鬧事,秩序比昨晚還好了不少。


    買到了早餐的人就在邊上迫不及待地拆開油紙包,在皮塔的千叮嚀萬囑咐下一個個都記著了‘小心燙、慢點吃’,然後一口咬下去都發出了或燙到或美味的驚呼。


    “肉!是美味的肉!”


    “這個好吃!”


    “好香啊!吃完感覺都有勁了!”一個礦工兩口吃完一個肉餡餅,意猶未盡地把油紙舔了又舔,道。


    ——可不得有勁嗎?碳水和脂肪結合的極致美味,這一個滋滋冒油的肉餡餅下去,減脂的人都得去跑上個五公裏了。


    吳山居前台的貓一邊腹誹一邊微笑打包,有少年幫忙,她的壓力減輕了不少,都有空閑開啟內心吐槽模式了。


    大家都是來礦上做工的,帶的錢並不多,不少人第一輪買完之後還想吃第二輪,幹脆就拿著今天‘可私自帶走’份額的礦石來換,還有不少人已經吃過早餐,但看著眼饞幹脆當午餐買的,不到半個小時,吳山居前台的貓背包裏的所有庫存售罄。


    “賣完了!”她大聲地宣布,攤位外的所有人都發出了悲鳴聲。


    “這就賣完啦?”


    “我還想再買一些!”


    也有人慶幸的:“還好我買到了。”


    “哈哈我搶到了最後一根油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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