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公孫康的戰死和襄平城的淪陷,公孫恭也得到了消息,不過心中並沒有擔憂,反而是一副喜不自勝的樣子。


    “哼!你死了倒也好,以後等父親百年之後,這遼東可就歸我了!”公孫恭心中是如是想的。


    不過看著城下的一萬兵馬,公孫恭還是有點擔憂的,雖說這一萬兵馬自己沒看在眼裏,可保不準他們後麵還有援兵,而自己卻隻有城內的八千士兵啊。


    “公孫模,你速去城內組織青壯,人數越多越好!”公孫恭想到這裏,便對身後的公孫模道。


    “是,公子!”公孫模雖然也姓公孫,可並不是公孫恭的什麽兄弟,不過是公孫恭見他忠誠,而且頗具勇力,所以為其賜的名號。


    為家丁或者屬下賜名,乃是古時候大姓家族籠絡人心的一種手段,而且效果非常好。


    看著公孫模離開的背影,公孫恭稍稍的放心下來,武次縣城最少也能拉起三千的精壯,若是條件再放開一點,五千人也未必不可。


    宇哲的水軍裏麵基本上沒有什麽能夠陣前挑戰的武將,這可能是因為他們身為水軍的緣故吧,總不能兩軍交戰,各自劃個小船上前,在船上鬥將吧。


    而宇哲也並不是以武力見長的統領,就連屬下的高強、高虎頂多也隻能算是末流武將,在這個時候,宇哲也不想讓二人上去鬥將,水軍的高層本來就是他們三個,可別在陣前給折了。


    “高強,命令士卒將投石機和弩炮推上前,給我好好的招待招待他們。”宇哲對身邊的高強下令道。


    “好嘞!”高強興奮的應了一聲,然後下去招呼人去了。


    嚴格的說起來,這可是水軍的第一戰,故此宇哲在自言自語的嘟囔道:“想不到老子堂堂水軍總指揮,這第一戰居然是在陸地上,而且還是攻城戰!”


    為了攻打襄平縣城,宇哲在下船登岸之後,特意命令水軍的士卒撤掉了樓船上的投石機和弩炮,雖然這些東西都是小型的,可是威力遠比弓箭厲害,再說了有總比沒有強吧,況且,水軍還有一大秘密武器沒用呢。


    很快,高強便將投石機和弩炮帶到了陣前,五十具弩炮列在最前,而五十具投石機則在弩炮的後麵。


    “三發試射!”宇哲將手中令旗往下一揮,同時大喊了一聲。


    弩炮和投石機加起來不過百架,所以傳達命令倒也簡單,也用不上戰鼓手用鼓點聲傳達。


    “呼!呼!呼!”


    弩炮和投石機分別發射了三發石彈,測試了一下距離。


    還別說,水軍將士們對於這些操作都是了若指掌,畢竟都訓練了好些年,光憑直覺也能有個差不多。


    這不,六發石彈分別砸在了城牆之上,崩裂了不少碎石,更是嚇了守城士兵一跳。


    這時候宇哲才縱馬上前,道:“公孫恭,到這時候了你還不投降,難道還想要頑抗到底,步你兄弟的後塵嗎?”


    公孫恭雖然也算得上久經戰陣,可從來沒見過能將石頭拋上城頭的武器,此時不由得有些吃驚。


    不過宇哲的話他倒是聽到了,可是想想隻要自己能夠成功的守衛好城池,那麽等老爹回來定然會收拾他們,說不定,不,是肯定,肯定將自己立為繼承人。畢竟現在就他一個兒子了。


    到現在公孫恭還不知道他那老爹已經自刎而死,自己還在做著春秋大夢呢。


    “哼,你要戰,我便戰!”


    不得不說公孫恭還是挺硬氣的,到了現在還在嘴硬。


    “冥頑不靈,那就讓你好好見識下冀州水軍的厲害!”宇哲也沒想著憑自己一句話,公孫恭就會投降,反而也希望公孫恭頑抗到底呢。畢竟水軍的弟兄們太渴望戰鬥了。


    “將士們,雖然現在我們是在陸地上,可是現在就是我們的首戰,告訴我你們有沒有信心拿下武次縣城?”宇哲調轉馬頭,立在整個水軍軍陣的正中央,大聲的問道。


    “有!有!有!”訓練了整整六年的水軍士兵自然渴望著能有一場真正的戰鬥,現在哪裏還不賣力氣的大吼著。


    “很好!本將軍同你們一樣,也非常的有信心,因為我們是海軍陸戰隊!”宇哲充分的鼓動起士卒們的信心和士氣。


    雖然在冀州,人們還是習慣稱呼他們為水軍,也許這是因為習慣的原因,可是他們的編製,他們掛在營門的牌匾都在告訴世人,他們是海軍,他們是海軍陸戰隊!


    “給我狠狠地砸!”宇哲在鼓起了將士們的信心之後,大手再次揮落,命令投石機和弩炮攻擊。


    根據操典,不論是水軍或者說陸軍,他們攻城都是先用投石機猛砸,然後再派弓箭手上前壓製城頭上的守軍,然後便是抬著雲梯攻城的刀盾兵。


    當然了,所有的攻城戰都是按照這個套路來的,可是現在卻隻有冀州有投石機和弩炮,更何況劉備深知步炮協同作戰的威力。


    隨著每一次投石機和弩炮的轟鳴,一百顆石彈便會騰空而起,繼而呼嘯而落,狠狠的砸在了城牆上,崩飛了大量的碎石,或者是直接砸在那些倒黴的士兵身上,濺起了紅紅的鮮血。


    沒有經曆過石彈攻擊的人們是永遠不會想象到那種景象的,不說將堅固的城牆砸的石屑崩飛,光是躺在地上的那些屍體就能完美的詮釋這種恐怖。


    殘肢斷臂那是少不了的,甚至還有一些是直接被石彈砸黏了的,鮮血橫流著,二人卻還在那裏一抽一搐的。


    最最恐怖的就是那些被直接砸中腦袋的士兵,宛如豆腐花般的腦漿混著鮮血濺的到處都是,而且還散發著一陣陣血腥氣。


    城頭被恐懼籠罩著,出了大多數老兵知道躲在牆垛後麵以外,剩下的那些新兵確實慌了神了,在城牆之上昏頭昏腦的瞎撞著。


    “不要慌,不要慌!全都趴在牆垛後麵!”公孫恭將整個身體縮在牆垛之後,大聲的對那些慌張的士兵們喊道。


    可麵對如此可怕的景象,又有多少人能做到無畏無懼呢,君不見,就連那些所謂的老兵都躲在牆垛後麵幹嘔嗎?


    “公子,不若末將率領騎兵衝出去,將那些器械全部燒毀!”張敞也躲在牆垛後麵,對公孫恭請示道。


    遼東不比冀州,可不缺少馬匹,而此時公孫恭手裏便有一千五百人的騎兵,若是以武次城的生產力來看,是遠遠不能養活這些騎兵的,好在這是公孫度以遼東之力養活的兵馬。


    公孫恭在聽完張敞的請求之後,冒著被爆頭的危險,抬起頭,向外看去,那些扔著石彈的器械雖然列陣在陣前,可是在兩翼和後麵卻依然布有重兵,卻不是那麽好破壞的,而且搞不好這一千五的騎兵也會折在那裏。


    想到這,公孫恭就打心裏麵不同意,可是見城下的石彈仍然源源不斷的向上拋來,心中倒也有些意動。


    仿佛知道公孫恭心中的想法,張敞言懇意切的說道:“公子,我們的騎兵困守在城內本就發揮不出他們的用處,倒不如冒險試一下,若真是事不可為,末將就帶領他們衝出來,然後就留在外麵,也好騷擾他們,讓他們不能全力的攻城。”


    公孫恭聽張敞如此說道,心中不禁有些認同,而且對張敞還有些感激,他知道張敞提出這個要求那是要冒著九死一生的危險。


    對於張敞留在城外打騷擾戰,公孫恭覺得可行,是有道理的,於是點了點頭道:“既如此,我命你率領騎兵的兄弟衝出去,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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